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六十七章 被鎮壓的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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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血精,太歲、靈芝、黃精、苦杏、千年參、醉桃、銀果可得不老,藥有成型日,人難等千年。”
    “悔食不老藥,生死兩離別!”
    “恨恨恨恨……”
    “不用再念了!”
    綁定了畫妖,霍去病能通讀宮殿地上的殘留的文字。
    張學舟沒想到地上並非秘地構造,而是涉及一道丹方,至於其他則是怨天怨地的恨念,諸多重複的字眼都是恨。
    張學舟示意霍去病不用繼續翻譯下去了。
    他看著地上的丹方,隻覺丹方有幾分熟悉。
    如果去除掉千年血精、肉靈芝等物,剩餘數種大藥都能在九珍酒中找到痕跡。
    這是一種不老藥的長壽丹方,但諸多材料的品質堪稱苛刻。
    或許大弈湊不全太歲、紫靈芝、黃精這三種大藥,從而不得不在秘地中培養,也因此抱恨終身,不甘在地上刻畫了諸多恨字。
    張學舟難於猜測過往的事,這些事對他似乎也沒什麽意義。
    “這個大弈一定是死前沒喝夠水,才因此留下了這麽多恨字”霍去病砸吧著嘴巴道。
    “我覺得他死前一定是喝水太撐了,不小心撐死的時候才寫了這麽多恨字!”
    張學舟伸手在小乾坤袋中一抓,手中已經多了鹿白白送出的那根青岩法杖。
    源於方丈島的法杖可以推動他鎮壓力量,而源於鹿白白的法杖則是對土係術法有一定輔助用處,譬如張學舟的化石術就承受了相關影響。
    如果實在找不到水源,張學舟覺得自己必須考慮挖井這種事。
    再怎麽說隻要是山地又有樹木存活,山底往下挖掘獲得水源的概率比較高。
    在宮殿一番亂翻亂找後,張學舟不得不提起了法杖往山下飛去。
    “渴啊!”
    “先把嘴巴閉上省點口水,不然我喂你一口毒水解渴!”
    躺在地上陰涼處的霍去病叫了一聲,張學舟也隻得讓霍去病躺著別亂跑。
    他落向這片秘地的山下方,而後開始朝下挖。
    與李少君刨坑的方式沒多少區別,張學舟也隻能靠櫟樹的樹杈子掘地,碰到了山石和樹根阻擋則是動用化石術化掉。
    這種手工苦活顯然不算友善,張學舟不斷往下挖,土壤雖說濕潤,但就是沒什麽水。
    “恨……恨啊!”
    霍去病討水喝的低低喘息聲從遠處傳來,張學舟看了看一丈深的坑,一時間毫無辦法。
    “別叫了,人不喝水可以活三五天,你不練力氣也就罷了,躺著叫什麽,我已經在給你挖水了!”
    張學舟朝著遠處呼了一聲,魔音術攜帶著他的聲音不斷傳遠而去。
    雖說他隔了霍去病有三百餘米的距離,但這不影響彼此說話,張學舟能聽得到霍去病低低喘息的聲音,他也能將自己聲音送到霍去病耳邊。
    但水這個事情讓張學舟毫無辦法,他向來避免的是挨餓,從來沒考慮過飲水問題。
    張學舟的諸多術是避開減免,而並非生成。
    如果沒有金烏大帝的羽毛,他生個火都困難。
    “可惜水葫蘆了!”
    以往攜帶著水葫蘆沒覺得啥重要的,等到需要用時讓張學舟無疑極為頭疼。
    天色從亮轉向黑暗,又從黑暗轉向光明,張學舟挖的深坑也越深。
    但即便是挖了二十餘米深,他還能在下方看到櫟樹的細根。
    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樹木紮根極深,但凡樹木紮根處都意味著樹木會吸水,也不曾到水源處。
    “難搞!”
    張學舟在坑中看向上方的天空,深度有限時極好挖,深度不斷提高後,下方的土層不僅僅被擠壓到堅如岩石,還難於取出拋到外麵。
    張學舟也是仗著肉身術帶來的肉身堅韌強行亂挖。
    “這沒道理!”
    近乎兩天過去,張學舟已經向下挖出了六十多米深。
    櫟樹的樹根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坑底的山石也被張學舟化成碎塊,但張學舟沒能挖出水。
    仿若這方秘地的櫟樹純粹是靠天喝水存活,張學舟覺得這種地方簡直離大譜,壓根就不適合成為生存居住的秘地。
    躺在宮殿廢墟中的霍去病已經閉嘴不再發聲,盡可能縮在陰影中避免被陽光暴曬。
    “怎麽就沒一點水?”
    張學舟朝著下方伸手一戳,手臂上的金芒微微一抖,他手指已經如鐵棍一般戳了下去。
    手指感觸堅硬、冰冷、潮濕,但他手指沒有碰觸到液態的水。
    如果工具齊全,他還能憑借日夜溫差帶來的水汽凝水,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論理論方麵的知識就有充足,張學舟此時拿不出一杯可以飲用的水。
    “小霍,你要不要試試入境,而後再學我辟穀的法門!”
    張學舟一番往下挖,他越挖越失望,也在尋思著不曾入境的霍去病是否有希望入境,又是否能修行辟穀決。
    他這種臨時抱佛腳的方法無疑極為不靠譜,但張學舟不得不做兩手準備。
    “孔先生教過我《仲尼亓官說》,他說我當下身體不曾成型,還屬於一塊粗胚璞玉,用最簡易的方式都難於通達入境!”
    霍去病低低的聲音傳來,張學舟不免吐槽了一聲。
    “你渴死前還要信他的邪,那就隻能等著渴死了!”
    能通讀《仲尼亓官說》,霍去病顯然不缺入境法門,也免了張學舟拿陰陽家境界術來坑人。
    “我說個辟穀法門,你想聽就聽一截,不想聽就繼續躺著!”
    張學舟呼了一聲,也不顧霍去病有沒有能力學,隨後在那兒開口誦讀辟穀決入門修行法。
    修行辟穀決不是為了讓霍去病不餓,而是盡可能降低霍去病身體機能,從而延續對幹渴的忍耐時間。
    張學舟一番敘說,霍去病則是沒有回應。
    “水~”
    “沒有水,我這兒還沒挖到水,你再耐心等一等,我再挖挖肯定有水!”
    等到一點異響的聲音入耳時,張學舟隨口予以了回應。
    “水~”
    “嗯?”
    再次的聲音傳入耳中,張學舟才驚覺聲音並非霍去病所發出,這種聲音源於他挖掘百米的深坑下方。
    “誰?”
    張學舟喝了一聲。
    他頭皮有些發麻,隻聽‘水’的聲音同樣傳來。
    “水?誰?你在問我是誰?我是李少君,你是哪位啊?”
    張學舟大叫一聲,他用了假名字,又動用了魔音術傳遠了聲音。
    “義父?你是義父嗎?救命啊!”
    深坑底下呼的聲音停頓了少許,而後傳來詢問和求救的聲音。
    張學舟眼皮一跳,總算是識別了金萬兩的求救聲。
    他此前還以為金萬兩打洞後逃到不知去了哪兒,沒想到金萬兩被鎮壓在陣法中不得逃脫。
    如果沒猜錯,張學舟被困在秘地內部,而金萬兩則是被鎮壓在秘地外的四門兜底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