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五十九章 衝入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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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藥通體橙黃,這辟穀丹也不知能撐幾天!”
    或許是調和了火勢,又或是掌控了節奏,亦或幹脆是走了好運。
    張學舟的辟穀丹出丹了九十二枚。
    但凡他成功過一次,後續煉製同樣的丹藥就簡單很多,雖說不能確保百分百成功,但必然是高成功率。
    隻是張學舟難於判斷這些辟穀丹的品質。
    他往昔一直煉製低檔貨,哪曾用過大腿粗細的黃精作為主藥。
    當主藥的品質超乎了尋常,丹藥的成品就已經脫離了常規。
    煉丹製藥的目的要麽是去除藥材的毒性,要麽是追尋搭配產生更好的品質。
    像黃精這類沒什麽毒副作用的藥材,一旦成丹的品質極可能較之原藥材品質更高。
    “怎麽說應該會比紫金葫蘆提煉的辟穀散效果要強吧?”
    張學舟此前煉製了三天、五天、七天、半月的辟穀散,在辟穀決登堂入室後就不再服藥,最終將辟穀散喂了紫金葫蘆,得了成分極為精細化的三月辟穀散。
    來回對比一番,他覺得自己這些辟穀丸水準最少在三月以上,至於上限到底是四個月還是五個月則讓張學舟難於判斷。
    難於判斷就難於拿出去交換,張學舟摩挲著手中的辟穀丹,隻覺丹藥沒個標準真不行。
    丹藥品質判斷低了他吃虧,判斷高了失信於人,很容易搞得以後沒朋友。
    “當當當~”
    急促刺耳的敲鑼聲傳來時,張學舟心中一跳。
    他諸多想法齊齊拋下,一個健步衝出丹房跨向偏殿外時,張學舟隻見遠處的天空中一道白光浮現。
    新帝在上林苑給張學舟安置的房方向極好,推門便能觀望到遠處的終南山。
    諸多輪流排班觀測終南山的羽林衛都是依靠一麵大銅鑼傳訊,聲音刺耳到哪怕已經入睡都能被驚醒。
    別說張學舟沒有疏忽,哪怕他產生疏忽也能跟上節奏。
    他身體一跳浮空而起,隻覺得身上已經多了一個累贅,將他在空中硬生生拉了下來。
    “你說過出門帶我飛!”
    或許是太過於渴望飛行,又或上林苑沒啥玩的地方,霍去病搬了一條椅子老老實實坐在殿外打發時間。
    等到張學舟躍起,他手腳極為輕快抓上了張學舟的衣裳。
    “我要替你義父幹大事了,幹大事不能帶小孩子!”
    “我最喜歡幹大事,你帶我幹大事!”
    張學舟伸手一推霍去病時,隻見霍去病腳步極為輕快一踏,躲開了張學舟的推搡,又換了個方位抓住了張學舟另一側衣角。
    “你身手這麽差,根本抓不到我!”
    連連躍起兩次避開張學舟推身,霍去病心中一喜,隻覺張學舟等人這類術師確實遜爆了,遠沒有武者的靈活,哪怕他年齡小也抓不住。
    “那你在飛舟上坐穩了!”
    張學舟本想躍入高空,而後轉換雲中術疾馳奔向終南山。
    但他發現還真解決不了霍去病這種身體靈活的小破孩,若讓他用威懾鎮壓手段,張學舟也沒法將霍去病當成對手揍。
    他也沒拖遝,手中的辟穀丹往手指一夾,再次往腰間伸手時,兩寸長的禦天梭已經放在手心。
    低聲念咒時,他將禦天梭一拋,隨後化成了丈長的小舟。
    張學舟抬腿上了飛舟,霍去病則是極為驚喜躍入後方,又老老實實坐了下來,還死死扶住了張學舟肩膀。
    看得出新帝讓霍去病體驗禦天梭不是說著玩,而是將自己乘坐的經驗教訓都已經齊齊交代清楚。
    張學舟放心了許多,他法力噴湧而出,紫色氤氳籠罩禦天梭時,這件法寶已經騰空如流光一般穿梭入空。
    “太……太厲害了!”
    霍去病數秒前還想著張學舟身體僵硬遜爆了,但在坐在禦天梭上數秒後,他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這是他騎千裏馬拚命都趕不上的速度。
    黑壓壓的大山迎麵撲來,這種迎麵的衝撞感讓霍去病幾乎有著某種窒息感。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會一個像雞蛋撞石頭一般碰個稀碎,但在下一刻,他發現迎麵而來的大山不知怎麽就處於禦天梭下方。
    視覺帶來的錯層讓他驚歎,新帝所說的頭暈嘔吐症狀則是被腦海中的亢奮所取代。
    “義父說東方高人很厲害,若不是身體有病便是大漢王朝難得的高手,這話果然沒錯!”
    躺著的張學舟如待宰割的牛羊,能站著的張學舟無疑有通天地之能。
    除了新帝的推薦,霍去病更是能覺察到張學舟身上有隱匿的強大。
    他以往能看到諸多生靈身上的光暈,光暈或大或小,或淡或深,小到蜘蛛蛇蟲,大到牛馬和人類。
    隨著年齡不斷增長,他眼中的光華漸漸淡去,但霍去病依舊記得自己所曾見到的光華。
    而在諸多生靈中,張學舟的光芒極為強盛,他所見範圍內隻有寥寥數人可比擬,這些人要麽年齡太大要麽高高在上不搭理人,隻有張學舟性子隨和一些。
    “東方高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霍去病腦袋亢奮,也止不住想問問張學舟此飛所去之地,又需要飛縱多久。
    “馬上就到!”
    操控禦天梭的張學舟淡聲回應。
    霍去病的眼睛顯然沒適應高速的飛行,在他們的前方,終南山白色衝天的光芒依舊殘留著痕跡。
    這種光芒並非濃鬱刺眼的白光,而是類似於白天看到的白雲色澤,或許光芒在白天也有呈現,但太陽光足以覆蓋掉,從而讓他沒有任何察覺,也隻有在夜晚階段才能看清楚光芒。
    而這種光芒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或時間長,或時間短,或充盈衝天,又或隻是在山中浮現十餘丈高。
    張學舟這一次也算運氣較好,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飛到現場時光芒消散。
    陰鬱鬼魅的龐大樹林再次映入眼中,張學舟尋思著自己首次進入其中的遭遇,他心中有防備但沒有第一次那樣疑神疑鬼。
    他甚至還帶著霍去病這個童工,決定在自己勘察探索時讓霍去病掘地挖一挖紫靈芝和黃精。
    “下降到達目的地了,你坐穩一些!”
    距離尚遠,張學舟已經開口提醒。
    等到他話音剛落,禦天梭已經飛速下墜。
    “哦豁?”
    霍去病叫了一聲,他腦海中的亢奮變成了失重,身體和靈魂仿若有某種脫離。
    隱約中,他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幅畫,畫中似乎有人在如風一般飄蕩,就像跟隨著他在飄蕩,又似乎因為這種飄飄蕩蕩帶來的不適被甩出了畫。
    他隻覺身體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麽,但又不知道多了什麽。
    急速落地讓他身體一顫朝後一倒,霍去病隻覺自己對身體仿若失去了控製。
    仿若張學舟發病時的沒有知覺,霍去病覺得自己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