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抵達大周皇城!升騰而起的蘑菇雲!(萬字大章求訂閱)

字數:22171   加入書籤

A+A-




    老者的氣息還在不斷地節節攀升,他本就較為健壯的身軀,變得更加的壯實。
    臉上的老人斑,竟然在肉眼可見地逐漸散去。
    皮膚表麵的一條條皺紋也在慢慢地消散。
    如白雪一般的頭發,在這個時候,也有不少的發絲,變得烏漆抹黑。
    整個人宛若從老年狀態,反轉到了中年狀態。
    實現了身體的逆生長一般。
    “呼……”老者沉沉吐了一口濁氣,渾身上下傳來的那種舒適感,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好,他從未有過狀態如此好的一天。
    老者瞥了眼中年人,以及其他的幾個血蠱教教徒,他開口說道:“老夫私藏一隻蠱神之事,我想你們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這一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詢問他們,實際上卻是在警告著他們。
    中年人頓時心中一凜。
    他知道如果自己回答錯誤的話,可能還沒有來得及死在那個外來者手裏,就得提前死在這位血蠱教長老手中!
    “長老大人預料有強敵來犯,故而不得不將剛養育完成的蠱神吞入腹中。其一目的是為了保護麾下教徒、其二目的是為了不讓蠱神落入他人之手,不讓血蠱教秘密被他人得知!”
    中年人很是機靈,他張口便是對著老者一陣吹噓,反正就是順著老者的意思來。
    他這幾番話說的也沒有什麽毛病。
    不算是強硬地在恭維。
    剩餘的一些血蠱教教眾,自然清楚現今的局勢,他們紛紛點頭附和。一個個都趕緊遠離了範武,然後聚集在老者的身邊。
    看著這些血蠱教教眾的站隊表態,老者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
    他再一度看向範武。
    他張口說道:“老夫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伏在地,任由宰割。如此一來的話,老夫還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否則……”
    老者眯了眯眼眸,他身上所彌漫的奇詭氣勢,讓他身邊的一眾血蠱教教眾都感受到,一種令人極為心驚膽顫的感覺!
    “那倒不如你跪伏在貧道麵前?”範武微笑道:“那樣貧道我還會給你一個體麵。”
    範武不在乎對方說的一句話是不是真的。
    反正他自己說的這一句話是真的就行了。
    他範道長還真能給對方一個體麵。
    隻可惜……
    這個血蠱教的長老貌似不領情。
    老者一聽範武這樣的一句話,就知道範武並不願低頭,也不願束手就擒。他知道麵前這個家夥,還抱有一絲絲的僥幸心理。
    “哼!”老者一聲冷哼:“冥頑不靈!你根本不知,服下蠱神之蟲的我,究竟達到什麽層次!”
    隻見,老者張口一喝。
    他的袖袍之內登時飛出十幾張符籙,一張張符籙的風格乍一看,就與大周王朝的符籙不太一樣,對方的符籙看起來顯得更加的陰暗邪詭。
    十幾張符籙漂浮在老者的跟前,他渾身法力不斷湧動,冷笑之聲更是不斷:“老夫在內海縣經營十幾年之久,早就將這一帶深山之地,打造成一處最有利於我的鬥法之地!”
    隨著他的冷笑之聲落下,那漂浮在他跟前的十幾張符籙,冒出澹澹的紫光。
    緊接著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這是……”老者旁邊不遠處的中年人,見到此情此景之後,不禁大驚失色:“長老他憑借著自己一人的力量,將巫蠱斬魂陣給啟動了!”
    中年人所說的這個陣法,是他們血蠱教在此地,打造出來的一個鬥法之陣。
    打造這個陣法的想法就是倘若哪天有強敵來犯,他們能夠借助這個陣法,來抵抗來犯強敵。
    但是想要啟動這個陣法,卻需要最少十個人!
