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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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出名的話,是否就意味著沒有他的帶領,我們也能夠找到呢?”白銀轉過腦袋,小聲的對著魔救與閃刀兩人說道。
閃刀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裏,而是拉過麵前的兩人,說道:“我想到一個賺錢的好辦法,我來賣藝,你們來幫我當托。”
“在富人區嗎?如果這樣過去的話,走路該多累呀。”
魔救有些懶洋說道,隨後話鋒一轉,對著不遠處的馬車車夫開口道:“但是我們現在沒錢哦。”
隨後,她又給車夫比了個飛吻,被飛速拉開,火速離開了現場。
“有沒有能夠放錢的地方,最好擺地上。”閃刀說道。
“你有什麽才藝?”
白銀一臉懷疑的打量著他,“你總不至於要求一位女士把她的帽子摘下來,等別人往裏麵投錢吧?”
“嗬嗬,隨你便,如果不同意的話,可以不選擇合作,反正掙來的錢四六分。”閃刀滿臉的不在乎,顯然,他對他所謂的手藝非常得自信。
“那我去買一杯水,等我喝完水,我把杯子給你。”白銀撇了撇嘴。
“這個想法其實還不錯,就這樣做好了,反正當托也不累,還可以平白分賬。”魔救反倒是沒什麽意見,直接同意了。
這是白銀花了三分錢買了一杯水,隨後帶著杯子走了過來,將裏麵得水一飲而盡,隨後又將杯子交給閃刀。
“嗬嗬,那就麻煩了,開始照著我說的做吧。”閃刀伸手接過杯子,臉上笑了一下。
隨後,他隨便找了一塊空地方,清了清嗓子,“瞅一瞅,看一看嘍,難得一見的街頭魔術表演。”
車站來往的旅客眾多。他的吆喝聲瞬間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
“臉皮厚就是好。”魔救微微吐槽一聲。
隨後假裝驚呼一聲,在距離閃刀有些遠的地方駐足,“你是不是很有名的那個!那個那個!什麽……”
“——專門服務於貴婦人,卻偶爾會出現在街頭的巴倫堡魔術大師。”好在關鍵時刻,白銀及時出生救場,站在白銀身邊配合。
部分感興趣的旅客頓時為他們停下了腳步,似乎他們並不介意駐足兩分鍾,來觀看他們的表演。
“圍過來些,都圍過來些。”閃刀往受口塞好,今天拿到了英鎊硬幣,隨後左右搖動,並且向那些看過來的人伸出空無一物的手。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看好了,這手上現在可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但——”他的話語微微一頓,隨後趁著觀眾們的視線都被引到的時候,閃刀一隻手握住硬幣的同時,將其自然滑到了手掌中,然後向拳頭微微吹了一口氣。
“我猜,這裏麵,會有一英鎊。”說完,閃刀張開手,一英鎊硬幣靜靜的躺在上麵。
“嗬嗬,這實在是太簡單了,也能把硬幣從左手移到右手嗎?”駐足停留的觀眾,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對著他開口道。
“那當然沒問題,不過這隻是一個開胃菜罷了。今天硬幣表演到此為止了,明天我還會在這裏接著表演,從左手到右手。”閃刀保持著神秘兮兮的氣質,把硬幣收了回去。
接著又掏出一張紙針。故作神秘的道:“我的絕活呢,可是這個!”
說罷,閃刀往手中的紙人吹了一口氣,隨後那個紙人頓時站了起來,宛如活人一般靈動。
“o~”
白銀眨了眨眼,極為恰當的舉著手,上前一步與他進行互動,“這看起來真酷,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原理?可以讓它跳到我的肩膀上嗎?”
