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通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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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到了他?」
    「隻聽到一句「太晩了,沒有補救了」。」
    陽燁凝視著風瀾的神情,緩緩點點頭,道「他是最後一位戴白「銀手套的聖騎士。」
    「最後一位?」風瀾不解地問。
    「他是天妖皇與人族女子所生。
    他天生神力,悟道天賦亙古未有。
    他將騎「奴變成了無往而不利的聖騎士。
    他為人族崛起立下不朽偉業。
    他被一群用心險惡的人抹除一切痕跡。」
    陽燁神情凝重,黯然歎息。
    「為什麽是最後一位?」風瀾追問。
    「那隻「白「銀手套」是一個古老的傳說,隻有他從「望古」森林裏成功得到。
    於是,他被稱為最後一位白「銀聖騎士。」
    「手套?」
    「被他毀了。
    在他毀掉手套之際,他座下七位聖騎士突然齊下殺手,將他殺死。
    在他消亡的終了之際,他將手套劃為十七塊,並下了最毒的詛咒。
    有朝一日,有人若能集齊十七塊手套碎片,便可獲得「聖光」傳承,打開一扇「沉淪」之門。」
    陽燁說時,心情激動,異常憤怒。
    風瀾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究裏,總覺得非常淩亂。
    「「沉淪之門」是什麽門?與烈焰城外的「聖火之門」……」
    「聖火之門連接的是域外星球,而「沉淪之門」是通向泰明世界之心的「門」。
    傳聞,走進「沉淪之門」,可以看到宇宙深處的一座雲霧宮殿,那裏是眾神所在的神殿。
    那裏的神位便是「序列」之道的主神。
    若得神之眷顧,便可一窺天道之秘,宇宙運轉法則。」
    不待風瀾說完,陽燁打斷道。
    「奇怪,七禽穀裏的那座黑暗小殿內,什麽都沒有。」風瀾疑惑道。
    「因為手套的碎片乃是通靈聖器,可自行吐納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自行異變化形。
    是以,時至今日,連五正、神仙會等超一流修真門派,亦完全不知如何對待。
    七禽穀傳承三千年,不被五正與神仙會注意,定然與此派的創派祖師有直接關係。」
    「七禽子得到一塊手套碎片的傳承,創立七禽穀?」
    「定是如此。」陽燁點頭道,「七禽子,高壽之人,定然在臨終前對那塊碎片做了極隱秘的安排。我們要先找到,獲得第一塊。」
    「我不費那個時間與精力。」風瀾沉聲道,「我要煉丹,要新建真仙盟總壇,要勤加修煉。我離開師門快要五個月,整日裏被俗事纏身,修行一道上隻怕落下六位師兄許多。」
    「那麽,你怎麽看待這事?」陽燁心知風瀾說的出、做的到,便問。
    陽燁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風瀾突然對許多寶藏、聖器釋懷了,隱隱有些不合乎常情與邏輯。
    「斷思平因白「銀手套而崛起,毀了師議會,所引起的無端殺戮之禍,綿延萬餘年、百十餘代普通凡人。
    可見那隻神話傳說中的「白「銀手套」,自身就邪門,說什麽造福人類,全是扯淡。
    萬年之下,無論重塑後的「白「銀手套」有多麽厲害,定然會引起一番全新的腥風血雨,血流漂櫓。
    況且,有誰能預料它將帶來什麽樣未知的災難?
    在我看來,尋找碎片,重塑手套,再造神話,全無半點意義。」
    「看起來,你確實不知道,是天鴻師借助秩序斧之力,毀去白「銀手套。
    我要是猜的
    不錯的話,秩序斧就是在那次之後,猶如死去,成為一柄普通的雙刃的砍柴的小黑斧。
    隻要你能感應到秩序斧力量的蘇醒,那就代表不斷有白「銀手套的碎片向你靠近。
    這世上,隻有你,才能讓一塊塊異形的手套碎片現出原形。」
    陽燁突然釋然,續道「烈焰風家,怎麽回事?後人子嗣,全然不知前塵之事,怪哉。」
    「烈焰城,有一個人很可能知曉許多內情。」風瀾回憶道,「新城主,索臘伯伯。我第一次聽到「秩序斧」與「魂衣」,就是索伯伯說的。」
    「索臘?」陽燁蹙眉道,「師與聖騎士,均無索氏。他怎麽能知道這些?」
    「索伯伯家與我家是鄰居,世代是獵戶。」風瀾說道,「我們城裏還有「玢」字輩的磨坊主。元瑤、雲烈你知道,其他人與事,我一無所知。」
    陽燁陷入沉思。
    「盟主,有七位前輩要見您。」範繇走進來,輕聲說。
    「讓我猜猜,定是中洲十大門派中的七派掌門人前來,要問一問七禽穀的事。」陽燁卻接話道。