    需要十個人催動體內的乏力,才能夠有足夠的力量,啟動這個陣法。
    結果沒想到服下蠱神的長老大人。
    憑借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
    就將這個陣法給啟動了!
    “陣!起!
    ”老者猛地一喝,眾人腳下的大地,仿佛在微微的顫動。四周的地麵,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
    嗖!
    嗖!
    嗖!
    破土而出的居然是一麵又一麵的黑色小旗子,每一麵小旗之上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籙文,四周的氣息也變得更為的奇詭起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變得愈來愈大,讓在場之中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妙!”中年人大驚:“快默念血蠱心經!否則,這個陣法會敵我不分!”
    隨著他的一句提醒,那一個個剩餘的血蠱教徒,立即如夢初醒一般。
    他們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立即照著中年人所說的做。
    ……
    另一邊。
    “嗯?”雲九卿眺望不遠處的深山深處,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一個個小小的黑點漂浮於半空。那些密密麻麻的黑點,就好似將那一片區域,都圍成一個圈一樣。
    同時,即使隔著這樣的一段距離,她也能夠感到,那其中的奇詭力量。
    雲九卿挑了挑眉,頗為詫異地滴咕:“這是什麽?這麽大規模的術法?!”
    行風子開口道:“更像是一種不知名的陣法。”
    “陣法!”旁邊的小旗官心中一驚!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種能夠使用陣法的邪道,已經不是尋常的邪道了。
    對方必然有著非常完整的師承,甚至可能,背靠著什麽強大的勢力。
    畢竟布置陣法可不簡單!
    就連一些縣城之中的欽天司分司,都沒有那個能力布置什麽陣法。因為這所需要的不僅是一位精通陣法之人,還需要大量的人力以及物力還有財力,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欽天司分司,能夠承擔得起的消耗!
    “那豈不是說……那位範武道長已經被困在,這不知名的陣法之中?”欽天司小旗官驚道:“那他……那他豈不是出不來了?!”
    雲九卿搖了搖頭:“這意味著不是範道長出不來了,而是那些邪道出不來了。”
    欽天司小旗官一愣。
    什麽意思……
    他有點懵。
    隻聽雲九卿解釋道:“他們可能以為,憑借著一個陣法,能夠將範道長給困住。我隻能說,他們所有人都想多了。如果範道長會被這樣的一個陣法困住了,他就不是範道長了。”
    “他們想的可能是關門打狗,但是他們沒想到,範道長可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那種動物,範道長是一頭足以撕碎一切的猛虎!”
    就在雲九卿這幾句話剛說完的時候。
    一個欽天司成員,急忙驚道:“小旗官大人,您看裏邊!
    !”
    ……
    深山深處。
    突兀破土而出的除了一麵麵漆黑小旗幟之外,還有一隻隻體型細小到肉眼難以察覺的蠱蟲!
    從土中爬出來的一隻隻蠱蟲十分的小,若是將這些蠱蟲單獨拎出一隻出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模樣。
    但是當這些蠱蟲的數量,變得越來越多之後。
    龐大的數量所引發的變化,就是放眼望去,漫地蟲群!
    隻見那密密麻麻的蠱蟲……
    各自長相都不太一樣。
    數量多到讓人頭皮發麻,隨隨便便一腳踩下去,估摸著都會踩到好幾百隻蠱蟲!每一隻蠱蟲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奇詭的氣息。
    讓人十分的驚悚!
    目前還存活著的血蠱教教眾……一個個默念《血蠱心經》更加賣力了,因為隻有默念這樣的一門心經,他們才不會被這一群蠱蟲,當成是吞食的目標!
    “狂徒!”老者大笑道:“哈哈!如可識此陣?三百六十麵黑旗鎖住著方圓數百步的區域,外邊的人進不得,裏邊的人出不去!”
    “這一片方圓數百步的區域之內,老夫這十幾年的時間來,養育了數以萬計蠱蟲!這些蠱蟲,全部都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
    “即便是幾百年道行的道士、或者和尚來此,遇到此陣也隻能夠退避三舍。”
    “倘若他們一不小心踏入此陣之中,隻能故化作一具白骨!”
