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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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到了後殿徑直走到桌子旁邊坐下,下人上了茶,他端起來慢悠悠的喝著。九宵看著他那個勁兒勁兒的樣子,衝下人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
九幽看殿內隻剩他們兄弟二人了,放下茶杯,“那個花神得罪你了?”
九宵嘴角微勾,“不算吧,她是你嫂嫂的親侄女,”九宵端起茶杯看了九幽一眼,用杯蓋刮著茶葉,“你嫂嫂想把她這便宜侄女許配給你,”說完,他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母親同意了。”
九幽雙手握拳,青筋突起,“嫂嫂未免野心大了些。”
“誰說不是呢。”九宵放下茶杯,感覺此茶甚好。
九幽提劍出了殿門。
其實九宵與九幽的關係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一次家宴時,九幽的出現,就被九宵夫人毓德元君惦記上了,現在竟然還要安排九幽的婚配,豈不是笑話!最不能讓九幽容忍的是,她把手伸到柴煌這裏!!
九幽找人打聽到花神女夷經常路過的湖畔,在此結界將幽冥之獄每一層魔障依次放入結界,就等著女夷進去了。
女夷像往常一樣路過湖畔,去找姑姑說話,但是走著走著,熟悉的路竟然慢慢變幻,出現了奇怪的景象,再往回走,發現回去的路竟然消失了,婢女也消失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著了誰的道,向空中喊著,“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攔我的去路!我姑姑乃是九宵大帝的夫人毓德元君,我未來夫君是幽冥之獄之主九幽大帝,你有膽戲耍我,是否有命還!”
結界外麵從此處經過的人,都看不到裏麵的情景,隻看到九幽大人在衝著湖畔笑的陰森至極。這花神明顯是知道她姑姑有意要將她許配給自己,還要招惹柴煌,看來是知道柴煌是自己的心頭肉啊,這樣大膽的主意,應該是他那好哥哥的結發妻子出的吧,這既然老的自己暫時動不了,小的就先動手吧!
隻見九幽突然抬手往下一拍,湖麵被拍起一片水花,而別人看不到的是,花神被九幽一掌拍下了幽冥之獄最底層,無間地獄,而這上天入地再無花神一人。
九幽抬起手掌輕吹了一下,好像有晦氣一般,背過手,走了。
九幽回到幽冥之獄寢殿,看到柴煌已經喝的爛醉,話本子扔的到處都是,嘴裏還嘟嘟囔囔,“又不是我的錯,又不是我的錯!我又沒要娶別人,還不相信我,說走就走,喝!幹了!都幹了!!”
九幽心疼的將柴煌抱起,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又把他亂丟的話本子收拾好,吃剩的殘渣清理幹淨,空酒瓶子也清理了,將結界撤掉,想了想,又把上次去人間帶回的新鮮吃食放在桌上,想著等柴煌酒醒了沒準就餓了。
九幽看著安靜睡著的柴煌,不放心去前殿辦公,就命人把公文搬到榻上,自己一份份處理起來。
九宵在不遠處將一切看在眼裏,弟弟這邊沒出現什麽紕漏,就默默的回到了大殿。九宵對於自己結發妻子之事,是在結婚當天就發現了她的把戲,但是為了家族,九宵沒有當麵去鬧,但這不代表他默認了毓德元君。
這毓德元君得不到九宵的信任,就開始把主意打到自家弟弟身上,這是九宵所不能忍的,是時候對毓德元君以及她的母族動手了。
毓德元君看時候不早了,女夷還沒有過來聽訓,就使喚下人去看看女夷到哪兒了。在毓德元君的心裏,這女夷不過是一顆棋子,沒有了女夷,她還會培養新的花神,隻不過需要耗費些時間罷了。但是隻要女夷聽話,助她完成大計,她其實也不在乎女夷是不是使小性子,畢竟越早站穩腳跟對她越有利。
毓德元君聽到下人來報,到處都找不到女夷,就有些生氣了。她之前是聽女夷說過,心儀柴煌那個傻小子,但是柴煌算什麽東西,哪裏能在九宵麵前幫到她,她需要九幽這個強大的助力,女夷必須嫁給九幽!
毓德元君親自來到女夷暫住的別院尋找,“花神什麽時候離開的,可知她去往何處?”
女夷的婢女跪在毓德元君腳下,恭敬的回話,“回稟元君,花神如往常一般,在一個時辰前就離開這裏,前往您的殿裏了。”
毓德元君皺眉看著腳下之人,“當時是誰跟著伺候的。”
女夷的婢女回話道,“是小人跟著伺候的,但是走到湖畔時,女夷突然說自己想起來,您昨天囑咐過她,讓她今天自己過去,所以就讓小人先回來了。”
毓德元君怎麽會相信這人的鬼話,“拖下去,杖斃!”
“元君饒命!元君饒命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婢女被帶下去捂住嘴直接杖斃。在婢女被捂住嘴後,一縷幽魂從婢女腳下溜到一邊,而被杖斃的婢女,至死瞪大了眼睛,不知為何被罰。
那縷先前溜到一邊的幽魂,待婢女死的瞬間,用九幽給的鎖魂鏈將婢女的魂魄套住,牽著回到了幽冥之獄複命。
九幽批完公文剛要在軟榻上休息,聽到下人稟報天庭的新魂已到,他看柴煌睡得挺踏實,就回到了大殿。九幽看著殿下新魂,正是女夷身邊的貼身婢女,長的是一副奸詐相貌,想必沒少做壞事,他抬手將新魂天靈處鎖住,使她失去靈智,問道,“女夷都做了些什麽事?一一說來。”
婢女就將女夷在人間看上柴煌,卻被柴煌將她與彼岸牽了紅線後,遷怒於彼岸,導致彼岸在人間徹底消失,後在人間誘人心智,常年做惡,回天庭後,偶遇柴煌,求九宵大帝賜婚,但被毓德元君阻止,毓德元君要讓女夷嫁於九幽大帝,等等一係列的事情,包括剛剛毓德元君找上婢女之事,一並吐露。
九幽要被毓德元君和女夷這兩個無恥之輩氣笑了,先是有毓德元君算計大哥,現在又要合謀算計自己,看來這毓德元君不除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