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為修羅 第六十四章 無影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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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小雅將神力不斷地擴散開來,葉曉辰的目光逐漸恢複了清明。
在剛才的那一刻,他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一下子變成了血紅色的世界,大地上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爭,屍體頓滿了整片大地,鮮血匯聚成一條條河流,遠處的夕陽即將落下山頭,將天空染成一片朱紅,甚至連另外一邊高高懸掛在天空中的那一輪彎月,也是呈現血紅的色彩。
他的大腦裏,似乎有著無數道充滿著怨恨的聲音在交織響起,好似有著無數個憤怒的靈魂在他的大腦裏瘋狂咆哮著,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心中,也同時無窮無盡的殺意湧起。這股殺意就像一個無底漩渦一般,將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吞噬殆盡。
這個時候,小雅釋放的神力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同時驅散了所有的殺意和憤怒。就像一股清流一般,撫慰著他的情緒,讓他的意識和理智逐漸複蘇,很快就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
“唔……”
葉曉辰呻吟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眼前那血紅色的世界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景象。他看到小雅正在蹲在他的身旁釋放著神力,又看到自己的師父無影站在身前,不由得有些疑惑。
“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恢複神智了,丫頭,可以停下來了。”無影道。
小雅這才停止釋放神力,靜靜地站在一旁。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葉曉辰剛剛想出聲詢問一番,然而這會他忽然覺得腦袋一下子變得十分沉重,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
如今鬥篷人已經被葉曉辰和小雅聯手擊敗,無影設置的任務也已經完成。這個時候,原本的海上競技場頓時全部化為光芒消散。所有的光芒散去後,周圍的環境立即恢複成了原來那個光線昏暗的修煉室。
無影將葉曉辰背起,對著小雅說道:“我先把這小子背回去,過會兒你再來找我,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經過之前星淵的警告,小雅對於這樣的話開始有些敏感。在這個看上去實力深不見底的前輩麵前,如今的她可謂是弱小如螻蟻,她有些害怕無影和星淵一樣,直接趁著葉曉辰沒注意的時候對她進行類似的警告。以無影的實力,也確實有這樣做的可能。不過眼下對於無影的話她還是稍微點了點頭,畢竟自己是寄人籬下,主人家說的話她還是必須要遵守的。
很快,無影就把葉曉辰背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扶他躺下,運用神力幫助葉曉辰調息。不一會兒,葉曉辰的呼吸由混亂逐漸趨於平穩。而在這個時候,小雅走進了房間裏。
“小刺蝟怎麽樣了?”
無影看著她略微有些焦急的神情,笑道:“無妨,隻不過他剛剛因為變成那副模樣透支了身體,以他的體質,隻要休息幾個小時就能夠完全恢複過來,所以不用擔心。”
“其實從曉辰一開始帶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了。隻不過當著這小子的麵,我不好開口。”無影微笑道,“如今這小子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不會聽到我們的談話,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
小雅深吸一口氣,她大概已經猜到了無影的意思,道:“前輩想知道什麽,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我知道,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小秘密,就連我也不是例外。我想問的這些東西如果涉及到你的某些隱私,你也可以不用回答我。”無影依舊是一臉的微笑,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眼神中的精芒卻一直在閃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才所釋放出的神力應該是神聖屬性吧。”
小雅點頭。
“那你能否告訴我,你這個力量是來自於誰呢?”無影問道。
小雅這個時候卻沉默了,這個力量究竟是傳承自誰,那是一個她知道,卻永遠都不想說出來的名字。
無影看到她的表情,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件事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應該是一個禁忌,她不願意透露其實也在情理之中,於是說道:“在這座房子裏,我已經看到了你將那兩個家夥的精血和力量抽走的情形。一般來說,擁有神聖之力是不可能會這樣的手段的。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魔?”
麵對著無影的那一雙隱藏在麵具之後的眼睛,小雅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騙過他。以後者的實力,如果說了謊話,恐怕就會當場灰飛煙滅。於是,她老老實實的承認:“是,但也不全是?”
“你既然是魔,那你屬於哪一類?”