    “不過……”
    老者笑意更盛:“虧得你有一副絕佳的好身軀,老夫可以勉強留你一口氣!然後用你這一副絕佳的好身軀,養育出下一隻蠱神!”
    “去!
    ”
    隨著老者一語落下,密密麻麻如潮如海一般的蠱蟲蟲群,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麽樣的命令似的,一隻隻蠱蟲都發瘋一般,朝著範武湧來!
    這個場麵就連血蠱教的教眾都覺得很是瘮人!
    就連他們這些經常接觸蠱蟲的邪道,都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滲人的畫麵!
    隻覺得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毛骨悚然。
    也讓他們對於範武心生些許憐憫……倒在這樣的一種巫蠱陣法麵前,也不知究竟是這個家夥的不幸,還是這個家夥的榮幸?
    範武用一種極為平靜的目光,看著洶湧而來的漫天蟲群。
    然後,發出了一聲輕輕歎息。
    “純度,就這樣了嗎?”範武緩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胸腔肉眼可見的增大了好分。
    在他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時候,一種幸存的血蠱教教眾,忽然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就好像是周圍的空氣,都可以範武給吸進去的一樣。
    下一瞬!
    在漫天蟲群即將就要撲在範武身上的時候,他猛地張口就是一口氣狂呼而出!
    瞬間!狂風大作!
    洶湧的氣流席卷而出。
    如颶風過境!
    很是駭人!
    朝著範武而來的一隻隻蠱蟲,在這狂風吹拂之下,根本就無法穩住身形。密密麻麻的蠱蟲,被這一口氣給吹飛了出去。
    而且這些蠱蟲,還是朝著血蠱教的一幫教徒所在的方向,被吹飛出去!
    “嘶!
    ”人群之中的那個中年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睜睜的看著一大片蠱蟲飛來,他急忙取出數張符籙!
    被他取出的符籙綻放出澹澹的光芒,形成一個光罩,將他護在裏麵。
    朝著這個方向被吹來的大量蠱蟲,撞在他身上的光罩時,就好像撲火的飛蛾一般,在眨眼之間,就變成灰盡齏粉。
    而其他血蠱教的教徒,就沒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
    就算是他們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
    也沒有那個能力抵擋!
    剩餘的那些血蠱教教徒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色,他們也不在心中默念什麽心經,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想要往後逃跑。
    結果還是太慢了。
    “啊啊啊啊!
    !”密密麻麻的蠱蟲在眨眼之間,就將他們的身軀給包裹住,一個又一個血蠱教的教徒,口中發出瘮人的慘叫。
    他們急忙拍打著身上的蠱蟲,可是無論如何拍打,都拍打不幹淨。
    皮膚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們整個人都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不斷地翻滾,不斷地掙紮,不斷地慘叫。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啃我!不要啃我了!長老大人,執事大人!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一點也不想死啊!”
    “蠱……蠱蟲鑽進我的身體裏了!嘶啊啊啊!它們在吃我的血肉!
    !”
    “長老大人,救命啊!
    ”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這些該死的蟲子,滾開,都給老子滾開!不要過來啊!不要碰我啊!
    ”
    “啊啊啊啊啊!
    !”
    “……”
    一道又一道淒厲的慘叫,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老者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這幫屬下,被密密麻麻的大量蠱蟲,給啃食成了一具具枯骨。
    他敢擋確信,陣法之中暗藏著的大量蠱蟲,足以將一支千人軍隊都給啃食幹淨。
    可就是這麽多的蠱蟲,竟然被眼前這個家夥,吹一口氣就全部吹散了?
    甚至被吹得倒飛回來的蠱蟲,還把他的手下,幾乎全給啃光了!
    老者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不過隻是一口氣啊!一口氣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開什麽玩笑!
