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開潤!知縣:什麽?範道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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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囚龍縣勾欄鬧出的動靜很大,但至今都沒有一個捕快過來查看情況。所以範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扛著一箱金銀走了。
    他沒有去縣衙,而是直奔囚龍觀。
    至於勾欄那邊的爛攤子如何收拾,那也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讓那個囚龍縣知縣慢慢操心去吧!
    反正賀財升那家夥,在當囚龍觀知縣的這些年,不知撈了多少的金銀珠寶。
    也該讓他為囚龍縣做一點事了。
    ……
    當範武扛著一箱子金銀,回到囚龍觀的時候,已經是夜半醜時了。
    也不知,是不是山上有一尊真武大帝像的原因。
    即使現在夜深人靜,但山路也並不算陰森。
    範武因為故意放緩了腳步回去,所以這一次回到囚龍觀,還是耗費了一些時間。
    他在離開縣衙的時候,曾告知陽乙子與金龍寺住持,讓他們轉話給囚龍縣知縣,讓那個知縣命人把銀子送過來。
    他這麽晚回來,自然是給那個囚龍縣知縣,一點籌備的時間。
    範武覺得,憑借著自己那個騙子師傅剩餘的“聲望”,以及自己在囚龍縣這些人眼中的形象,對方不會在這方麵耍花樣。
    果不其然。
    當範武打開道觀的大門後,他要看到的東西,就靜靜地擺在門後。
    哪怕今夜的月色很昏暗,可一排整整齊齊擺放著的銀子,以及幾份用銀子穩穩壓住的地契……
    依舊很醒目。
    這裏的銀子大概有六百多兩,其中的幾份地契,也是很適合耕種良田。
    說實話……
    這些地契對於範武來說,用處並不是很大。
    因為他並不打算在囚龍縣久居。
    畢竟如果信仰大尊者的人,不單單隻有玄蝕子一個……而他幹掉了玄蝕子,就極有可能會引來更多的大尊者信徒!
    萬一對方不按套路出牌,來的不是其他的大尊者信徒,而是大尊者本體。
    範武覺得自己可能……
    當場就得寄!
    雖然現在的自己實力並不弱,但麵對那種頗為詭異的存在,還是謹慎提防為上。
    總而言之。
    飄不得!
    “跑路的盤纏已經到手了,囚龍縣裏我也沒有任何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掛,也是時候該離開這個詭事頻發的鬼地方了。”
    範武呢喃自語著,他準備今晚,就離開囚龍縣!
    是的!
    他並不想等到明天。
    之前他就是為了等得到囚龍縣知縣許諾的所謂賞賜,才冒險在這個地方多呆了一天的時間。
    結果就因為這麽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遇到這麽多的事情。
    若不是先前激活了一個金手指,可能就得栽在這個地方了!
    所以……
    此時不潤。
    更待何時?
    為了潤走囚龍縣,範武在好些時日前,就已經做了不少準備。
    他先前專門找了囚龍縣的一個木匠,定做了一個不僅可以讓他背起來,也可以讓牛馬馱著的木箱。
    木箱重不重無所謂。
    最重要的就是它得要很結實,能夠裝得起很重的東西。
    範武定做那個木箱,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裝走真武大帝像裏的銀子。
    可誰能想到裏麵的銀子拿不出來了呢?
    他還以為這個木箱白白定做了,不過現在它好像又能派上用場了。
    範武把那個定做的木箱翻了出來。
    把金錠、銀錠、以及一些用於換洗的衣物,全部都整齊放在木箱裏。
    然後將極為沉重木箱提起來。
    這種重量對於普通人來說,即使是使出吃奶的勁,都不一定能夠背得起來。
    但對於現在的範武而言……
    就是小意思!
    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他單手就能拎起!
