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範道長的身世?初見騙子師傅的女兒!(萬字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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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詭:從加點開始到地表最強第一百二十八章:範道長的身世?初見騙子師傅的女兒!萬字大章求訂閱
    雲九卿感覺自己的一雙眼睛,看不見除了黑白二色之外的其它顏色。
    她之前被一股氣流卷飛了出去之後,摔得她屁股蛋都險些成了四瓣。
    正當她齜牙咧嘴忍痛倉促看向範道長那邊的時候,她隻能看見範道長被刺目的雷光籠罩,然後就看見範道長一劍撕碎了所有雷光。
    緊接著範道長便是再次揮斬了一劍,也正是這一劍,讓雲九卿看不見多餘的色彩。
    無論是眼中的人、建築、還是花草。
    在她的眼裏就隻剩下兩種顏色,而在那響徹雲霄的鋒銳劍鳴落下的刹那間。
    天地仿佛都失去了它們的聲音。
    聽不見風聲。
    聽不見人聲。
    若不是還能夠聽得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的話,雲九卿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她用一種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那個懸浮於半空中的付道雄。
    在她眼裏。
    付道雄被範道長斬出的璀璨劍光籠罩,沐浴在劍光之下的這位付家家主,臉上露出了極為痛苦以及難以忍耐的淒厲表情。
    雲九卿隱約看得出,對方的神色極為的扭曲,也能看得出此人的身軀在崩潰!
    在瓦解!
    那璀璨劍光仿佛能夠將妖魔的軀體都給撕碎,更別提付道雄這個付家家主終歸隻是一個人。
    他身上的氣勢就算是再怎麽的逼人,他終究,隻不過是血肉之軀罷了!
    雖說範道長也是人的血肉之軀,但血肉之軀與血肉之軀之間……那種差距是天與地的差距!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之後,雲九卿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得見多餘的色彩。
    而那刺目的璀璨劍光。
    也已經消散了。
    付家大宅。
    恢複平靜。
    “嘶!!!”雲九卿著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她看見了一副完全不像是人的物體,從數丈高的半空中狠狠地墜落了下來。
    那是一具無手無腳的軀體,軀體上的皮膚已經徹底崩碎,連裏麵的血肉也被瓦解的七七八八。唯獨有一顆心髒,以及一個頭顱,還算完好。
    就是這樣的一具不死人的軀體,他竟然還活著!
    雲九卿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軀體身上……
    還帶著一絲絲的生機!
    “這麽頑強?”雲九卿暗自咋舌:“這個付家家主,也不是簡單的貨色啊!正常修道者被這一劍斬中的話,早就已經肉身灰飛煙滅了嗎?估摸著……靈魂也得被撕碎吧?”
    “而他竟然還活著?!”
    “匪夷所思!!”
    是的。
    付道雄還活著……不過以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活著和死了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他體內的筋骨已經寸寸斷裂,經脈和丹田更是直接報廢了。
    無手無腳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動彈,甚至連在地上咕湧都做不到。
    他的身上都是猩紅的血液,而且還在不斷的流出血液。
    可能要不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隻見,付道雄那一張完全看不出是人臉的臉上,寫滿了迷茫與疑惑的神色。
    他好像完全搞不懂,為什麽一個表麵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出頭的男人。
    實力會如此的強大?
    道行會如此的……
    哦不!
    此人沒有道行!
    在他的印象之中,範武所使用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任何法力作為支撐。
    就好像是……完全憑借的一身恐怖的蠻力,做到的一樣。
    匪夷所思。
    難以置信。
    輸得。
    太冤!
    在他生命的最後彌留之後,他隱約模湖的看見,那個男人走了過來。雖然所看到的景象特別的模湖,但是那一身虯結如妖魔般的肌肉,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了。
    同時之間他也隱約聽見了,那個男人說出一句,帶著失望語氣的話:“你要是再強一點就好了,你為什麽這麽弱呢?”
    聽到了對方這一句帶著嫌棄失望的語氣的言語,付道雄也不知是哪來的一股力氣瞪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在自己彌留之際,此人居然還要如此侮辱自己。
    該死!
    真該死啊!
    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一把大劍在自己的眼前愈來愈大,在這一刻他恍忽看得清這是一把什麽劍了——這不是真武大帝的斷魔雄劍嗎?
