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猜猜我的手在哪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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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誤會,卡琳婭背後可不是什麽天使的翅膀,而是屬於蝙蝠的蝠翼。但她的蝠翼確實白色中帶了一點點金色的顏色,如果她化為原型極有可能會是一隻白金色的蝙蝠。
    隻見她伸手一手抓一個人的肩膀,身後的蝠翼徹底舒展開來,帶著兩人蝠翼一震便就飛了起來。
    代表係統的力量一閃而過似乎在斟酌要不要再給卡琳婭一個限製,轉眼就被翅膀啪的一下打碎了。
    “站好。”飛到了三樓的高度卡琳婭將兩人放到了隔壁房間的窗台上,轉身懸浮在半空對著鎖死的窗戶就是一拳。
    血族的手腕纖細蒼白,看上去弱不禁風,但一拳下去周圍的玻璃頓時就碎裂開來,鋒利的玻璃碎片從半空中脫落,劃過她的皮膚卻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傷害。
    血族的身體強度比起普通人類強太多,更何況學過鍛體術的卡琳婭。她將手上的碎玻璃渣怕掉,轉頭問兩人:“需要幫忙嗎?”
    兩人同時搖頭,這點距離兩個成年男人還是能跨過去的。
    三人進入了三樓護士長的房間內,裏麵的東西擺放的十分整齊,看上去主人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任時單膝跪地掏出一個小口袋:“小寶,出來。”
    “尋寶鼠?”滕鴻疑惑。
    任時搖頭:“出了點bug的尋寶鼠,它不會找寶藏,隻會找和副本怪物相關的東西。”
    小口袋中很快就探出了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渾身漆黑的大倉鼠仿佛一隻黑熊精,在看到卡琳婭的時候嚇的吱了一聲,刷的一下縮回了袋子中。
    卡琳婭:?
    兩個人類同時看向卡琳婭,血族沉默了片刻轉身躍出房間,懸停在窗外。感受到威脅走遠了,大倉鼠才探出腦袋,開始四處嗅嗅。
    很快它就在書架和牆壁的縫隙處停了下來,直立起身體似乎在確認什麽,隨後小聲的叫了兩下。
    兩人開始挪動書架,卡外麵的卡琳婭收攏翅膀也打算進來,大倉鼠又看見了那個讓它感到恐懼的生物,發出一聲短促的‘吱’聲,整隻鼠都僵硬在原地咚的一聲四肢朝天裝死起來。
    卡琳婭:……
    滕鴻沒忍住漏出一聲笑聲。
    血族麵無表情的將自己的外套從滕鴻手上扯了回來,半蹲下身伸出手戳了戳在地上裝死的小家夥:“裝死的不行啊,肚子都還在起伏。”
    黑漆漆的大倉鼠悄悄睜開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那可怕的生物正對著自己伸出手,悲傷的叫喚了一聲,身體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卡琳婭舉起癱軟在自己手心的大倉鼠問任時:“我有那麽嚇人嗎?”
    任時將大倉鼠接過來,搖搖頭道:“隻是它膽子比較小,加上……可能你身上的氣息讓它感覺比較危險?”作為道具,它不會向普通倉鼠那樣有壽命的限製,隻要不是有外界力量殺死它,基本上可以活到任時老去。
    害怕卡琳婭,那真是單純的種族壓製了。
    雖然應該不會有血族去吸一隻手掌大的倉鼠的血,但血族作為掠食者的氣息還是會讓它們本能的畏懼。
    卡琳婭沉默了一下,以前她就不受小動物的待見,現在連道具演化出來的小動物也不太待見她。
    血族的陛下還沒受到過這種委屈。
    內心略微感到有一絲沉重的卡琳婭伸手抓住了沉重的書架,將挪到了一半的書架徹底挪開。
    被塞到書架後麵的紙張如同雪花一半飄落下來,差點將蹲在最近的滕鴻給淹沒。
    滕鴻:“這後麵一個縫他是怎麽做到往這裏麵塞這麽多東西的?!”
    任時快速的撿起來幾個本子,一手抓過滕鴻:“跑!”
    視線清晰之後滕鴻才看到牆壁上鑲嵌著一具沒有了手臂和眼睛的屍體。
    卡琳婭瞳孔微微縮了縮,身後的長劍發出輕微的嗡鳴聲,驚動了躲在劍柄上的吊墜。她腳尖輕點向後一仰翻過了窗戶,身後的翅膀張開伸手抓住了緊隨其後跳出來的兩人。
    滕鴻在被抓走的瞬間下意識抱了一把亂七八糟的紙張,表情有些驚魂未定,他看向窗戶邊上,原本鑲嵌在牆壁上的屍體正靜靜地站在窗戶旁,似乎在‘看著’他們。
    卡琳婭:“噢~刺激。”
    血族頗有興趣的和對方對視了一會這才揮動翅膀來到了醫院的圍牆上。之前她還以為這邊是恐怖元素的解密小遊戲,沒想到這就是一個恐怖小遊戲。
    有點意思,長這麽大她還沒玩過恐怖遊戲呢,誰叫他們血族也是人類眼中恐怖元素的其中之一呢?
    滕鴻很快也鎮定了下來,剛才也隻是猝不及防抬頭就看見了血腥的東西,但這些在副本世界裏麵幾乎是家常便飯,經曆多了到後麵麵對這些東西也會被迫習慣。這是想要在無限流世界裏麵活下去的基本條件。
    三人站在牆頭開始研究當時抓出來的東西。
    他們看到了昨天找到的那個病例本後日記的完整版。除了之前記錄的‘那位’,日記裏麵的內容顛三倒四,日記的主人似乎大多數時候都在神誌不清的狀態。
    [一是生,二是死,三不是個好東西,四害了所有人,五古板頑固最先死,六不自量力去送命,七是禍首也是希望……我們已經深陷泥潭但為何要連累這些為我們犧牲的人,博士?]
    這是一句用用完了墨水的簽字筆寫下的話,要不是剛好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痕跡,估計就被忽略了。
    這似乎是這位病人最後清醒時候寫下的,字跡雖然淩亂,但表述的卻十分的清楚。
    所有他們抓出來的東西中,隻有這一份的字跡不同於其他,這似乎是來自於另外人的手。剩下大部分應該都是三樓負責人所記錄。
    滕鴻:“這代表的會不會是每一層樓的負責人?”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任時若有所思,他大致翻了一下裏麵的內容,本子裏麵記錄的是關於對方窺探到的實驗室內的東西,紙張上記錄的是他聽到過的各個樓層病人們的談話。
    除去帶有明顯的個人主觀意識的話,從大致上可以推測出這裏的病人大多都從事著特殊的職業,比如臥底一類。因此他們的意誌力也更強,身體素質也更強,也就是為什麽這一棟樓都是重症但二樓的病人看上去卻麵色紅潤健康。
    至於本子裏麵記在的內容,卻有些讓人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