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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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亂哄哄的場麵讓賈浩仁一個頭兩個大,趕忙阻止。
“能用腦子解決的事,你幹嘛用拳頭?”
戰淩鳶嘴角上挑,“暴力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卻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左手又揪住中年人的頭發,把母女倆全都扔到院門外。
扭頭看向少婦,“你是自己出去,還是姐把你扔出去?”
少婦抱著孩子躲到賈浩仁身後,“好人,你可不能提褲子不認賬,說好讓我們住到拆房子那天的!”
輪到戰淩鳶驚愕的瞪大眼珠,“你們啥關係?”
賈浩仁趕忙回應,“你聽我狡辯,不是……是解釋。孩子可不是我的,就是看他們可憐房租便宜,有時候修修水管疏通下水道啥的……”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全都滾!”
戰淩鳶拿起靠牆角的鐵鍬發飆,嚇得少婦抱著孩子撒腿往外跑。
“啪!”
鐵鍬拍在了賈浩仁腰後,疼得他也撒腿跑了出去。
老老少少在門口哭嚎,剛散去的街坊鄰居又跑來看熱鬧。
很快一輛巡邏車行駛而來,看到戰淩鳶再往外扔東西,趕忙阻止。
“住手,幹什麽呢?”
一家老小立刻告狀,就連賈浩仁也叫喊。
“她連我都打,還霸占了我家房子……”
戰淩鳶卻從緊繃的牛仔褲屁兜裏掏出來一個小本本遞過去,“他們非法占有,全都帶走審問。”
巡邏員疑惑的查看,眼珠差點瞪了出來,慌亂的立正敬禮。
“保證完成任務!”
老太太還在要死要活,孩子哭的更厲害,很快增援到了,不管不顧全都抬上車。
賈浩仁也被戴上一雙銀手鐲,眼看要被押解上車,他趕緊叫喊。
“媽,我可是你兒子,不能抓我啊……”
戰淩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他留下吧。”
手銬打開,賈浩仁揉了揉手腕湊到近前,“你……你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趕緊幹活,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出去!”
挨了一腳的賈浩仁不敢在多問,把租客的東西全都規規矩矩的擺放整齊,免得他們放出來後找不到。
臨近中午,一輛廂式貨車行駛到門口。
工人搬下來不少新家具,全都抬到正房,又把租客的東西全都拉走。
賈浩仁正在台階上抽煙,又被踢了一腳。
“以後不許進我屋,也不許再跟亂七八糟的女人勾三搭四。你要是表現好,媽給你介紹對象。”
“哼哼,要是補償款到手或許還能找,你看我現在這德行有人要嗎?”
“有你媽我在,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你隻管乖乖聽話就好。”
聽著怎麽像是在罵人?
賈浩仁的心情越發鬱悶,可房子已經過戶到對方名下,自己反而成了寄人籬下,還真不敢得罪。
“趕緊去做飯!”
又挨了一腳的賈浩仁隻好進入廚房,沒多久弄好了兩菜一湯,還有一鍋米飯。
西紅柿炒雞蛋,燒茄子,青菜豆腐湯。
戰淩鳶也沒指望多好吃,嚐了一口卻眼睛發亮,立刻風卷殘雲。
賈浩仁剛把米飯端來,卻發現倆菜沒了,她正端著瓷盆喝湯。
“你餓死鬼投胎啊,也不怕燙到?”
戰淩鳶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放下瓷盆後用手背一擦嘴。
“這有什麽,當初在戰場……你媽我還沒吃飽,再去弄倆菜。”
“沒了,家裏已經斷炊。”
“咣當!”
金元寶扔桌上,賈浩仁以最快的速度拿在手裏。
“等著,冰箱裏還有肉,水煮肉片我最拿手。”
戰場?
進入廚房後賈浩仁還在琢磨,搞不懂這女人到底啥身份。
自己老爸失蹤十年,好不容易回來,丟下她又走了,這事肯定不簡單!
“好人,你個沒良心的,還說補償款到了幫我養孩子,現在怎麽辦?”
少婦做賊似得進入廚房埋怨,心情煩躁賈浩仁伸手把她按在水缸上。
“別鬧,我親戚串門了。他們幫著找了住的地方,可我們一家老小沒錢花,你先借我點。”
賈浩仁喪氣的鬆開手,“你看我長得像錢嗎,房子都成別人的了,真特麽活久見!”
“你沒有,你後媽肯定有,找她要啊。”“你怎麽不找你老公要?”
這少婦也是個奇葩,名字叫白婕,在夜店喝多被人帶去酒店,結果懷孕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
她沒想著把孩子打掉,反而找了個老實人嫁了。
老實人的爹媽可不老實,見孩子八個月就出生,直接做了親自鑒定。
結果她被逐出家門,淨身出戶,還把她告了,讓她賠償彩禮錢,官司還沒打完。
自從知道這裏被列為棚戶區改造計劃,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勾搭賈浩仁。
賈浩仁綽號好人,卻從不幹好事,就是故意惡心她。
白婕果然惱火,“我要是能找他要,還找你幹什麽?”
“大姐,咱們認識十年了,前九年你正眼看過我沒有?不但想分補償款,還想讓我幫你養一家老小,你這腦回路絕對奇葩。”
“你啥意思?”
賈浩仁雙手一攤,“沒啥意思,我攤牌了,隻喜歡村裏的小芳,咱們以後還是別聯係了。”
“小芳是哪個騷狐狸?”賈浩仁翻了個大白眼,一邊繼續做菜一邊唱。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如今的小芳要車又要房,讓我把心傷……”
少婦急了,“你耍我,信不信把你媽從墳裏刨出來攘灰。”
“你再說一遍?”
看到他麵露凶狠之色,手裏還握著菜刀,白婕嚇得趕緊退出房門。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戲如人生,何必當真。下水道堵了打電話,我給你免費疏通。”
“你去死吧,給老娘等著,早晚讓你跪在地上哭著叫媽。”
幹嘛都想當我媽!
賈浩仁將菜刀用力剁在案板上,嚇得白婕趕緊跑。
一瓷盆水煮肉片放到餐桌上,他連飯都沒吃,騎著破舊電動車直奔金店。
走到一半卻又停下了,做賊似得掏出金元寶看了又看。
掂量著有一斤左右,正麵是個壽字,背麵是足金倆字,看起來很像是古物。
如果是古董,可就不能當金子賣,他又回到了居住的狹窄街道。
這是舊城區的一條老街,房屋低矮破舊。
兩側的不是花圈壽衣就是按摩店,街尾還有家古玩字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