    他愣了。
    可是腦海之中的萬千疑惑還沒有來得及得到解惑,他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再也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因為斷魔雄劍那鋒銳的劍刃,已經將他的整個頭顱,都給切割了下來。
    他的血肉以及脖頸裏的骨頭……在斷魔雄劍的劍刃之下,就顯得跟豆腐一樣脆弱。
    您成功擊殺“付家家主付道雄”,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45點!】
    姓名:範武】
    命:11602】
    力:866212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10/50】
    自由屬性點:299】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收獲還算是不錯。雖然這個付道雄,比範武預想之中,有弱了不少。
    但是當看到爆出的自由屬性點後,範武覺得,對方又沒有那麽弱了。
    好歹能爆出45點自由屬性點!再加上其他一些付家修道者,也給放爆出了一些自由屬性點。然後加上他本身的自由屬性點餘額,這就讓他的自由屬性點,總體加起來……
    達到了299點之多!
    險些破30的大關!
    “係統!”
    “加點!”
    範武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留下10自由屬性點不動,剩下的全部都使用掉!
    為了讓自己避免攻高血薄的命運,範武自然是主要側重命】屬性加點。畢竟如果不側命】屬性加點,萬一遇到力】屬性比他強一點點的,剛好能夠破他防禦的詭物……
    那他豈不是挨不了對方兩三下,然後他這個所謂的範道長,就得愉快的領便當了嗎?
    眨眼間。
    範武的屬性麵板,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的命】屬性得到了顯著提升!
    姓名:範武】
    命:13502】
    力:875212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10/50】
    自由屬性點:10】
    “呼……”範武緩緩吐了一口氣,他給自己的命】屬性加了19點自由屬性點,也給自己的力】屬性,加了09點自由屬性點。
    他自身的氣息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因為他的力】屬性增加的不是特別的多。
    才增加了09的力】屬性,不足以讓他的氣息,變化太多。
    “這個付家,終究是人太少了啊!”範武自語道:“但凡他們有兩三千個修道者,哪怕每個人隻能給我提供01自由屬性,那也是兩三百點了……哪怕每個人隻能提供個001,也是十點的自由屬性點了啊!”
    “嘖……這麽大的一個家族,也不知道多生幾個,可惜,可惜。”
    範武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幾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聽他的語氣……
    就好像是如果這個付家,有兩三千修道者,他真的會全部殺光一樣。
    “範道長!範道長!”眼見付家家主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雲九卿終於是緩緩舒了一口氣,她忍著屁股蛋的疼痛。
    一瘸一拐的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範武。
    然後,她再度鬆了一口氣:“還好……看起來沒有受傷。”
    這句話剛脫口而出,雲九卿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再次不好使了。
    為什麽自己要擔憂範道長會不會受傷?
    不應該是擔憂一下範道長的敵人,會怎麽樣淒慘的死去嗎?
    畢竟……
    在她的固有印象之中。
    範道長從未受傷過。
    哪怕範道長麵對的是巫仙神降、麵對的是大尊者神降,都沒有流過一滴血!甚至連皮膚,都沒有被劃破過。
    而眼前,這個區區付家家主,想讓範道長受傷?
    開玩笑!
    就他?
    也配?
    想到這裏,雲九卿就釋然了,然後嫌棄的瞥了眼地上的殘屍,她都囔吐槽道:“這個家夥,方才想用一塊印璽壓死我。現在他變成這副模樣,也隻能說是天道好輪回。”
    “你也知道那印璽差點把你壓死啊?”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從雲九卿的身後傳了過來。
    讓雲九卿不由怔了一下。
    範道長是在自己的跟前,也就是說,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範道長。
    而且這聲音非常耳熟。
    雲九卿茫然抬頭看著範道長,然後她就聽見眼前的範道長,緩緩吐出來兩個字,回應了她的現在困惑:“你爹。”
    我爹?
    我……
    嘶!
    爹!
    雲九卿整個人如條件反射一般跳了起來並在半空中一個轉身,然後她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正拉了下來,用一種欲要揍她一頓的眼神,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
    雲九卿人都傻了!怎麽自己的爹爹,會突然冒了出來?
    她記得自己沒有通知過自己的爹爹啊!
    難道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動靜太大了,把她身為郡府府君的爹爹吸引來了?
    也對……
    這個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畢竟剛才的那種動靜……應該也能夠傳到,郡府衙門那邊吧?
