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逃亡之人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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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分,莫斯科時間,19點42分。」
帶著鳥嘴麵罩的麥卡倫先生看了一下收拾的表,看了一下的時間,就像是比賽即將開始裁判的宣布儀式一般
「很好,你們就在這樣的地方開戰吧!這個地方是最完美的地方了!」
「逃亡之人是無路可退的!你們必須要有一個人死去,另外一個人活著走出來,才能夠將那個尼伯龍根終結!然後出現!」
說完他用力的將手舉了起來,就像是歡呼,又像是宣戰,狂風在他的身邊扭轉。銀白色的雪就像是夏日所被吹散的蒲公英海一般環繞在他的身邊,每一朵雪容仿佛都在因為他的意誌而歡呼,他的手不停的揮舞,就像是指揮著一場由天地,風,雨,所形成的交響樂團。
他突然間在這一刻吹響了口哨,踏破天羽的馬蹄回蕩聲出現了!八足的天馬吞吐著雷霆從黑暗之中突兀的衝了出來!這是斯來普尼斯!這是奧丁的坐騎!他毛發白如細雪!
而這一刻的麥凱倫先生則是翻身上馬,馬背上掛著一把彎曲的矛,他也就順勢提槍而起,成千上萬的烏鴉開始從如同鏡子一般的冰麵之中湧入了現實,就像是虛幻的世界,衝破了現實世界的阻礙,那他手一揮就穿上那身對於奧丁來說招牌的天藍色風氅。
烏鴉在他天空中盤旋,然後有兩隻輕輕落在了落在麥卡倫先生的肩上,麥卡倫先生在這一刻變成了古神奧丁,不是所謂的偽冒品,而是真正的奧丁!
他並不是要以這樣的身份去參加那場戰爭,而是以這樣的形態去迎接那歡送那場戰爭的開始,他的偉力向四周擴散,任何人都將知道這場戰爭將會有另外一位神話級別的人物以此見證。
但此刻,凱撒和楚子航隻感覺有些心髒的顫動,他不禁將目光望向一個方向,但那個方向之中卻是空無一物的,隻有一片黑漆漆的在被探照燈所照亮的雪域。
但凱撒心中卻感覺那個地方一定是有什麽東西,這個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凱撒甚至以為自己的視力不夠,但即便是讓鐮鼬以最大的功率張開,凱撒居然隻能探明到一陣蒼白。
而楚子航如今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麽,隻能死死的攥住自己的刀,整個破冰船周圍幾乎千米空無一物,不再有任何的存在,但到底是那個東西能夠引起自己如此的血統顫動……
凱撒陷入了一陣深思,或許千米還不夠,如果能探查到萬米甚至十萬米的話,或許就能知道引起自己如此反應的人到底是誰,但那隻能存在於想象之中,看著天空那劃破一切的紅色光影,凱撒卻又感覺那種想象的東西從夢境之中來到了現實。
「真是讓人有些乏力呀。」
凱撒用力的將物資綁在雪橇後麵,看著遠處那到已經消失在天邊的紅色的光點,然後又看了一眼在幾隻阿拉斯加雪橇犬撲倒的路明非,無奈的看自己此刻手中的懷表,看著之前校準的時間。
…
1959。
在天空如同火箭一般衝刺,蘇安的速度很快,幾乎隻是在起步沒過多久就達到了音速,然後在瞬息之間就完成了突破,巨大的音浪響徹整個北冰洋。
蘇安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整個世界的火元素似乎都在被蘇安抽去然後融入身體之中,從衛星上看,能夠起非常明顯的看到一個溫度異常的點,正在北極圈,圈上畫出一條筆直的紅色長線
世界上擁有衛星的並且衛星剛剛劃過北極區域的國家都敏銳的發現到了這個東西,順理成章的有人緊急的質問是不是俄羅斯在研發了某種單體武器違背了國際公約,在北極圈裏進行實驗,但此刻,即便是俄羅斯在北極圈裏的軍港,也就也都全部都亮起了燈。
人類並不知道北極圈裏這個在發生著一些什麽