四周頓時也響起一片驚歎聲,駐足的旅客被閃刀的把戲給吸引,越來越多了。
“當然可以,親愛的女士,不過要小心,它很脆弱。”閃刀指揮著紙人跳到白銀的肩頭,並讓它朝圍觀的觀眾們揮動小手,仿佛是在向他們問候。
互相配合的三人,他們能夠聽到旅客們在竊竊私語,他們睜大眼睛,心照不宣的對視著,輕呼著,他們連連點頭,一股隱秘的氛圍,包裹住了他們。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快便有巡警前來驅散逗留不去的人們,但即使如此,他們三人麵前的杯子裏也盛了一些新的硬幣。
閃刀見狀,極為恰當的打了一個響子,並將紙人變成一張沒有任何生機的紙張,把它恢複原樣,將其收了回去。
“好了好了,今日的魔術表演就到這裏了,感謝大家來捧場。”閃刀向圍觀的觀眾們鞠了一躬,順勢將麵前的杯子拿走。
人群頓時逐漸散去了,但卻有人留了下來。
他們在潮沙的環境中仿佛聽到了一聲問候,隨後他們便看到角落裏走出一名阿勒頗人。
他自稱他自己是“伊本·阿迪姆博士”,並向他們三人提出了一項委托。
“你好,有趣的魔法師,我希望你們能夠為我提供一份關於燈之奧秘的詳盡評述,如果你們能夠提供的話,我願意付出點古錢幣作為交換。”
閃刀你身旁的兩名隊友使了一個眼神。
魔救以及白銀頓時接收到信號,原本正打算開溜的腳步又折了回來。
【要完成此委托,你們必須需要一個能與之匹配,且至少是四級的密傳片段,即屬性為燈4)的密傳。】
代表玄神意誌的黑色字體,頓時在三人的麵前浮現。
閃刀眼前一亮,肥羊居然自己送上門了,總之,先答應再說,“我同意這筆交易,博士。”
“好的,我會定時前往教堂,期待你們的好消息。”伊本·阿迪姆博士點了點頭,脫帽,向他們行了一個姿勢陌生的告別禮,接著他戴著帽子,慢悠悠的轉身離去了。
“嘖嘖,機會真的是說來就來呀。”閃刀掂量掂量杯子裏的錢,數了數大概賺了多少。
但是很遺憾,這些硬幣的數額並不大,一共加起來也僅僅隻有兩英鎊罷了。
閃刀默默收走了一英鎊,隨後將另外一英鎊交給了白銀和魔救兩人平分。
“才這麽一點,還是放在一起算了吧。”
白銀摸了摸下巴,思考著,“有了錢,不如我們去那個俱樂部看一看吧?你們覺得怎麽樣?”
“估計夠不夠花的吧,都說那裏是富人區消費娛樂的地方。”
閃刀把錢收好,隨後語氣一轉,開口道:“不過去探探路也好。”
其實他又看了看身旁的魔救,對著她開了個玩笑,道:“如果是魔具小姐的話,沒準可以去俱樂部工作,一看就招人喜歡。”
“確實,魔救要是假裝工作人員混進去的話,沒準還能幫我們省掉一點花銷呢。”白銀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嗬嗬,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家夥,不過這件事情我還真的這麽想過。”魔救摸著光滑的下巴,思索道。
隨後,他們三人一邊詢問一邊問路,從車站出發,路過警局、公園以及各式各樣的公司,然後穿過繁華的商業中心,最終終於來到了那家蛻衣俱樂部門前。
一家據傳與密教有關的夜總會,隻在每周特定的夜晚開放,現在來看的話,似乎還不到時候呢。
“來早了嗎?”