    這個家夥真的是一個人嗎?
    老者旁邊不遠處。
    血蠱教的一位執事……也就是拿出幾張符籙,勉強保住自己性命的中年人,滿臉心有餘季的表情,看著腳底下的大片齏粉。
    這些齏粉都是蠱蟲的屍體,腳下的蠱蟲屍體,已經將他的膝蓋都給淹沒了!他剛才要不是反應快一點的話,恐怕現在的下場,和其他的人……一模一樣!
    血蠱教的執事匪夷所思的看著前方,神色乍一看,特別輕鬆的範武。
    他感覺範武吹出來的這一口氣。
    隻是隨口一吹罷了。
    並沒有耗費什麽的法力,也沒有耗費什麽體力。
    “這……”
    他暗吞一口唾沫。
    滿麵都是驚駭。
    中年人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試圖欺騙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是幻覺。可他無論怎麽眨眼睛,都發現眼前的景象一成不變。
    嗯?
    不對!
    中年人猛地發現眼前的景象是變了,變的景象,是站在茅屋之前的範武……
    突然不見了!
    人呢?
    “長老大人!此人……”
    中年人想要提醒一下那位老者,可是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忽然感覺自己身後,好像出現了一道陰影,陰影將自己給籠罩住了。
    瘋狂湧出的冷汗,已經將他渾身的衣服都給打濕,強烈的危機感告訴他,自己背後有危險。
    他急忙想要回身一擊。
    不求這一擊能夠擊退對方,隻求這一擊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求生的機會。
    可惜他的動作。
    還是太慢了。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的時候,範武的一隻手,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腦袋之上。範武的大手在握著這個中年人的腦袋的時候,就好像是抓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皮球似的。
    而感受到自己的頭顱,被一隻手掌給覆蓋住的中年人,已經被嚇得當場僵硬住了。
    這個時候,中年人旁邊不遠處的老者這才反應過來,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在中年人的身後。
    老者心中也是一片駭然,因為他完全沒有看得清,範武是什麽樣的動作。
    這是多快的速度?
    他難以想象。
    旋即……老者便眼睜睜的看著範武的五指稍一用力,一顆鬥大的頭顱在他的眼前轟然炸裂,堂堂一位血蠱教的執事,就這樣飲恨當場!
    老者臉上的皮膚都在發抖,臉上的那種得意以及笑容,此刻已經徹底收斂。
    笑不出來。
    得意不了。
    範武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老者沒想到自己服下了蠱神之後,仍然看不清範武的動作。他與範武之間的差距,就好像是一道鴻溝。
    這樣的一道鴻溝差距,不是一隻小小的蠱神,能夠拉近得了的。
    該死!
    怎會如此?
    看著周圍躺著的一具具屍體以及一具具枯骨,看著那一隻隻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的蠱蟲……老者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在內海縣之中,已經經營了十幾年的時間。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將這裏打造成了一個,非常成熟的血蠱教的分舵。
    結果就因為眼前的一個外來者,讓這一切全部都恢複如初。
    讓他這十幾年來的經營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不憤怒?
    不可能!
    老者的胸腔之中一直都縈繞著一團熊熊怒火。
    他說話的那種語氣帶著無盡的怨毒以及憤恨,對著眼前的範武張口就是說道:“老夫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你為何不懼血蠱教。”
    “更不知道你為何能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恐怖的修為道行。不過……對於這一切,老夫已經,不再好奇!”
    老者手掐一個怪異印訣,眼眸之中更是閃過了一絲狠色:“即使服下蠱神的老夫也不是你的對手,這確實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但這並不代表你這狂徒,就能夠在血蠱教的分舵之中,肆意妄為!”
    “我看得出來,你想殺了我。”
    老者眼眸遍布殺機:“巧合的是,老夫也想殺了你!既然如此……”
    “那便陰曹地府見吧!”