    再加上她雲九卿的爹爹是修道者,而且還是很厲害的修道者,能夠聽到這種動靜也不奇怪。
    如此一來。
    便說得通!
    “我一時沒有看住你,你就跑去應河府之中,參加城皇壽誕。今日沒有看住你,你就跑去青樓勾欄之地,你可知你是個女子啊!?”
    雲守稷拉著臉,訓斥道:“而且,你還來到這付家,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倘若不是範武在此,你就變成一坨爛肉了!”
    說到這裏,雲守稷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兒,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沒有受傷,也算是你命大,更算是範武將你保護的很好。”
    “就剛才那印璽落下的那一刻,若非範武將你弄出去,你人就死了!”
    聽著自己父親的一番訓斥,雲九卿隻能低頭挨訓,不敢反駁一句話。
    因為她知道在爹爹生氣的時候,自己沉默應對,才是最正確的!
    要是出聲反駁一下的話……
    就得挨揍了!
    “我倒是覺得你這女兒膽氣挺足的,可惜她一直都不願加入欽天司。以她這種膽氣,再加上你們雲家的家學傳承,那是不需要百年時間,我這欽天司千戶的位置就得讓給她了。”
    聽到這道聲音的雲九卿,臉上帶著些許的錯愕,她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
    頓時,更加的驚訝了,她驚聲道:“千戶叔叔?”
    剛才說話的自然是欽天司的千戶。
    雲九卿沒找到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欽天司的這位千戶大人也來了。
    不過,仔細琢磨一下的話……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勁。
    欽天司的職責本就是處理這種事情的,尤其是修道者、詭物、惡鬼什麽的事情,都是由欽天司處理的,他們會過來也正常。
    而且雲九卿和欽天司這位千戶很熟悉,因為這位千戶與她父親是老友了。
    倆人經常互相串門。
    這就兼帶著雲九卿對這位欽天司千戶非常的熟悉與了解。
    “對了!對了!”雲九卿在這個時候好似想到了什麽,她立即向欽天司千戶舉報道:“千戶叔叔,我要舉發你們欽天司的一個百戶官!我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我知道他姓付,是付家家主的次子!”
    “那個家夥與邪道勾結,操禦冤魂惡鬼禍害他人,並且還誣陷好人!那個家夥,居然把我和範道長當成是賊子,把我和範道長兩個字,都抓緊大獄之中了!”
    “還有!還有!我還要舉發付家!您是不知道付家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一個兩個究竟是什麽衣冠禽獸!”
    “就比如牆那邊的一團爛肉,那個家夥害死了五六個百姓,這是他們付家自己人揭發的!”
    “還有那個!那個被撕成兩半的家夥,他殺了自己的妻子!也是他們自己人揭發的!”
    “還有這個!這個家夥……”
    “好了好了!”雲守稷黑著臉打斷了自己女兒的各種舉報,他無奈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都有所了解。是從你說的那個姓付的欽天司百戶,口中得知的。”
    “誒?”雲九卿一愣:“那個姓付的百戶官,自己說的?!”
    “嗯。”雲守稷點了點頭。
    雲九卿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那不應該啊!他不是跑了嗎?而且這些付家的醜陋之事,他身為付家一份子,也會吐露出來?”
    雲守稷回道:“半路撞見的。他不想說出這些事,也不得不說出。”
    “否則……”
    雲守稷頓了頓,繼續道:“否則……他全屍,都留不住。”
    雲九卿一怔。
    目瞪口呆!
    “爹……你和千戶叔叔,該不會嚴刑拷打了,那個姓付的百戶官吧?”雲九卿震驚問道。
    “也不算嚴刑拷打。”雲守稷隨口道:“隻是稍微用了點小手段,僅此而已。”
    很顯然。
    雲九卿壓根就不相信自己的爹爹隻用了什麽“小手段”。以她對自己爹爹的了解,那個付百戶……肯定很慘!
    嗯!
    活該!
    雲九卿絲毫都不可憐那個付百戶,她覺得那種與邪道各種勾結,還想要陷害兩個好人的人渣……死了,都是便宜那家夥了!
    甩開腦海中的雜念,雲九卿看向了欽天司千戶,她都著嘴吐槽道:“千戶叔叔,你們的欽天司裏邊,怎麽這麽多的屍位素餐的家夥?”