小雅回答:“夜魔。”
“夜魔麽?夜魔一族乃是黑夜中的統治者,無論在哪個星球之上,隻要處於黑夜之中,他們便能夠進入最強的狀態。但一到白天,他們的行動力就會削弱,實力也會大不如前。不知道多少年前,夜魔一族丟掉了最重要的一件聖物,到時他們從此隻能夠永遠龜縮於暗夜之中,永世不見光明,亦無法在白天活動。”無影上下打量著小雅,直把後者看得極為心虛,“不過看你的樣子,即便是到了白天,也能夠發揮出正常的戰鬥力,我想應該是你的另一半血脈發揮了作用吧?”
小雅回答:“是的。前輩,不瞞您說,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您。”
無影微笑道:“你是想問,為什麽我會讓你釋放神力救助曉辰,而他卻又在這種狀態下清醒過來,對吧?”
小雅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看在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又這麽擔心他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無影臉上的微笑消失了,表情變得非常地嚴肅,“如你所見,曉辰的身上,並不僅僅隻有元素神力。他的身上,同樣也承載了邪惡屬性的修羅神力。”
小雅大驚,朱唇輕啟:“您的意思是說,他的身上繼承了來自修羅的神力!?”
在她沒有喪失實力的這些年間,她也曾經聽說過,修羅是一個非常強大且凶殘的種族,他們十分好戰,終生以戰鬥和殺戮為樂。他們的神力屬性為邪惡,執掌著毀滅的力量。這一股力量,足以橫掃各個星係。隻是她並沒有想到的是,葉曉辰身上,竟然也會有來自於這個種族的血脈和神力。至於原因,她並沒有多問。
“這孩子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經融合了修羅之血,得到了這份了不起的傳承。”無影接著解釋道,“但是,修羅的力量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實在是過於強大。況且,他所承載的不僅僅隻是修羅的神力和血脈,同樣也有著無比可怕的殺氣。如今的他實力不足,根本無法掌控這一股殺氣。每過一段時間,殺氣就會爆發,從而使他喪失理智,淪為隻知道毀滅和殺戮的怪物。”
“你也知道,在四大極致屬性中,神聖和邪惡剛好是相對的兩股力量。你擁有神聖之力,而他擁有邪惡之力,這兩股力量若是相遇,就可以相互抵消。所以這就是為什麽,當初我讓你去對他釋放神力,而我自己則隻是束縛住他的原因。因為隻有你的神聖之力,可以幫助他驅散殺氣,恢複理智。”
小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他為什麽會忽然昏迷?”
“你剛才也看到了,每一次殺氣的爆發,可能會使他的身體產生一係列的變化。就像剛剛的那個形態,正是殺氣爆發失控之後變成的樣貌。每次從這個形態恢複過來的時候,因為消耗太大,身體會即刻虛脫,所以才會產生暈厥。”
“您剛才說,他每隔一段時間,體內的殺氣就會爆發,那麽之前肯定已經有過類似的先例了。”
無影點頭:“你說得沒有錯。”
“那後來呢?難道以您的實力,都沒有辦法壓製他的殺氣嗎?”
無影搖了搖頭,歎息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容易。一開始我也的確是想壓製他的殺氣,可到了後麵我才發現,一旦殺氣遭到某種外來力量的壓製,就會開始變得狂躁,並且不斷地進行反抗。我的神力,根本毫無用處。不過也巧,當時的他正在執行我交給他的任務,周圍有著不少他要殺戮的目標,如果不能夠將殺氣壓製,那就隻能釋放。通過殺戮的方法,才能夠將殺氣釋放出來。”
無影認真地看著她:“我對你說這些,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隻是希望在日後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一旦他殺氣爆發,你能夠隨時幫助他壓製體內的殺氣。如今的你,早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實力。在地球上,你如果想要恢複實力的話,就必須得靠他才行。”
“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任何惡意,被你殺死的那些人也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渣敗類。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幫助他,畢竟他當初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救了你,並且一路保護你到這裏。無論是對於你我,抑或是這個世界,他都無比的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的這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