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七十六章 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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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能活動身體,張學舟麵對晉昌時並無畏懼。
    他打不過晉昌,但晉昌也抓不住他,飛遠後就可以避開與晉昌的衝突。
    哪怕他有回到現實中的需求,張學舟也能找一處地方躲起來規避十二天的風險期。
    但在涉及諸多人的情況下,張學舟和晉昌的衝突就沒了任何必要。
    “師叔來得正好,你的傀儡術擅長捏骨活血,快來給我們幫幫忙!”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浮過,張學舟微皺的眉頭已經換成了笑臉,還刻意邀請著晉昌來幫忙。
    “你……你有沒有搞錯,你要搞清楚我是來抓你的!”
    晉昌的眼中浮過一絲意外,他顯然是接受不了張學舟這種邀請幫忙的態度。
    “你要抓我回去至少也得讓這些人活過來”張學舟道:“抓一堆死人算什麽事!”
    “說是這麽說,但……”
    “先幫幫忙,我最近可是在泰山那邊見到了義父!”
    “哦?”
    晉昌給張學舟幫忙沒任何興趣,但晉昌有點好奇張學舟見到謅不歸的事。
    “謅不歸去泰山幹什麽?”晉昌疑道。
    “他跟著尊上去搞事,在那兒挖秘地”張學舟道。
    “挖我們陰陽家的秘地?”晉昌驚愕道:“謅不歸是瘋了不成,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要送出去了?”
    “他們沒挖著”張學舟道:“但他們在湊巧下挖到了秦皇布置的青州鼎!”
    “哦?”
    “如果你消息靈通,應該知曉一些關於秦皇的流言在傳播,不乏有人說秦皇已經化成了不死不滅的人俑,也不乏有人傳聞大漢朝廷鎮國之寶九龍鼎關聯了九鼎!”
    “不靈通,沒聽過!”
    晉昌連連搖頭,示意自己這些日子沒聽過這些傳聞。
    如果不是張學舟跑這邊來瞎扯,他都不清楚這些事。
    “那你總歸是聽過曳咥河聖地那邊咒師衝進皇宮搶奪九龍鼎”張學舟道。
    “我聽了那些人有一種能飛能隱的術,從而衝進了王宮,但不清楚他們搶奪的目標是九龍鼎”晉昌搖頭道。
    “現在你可知道了”張學舟道。
    “切,知道這種事對我又沒啥用!”
    晉昌不屑回了一句,但張學舟一番拉扯下來,他倒真是順手幫了幫忙,畢竟張學舟在聊天時順手推了一個人過來,他也隻能湊湊合合幫忙打發一下時間,看看張學舟還能說點什麽有用的事情出來。
    “怎麽沒用”張學舟笑道:“如果秦皇將來帶著人俑軍團歸來,哪怕淮南王取得大漢朝廷正統也會被覆滅,你總該不會指望淮南王可以對抗秦皇吧?”
    “啥意思?”
    “你就說如果秦皇來了,淮南王指使你上前線打仗,你去不去吧?”
    “那我得去!”
    “你會不會被打死?”
    “……”
    “尊上在青州鼎那邊擊殺了一個叫楊端和的秦將俑,他自己也差點被楊端和打死了,你對比對比自己,再想想大秦王朝那麽多悍將,然後思考一下有幾成概率獲勝,又有幾成概率死亡!”
    晉昌是影子高手,他在長安城可以護衛劉陵,而在壽春城可以護衛淮南王。
    作為被淮南王控製的高手,晉昌也知曉淮南王很多事。
    他此前對淮南王信心十足,隻覺淮南人傑地靈,種種奇物層出不窮,淮南王在將來取代長安城帝王的概率是百分百。
    等到被張學舟這麽一說,他多了兩分遲疑。
    “你確保你說的是真話?”晉昌肅穆問道。
    “你可以找義父驗證”張學舟道。
    “哼,我能找到他就直接將他綁出來了!”
    晉昌冷哼了一聲,顯然沒有驗證的念頭。
    哪怕張學舟提及尊上受創,晉昌也不會亂撩虎須。
    “你能綁就綁他一下”張學舟惋歎道:“我感覺義父年齡大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垂暮之年能綁出來見一見我們也是好事!”
    “哦?”
    晉昌皺起眉頭。
    如果說過往的他希冀於自己完成陰陽合一成就真我境大修士,他被淮南王控製後就少了很多心思。
    他修行再怎麽強也是給人當狗,一條狗強壯點又或瘦弱點都是狗,沒必要特別去奮鬥。
    心中沒了傲氣,晉昌也有幾分隨波逐流的意味,他甚至不再特別關注張學舟是否能取得謅不歸的傳承。
    “你為何去泰山?”
    沉默了數秒,晉昌才開口詢問。
    “我去北地邀請李少君路途經過泰山,正好就碰上義父了”張學舟道:“可惜他被尊上管轄幹活,與我接觸的時間有限,我隻得了一部分大悲九天咒的內容!”
    “一部分?”
    “如果師叔能助我們離開淮南,我直接告訴師叔,一點都不帶隱瞞,你到時也能找義父驗證內容真假!”
    “一部分有什麽用!”
    “說不定師叔能借助這部分內容恢複唯我境修為,甚至領悟通暢,從而通達真我境呢!”
    張學舟侃侃而談。
    晉昌的心本來都死掉了,被張學舟這麽勾一勾又活躍了許多。
    再怎麽說晉昌當下心無大誌,他沒可能飯送到嘴邊來了都不吃。
    如果張學舟得知了陰陽大悲九天咒從神通到唯我境的內容,晉昌覺得自己還是要聽一聽。
    “我都是長安城的人了,你隨時都能找到我,還怕我亂說不成”張學舟道:“再說我此番營救的這些人是一些過往的老鄉親,他們對淮南王的重要有限,你做不做這種事完全不重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行!”
    “也罷,閉眼就閉眼了,最多回去後被責罰一番就是!”
    晉昌搖了搖頭。
    張學舟和晉昌沒什麽生死大仇,晉昌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確實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張學舟還算識相,也拋出了報酬。
    “師叔何必怕責罰”張學舟道:“如今淮南異象頻發,事成事敗沒人追究那麽多,若師叔想立功,我還可以助師叔一臂之力!”
    “哦?”
    “我在長安城皇宮見識過凶國咒術,也清楚誰在幕後施咒侵入了淮南王宮!”
    “誰?”
    “應該是我們在曳咥河聖地的那位老朋友過來了!”
    張學舟極為爽快將弘苦賣了。
    相較於在尊上身邊抓謅不歸,晉昌見到弘苦的難度太低了。
    雖說晉昌沒可能在淮南抓到弘苦,但弘苦來淮南必有所求,如果晉昌和弘苦打打配合牌,雙方私下達成某些合作並不難。
    張學舟連連畫大餅,晉昌意動了不少。
    “你根本不用擔心責罰這種事,如果陛下在將來擊潰了淮南王,你豈不是就……”
    等到張學舟多補了一句,晉昌頓時迅速捂住了張學舟那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