    老者最後一句話落下,他掐著印訣的兩隻手的手掌,竟然轟然炸裂而開。但這並非是範武出手,他的兩隻手是自己炸開的。
    空蕩蕩的兩條手臂。
    鮮血淋漓。
    老者帶著肆意的大笑,一個彎腰就將兩條失去手掌的手臂,狠狠的插在了地麵之下!插入了大地的手臂,土壤已經淹沒了手肘。
    他身上的鮮血竟然在不斷的往腳下的大地灌入,以至於讓他的身軀都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逐漸幹癟了下來。
    “哈哈哈哈!莫要以為,我血蠱教巫蠱斬魂陣,就隻能夠操控數量不少的蠱蟲。此陣法,還有最後的搏命一招!”
    老者獰聲大笑:“你還有五個呼吸能夠逃跑,但你能夠跑得出去嗎?”
    “哈哈哈哈哈!
    !”
    噗嗤——
    仿佛有什麽東西,穿透的聲音突然響起。就見,範武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老者跟前。
    僅僅是一根手指,朝著老者的腦袋戳了過去。
    就直接戳破了對方的顱骨。
    此入對方的腦袋。
    老者的表情都僵硬住了,但他在最終臨死之際,還是憑借著堅韌的意誌抬著頭,直勾勾地看著,眼前指尖沾血的範武。
    在死亡來臨的這一刻,他說話都不太流暢道:“殺了,老夫……也……無用!你隻剩最後……兩個,呼吸!你……逃不出去!”
    範武隻是隨意一甩手,就將指尖沾染的血液,給甩開了。
    他咧嘴一笑:“貧道為何要逃出去?”
    “什……麽?”老者很想知道,範武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會如此的自信滿滿。難道這個家夥就不怕死嗎?難道這個家夥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嗎?
    隻可惜,這樣的一個個問號,都沒有人替他解惑,因為在這一刻,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終點。
    【您成功擊殺“血蠱教分舵長老”,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06點!】
    在擊殺提示彈出來的那一瞬間。
    漫天血光遮掩了範武視線,隨之而來的便是劇烈的轟鳴爆炸!
    轟隆隆!
    !
    震耳欲聾的大爆炸,在內海縣的深山之中響了起來。滾滾煙塵高高騰空而起,如同一個蘑孤雲一般,在山巒之內呈現。
    向四周席卷而出的衝擊氣流,將一座座茅屋都撕成碎片,將深山裏一棵棵大樹都攔腰吹斷。
    地麵的草皮都被掀起了數寸,一塊塊結實的巨石,在這衝擊波之下,都被眨眼轟成粉碎。
    距離此地不遠處的一眾欽天司成員麵色大變。
    因為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已經近在遲尺。
    他們隻來得及掏出一張護體符,那衝擊波就已經迎麵撞了上來,並且還有大量被吹飛的樹木、碎石、泥土,都迎麵撞了過來!
    一個個欽天司成員扛不住那衝擊波的迎麵衝撞,他們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輛馬車給撞飛了一樣,整個人都往後倒飛出十幾步開外。
    倒黴一點的欽天司成員,甚至被卷飛的石頭、樹木,給狠狠地撞在身上。
    當即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四零八落地摔在各處。
    欽天司小旗官也很倒黴,他剛才隻來得及取出幾張護身符,為自己護住身軀。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比他整個人都要大的石頭飛了過來。
    那塊大石頭,與他的身體零距離接觸的時候,他取出的幾張護身符,都在眨眼燃燒成灰盡。
    “噗!
    !”
    欽天司小旗官噴了一口鮮血,他撞到了十幾步開外的一棵大樹之上,甚至把這一棵大樹的樹幹,都給撞斷了。
    當他摔落在泥濘的地麵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咳咳咳……”欽天司小旗官,強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一陣陣疼痛。
    把喉嚨裏的鮮血、泥土、樹葉,都給咳了出來。
    這才掙紮地想要站起來。
    好在他是個修道者,身體素質要比尋常百姓,要高得多。
    否則的話,被這麽一塊巨石撞一下,然後,在撞斷了一棵樹的情況下。
    他人都得變成肉餅!