    欽天司千戶笑道:“畢竟是一個如此之大的朝廷機構,單單是南郡這邊的欽天司,上上下下就有上千號修道者。加上一些打雜的、以及一些雇傭的,都得有近兩千人了。”
    “如此多人,除了仙神之外,何人能夠有這種本事,可以通曉每個人的心思?我能做的,就是將見到的汙穢,從欽天司拔除掉。”
    “興許會有很多我先前見不到的汙穢,就比如那個付百戶,但這是不可避免的。”
    雲九卿皺著眉頭:“您可是欽天司的千戶啊,您說您看不到這些東西,我怎麽不太信?”
    或許,也就隻有雲九卿能說出這些話。
    而且欽天司千戶聽到她的這些話,也不會產生什麽生氣的情緒。
    欽天司千戶搖頭道:“這裏麵的水,沒有那麽淺。我或許是南郡欽天司之中,實力拍得上號的那個人,但欽天司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你要知道欽天司終究是朝廷機構。而不是我一個人的機構,這一點你要分清楚。”
    雲九卿陷入沉思,她總覺得這位欽天司千戶,在當著一個謎語人。
    不過對方的這些拐彎抹角的話,也讓她若有所思,好像能夠聯想到什麽東西。
    最終,雲九卿隻得吐槽一句:“大周朝廷也不管管!”
    雲守稷與欽天司千戶對視了一眼。
    兩人失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雲九卿這模樣,讓他們回想到年輕的時候。
    隨後。
    欽天司千戶看向了範武。
    之前他是在較遠的地方觀察範武,現在他是近距離的看著範武。範武身上那誇張的虯結肌肉,以及皮膚之下的猙獰青筋,都讓這位欽天司千戶,感受到一種畫麵衝擊般的震撼。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將身體練得如此壯碩,這是怎麽練出這一身誇張身材的?
    他很好奇。
    而且他也見到了範武那把歸入劍鞘的斷魔雄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真武大帝的佩劍吧?
    竟然敢將法器的形狀,做成和真武大帝的配劍,一模一樣的形狀。
    這……
    過於膽大!
    除了用膽大這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這位欽天司千戶,已經不知該說什麽了。
    “這位……便是囚龍觀的範道長吧?”這位欽天司千戶很是客氣的拱了拱手,在範武的麵前,他並沒有端起身為欽天司千戶的架子。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範武很強,強到已經足以,與他平等對話的地步了。
    “嗯。”範武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也算是回應了。
    在範武的眼裏,這位郡府欽天司千戶的屬性信息不差,比雲守稷還要強上一線。對方在南郡郡府之中,估摸著已經是很頂級的存在。
    至於是不是位於南郡修道者第一的地步?
    範武覺得……南郡第一的修道者,應該還不至於這麽弱吧?之所以範武會這麽想,是因為他的各項屬性,也就命】屬性比較拉。
    至於力】屬性。
    他的這個屬性。
    太誇張了!
    以至於眼前這個欽天司千戶,在他眼中也就那個樣子,對方的各方麵的屬性數值,並沒有給他什麽壓迫感。
    反倒是範武覺得,自己身上所蘊含著的驚人力量,可能會給對方帶來一點壓迫感。
    這並不是範武在自賣自誇,因為如今的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欽天司千戶的的確確能夠從範武的身上感受到壓迫感,那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讓他覺得頗為心驚……也讓他回憶起那個叫謝九一的欽天司小旗官,跟他所描述的一些東西。
    看樣子那個小旗官所說的東西都沒有胡編亂造,那個小旗官甚至已經是將眼前這個範武,往低調一點的方向去說了。
    實際上的範武比那個謝小旗口中的那個範武,怕是還要更加的厲害!
    還要更加的恐怖!
    地麵上那一具付家家主的殘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欽天司千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的震撼。
    隨後。
    他語氣感慨地說道:“我從一位欽天司下屬口中,聽聞過範道長的一些事跡。他口中的範道長,幾乎已經是接近於無所不能,堪稱行走在人間之中的仙神。”
    “我本以為那隻是他一種誇張說法,事實可能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直到今日……我發現我錯了,但我又對了。”
    “前麵,我猜錯了。他沒有誇張,他甚至含蓄。後麵,我猜對了,事實確實不是如此。”
    “事實是,你比他口中所描述的……”
    “更加的厲害!”
