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時就把她丟出去到處走穴賺錢，需要時就勾勾手指把她叫過去，讓她陪笑、陪玩、陪酒……
    甚至陪|睡。
    柯戀跨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所以最終鼓起勇氣，拒絕了公司領導的無理要求。
    換來的則是全公司人的冷落。
    她再也不用因為害怕手機隨時有可能會響，而焦慮得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了。
    因為不會有人再打電話喊她去參加飯局了。
    同樣的，也不會有人通知她去參加商演了。
    就連她想和經紀公司解約，都被告知需要支付一大筆違約金。
    那筆錢對於柯戀來說，幾乎是一串天文數字。
    而她接商演賺來的那些錢，被公司扣除雜七雜八的費用，再發放到她手裏時，幾乎所剩無幾。
    所以柯戀付不起違約金，也沒錢去告公司亂改協議。
    除了低聲下氣地去找公司領導和解，接受他的潛|規|則之外，擺在她麵前的似乎就隻剩下一條路了。
    那就是被雪藏。
    被雪藏之後，她會失去所有的經濟來源，所有形式的線下演出，都會被公司明令禁止。
    而她的學曆又不高，找不到什麽像樣的工作。
    隻能和之前一樣，做縫紉女工，當服務員，打工還債。
    可是她要縫多少件衣服、洗多少碗筷，才能掙夠那像天文數字一樣的違約金呢
    柯戀不知道，也壓根兒不敢想。
    她渾渾噩噩地過了許多天，直到身上的最後一分錢都耗盡時，她久違地接到了來自經紀人的電話。
    對方的語氣很著急，連她現在在哪、在做什麽、有沒有時間都懶得詢問，直接就喊她去公司。
    柯戀也早就習慣了她命令式的講話方式，穿著拖鞋和睡衣就直接闖入了經紀人的辦公室。
    那是柯戀第一次見風韻。
    她穿著一襲白裙，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麵帶微笑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任由午後刺眼的陽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
    聖潔得仿佛從天而降的天使。
    隻可惜，她不是來救贖柯戀的。
    而是來和柯戀做交易的。
    從經紀人的口中，柯戀得知：眼前這位‘天使’想憑借著選秀成團出道，但又很清楚自己沒有過硬的實力。
    所以就想讓律動傳媒的人幫她挑幾個既有實力又聽話的工具人。
    工具人負責在選秀中幫她掃清障礙，而她則會在事成之後，給予工具人一些報酬。
    可以是錢，也可以是資源。
    而柯戀選擇的，是自由。
    風韻答應過她，隻要她在參加選秀的過程中，對風韻言聽計從。
    等風韻順利出道之後，不僅會幫她付清欠公司的違約金，還會讓家裏的慈善機構幫助她重返校園，資助她完成學業。
    這對於柯戀來說，幾乎是無法拒絕的優厚條件。
    所以幾乎在風韻問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呆如木偶的她就立刻有了反應。
    柯戀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我記得。”
    “記得就好，省得我再特意提醒你。”風韻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眼下就有一個彰顯你價值的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