    “嘶!
    ”當他努力睜開眼睛,朝著前方一看的時候,整個人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比的震驚:“這是何等驚人威力?這若是在縣城之中發生這種爆炸……”
    他已經不敢想象那會是一副,什麽慘絕人寰的恐怖畫麵!
    “等等!等會兒!”
    摔得迷迷湖湖的欽天司小旗官,終於回想到了什麽,他呢喃道:“在那裏邊的那位範武道長,豈不是……嘶!
    ”
    不是他想咒人。
    而是,他實在是很難想象,在這樣的恐怖大爆炸之中,真的會有人能夠活下來嗎?
    這種可能性……
    太渺茫了!
    “還好……這一次提前準備好了。”行風子的身上,沒有半點傷勢。因為他早有預料,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一聽見有巨大的動靜傳來,就立即躲在一棵大樹之後。
    雖然說,這一顆大樹仍然被衝擊波給撞斷了,但好歹抵消了衝擊波的很大部分的力量。
    緊接著,撞在行風子身上的衝擊波,就被他身上的護體符給抵消掉了。
    這就是他毫發無損的原因。
    行風子看向散落在周圍的欽天司成員,發現這些欽天司成員,沒有一個人有生命危險之後,他搖了搖頭呢喃滴咕:“本來是想要提醒一下,這些欽天司的大人們。”
    “結果,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慈悲慈悲。”行風子有點小懺愧,如果自己提前幾個呼吸說一下。
    沒準這些欽天司的成員們,就不用像現在,這麽的狼狽了。
    好在就是沒有人有生命危險。
    雖說,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傷勢,但起碼沒有人重傷,也沒有人死亡。
    行風子看向旁邊的雲九卿。
    雲九卿的【力】屬性要比行風子低,所以在衝擊波襲來的時候,雲九卿就顯得比行風子狼狽一點,當然也僅僅隻是衣裳有點淩亂。
    “雲居士,你應該沒事吧?”行風子問了一句。
    雲九卿搖搖頭:“沒事,這樣的餘波,比前幾天,要小的多了。”
    “確實。”行風子點了點頭。
    和前幾天的戰鬥餘波比起來,這一次的餘波,就顯得有些餘力不足。
    興許……
    是因為,躲藏在深山之中的這些巫蠱邪道們,比不上那一尊大尊者邪神。
    “是範道長!”忽然間,雲九卿似乎看見了什麽,她不由得說了一句。
    隻見。
    同樣是毫發無損的範武,已經從漫天煙塵中走出。他身上甚至幹淨到,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範武平靜地掃了一眼這裏的狀況,目光落在,那位欽天司小旗官的身上。
    他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小旗官很狼狽。
    也看得出來對方的臉上表情,呈現出一種,濃濃的震驚之色。
    欽天司小旗官確實很震驚!
    他本以為在那種恐怖的大爆炸之中,這位範武道長很難夠保全己身。
    結果欽天司小旗官發現。
    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自己這淺薄的實力造就了自己這淺薄的認知!
    “還真是……一點事都沒有啊!”欽天司小旗官震撼呢喃,他看向範武的那種眼神。
    如同在看人間神祇!
    恍忽間。
    這位欽天司小旗官,見到眼前的範武道長,好像朝他扔過來了一樣什麽東西?
    他強忍身上的疼痛感。
    急忙伸手一接。
    他發現範武道長扔過來的是一個硬物,低頭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居然是一個令牌。令牌上散發著澹澹的詭異氣息,顯然……這個令牌並不簡單,它就像是一件法器。
    更吸引欽天司小旗官注意的一點……
    就是令牌之上的幾個字!
    ——血蠱教長老程先開!
    嗯?
    血蠱教?!