    能讓一位欽天司的千戶如此不吝嗇那種誇讚詞匯,或許整個南郡郡府之中也就隻有範武能夠做得到了,而且範武也值得那種級別的讚譽。
    單單是範武連續兩次,順手幫助欽天司保住天機棺,就足以贏得這位欽天司千戶的好感。
    欽天司千戶繼續道:“我在此多謝範道長替欽天司數次保護天機棺,也多謝範道長幫助大周王朝,誅殺了眾多了邪祟詭物。”
    麵對一位大人物的感謝,換做是尋常的修道者,怕是早已經被誇得找不著北。
    不過對於範武來說,口頭上的誇讚僅限於口頭上,他對此不是特別的感冒。
    與其拍他的彩虹屁,還不如抓幾隻厲害的詭物,讓他範道長爆點屬性點。
    於是,對此。
    範武解釋是簡單的回了一句:“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罷了。”
    他的回答,很坦誠!
    都是真話。
    這時,旁邊的雲守稷,也是驚歎道:“在與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你的道行很不簡單。如今……也印證了我的預感。”
    “或許,你的道行……已經不是‘很不簡單’這四個字能夠詮釋得了的了。”
    雲守稷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從偏僻縣城走出的人,一個自己那個騙子老丈人教出的徒弟。
    竟是一個如此恐怖的存在。
    方才那令天地都失去色彩的一劍,至今都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曆曆在目。
    那種畫麵揮之不去。
    雲守稷甚至會忍不住腦補,倘若自己是那個倒黴的付家家主,遇上範武那驚天一劍的時候……自己,能不能躲得掉?
    是的!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能不能阻擋得了那一劍,而是在考慮以自己的速度能不能躲得掉,然後他就震驚發現……
    自己好像很難躲得開!下場可能比付家家主,好不到哪兒去!
    若是有人在這裏,見到郡府的府君大人以及欽天司的千戶大人,都在齊齊誇讚同一個人,估摸著會震驚的無以複加。
    ……
    時間。
    流逝。
    眨眼間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付家幾乎被團滅的消息,就好似一股狂風一般,席卷整個南郡郡府。
    讓無數人都震驚到眼球都差點瞪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要知道,南郡郡府的大家族,也就那麽幾家而已。付家在南郡郡府之中,已經是實力很強的大家族,其勢力與產業更是遍及郡府方方麵麵。
    尋常百姓哪怕進入付家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家丁,都是一件值得然後他們出去跟別人吹牛的事情。
    從這裏就足以說明。
    付家的名氣。
    以及聲望。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郡府大家族,就這樣進入了幾乎被除名的狀態?整個付家之中,就隻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
    “真的假的?”一個商人目瞪口呆:“我前幾天剛從付家進貨了很多香料啊,我還記得那時候,付家那些人一個個都神氣得很。這才過了幾天?付家就名存實亡了?你莫不是忽悠我吧?”
    一個客棧掌櫃翻了個白眼,他張口就是說道:“我為什麽要冒著得罪付家的風險,忽悠你一個人?你不信的話可以出去外麵打聽一下,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嘶!”商人聽到這裏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驚駭:“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客棧掌櫃左右盼望一下,發現因為他們兩人的對話,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
    他咳嗽了一聲正了正臉色:“你們應該都知道我這家客棧,是哪個家族名下的吧?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就這麽說吧!我,姓雲!”
    “所以我能夠知道一些第一手的消息,我知道的這些消息,雖說不至於百分百保真,但至少,九成都是真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個音調:“我就這麽跟你們說,讓付家名存實亡,差點滅掉整個付家的存在,不是什麽其它家族大勢力,而是一個來自於其它地方的道士!”
    他的聲音落下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眼臉上,都寫滿了驚愕的神色。
    “一個……外界的道士?”商人頓時一臉懵逼:“玩笑也不是這麽開的吧?”
    “對啊!”客棧之中的一個食客,也跟著嚷嚷道:“掌櫃的,你這說的也太假了吧?”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真特麽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裏可以下載】
    “嘿?我說真的你們還不信了?”客棧掌櫃嗬了一聲,他說道:“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發動你們自己的人脈,去打聽一下。”
    見到這個客棧掌櫃這麽信誓旦旦,一眾人頓時之間就猶豫了。
    該不會這個掌櫃沒有說假話吧?
    該不會他說的都是真的吧?
    啊這!