,俄羅斯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有一個溫度提高的點正在北極圈之中極速衝刺,這或許是外星人的飛行器,或許是某種未被證實的武器。
但就在這些人全體進入戒備狀態的時候,那道紅色的影子又突然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像是一條線段撞擊到了他們最後的端點,突兀,刹那,一切的一切最後終止在了一個地方。
而那個地方,在原本的時候是諾頓和康斯坦丁的宮殿。
「我們來得及嗎?」路明非此刻奮力推開那些逮著他舔的阿拉斯加「救命!這些壯的跟煤氣罐一樣的阿拉斯加怎麽就逮著我一個人舔!」
「那可不是單純夥食好而壯起來的,他們的身體內部儲存著足夠的脂肪,以來抵禦寒冬!嘿!這些血條雪橇犬真是極品中的極品!他們身體之中似乎流淌著龍血!會對一切有龍族血統的人表示友好。」
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傳來「這才顯得明非你天賦異稟啊!或許萬一有一天你也能夠像蘇校長那樣騰空而起直接找龍王單挑也說不定!」
「芬格爾!又是你這家夥!」路明非罵道「凱撒老大在激戰死侍,楚師兄和源君正在解決入侵者,隻有你這句話躲得沒有影!」
「沒事沒事!這些他們都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真正的大老都是在後麵發威的!」
芬格爾拍了拍行李最底下的一個木箱子這樣說著,路明非一陣心驚肉跳,而此刻,源稚生已經將所有需要的東西一同搬上了雪橇。
雪橇犬的首領多哥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狼嚎一般的吼聲,他是領頭犬,在曆史上的1925年,他帶領著隊伍在裏平均溫度零下3最危險地段,零下6的地方頂著7級強風,一路跑了425公裏完成的任務,帶著血清拯救阿拉斯加孩子的性命。
曆史上的那隻多哥如今應該已經入土,但這一隻繼承多哥之名的雪橇犬要前往的那段路卻更加凶險,將他培養出來的男人在他的耳邊輕口說道
「加油跑吧,親愛的孩子,快一點!因為如今你要送載的不是什麽血清,而是……人類的未來!」
…
……
蘇安在各國衛星監視之中消失的時候。
2000。
青銅與火之王的尼伯龍根。
地火湧動的熔爐之中,一道身影正在敲擊這手中的長劍,他有一頭猩紅色的長發,不停的敲擊著,不停的敲擊著,錘子和刀刃之間迸發出的是原初的星火,整個地心之中原初的火焰被他所引導出來。
他已經如此在這裏敲擊了很久很久,他的身體很高大,簡直就像是巨人種一般,手臂很長,揮舞著錘子就像是砸出鐵鞭,身體看上去就像是營養不良一般,沒有多少肌肉,看上去隻有骨骼支撐起了那具身體。
直到一陣風突然間出現在這片荒蕪之地上,風給他捎來了信息,他敲擊麵前刀刃的動作也是終於停止了下來。
「……」
但他已經來不及因為這個聲音而去做什麽準備,因為話音之中所說的那個男人,那個複活自己的男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蘇安進入了這個地方,雙腳踏入熔岩和金屬混合的液體之中。
「來之前我還是稍微有些期待的,你哥哥諾頓給我看過你們在中華大地上修建的白帝城,那確實是輝煌而偉大的建築,但聽說這樣的建築居然是翻照你們故鄉的青銅城而建造,原本我還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子,沒想到如今,這裏卻變成了一片平地。」
蘇安說著,而此正在打鐵的男人也是轉過身來。
這裏是原本是一座青銅城,但如今青銅城已經被那種高溫的火焰完全溶解,剩下的隻有一塊荒蕪之地,而在荒蕪之地上有且隻有一個厚重的平台,借助這個
平台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手連同刀刃打造在一起。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康斯坦丁。」