    這三個字的出現,似乎是有人摁下了什麽開關,讓欽天司小旗官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血蠱教!
    ”他震撼道:“這些,會巫蠱之術的邪道,居然是血蠱教的教徒?!”
    “甚至……”
    “還有一位長老?!”
    “裏邊的那些人就算是死亡將至,也並不想告訴我,血蠱教的一些詳細情報。”範武開口說道:“不過我覺得也不需要問他,畢竟身為欽天司的你,應該也知道這個血蠱教吧?”
    欽天司小旗官暗吞唾沫,他自然是知道這個血蠱教,而且這個血蠱教,簡直是大名鼎鼎。
    於是,他開始向範武道出他所知曉的,有關於血蠱教的信息。
    從這位欽天司小旗官的口中……
    範武得知血蠱教是邪道教會,至少大周王朝的朝廷,認為這是一個邪道教會。據說它的根基,並不在大周王朝,而是在大周之外的一個王朝。
    具體是哪一個王朝誰也不知道,或許隻有血蠱教的核心成員,才會知道他們的總部在何處。
    血蠱教教徒人數極其之多,他們一直都是大周王朝的眼中釘、肉中刺。
    原因,是這個血蠱教。
    它不僅禍害百姓。
    它還會造反謀逆!
    是的!
    範武從欽天司小旗官口中,聽到“造反謀逆”,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是有點詫異的。畢竟他雖然知道大周境內很亂,但卻從未親眼見過,什麽反賊啊義軍啊之類的存在。
    沒想到。
    這會讓他見到了!
    聯想到血蠱教教眾所說的他們有百萬人之多,範武就明白為什麽大周王朝這麽痛恨他們了。就算血蠱教的百萬教眾,隻有三分之一在大周境內,那也是三十幾萬個反賊!
    這三十幾萬個反賊裏麵,哪怕隻有幾千個修道者,那也是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
    要知道。
    隻需要一兩百個巫仙信徒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控製一座縣城,倘若血蠱教裏的修道者與巫仙新題水平差不多……好幾千個血蠱教修道者,豈不是隨隨便便就是拿下十幾座縣城?
    將血蠱教的一些信息透露出來後,欽天司小旗官深吸一口氣,他凝重道:“大周中郡之中,有血蠱教教眾潛藏多年,那問題不是一般大!最主要的就是,內海縣距離大周皇城,也就隻有幾日的路程而已!”
    欽天司小旗官人都麻了,怎麽在自己管轄的地方,會出現這樣的大事件啊!
    這相當於反賊都快要到大周皇城的城牆下了!
    這麽說可能有點誇張。
    但,也確實如此了。
    ……
    與此同時,內海縣之中。
    後山處傳來的巨大動靜,隻要不是聾子都能夠聽得見那震耳欲聾的巨響,隻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見,那滾滾升騰而起的一朵蘑孤雲。
    很多人都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一些事情,一個個都是抬頭眺望遠處。
    可以看得見他們臉上的那種疑惑以及震驚。
    還有微微的恐慌。
    “這是怎麽一回事?”一個從皇城之中趕來做生意的行商,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後山,臉上,寫滿了錯愕的神色:“萬裏無雲的情況下打雷了?還是那邊走水了?!”
    “嘶……差點沒給勞資嚇一大跳!”一個賣豬肉的屠夫,心有餘季道:“聽起來像是什麽地方炸了,可那個方向好像是後山啊!”
    “該不會是山崩了吧?”
    “山崩有這麽大的動靜嗎?這起碼一座山坍塌下來,才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吧!可是後山的那一座山,看起來還是好好的啊!”
    “我記得,後山之中,好像住著一些獵戶吧?”
    “嘶!這麽大的動靜,那些獵戶們該不會,已經不在了吧?”
    “你這廝怎麽總是咒別人?”
    “要不……咱哥幾個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要去你去!老子怕!”
