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乘道緣 第37章 就這樣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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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走沒幾步,又輕聲責備道:“走慢點啦,我還很疼的…”蕭樂就這麽倚靠,許多學生目瞪口呆注視下,門口保安伸出窗口那顆腦袋瞪大眼珠追看,堂而皇之走出校園。
“你真不怕被老師看見呀。”“怕什麽,又不是坑蒙拐騙害人。”
“那晚上我去你家玩的話怕不怕?”薄耀塬心裏咯噔,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又一頓打咯:“沒問題。”蕭樂就真的說要去他家。
“趙茵茵是不是你以前女朋友?”估摸是喝醉時說的這名字。
“是我的女朋友,是以前的,也是現在的,可能還會是將來的。”蕭樂當即變了臉色。“如果告訴你,其實現實中或許根本沒有這個人,隻是我的夢中情人信不信?”——“真的?”女孩一臉狐疑。
“真的。”“就算是騙人我也信,因為這話哄得人高興,總比你直接說其實有女朋友要好太多。”說完沒幾秒,又昂臉道:“真的是做夢喜歡的人?”“真的。”過天橋時蕭樂又追問離他家多遠,聽直下路盡頭那棟樓便是,接著說正好來車搭。
果然還是不敢真往家裏跑。
臨上的士,滿臉期待拉住他:“明天會不會來學校看我?”真想說不會,但再不懂感情事也知道這時候必需說會“嗯,下午放學去接你。”
“嗯那我中午找你,跟你一起吃飯。”說完隔著窗戶微笑揮手。
薄耀塬頹然靠坐路邊欄杆,心裏一片茫然。
‘我就這樣……忽然談戀愛了?’到家不久電話鈴響,薄母接的,麵色冷沉盯住兒子。
不用猜十之八九是誰。
果然也是。這一接電話,那頭就說得沒完,總也不舍得掛斷似的,直到聽見大聲催促吃飯。蕭樂才依依不舍要掛線:“吃完飯打給我。”
“晚上不行,有事。”想到昨天就沒去武術館,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耽擱。“是不是跟趙茵茵約會?”薄耀塬覺得頭疼,隻想喊娘。“夢裏的人我能找到就好了。”“那有什麽事?跟冰哥他們出去?帶上我!”——“不是。我要去武術館。”
“你真會武功呀?難怪昨晚冰哥一夥人製不住你,個個都被你打傷。”“別提了…”“好吧。那你回來了要給我電話!”他想叫娘……不是要掛線嗎?兩分鍾前不是說叫他快去吃飯的嗎?
“回來非常晚啦,有時候淩晨。你早點睡吧,明天就見麵的。”“晚也不怕,反正我等你電話,不然不睡覺!真的掛了喔……”薄耀塬心裏直喊‘求求你快掛吧!’,但嘴上不能說:“嗯。”
“你會不會想我呀?”薄耀塬想暈,‘不是掛電話的嗎!!!’
“明天告訴你。”“嗯,那我真的掛了喔。”實在怕她再蹦出幾句話:“如果你再不掛,我就沒菜吃了。”“哈哈好啦,吃飯吧老公!”
‘啪嘟…嘟……’電話終於掛了。有種無力感,站起來時頭腦空白一片。這麽會兒電話令他感覺太可怕,倒也說不上討厭,總覺得怎麽說個電話如此拖拖拉拉。
餐桌上薄延岩陰沉臉,薄母冷著臉。很明顯,做為經曆和見識過世麵的兩個大人,僅憑那麽會電話狀況,哪怕沒聽對話也猜到發生了什麽。
父母默不作聲,薄耀塬也在默不作聲考慮怎麽應答。
這種事情瞞不了,就算說什麽隻是同學朋友聊天。他們也根本不信,表麵應付後是無止境的偷聽,一次次明裏暗裏探問。薄母最先打破沉默:“那丫頭就是昨天找你那個。是不是早戀了?”薄耀塬幹脆了當回答大概出乎父母意料,包括蓉兒。
飯桌筷子都靜止在半空,半響。
又半響過去。薄母忽然把筷子重重一放:“我打死你個x娃!”
“先莫生氣!”薄耀塬喝住薄母發作,“那是女朋友不錯,不過她學習很好,也是乖學生。我跟她實際不會影響學習,因為打電話也經常聊學習問題。”薄延岩怒目喝斥:“胡說八道!報紙說了多少學生早戀!哪個不影響學習?”“先別激動!空口無憑,期末考試我全部良好以上,如果辦不到那我就不談,避免影響大家的學習。”
薄耀塬暗自佩服竟能冷靜。
事實上薄延岩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做為成年人的他們心裏很明白什麽無用。隻看電視也會明白這個道理
“好,繼續吃飯。就這麽說定”。
男人有些氣惱,又沒想到別的辦法,恨恨道:“反正你從小就自作主張,我們的話你一點都不聽進去,叫你學英語就是不肯學!要因為早戀耽誤前程,看我怎麽收拾你!”
