第十五章 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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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這人真是不禁念叨,葉蘊本以為想要抓住付齊墨身後的尾巴還需幾日,沒成想她剛從書房出來,在回鳳陽閣的路上,便遇到了神色有些焦急的蘅蕪。
    “何事如此著急?”
    “公主,剛剛暗衛稟報,西苑那邊有消息了。”
    “哦?”一抹狡黠從葉蘊的眸底飛快閃過,葉蘊追問道:“人在哪?”
    “目前還在西苑,正在屋中與付公子說話,暗衛怕跟的太緊被付公子察覺,因此並未竊聽,隻在院外遠遠盯著。”
    “告訴暗衛,切勿打草驚蛇,等那人出來後遠遠跟著,摸清此人背後主子是誰,再來向本宮稟報。”
    “是!”蘅蕪辦事向來幹脆利落,得到下一步指示,一刻不多留,立即往西苑方向而去。
    白芷望著蘅蕪逐漸遠去的背影,眼中泛起疑惑:“公主不跟去瞧瞧?”
    “急什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安心等著就是。”話落,葉蘊疾步向前走去。
    “哎,公主,你要去哪?”白芷忙小跑著跟上,一邊跑一邊道。
    “回鳳陽閣。”
    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在書房消磨了一下午,葉蘊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所幸廚娘給力,掐著飯點派小丫鬟將膳食送了過來。
    慢條斯理的用完晚膳,葉蘊拿著白芷不知從哪搜尋來的話本子坐在貴妃椅上翻看起來,時間在一點一滴間流逝,白芷站在葉蘊身後,時不時抬頭往外瞧瞧,卻一直未能看到蘅蕪的身影,不由心中暗自著急,蘅蕪怎麽還不來,難不成是暗衛沒看住讓人給跑了?
    思尋間,手中的茶具掉到地上,頃刻間茶具四分五裂茶水四濺,白芷被清脆的碰撞聲嚇得瞬間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刹那間,白芷臉色煞白,忙跪下請罪:“白芷笨手笨腳驚擾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葉蘊瞥了眼支離破碎、殘缺不全的茶杯碎片緩緩道:“成大事者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非常人所及的耐性,而今隻因一點小事就亂了心神,日後你讓本宮如何放心對你委以重任。”
    聞言,一股令人惱怒的羞愧之色爬上白芷的臉頰,她垂著頭,一邊暗罵自己為何今日如此沉不住氣,一邊重重點頭保證道:“公主教訓的是,白芷向公主保證,日後定當時刻磨煉心性,謹記公主今日教誨,決不再犯!”
    “你明白就好,地上涼,快起來吧,叫幾個人進來把地麵收拾幹淨,今日你陪了本宮一天,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白芷明白,公主這是在提點自己,不讓她參加接下來的行動是想要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因此,白芷沒再說什麽,應了聲“是”便悄悄退下。
    葉蘊一直等到子時,蘅蕪才過來,合起話本子,葉蘊邊坐直身子邊道:“人去哪了。”
    “慶國公府。”蘅蕪道。
    葉蘊笑笑:“果然!”
    “公主早就猜到此人會去慶國公府?”蘅蕪驚訝道。
    葉蘊點頭道:“想要猜中幕後主使是誰,其實一點都不難,畢竟想要本宮死的無外乎就那幾人,其中能與付齊墨掛上鉤的,也不過就兩家,刺殺公主那是何種罪名,將軍府心知肚明,因此絕不會讓付齊墨鋌而走險,那便隻剩下慶國公府一家,隻是本宮目前還不能確定,利用付齊墨刺殺本宮究竟是誰的主意,若是童瀅本宮還能理解,如若是慶國公....那麽事情就複雜了!”話落,葉蘊眸底浮起一抹幽色,付齊墨,你千方百計要護著的到底是誰呢?
    蘅蕪看著眼前運籌帷幄侃侃而談的人,很難將她與之前的樣子聯係起來。
    若有可能她真的想知道那晚公主在大理寺經曆了什麽,才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轉變!
    蘅蕪垂眸掩下心中萬般疑慮詢問道:“公主,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沉思片刻,葉蘊道:“人現在在哪?”
    “已經回到府中,此刻就在下房。”
    “蘅蕪你即刻帶人將其控製起來,然後....”後麵的事情葉蘊說的極輕,隻有蘅蕪聽得到。
    次日,天還未亮,慶國公府後院的芙蓉苑已是燈火通明,童瀅早早坐在梳妝台前,身旁圍著一圈丫鬟婆子為她梳洗打扮。
    不多時,童夫人帶著幾名丫鬟從外進來,聽到響動童瀅轉過頭,見是自己的母親,當即從椅上站起來,嬌笑著走到童夫人麵前,邊走邊道:“母親怎麽過來了。”
    瞧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童夫人滿臉欣慰道:“來看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昨日你姑母傳信,讓我轉告你不必糾於過往,今日在賞花宴上,她定親自把關為你挑選一門好親事,至於你與付家的那樁婚事,你就當從沒發生過吧。”
    聞言,童瀅麵色一變,拒絕道:“母親,女兒與墨哥哥自小一起長大,嫁給墨哥哥為妻是女兒一直以來的心願,那日雖因長公主橫插一腳未能禮成,可在女兒心中,早將自己當成了付家的一份子,讓女兒再嫁他人,女兒是萬萬不肯的!”
    話落,童瀅賭氣般轉過身,不再看童夫人。
    童夫人歎口氣,憐愛般的撫上童瀅的頭無可奈何道:“我如何不知你的想法,可付齊墨已經被長公主帶回公主府,成了長公主的人,就算有一天長公主厭倦了付齊墨將他趕出公主府,可有長公主那層關係在,誰家還敢將女兒嫁給他?
    那不是明擺著要跟長公主作對麽!
    瀅兒,長公主是什麽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膽敢沾染她的人,隻怕會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啊!”
    “她敢!”童瀅憤恨道:“她就算在張狂,上麵還有皇上壓著呢,女兒不信她敢如此胡作非為!”
    童夫人心知她在氣頭上,也不想再與她爭辯,上前握住她的手囑咐道:“不管你如何不痛快,今日在賞花宴上都要顧及你姑母的顏麵,萬不可衝動頂撞,你要知道如今的國公府不過是一張空殼,要不是你姑母..”
    “行了,女兒知道了”童瀅不耐煩的打斷童夫人:“今日女兒一定謹言慎行,不會丟了慶國公府和姑母的臉的,時辰差不多了,母親,女兒要起身了。”
    見此,童夫人不再多言,隻叮囑丫鬟小雲好生照顧小姐,而後由奶娘扶著出了芙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