    風瀾淡然一笑,與二人走出臨時搭建的八角亭。
    果如陽燁所料,正是中洲十大門派中七派的掌門人,他們一個個麵帶微笑,全無敵意。
    風瀾一臉肅然,很清楚他們那張笑臉下潛藏的殺機。
    「風某未能遠迎,請諸位掌門人見諒。」風瀾開口即不客氣,「諸位掌門人皆是江湖前輩,有什麽賜教處,不妨直言相告。風某定將洗耳恭聽。」
    「風盟主出手間便滅了七禽門,不知出於什麽道理,可否明示我們一番。」一人直言道。
    「如果說七位掌門人不知曉康灱在修煉煉血之眼,風瀾可真要驚掉下巴。」風瀾沉聲道。
    「什麽?」陽燁卻大聲吼道,「那賊子竟用邪門的法子修煉「童心經」?真正的該殺。」
    「尤其是第七峰越峰主,您的地盤與七禽穀深度接壤,難道不知無辜人家的嬰「孩「被盜一事?」風瀾詰問道。
    「被盜一事,我的確聽人說起過三次。亦曾派人去探查,被證實是……」
    「連丟嬰「孩的家戶都不存在,對嗎?」風瀾冷冷道,那人一怔,回道「的確是這樣。」
    「所以,第七峰究竟憑什麽而自詡為名門正派,護佑生民安全?」風瀾咄咄相問,「隻怕其內在詳情,亦經不起一番追查。」
    「風盟主好大的威風。」那人不懼地回應道,「閣下尚未平安天南十城,便想踏足中洲地界,腳未免伸得太長。就算七禽門有十惡之罪,亦應有中洲的修真勢力商量著處理,而不是被早已過氣的修真界領袖巨擘之派私自處理。」
    「那麽,你們現在準備拿我怎麽辦?」風瀾淡笑道,「聽人說,第七峰的海山訣,頗有些門道。不知風某是否有福氣見一見。」
    「風瀾,你休要張狂。今日,我等前來,自有道理。」另一人斷喝道,「你若交出七禽穀的所有財物,還自罷了。否則,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可都就來不及了。」
    「那麽,你們是要手套碎片,還是童心經?」風瀾淡笑道。
    七人大驚失色。
    他們哪能想到,風瀾竟然敢直接將事公之於眾,簡直是瘋子之舉。
    敢這麽說,表明是沒有此二物。
    七人麵麵相覷,須臾,各自微一點頭。
    「風盟主所說之事,我們全然不知。
    我們隻是按修真界規矩,接管七禽穀的所有傳承。」
    一位年約三旬的男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規矩?誰的規矩?規什麽,矩什麽?」風瀾問。
    七人又是語塞。
    還能是什麽規矩?
    不過是弱肉強食的叢林規矩。
    「我等實不想與風盟主為敵,隻想坦承講理,了卻此事。
    我等亦知風盟主一經出手,必定殺人如麻,無活口,我等從未想過用武力解決此事。」
    一位花甲老人道「風盟主,希望您能聽取我們的意見與建議,咱們和平了卻此事。否則,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告辭。」
    七人紛紛禦空離去。
    「這七大門派,實力不凡,你應拉攏才是。」陽燁抱怨道。
    「他們顯然已經收到另幾方勢力的報價,來我這裏不過是待價而沽。」風瀾道,「隨他們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明麵上與我為敵。」
    「盟主,大禍事,天大的禍事。」一人禦空而來,遠遠喊道,「波濤般地妖獸潮,湮沒了妖月城,占據妖月城。人族修士,死傷無數。天劍宗、元始門、魔教那邊又各有近百人損失了。」
    「沒死絕?他們還算有點本事。」風瀾漠然一笑,「遲道友,此事與我無關。陽燁師兄,派出我們的人手,嚴密監視妖月城方向。」
    風瀾走回八角亭,開始煉丹。
    「詳細情況,究竟如何?」陽燁細細問道,那人道,「妖月潮仿佛是從地下噴出來的一般。」
    風瀾聽見這句話,手一抖,想起妖月城的一些事,心道「難道說,獸王真的被困在妖月城下?」
    他捉摸著需要找個機會,前往妖月城查看一番。
    「大家不用著急。神仙會、天商會、古城八大世家的長老們出動了。」李火旺從亭外大聲說,快步走進亭內,輕聲道,「盟主,你真的不去妖月城看看?這次,真的有元嬰境強者前往妖月城。」zbr>
    「他們為的就是把我逼離妖月城,方便行事。我還能去湊個什麽熱鬧?」風瀾嘴上如是說,心道不會是大邪王寶藏要麵世?該尋個什麽好時機才可以呢?
    「一旦他們真的率先進入地下宮殿,一切可真的就晚了。」李火旺道。
    風瀾停下手中的煉丹工序,鋪開一張地圖,將茶杯放在妖月城的位置,道「能看出什麽玄機嗎?」
    李火旺搖搖頭,他將陽燁、謝循、求魔等人全找來,一切觀察地圖。
    「甲轉丙,庚轉癸,……」求魔掐指速算,「嘖嘖,應該有一個更大的通風口,尚未被人發現。」
    眾人先看向求魔,再看向風瀾。
    「七禽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