白銀回憶了一下路過的公司,“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要不先回去找個工作好了。”
此時天色漸晚,他估算了一下時間,如果現在不返回教會總部的話,那麽他將無法趕上夜間的會議。
見狀,閃刀試圖回憶起這具身體曾經居住的地方。
片刻後,隨著過往的記憶不斷浮現,他忽然想起,他當時應該是住在教堂後總部的三樓臥室裏。
白銀搖了搖頭,“好吧,看來隻能先回教會了。”
“嘖……”魔救掃了一眼正經的環境,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她觀察到俱樂部的前方就是富人區,蛻衣俱樂部的主人顯然深諳人性,蛻衣俱樂部的大門緊閉,讓她除此之外,再難以無法觀察到什麽。
見狀,白銀順手在蛻衣俱樂部的大門上畫了個塗鴉。
閃刀直接伸出手,按住白銀的手,低聲喊道:“別這樣,這裏是富人區,要是亂搗蛋的話,可是會被抓的。”
【等會兒,你拿什麽塗鴉的?】
玄神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幾分詫異。
“運送屍體時順走的鉛筆。”白銀嬉皮笑臉的回應道。
【你可真是一個小精靈鬼,根本沒有這東西好吧!】
玄神有些無奈的聲音再度響起,隨後又消退下去。
“好吧,不過不要仗著年紀大就管別人啊,小老弟。”白銀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隨後又撞了一下閃刀,對著他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魔救在一旁捂嘴笑道。
“不要時刻再散發這種魅力了,魔教小姐,像我這種沒見過什麽女人的家夥可是會為你意亂情迷的哦。”白銀壞笑一聲。
“嗬嗬,隻是怕你做出危險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可就都完了。”閃刀有些不屑道。
這時,俱樂部的大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閃刀剛好被門撞了正著。
“靠,該死,誰開門撞我?”閃刀捂著肩膀咒罵道。
魔救小姐反應了過來,上前連忙扶住三刀,隨後轉過頭來,想要看看開門的人到底是誰。
……
另一邊
烙印與聖女他們剛剛來到車站,這裏似乎剛剛發生過什麽。人們靜默著,暗潮洶湧,一種秘密的氛圍籠罩著他們。
聖女往四周四處觀察了一下,想要看看有什麽格格不入的人。
隨後,她發現這裏的警探似乎有些多,多的有些超乎尋常。
“我們要不要找個警探詢問一下?”聖女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的烙印說道。
“可以,畢竟我們兩個的職業應該還算受人尊敬吧。”烙印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微微點頭同意。
“你先在後麵看一下情況,我怕我們身份有問題。”聖女在中途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烙印開口道。
“那我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吧,我們倆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互相觀察。”烙印微微點頭,認同了聖女的說法。
接著,聖女走到一名警探前麵,笑著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呀,警察先生,我是從聖亞隔離醫院來的醫生,請問這個車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那名警探在聽清楚她的詢問後,不動聲色的朝身後退了一步,隨後他又盯著聖女身上的白大褂,緊盯著胸口處那個醫院的名稱看了幾秒,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麽。
“哦,天呐!真是出乎意料,我還以為……好吧,抱歉!女士,我剛剛有些失禮了,但希望您能夠明白,我是第一次在大街上看見這所醫院的醫生。”那民警看的臉上露出幾分歉意的神情。
“以前從來沒有我們的醫生出現在外麵嗎?你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吃驚。”聖女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身軀不由變得有些緊繃起來,再次向那名警探開口,確認起來。
“抱歉,女士,你們醫院的醫生們醫術精良,確實在你們使用截肢療法的次數稍微偏多了一點,呃……你明白吧,總有一些人,大家並不希望見到他們在大街上行走,並祈禱自己最好不需要去見他們。”警探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有些無奈的表情。
不遠處,一直在觀察著這裏的烙印,再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後,默默的將胸前的醫院標識遮掩了起來。
“這倒也沒錯呢,雖然是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但學術爭論總是存在著的。比起傷口發炎感染失去生命,少一條胳膊或者少一條腿難道不是更好的辦法嗎?”聖女微微點頭,裝作自己什麽都知道,並且深刻理解的樣子。
警探讚同般的點了點頭,但是這一次他站的更遠了一些。
聖女則繼續人畜無害的微笑道:“話說回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嗎?我剛剛注意到自己比平時多出了許多警探。”
“剛剛有流浪者在車站進行了表演,造成旅客們的長時間逗留,我們不得不增加人手,以便驅散人群。”警探似乎是在抱怨,以一種極度不爽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