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新的樂趣,打擊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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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溫言望著躺在自己身側的池硯,一陣恍惚,昨天發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境。
    她戳了戳他的臉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昨天你可真是把我嚇到了,和平日裏的你簡直判若兩人。”
    昨天雖說挺嚇人的,但她感覺更真實了一點,不像平日裏似乎都不沾人間煙火沒有半點情緒波瀾的神。
    溫言小心從床上下來,今天原本是預定好要去教季雲瀾畫畫的,但是這會兒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去衛生間洗漱了池硯才緩緩睜開眼睛,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把她睡過的枕頭用力的抓緊了一點。
    昨天這麽失控,其實他並不後悔。
    他真的壓抑了太久了,每天都要努力地偽裝成另外一個人。
    溫言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看見池硯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這會兒正在抽煙,繚繞的煙霧一瞬間模糊了他的麵容,但她的思緒卻在那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昨天當感情戰勝理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或許她已經真的愛上了池硯。
    否則她不會對他這般容忍的。
    池硯見她從衛生間裏麵出來,便熄滅了煙蒂,他鮮少會在她麵前抽煙的,因為他知道其實她並不怎麽喜歡抽煙的人。
    大概是因為剛剛起床,聲線和往日裏的清越不太一樣,有著說不出的沙啞和性感:“今天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送你過去。”
    她頓了一下,還是說道:“今天要去教季雲瀾畫畫,你確定要送我過去?”
    池硯頓了一下,隨機翻身下床,回眸對溫言輕輕笑了一下:“我也想學畫畫,不知道姐姐願意不願意教我?”
    溫言:“……”
    她以為池硯為了爭風吃醋也隻是這麽隨口一說,沒有想到居然真的跟著她下車,說要和季雲瀾一起畫畫。
    季雲瀾在看見池硯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
    “你為什麽會過來?”
    池硯仿佛找了一個新的樂趣,那就是打擊情敵,或者打擊潛在的情敵。
    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做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季雲瀾:“我當然也是來跟著姐姐學畫畫啊……”
    季雲瀾直接就嗤笑了一聲。
    他才不相信這種鬼話。
    不信歸不信,言姐姐好不容易才答應做他師傅,一周教他一次,一次三小時,這個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架好畫架,準備好需要用的畫具和畫筆。
    溫言掏出一個從公寓裏隨手拿的香蕉,放在季雲瀾的不遠處的桌子上。
    “今天畫靜物,你先畫個香蕉,我想先看看你的基本功。”
    不得不說,季雲瀾不愧是她師父的孫子,別看這麽多年不學無術,其實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
    他來做她的徒弟,那可真的是她賺了。
    池硯見溫言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季雲瀾的身上,隻覺得很是不爽。
    他也坐在一個畫架之前,笑眯眯地看著溫言:“姐姐,我也想學,能不能教教我?”
    溫言有點頭疼地走過去,剛想對池硯說,讓他別添亂,沒想到他反手將她抱進懷裏,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將畫筆塞進她的右手裏,“姐姐,教我畫畫吧。”
    他的唇幾乎就貼在她的耳邊,早晨明明也沒有喝酒,依然聞到了一股醇香的味道,令她微醺。
    她想把附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給扒開,可是他的力氣極大,她壓根就動彈不得。
    小聲開口:“你昨天還說我不喜歡的你都不會做,你要是再繼續抱著我,我要生氣了。”
    坐在不遠處的季雲瀾,看見這一幕,不受控製的直接就把畫筆給捏斷了。
    池硯像是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一般,故意親了親她的耳垂,甚至貼在她腰上的左手還更加用力了一點,“姐姐,你不能打擊我學習的興趣。”
    溫言:“……”
    什麽學習的興趣,依她看分明就是故意打擊季雲瀾才對。
    這會兒真的有點生氣了:“你要是再不放手,晚上別想再繼續抱著我睡。”
    她是真的生氣還是假的生氣,池硯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見狀,他鬆開了禁錮著的手。
    溫言得到自由後,立刻從他身上站起來,站起身後還不忘瞪他一眼。
    季雲瀾感覺自己就是純純在給自己找虐。
    重重地將畫筆放在桌子上,氣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言剛想追上去,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方說是醫院的,說林清晏出了車禍,目前在醫院,而她是手機聯係人裏麵唯一的聯係人,希望她能來一下醫院。
    溫言一聽林清晏出了車禍,當即也顧不上季雲瀾了,連忙對池硯說道:“清晏出事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池硯替溫言收拾好東西:“姐姐,你別著急,我送你過去。”
    溫言挺擔心的,在京城林清晏也就她這個一個朋友。
    家裏破產之後就隻有一個住在療養院的媽媽,還有一個酒鬼加上賭親,他們壓根就幫不上什麽忙,這簡直要比小白菜還要可憐。
    溫言來到醫院,她去病房看了一眼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的林青晏,因為剛剛做了手術的原因,這會兒整個人蒼白而又羸弱,虛弱到不行。
    池硯見溫言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林清晏,挺好奇地:“你……為什麽會和她關係這麽好?”
    溫言垂了一下眼睛:“大概是兩個怪胎之間的惺惺相惜吧,後來相處熟了,就變成朋友了。”
    當初林清晏家剛剛破產,她周圍的朋友全都離她而去,甚至一度大學也上不下去。
    至於她本來就沒什麽朋友,用那些人的話來說就是,整個人陰鬱到不行,感覺靠近她就是要倒黴的,都自覺地離她三尺遠。
    兩個人無意間在天台相見了,有人把林清晏堵在牆角,學著那些催債人的語氣,逼著她給錢。
    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想也沒想的把手中的顏料給扔了出去,趁那些人眼睛睜不開的時候,迅速把人給救走……
    這大概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做這麽離經叛道的事情,不過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兩個人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相視一笑。
    後來相處多了,兩個人就變成了朋友,她就替林清晏還了一部分的債務,甚至還資助她讀完了大學。
    想想那段愛生活,倒也是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