    “……”
    隻可惜他們這些尋常百姓,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後山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算是他們哪天好奇深入其中看一看,也隻會看見一片荒蕪廢墟。
    什麽都發現不了。
    而且涉及到血蠱教這種反賊大戶,當地的欽天司成員們,更加不可能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至於範武等人?
    範武等人本來就是途經此地,沒有那個功夫、也沒有那個興致,將這件事情傳出去。
    範武之所以會插手此事,也隻是見到有自由屬性點,能夠收獲而已。
    隻可惜……
    深山之中的這些血蠱教的教徒,一個個都是弱得很,從他們的身上爆不出太多的自由屬性點。
    範武把血蠱教教眾一並解決後,隻能讓他的自由屬性點餘額,達到106點這個數字。
    在此之前……
    他的自由屬性點餘額就達到了99點。
    相當於隻爆出07點自由屬性點,其中最大頭的06點自由屬性點,還是那個血蠱教的分舵長老,貢獻給範武的。
    剩下的一群雜魚加起來,也就隻給範武貢獻了01點自由屬性點。
    範武的評價是——不大行!
    純度……
    太低了!
    ……
    時間。
    流逝。
    範武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內海縣,此時已經是他們,離開內海縣的三日後。
    經過三日三夜的長途跋涉,大周王朝的皇城,已經就在幾人的眼前!
    範武眺望著遠處的一片連綿“山川”,之所以山川二字要打上雙引號,那是因為所謂的山川,其實是一片連綿不知多長的巍峨城牆!
    不管是在前世的地球,還是在現在的神詭世界,範武從未見過這般巍峨的城牆。
    他估算著這裏距離大周皇城,大概還有十幾二十裏地左右。
    可能是這一片地帶十分的平坦。
    即使相隔這麽遠,範武還是能夠清楚看得見,遠處的狀況。
    範武覺得單單是皇城的城牆。
    起碼都得有個上百米高!
    如此高大巍峨的城牆,顯然不是用來防禦普通人的,而是用來防禦一些妖魔、詭物、惡鬼、以及心術不正的修道者!
    “範道長,我們要繼續趕路過去,一口氣去到皇城裏邊,還是先在此地歇息一晚?”雲九卿看了看逐漸暗下去的天色,好奇一問。
    “歇息一晚吧!”範武開口說道:“順便讓這位南郡王,稍微洗幹淨一下身子,再進入皇城。”
    雲九卿恍然大悟!
    由於南郡王殿下的存在感實在是不高,她差點就把南郡王殿下給忘了。
    也對!
    他們這一次過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將南郡王殿下,給送到皇宮之中。
    這要是讓大周王朝的那位
    老皇帝,發現自己的皇孫,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的話……
    嘶!
    雲九卿有點不敢想會發生什麽事情,她覺得那位,坐在金鑾殿之中,活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皇帝,應該會明事理一點吧?
    大概?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依範道長所說,讓南郡王殿下稍微清洗一下身子。
    不得不說。
    大周皇城的城牆之外,半徑二三十裏的外邊區域,都是一片繁華之地。其繁華程度比起內海縣,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城外麵的繁華程度,都已經快要比得上,大周南郡的郡府了。
    雲九卿感慨呢喃:“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真不容易呀!”
    就在她這一句話剛落下的時候。
    忽然間。
    隻聽一陣陣喧嘩的聲音,從範武等人的身後,遙遙傳來:“小殿下您慢點!小殿下慢點啊!小殿下,這馬匹剛烈,不要胡亂鞭撻它啊!小殿下,你要是摔壞了身子,我們這些人,我們就要被陛下問罪了啊!
    ”
    “我……我也想讓它停下來啊!胡伴伴救救我!它……它停不下來了啊!
    ”這是一道,帶著幾分慌亂哭腔的叫喊。
    範武回頭一看。
    就見。
    一個小屁孩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橫衝直撞地朝著這邊闖了過來,嚇得兩邊的一個個路人,麵色大變急忙往路邊閃避。
    以免被誤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