蘇安手伸到背後的匣子,但並不是將但並不是將匣子當中的某一件武器拿出來,而是把整個七宗罪取了出來然後放在自己的麵前,所有刀刃在這一刻從匣子之中展開,就像是一隻孔雀亮起了他的羽翼。
2009
七宗罪之中的煉金領域原本在諾頓的推動之下,將會自行的審判麵前的龍種,尤其是審判龍王,審判自己的兄弟,但此刻卻沒有任何一把刀單獨鎖定了此刻麵前的康斯坦丁,是蘇安通過劍禦的能力將這些刀刃展現在麵前。
「真是讓人的感慨啊,諾頓打造了這樣一套審判兄弟的武器,但偏偏卻漏過了你,沒想到他把這一套七宗罪之中的暴怒留給了自己,這套刀具之中有他為了斬殺自己而存在的刀子。」
看著麵前的紅發男人,蘇安這樣說著,而聽著蘇安的話語,這個紅發男人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突然間將自己的手臂砍下,將那把剛剛他在打造的,連著他手臂的刀子從他的身上脫離然後舉了起來插在地上。
那隻還握在刀刃上的手,化作灰盡,看上去消失不見,但蘇安明白那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行動,那就被砍下的手雖然說在物理層麵消失不見了,但蘇安的精神卻依然能感受到,那把劍實際上是被握住。
…
「康斯坦丁,你應該準備好了吧!」
蘇安低吼,鼓動著此刻身體之中的龍血,黃金童盯著麵前的男人,但在這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卻清脆的響徹整個尼泊龍根。
「我現在不是康斯坦丁了……」
紅發男人突然間這樣的說了一句,他的聲音如今帶著一種平靜,一種讓蘇安感覺無比壓抑的平靜。
「我沒有名字,我不過才兩天大。」
他看著蘇安,被砍下的手臂如今已經恢複,新長出來的肌膚就是如同美人的手臂一般,在他這沾滿汙漬和塵土的身軀之上顯得如此礙眼。
而就是這樣的一隻手接過了另外一隻手上的那把錘子,閃爍之間,火的權柄,煉金術的力量閃動,那把漆黑的錘子就轉化為一頂璀璨的黃金王冠,他那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新生的右手將這頂王冠帶在了自己的頭上,就像是讓一位美人為自己加冕。
那做完這個之後,那紅色的長發之下所遮蓋的陰影麵容之中也亮起了一道和蘇安似乎一模一樣,但真正對比卻更加強大的黃金之童。
「開個玩笑。」
他輕聲說著,看著蘇安,眼童之中無喜無悲
「你現在當然也可以叫我康斯坦丁,但我很快會有另外一個名字,當我殺了你之後,接過哥哥諾頓的權柄,那時候,我希望你稱呼我的名字為——史爾特爾。」
冬!
灼熱的恐怖的火環開始由他們兩個人之間同時綻放了出來!
言靈——君炎!
這是一個在混血種對於言靈周期表體係之中被評價為高危的言靈,通常釋放者需要經過較長時間的冥想和吟唱,才能夠爆發性的點燃環境之中的火元素,從而形成高溫、高熱和衝擊波,
這個言靈極度狂暴的破壞元素平衡,以求達到最大的殺傷力,混血種擁有這個言靈無異無異於一個孩子揮舞著一柄巨斧,但對於他們這樣的或許可以在火元素方麵被稱為龍王級別的存在,君焰,如同他名字那樣,君王的火焰卻是蘇安和康斯坦丁的起手動作!
燃燒!在燃燒!誰知道會不會燒出下一個太陽呢?蘇安此刻和康斯坦丁對視著,就真的如同兩個太陽一般在這個火焰的尼伯龍根之中對視!
此刻雙方都沒有動用自己麵前的刀子,如今他們
在進行言靈上的對抗!
控製火的言靈!這是屬於諾頓的權柄,康斯坦丁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拿出了自己最強的‘力,,而是挑釁一般地使用起來自己從哥哥的哪一點血那裏得來的‘權,。
對此,蘇安回應了他,而在君焰的對抗之中,蘇安幾乎是壓倒性一般的占據了優勢!尼伯龍根之中所亮起的兩個太陽之中,屬於蘇安的那個太陽急速的擴大,壓縮著另外一個太陽,但對此,康斯坦丁麵容卻依然非常平靜,因為……這才剛剛開始。
刹那,他的手在自己的麵前畫出了一道圓弧,一輪漆黑的大日,就在他的身後出現。
逗子是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