    可這聽起來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一個道士,怎麽可能做得到這種地步?
    堂堂付家有這麽脆弱嗎?
    “不應該啊……”商人低語都囔道:“我聽說付家之中的那些修道者,最足都有上百個之多。再加上他們家的家丁丫鬟什麽的,起碼得有幾百號人吧?一個道士怎麽做得到的?”
    掌櫃的回應道:“你們怕是不知道那道士多猛,據說他那一身虯結肌肉,簡直誇張到離譜!一塊肌肉都有人的頭那麽大!”
    道士?肌肉?一群人更傻眼了,這兩個詞匯聽起來,好像不是特別的搭配吧?
    他們這些尋常的普通人,能夠得到的消息,也就是這樣了。
    而一些消息更為靈通的修道者。
    知道的東西就更加的多。
    同時也更加的詳細。
    ……
    “阿彌陀佛……”寒嶺寺中,智空和尚的師兄智善,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眼眸之中的那一絲絲震撼,至今都沒有散去:“智空師弟,你認識的那位範武道長……”
    智善暗吞了一口唾沫,對著智空和尚開口說道:“昨日可是做了一件,震驚整個郡府的大事啊!”
    智空和尚一怔:“範道長他昨日做了什麽大事?”
    智善將他知道的東西說了一大半。
    聽得智空和尚也是一陣瞠目結舌,隻不過他的反應沒有智善那麽的誇張。
    畢竟他也是跟隨範武一段時間的。
    他知道範道長的行事風格如何。
    智空和尚斷定道:“阿彌陀佛,這定是範道長,知曉了付家的一些齷齪之事。以範道長的那種俠義心腸,他是不容許人間有半分汙穢的。”
    這句話聽得智善更加目瞪口呆。
    他不太理解為什麽自己這個師弟,會這麽信任那個叫範武的道士。
    明明他還沒有講到,付家為什麽會遭到此劫難。然後自己這個智空師弟,就斷定此事與那個範武道長無關……且斷定是付家造成的孽障。
    唔……
    還真被他說對了!
    突然。
    一道聲音從旁邊一側穿插了進來,讓智空和尚以及他的師兄智善,都給嚇得汗毛倒豎起來。
    隻聽那道聲音,這般說道:“你們兩個小和尚所說的那個範武道長?是不是那個子很高大的,還牽著一頭老青牛的家夥?!”
    兩個和尚齊齊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個頭發半白的邋遢男人站在旁邊。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此人,赫然就是寒嶺寺裏最臭名昭著的香客!
    也就是被範武開瓢的那個南郡王!
    “阿彌陀佛……”智空和尚暗吞唾沫,在直麵這個脾氣古怪的香客時,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壓迫感,就好像是麵對範道長一樣。
    這也就說明此人是個修道者,而且比他智空和尚強多了!
    而且他旁邊的智善師兄,還在不斷的給他使眼色。
    這眼色的意思也是非常明顯。
    ——不要惹到這個香客!
    ——不然會很慘!
    智空和尚深吸一口氣,他對著南郡王回應說道:“如果郡府之中沒有第二個人是這般特征的話……我們說得正是那位範道長。”
    “嘖……”南郡王摸了摸下巴已經不知多少年,都沒有洗過一次的胡子:“這家夥殺心竟然這麽重,敢情前晚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一整個家族都差點被滅了,這得死最少上百人吧?”
    他的對於付家的生死存亡絲毫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範武這個人。
    南郡王無視了眼前兩個皆是表情怪異的寒嶺寺和尚,此時的他,正自言自語似的滴滴咕咕:“那個家夥,怎麽會這麽厲害?姓付的我也算是見過,那廝雖說身上暗傷複發,但一旦發起狠來,也不是一個善茬。”
    “結果,這樣的一個在修道之上沉浸多年的老修道者,都打不過那個練肌肉的範武道士?”南郡王不由得抓耳搔腮:“純練肉身,不練術法,不拜神佛,也能這般犀利?!”
    “怪哉!”
    “怪哉!”
    ……
    除卻寒嶺寺外,像是郡府之中的一些實力雄厚的道觀、或是家族什麽的……也知曉這件事情裏麵,一些詳細的情況。
    他們的反應都是非常的一致,第一個想法便是覺得,這一則消息是何人編造出來的?
    現在編造謠言之人連基本法都不講了嗎?
