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悲慘白月光替身的逆襲(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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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是沒問題。
    但阿炎他們也算是在風月場上見慣了大風大浪,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來酒吧叫三個男模,就是為了陪她打麻將的。
    但他們顯然都很有職業素養,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沒問題。我們就是來讓您開心的,您想做什麽都可以。”
    隻是坐著陪打麻將,而且是純打牌消遣性質的,賭的是籌碼而非現金,他們自己也能放鬆。
    一小時五千,哪有這麽輕鬆又賺錢的生意。
    麻將桌很快留在包廂裏擺好,阿炎他們又去搬了幾張椅子來,四個人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還有一個穿著製服的侍應生專門在一旁倒酒。
    薛阮一邊打牌,一邊時不時拿起酒杯喝酒。
    纖細白皙的手摸了牌又打出去,姿勢看上去隨性又慵懶,讓人忍不住目光流連。
    顯然是又醉了幾分,臉頰越來越紅,眼神更是越發迷離,看得幾個男人越發挪不開眼。
    “……姐姐是不開心嗎,”阿楓忍不住八卦之心,還是問出來,“該不會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才賭氣來我們這裏的吧。”
    “算是吧。”薛阮眯著眼又打出一張牌。
    “姐姐這麽好看,哪個男人舍得和你吵架啊,”阿楓年紀小嘴又甜,“要是我是姐姐的男朋友,肯定天天哄著姐姐。”
    薛阮挑了挑眉,聲音有些許漫不經心:“沒辦法,誰叫我遇到的是渣男呢。”
    然而話音落下還沒到半分鍾,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咣的一聲狠狠踹開了。
    阿楓他們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眼一看——
    一個英俊至極又西裝革履的男人,臉色鐵青地站在包廂門外,胸口劇烈起伏著,看向麻將桌這邊深吸口氣。
    那眼神,莫名有種丈夫現場捉奸妻子的即視感。
    然後又用想要殺人一般的眼神,冷聲對被嚇得站起身來的阿楓幾個吼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
    神色暴戾,讓人不自覺感到恐懼。
    一旁的陳霖上前給阿楓他們使眼色,讓他們趕緊出來。
    陳霖的住處就在夜色酒吧附近,所以比一路闖紅燈過來的陸祁言還要早到幾分鍾。
    他做事向來嚴謹,所以一來就去找酒吧經理問清楚了情況。
    經理認識陳霖,也知道陸祁言是什麽人物,他隻是沒想到今晚來的這個女人居然是陸祁言的女人。
    當場就冷汗直流,急忙解釋說薛阮確實點了三個男模,但隻是要他們陪打麻將,而且一直有侍應生在旁邊守著。
    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都沒發生,如果不信可以去調包廂的監控。
    聽到經理的話,連陳霖都不自覺鬆了口氣。
    如果那位言小姐真的和其他男人發生什麽,他都不敢想陸總會做出什麽事來。
    原本陸祁言停好車的時候,已經像火山即將噴發一樣震怒呼之欲出,聽了陳霖的話這才冷靜了幾分。
    打麻將?
    來酒吧叫鴨子陪她打麻將??
    她是怎麽想出來又幹得出來這種事的??
    陸祁言怎麽都覺得薛阮是故意在氣他!
    阿楓他們一看這來人的穿著和氣場,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普通人。
    接收到陳霖的示意,他們這行都很有眼力見,都趕緊往包廂外走。
    卻沒想到,薛阮也跟著一起站起來了,看那樣子居然是想和他們一起出去。
    剛走到門口,陸祁言猛地拉住薛阮的手腕:“……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兒?”
    “陸總不是說,讓我們都滾出去嗎?”薛阮頭也不抬,悶聲道,“我聽話,我滾。”
    “你……!”
    陸祁言當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是讓那幾個男人滾,什麽時候要她滾了?
    是誰教她這麽曲解別人意思的。
    “……誰允許你大晚上一個人到酒吧來的?”
    陸祁言深吸口氣,“你還敢點鴨子陪你喝酒,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我的女人?”
    “可陸總下午的時候不是讓我滾了嗎?”
    薛阮忽然抬起眼來,語氣不似往常的撒嬌軟糯,“既然陸總都讓我滾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結束了。”
    薛阮的臉頰因為醉酒泛著紅暈,眼神帶著一絲倔強,說出的話也像是故意挑釁一般。
    “還是說,陸總是過來想把錢要回去的?”
    “我……”
    陸祁言瞬間被嗆到了。
    他陸祁言送給女人的錢怎麽可能再要回去?難道在她心裏他就是這種人?
    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眼前的人道:“就算陸總是來問我要錢的,我也沒辦法都還你了。”
    “去商場買衣服買包花了一百萬,剛花了幾十萬點酒點男人。”
    “陸總要是願意,剩下的錢我給您轉回去。要是不願意,那我寫個欠條吧。”
    薛阮語氣冷淡,陸祁言真的快被氣死了。
    寫欠條?他堂堂盛世集團總裁會要一個女人為了一百多萬給自己寫欠條??
    而且她明明是拿一百萬捐給了孤兒院,根本就不是去買衣服買包了,為什麽要把自己說成這樣?
    難道是故意想激怒他,讓他討厭她?
    陸祁言深吸口氣:“言思緲!我什麽時候說我是來問你要錢的了。”
    “不是來要錢,陸總又找過來做什麽呢?”薛阮抬起眼,“難道是氣不過我摔壞了您的東西,過來責怪我的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道過歉了。就算我心裏愧疚得要死,那樣東西也不會複原了。”
    “您讓我滾,我滾了。可我滾了之後,您又找過來。”
    “要不我把我自己也摔壞吧,就像那隻兔子一樣,讓陸總您解氣?”
    “什麽叫把自己也摔壞,”陸祁言眼睛都氣紅了,一把拉住薛阮大聲吼道,“你在說什麽胡話!”
    “我沒說胡話!”薛阮也激動起來,咬著嘴唇道,“反正在您心裏,我還沒有一個兔子擺件重要不是嗎!”
    “不是!”陸祁言猛地吸了口氣。
    “不是您還讓我滾?”
    薛阮眼睛通紅,倔強的語氣越發委屈,“就因為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擺件,你就讓我滾。”
    “我這不是找過來了嗎!”陸祁言著急道。
    “可我已經滾遠了!我不想再在你麵前了!”
    兩個人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激烈地吵架。
    說著,薛阮就作勢要往門外走,卻被陸祁言猛然拉過去,圈起雙臂把她禁錮住。
    “…不準走!”
    “…放開我!”
    陸祁言身材高大又強壯,薛阮在他懷裏掙紮著撲騰,雙手雙腳都用上了,卻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束縛。
    最後氣紅了眼,張嘴就咬住了陸祁言結實有力的手臂。
    這一下薛阮可是完全沒收著力道,她清楚地聽見頭頂上傳來男人因為疼而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但陸祁言愣是咬牙硬挺著。她咬了將近半分鍾,他就硬生生扛了半分鍾,也沒鬆開手。
    “陸祁言!”薛阮突然鬆開嘴,抬眼喊出這一句的同時,眼淚刷地一下就湧了出來。
    看到她的眼神和眼淚,陸祁言的心猛然顫了一下。
    是前所未有的顫了一下。
    “……我錯了。”
    向來高高在上慣了的男人,猛然將自己懷裏喝醉了酒又抽泣著的小女人抱緊。
    道歉又像是哄人,語氣竟然有些低微,“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滾……你別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