吃完飯的薄延岩仍舊有事出去,薄母罕見沒有說抱怨話。薄蓉兒回房後薄母忽然跑他房間裏,“那個姑娘咋樣?不會是不三不四女混混吧?”
“漂亮,溫柔大方,學習好,性格開朗。”“你個死娃子!不好好學習,什麽不學學別人早戀!”臉上怒意褪卻,起身走還回頭惡狠狠警告:“告訴你!要是影響學習我打死你!”薄母離開後薄蓉兒又跑來:“哥哥的女朋友漂亮不漂亮?”“漂亮。”“有沒有照片呀?”“沒有。改天找機會帶你看看?”“真的!”
“真的。”怕薄母發現她沒做功課,聽了就很高興地急忙跑回。
這時才有種自己真的談了個女朋友的真實感。
然後心情又失落了,繼而自責和愧疚來得毫無征兆,那感受真實很,真實得有點荒唐:‘我背著趙茵茵又談個女朋友…下次夢裏見怎麽辦……桌上鬧鍾滴滴滴,七點:四十分,薄母如往常般洗漱,出來正好趕上8點電視劇。
默念皇帝新衣出家門,薄耀塬鑽進園林草叢,穿那身價值不菲西裝。
下車望見一武館沒看清匾牌,烈一盞就大步流星迎來,熟絡地搭肩膀:“怎麽今天才來?我早跟裏麵人說過你,大家都很期待見麵啊!”心底有感這熱情得過份,薄耀塬受寵若驚,這種感覺反而隱隱生出不安。
館裏人不多十幾個。進去後烈一盞就合住大門,看著走近人群的薄君道:“來!大家鼓掌歡迎!這就是我提過的薄君!”掌聲如潮,熱烈之極。
隻是夾雜了肆意哈哈大笑。
這當然很反常,沒有這麽熱情歡迎人的,除非是馬戲團觀眾為小醜獻上掌聲:“歡迎總部新成員,能量指數1.1的新型號廢物薄君先生光臨本館!”掌聲中,前頭一個男人大叫喊話,唯恐有人聽不見、聽不清。
薄耀塬明白,這群人真當他是小醜了。
就像很多班級裏都存在的,任何人都能去推一把,罵幾句,捶兩拳學生,也明白烈一盞那天表現隻是因為顧冬冬。
斜眼盯著健壯漢子,不冷不熱:“真是很熱情的歡迎場麵。”
好似沒聽其中反諷,烈一盞大咧咧一拍他肩膀。“那當然,本館歸屬我部,這總廳對新成員是最熱情的。當然,這熱情程度和方式根據新成員能力各有不同。你呢,不必拘束!以後就在這裏好好練功。”
一張張臉的肆意嘲笑,還是剛才那張嘴喊著。
“二師兄說得對,我們大夥會把你當自己人看待。你新來不久,這個基礎嘛還需鍛煉,所以早就安排好,鍛煉先從清掃武館開始!”轉而朝不遠處叫道:“阿叔!最近這些事不用勞煩您老,薄君會替您做好的!您老就當放長假。”那行動不便老頭長歎。
薄耀塬盯住烈一盞。
“師傅讓我練功,不是練習當清潔工。這是你的安排?”“薄君,師娘叫你來不錯。但既然來了,怎麽練就得聽我的。因為我是總廳二師兄。”薄耀塬二話不說,蓄力一拳揮去。
根本就沒想過這一拳,但拳頭偏偏準確砸中烈一盞麵龐。
力量不夠,烈一盞額頭都沒有動一下。然後他看見烈一盞揮拳,本以為他隻要反擊就必定挨打份,但這拳實在太慢,輕而易舉擺頭避開。
“住手!”炸雷似喝聲震響,震得抱頭暈眩。烈一盞情形不比他好,也一副痛苦靠門姿勢。聲音不是來自武館,來自白棋。好像隻有薄君和烈一盞能聽見,其它人渾然無事隻呆呆看他們。
好一會兒功夫,腦子才恢複清明,都沒有再動手,“薄君你小子記著。”烈一盞指了指邁步走開。薄耀塬拉開武館大門,頭也不回離開
‘什麽總部!這群混蛋!’離開老遠猶自氣憤難當。無端遭遇這種對待,滿懷憧憬有種霎那破滅粉碎感。總部不應該有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這種事情,不知道走多遠,還是沒想要搭車回家。
稍稍平息就聽一陣熟悉引擎聲,回頭看去紅色跑車閃電般疾馳。
“上車。”緩緩開啟車門裏的熟悉聲音,男孩遲疑幾秒鑽進去,“以後再忙我也會抽時間親自教你!”顧冬冬說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