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船舫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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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初夏三人下午才回到青石鎮,原本顧芳妙不放心要和安初夏,一起回她家看看。
    最後被安初夏說服,把她先送回顧家了。
    回到柳樹村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馬車趕到門口剛停下安初夏就心理急的跳了下去。
    潤鬆下車後付完車費,拎著東西也快步的跟了進去。
    安初夏直接推開西屋房間的門,首先看見的是坐在床邊的木檀。
    然後又把目光移向了床上。
    安瑾辰虛弱的看向推門進來的安初夏,原本雙眼無神的目光瞬間紅了眼眶。
    “…夏夏!”
    原本紅潤的嘴唇,此時起著幹皮,整個人像失去了精氣神一樣虛弱的躺在床上。
    安初夏也忍不住喉嚨酸澀,慢慢的走到床邊,拉住安瑾辰的大手,艱澀的喊道“哥!你怎麽樣了?”
    安瑾辰拉著安初夏的手,順便把自己的整張臉捂住了,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惹的安初夏也忍不住眼角濕潤。
    安初夏用另一隻手小心的掀了掀被子,發現他穿著衣服,於是大膽的把被子掀開。
    看見安瑾辰衣服穿著整齊幹淨,露在外麵的肌膚除了有一些淤青外,也沒發現什麽嚴重的傷口。
    安初夏的桃花眼無意掃到安瑾辰露在外麵,少許的胸口肌膚時,瞬間睜大了眼睛。
    安瑾辰發現妹妹看的地方,手忙腳亂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眼神躲閃再也不敢看她。
    安初夏眨了眨眼睛,機械一般的轉過頭看著木檀。
    木檀漂亮的瑞鳳眼同樣不好意思的閃爍著,最終在安初夏眼神的催促下,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這時候潤鬆拎著東西走進來,安初夏把臉上的驚訝收斂了一些,看著木檀問道“潤生哥,現在在哪,他傷的怎麽樣?”
    木檀是大夫,這麽長時間相處大家也算是朋友,去通知他們的人也是木檀找的。
    現在問安瑾辰和潤生的情況,問他準沒錯。
    木檀恢複了往常清淡的樣子,“潤生現在…就在隔壁,他傷的比較重,好在年輕沒傷到要害。
    用點好藥養一養,也就恢複了。”
    潤鬆聽見潤生沒傷到要害,明顯鬆了一口氣。
    “瑾辰現在睡著了,我去隔壁看一看!”
    安初夏也從床邊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潤生哥!”
    潤鬆和安初夏來到隔壁的屋子推門進去,就看見潤生鼻青臉腫的斜靠在床上。
    “哥!小…小夏,你們怎麽回來了?”
    兩人走到潤生床前。
    潤鬆到底心疼弟弟,走過去在他身上檢查了一遍,看見多數都是外傷,就問他還有哪裏不舒服。
    得到的答案和木檀說的差不多,潤鬆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父親在打獵的時候被猛獸咬死,母親不願意守著他們兄弟兩過日子,跟著一個貨郎跑了。
    平時別看潤鬆這個大哥對弟弟潤生有多嚴厲,但現在看他眼中的擔心和害怕,就足以可見兄弟兩個的感情有多深。
    安初夏也關心的問著潤生,問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和需要的物品。
    潤生堪比安初夏第二個哥哥,就從穿來這裏,可沒少接送她上下學。
    “小夏,我想吃肉!”
    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安初夏果斷的答應了。
    “行!今天晚上我就給你做!”
    “嗬!某人肚子被踢了一腳,傷到了脾胃,暫且還不能吃油膩的肉食。”木檀剛走進來就聽到安初夏的回答,不由的給兩人潑了一盆冷水。
    “……”安初夏無辜的看著潤生,果斷的說道“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潤生哀怨的看著木檀,好像那深閨怨婦看著負心漢一般。
    之後潤鬆問起弟弟,他和安瑾辰受傷的始末。
    安初夏看見潤生躺的不舒服,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枕頭塞在他的身後。
    潤生這才緩緩道來
    原本昨天兩人和平時一樣,趕著牛車去雲水碼頭賣鹵貨。
    午後時,碼頭上駛來了一艘挺豪華的采舫,上麵的彩繪和雕工都不是一般客船可比。
    船停靠在碼頭,從上麵下來一個穿著緞麵的侍從,來到我們賣鹵肉的地方。
    說要把我們剩下的鹵肉全部打包買走,我和阿辰哥當時都很高興。
    可是那人又說他買這麽多一個人拿不完,就指著阿辰哥,讓他幫忙送到船舫上。
    當時我和阿辰哥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阿辰哥去送鹵肉,我就把東西收拾到牛車上,等到他回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我左等右等都沒看見阿辰哥回來。
    心裏就有些著急,找了一個相熟的力工幫我看著牛車,就跑到碼頭想要上船舫找阿辰哥。
    結果被兩個帶刀的壯漢攔住,無論我說盡好話,他們都充耳不聞,我想硬闖被他們推倒在地。
    潤生說到這裏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安初夏,“小夏,我真的硬闖了,可是…可是我打不過他們!
    之後無奈的隻好蹲在船舫邊等著阿辰哥。”
    安初夏怎麽可能會因為這樣的事怪他呢。
    “潤生哥,這不能怪你!”
    潤生看見安初夏臉上隻有關心,於是又繼續說道我上不了船,就在那裏等著。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我看見兩個人,把已經昏迷不醒的阿辰哥從船上背了下來。
    我趕忙跑了過去,那兩個人把阿辰哥朝我懷裏一放,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回到了船上。
    我眼睜睜看見船駛離了碼頭,卻什麽都做不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船離開後,我檢查了一下阿辰哥的身上,並沒有受什麽傷,隻發現他的身上有一點一點的紅印,還有抓傷。
    “咳”
    “…咳!”
    安初夏和木檀同時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一下。
    “那潤生哥,你這一身傷,又是怎麽回事!”安初夏不解的問道。
    說到這裏潤生滿臉憤怒,“我身上的傷,並不是那艘船上的人打的。
    而是王地主兒子,王富貴帶著家丁,攔在我和阿辰哥每天必經的路上。
    看見我們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打,看見阿辰哥昏迷在車上,隻把他從車上拉了下來,恐怕也是怕出人命,沒敢再下重手打。
    家丁們就把我重打了一頓,然後就又跟著王富貴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