    可是當他們確認此事是真的以後,一個個所謂大人物,瞬間就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他們著實是難以置信。
    乃至難以接受!
    因為那位付家家主付道雄,其身份以及地位,在南郡郡府之中足以排的上號了。郡府裏邊,論身份、地位、道行、資曆,都比他高的人,一兩隻手就能輕易數得過來。
    更別提被滅的不僅僅是付道雄一個付家家主,兼帶著付家這個大家族都名存實亡了!
    要知道他們當中可是有不少勢力,各方麵的硬實力,還不如付家!
    有人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付家名存實亡。
    那此人豈不是也有那個能力,讓他們同樣名存實亡?
    哦不……
    他們這些底蘊與硬實力比付家弱的。
    怕是不止名存實亡那麽簡單!
    被徹底抹去都是有可能的!
    “在郡府之中釀下如此殺戮,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此人也是極為凶險的存在。為何欽天司那邊,不出手將此人暫時扣下?而是任由對方自由活動?這種不確定因素,誰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麽別的出格之事?”
    “聽聞……付家慘遭禍害的昨日,欽天司的那個千戶,也在付家之中。他沒有出手阻止那個道士,而是觀望著付家逐步走向滅亡。”
    “什麽?莫非……是欽天司欲要鏟除付家嗎?這個可能性也有,付家一直想染指欽天司,且這些年做的愈來愈明目張膽。”
    “隻希望那位範武道長,莫要盯上老夫這種小家族,老夫的家族可經不起他折騰啊!”
    “不知他喜歡什麽,興許……可以給他送送禮,拉拉關係。”
    “你們怎能這般怯懦?一個外人在郡府耀武揚威,殺人不眨眼也就罷了。你們這些有頭有臉之人,還想去巴結那個外人?”
    “嘁,要不趙家主去會會那範道長?試試深淺?”
    “……咳咳!!”
    ……
    範武來到郡府也就兩個晚上加一個半的白天,可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麵,他所做出的事情,卻震驚了整個南郡郡府。
    他的名字也進入了很多人的視野之中,而且很多人看著他名字時的那種眼神……
    是帶著震驚!
    帶著懼怕!
    帶著憂慮!
    卷動了郡府風雲的範武,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會掀起什麽樣的風波。
    他此時此刻。
    在雲府。
    範武一開始不知自己該用一種怎麽樣的心態,去麵對他那個騙子師傅的女兒……可是當他轉念一想之後,就徹底釋然了。
    反正別人都看法在他眼裏根本不重要,如此一來,他還需要準備什麽心態嗎?
    於是。
    範武見到了那個騙子師傅的女兒、也就是雲守稷的妻子、雲九卿的娘親、他範武的義姐。
    那是一個體態較為端莊的美婦人。
    身上的那種氣質也是頗顯不凡。
    明明年齡已經有四十好幾了,可是乍一看起來,卻是如剛滿三十不久一般。
    這種狀況在神詭世界之中。
    也算是少見了。
    畢竟在範武的印象裏麵,這個世界的人的平均壽命,還算是比較短的。
    修道者除外。
    範武也能看得出來騙子師傅的女兒是個普通人,其命?
    ?屬性有個89,已經算很是長壽了。力】屬性則是18,處於正常人範疇。
    騙子師傅的女兒範槿姐,手中捏著一封書信。那正是範武給予雲守稷,讓雲守稷轉交給範槿姐的書信。
    想必她已經看完了裏邊的內容,知曉了那個騙子師傅,想要對她說什麽。
    範槿姐那與雲九卿頗有幾分相似的麵容上,帶著已經緩過來的傷感。
    從她一雙略顯通紅的眼睛就能看得出。
    在不久之前她估摸著是大哭一場。
    畢竟這是喪父之痛,哪怕騙子師傅與她女兒關係再不好,但終究是血緣之親。
    不過……
    讓範武覺得有點奇怪的是,範槿姐的臉上,還帶著一種……很是驚愕的表情。
    就好像……
    書信之中有什麽奇怪的內容,讓她非常震驚。
    範槿姐說話了:“我……我可以直接叫你範武吧?”
    範武點點頭。
    按輩分,對方直呼自己的名字很正常,他也不會再稱呼上麵,過於糾結什麽。
    範槿姐問道:“你……你的師傅,有跟你說過,你的身世嗎?”
    範武一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