    在離開囚龍縣之前,範武還是給道觀主殿裏的真武大帝正正經經地上了幾柱香,靜靜的等那幾炷香燃燒殆盡之後……
    隨後,他用一個還算比較結實不怕摔的容器,把香爐裏麵的香灰全部都給倒出來。
    這些香灰都是好東西。
    不能夠浪費。
    反正真武大帝都把祂的那一把斷魔雄劍送給自己了,多送一點香爐灰的話,對於真武大帝而言,肯定不算什麽。
    反正範武是這麽想的。
    他也是這麽做的。
    隨後,他去囚龍觀後山處,給自己那個便宜騙子師傅,上了三炷香。
    算是祭拜一下了。
    最後。
    範武沒有忘記把騙子師傅逝世前給他的那封書信帶上。
    不管怎麽說騙子師傅,還是養了他幾年時間,範武準備幫他將書信送到他的女兒手裏。
    不過,南郡的郡府,距離囚龍縣還是有點小遠的啊!
    “哞——”
    忽然。
    一聲嘹亮的牛叫傳了過來,範武扭頭側目望去。就見道觀內的角落空地處,拴著一頭體型健碩,一看就很能馱東西的青牛。
    這是他那個騙子師傅養的一頭青牛。
    範武記得騙子師傅還活著的時候,經常裝神弄鬼似的坐在青牛背上,裝作一副高人的模樣。
    說起來,這也是一頭老牛了。
    “嘖,你要是能夠馱得了這個木箱,那我就帶你一起離開吧。你要是馱不動的話,那我隻能把你拴在囚龍縣裏隨便一家農戶附近。”
    “畢竟總不能把你拴在道觀裏麵,萬一你把裏麵的草都吃完了,你就得餓死了。”
    範武也不管老青牛能否聽懂。
    他走過去將沉重的木箱,放在老青牛厚實的牛背上。
    “哞~”
    老青牛似乎有點不太適應,但它看起來沒有任何吃力感,還來回走動了幾下。
    沉重的木箱對它而言,似乎並不算什麽。
    “行!那就帶你一起潤!你別嫌路遠就行了。”範武笑著說了一句。
    他解開拴住老青牛的牛繩。
    用這根結實的牛繩固定住木箱,讓木箱老實待在老青牛的背上。
    ……
    次日。
    正午。
    囚龍縣的知縣總算是有膽子敢踏入縣衙裏麵了,他正命令著一群衙役把縣衙裏損壞的東西搬走,讓另一群衙役把地給清理幹淨。
    而身為一縣父母官的賀財升自己,則是坐在一張價值不菲的大椅上,無比悠哉地喝著茶。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覺得手裏碰著的茶,都變得不香了。
    “那範道長也太猴急了,就不能緩幾天再給嗎?要是他答應能夠緩幾天,本官就有把握少給他最少一半的銀子……唉!可惜!”
    “不行,損失了六百多兩銀子,還有幾張良田地契,這損失本官虧大發了!”
    賀財升嘀咕自語:“得把縣衙的損壞程度誇張描述一下,這樣朝廷就能撥更多的銀子下來,那樣就能讓本官回本了……”
    就在這時候。
    劉捕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並帶來了一個驚人消息,急喘粗氣道:“大……大人!我……我今早想去囚龍觀看望一下範道長,結果發現……發現範道長人不見了!!”
    “而且我在道觀的門縫裏,發現一張好像是範道長留下來的紙條,上麵……上麵範道長他說,要外出雲遊去了!!”
    賀財升被驚得手一抖。
    茶都灑了出來。
    但他不在意,而是兩眼瞪大,匪夷所思地叫道:“什麽?範道長他……走啦?!!”
    “嘶!!!”
    見到劉捕頭點頭後,賀財升倒吸涼氣:“沒有了範道長,那縣衙萬一再次鬧鬼……”
    想到這裏,他不由暗吞唾沫。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頭頂上的太陽十分火辣……
    但賀財升還是遍體發寒!
    “保護神”走了。
    他,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