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衛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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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涵義在一旁怒不可遏,他倒是沒想到範魏能這般無賴,死到臨頭還在空口抵賴。
如若不是還未找到他故意陷害同僚的證據,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聽範魏滿口胡言。
衛涵義強忍住自己的怒火向範魏問道:“舞坊可還有生還?”
“舞坊無一生還,有人在後院發現舞坊眾人皆被一刀斃命”範魏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回答道。
“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早點通傳?,來人啊,把範魏拖下去收押,如若有人來求情讓他去丞相府找我,還有舞坊的屍體全部搬回護軍處,不得讓人走漏了消息。”
衛涵義當真是被這範魏氣的不輕,現居然多了幾十人的滅命案,這火怕不是那麽簡單的意外了。
如若引起百姓的恐慌,這輿論越傳越廣,勢必會引起騷亂。
終於曆經兩個時辰後,火勢才在四門各位火軍的合作下被熄滅,隻是這漫天的黑煙還未散盡,逗留在這曠闊的上空。
這時一名騎著朝廷官馬的中年男子急衝衝地停在舞坊前方,隻見他嘴裏大喊道:“衛統領,家有急事,請速回。”
衛涵義正差手下準備火災之後的後續安排,聽到動靜後才發現原來是衛管家急衝衝向他跑來。
“衛管家何事,為何如此緊張?”衛涵義還是第一次看見衛管家如此緊張,自覺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衛管家氣喘籲籲說道,“衛丞相身體抱恙,請少爺立即隨我回府”
“父親怎麽會突然病重?可有請太醫來問診?”
“太醫夫人已經去請了,隻是丞相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夫人叫奴才來請你回家一趟。”
衛涵義皺了皺眉頭,現下西門損失慘重,城中百姓傷員人數不明,他不能就這麽走掉。
見衛涵義遲遲未動身,衛管家心懷急切,他可是答允了夫人務必把少爺帶回去,隻好動之以情,哭著對衛涵義勸說道:
“少爺你已經一個月未回府了,衛相知道您太忙所以並未派人通知你,其實衛相已經病了些許日子,可是今日格外嚴重。”
“罷了,罷了,趕緊走吧。”衛涵義不再繼續耽擱,立刻吩咐命令手下繼續清掃工作。
他則隨管家駕著馬車向東南方駛去,正是右丞相衛博弈的府邸方向。
古埔城以南的南門乃蘭國皇宮所在,為了節省各位官員的進城時間,正二品以上的官員及他們的家眷皆住在南門皇宮城門外二十裏外的諸侯城。
諸候城城內隻有各位官員的府邸,按官位排序越靠近皇宮城門的府邸則表示官位越大。
右丞相與左丞相皆為中書正一品自然府邸離皇宮最近,僅離城門一公裏。
因為諸候城城內居住的都是朝廷命官,又離皇宮最近,所以城門的監管格外嚴格,必須要有朝廷頒發的令牌才可出入。
衛涵義與管家自然也不例外,他們各自出示了令牌,便往右丞相駛去。
兩人終於到達丞相府後,衛涵義留意到門口已停有幾個官轎。
“家裏有客人?”衛涵義向衛管家問道。
“怕是大人們聽說右丞相身體抱恙便來問候吧?”衛管家回答道。
衛涵義默不作聲往府內走去,穿過大廳入其後院。
隻見院內已站滿了人,丞相夫人於夫人站在寢宮外,身旁還站了幾個女子。
而,相府的各個小廝,丫鬟們都站在後院。
眾人一臉憂心仲仲,望眼一看倒還真有幾分凝重,衛管家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向眾人通傳道:“衛統領,衛少爺到了。”
院內的眾人聽到通傳紛紛轉頭,為首的於夫人一看見衛涵義立即哭出了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兒啊,你可終於回來了,你父親他,他。。。”
眼見著自己的母親哭得如此傷心,衛涵義立刻走到於夫人跟前緊張的問道:“娘,爹如何了?”
“你父親他月前就一直說身體不適,但是也勉強能走動,可是今日不知道怎麽著就突然昏迷,怎麽都叫不醒,宮裏的太醫已經在裏麵了。”於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但是眼淚卻一直止不住。
院內的眾人也隨著於夫人的哭泣開始流淚不住,這一院的哭泣聲此起彼伏,衛涵義被哭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怒吼道:“哭什麽哭,丞相府是死人了嗎?”
眾人立刻全部噤聲,於夫人也立即止住了眼淚。衛涵義火爆脾氣一旦爆發,就連她這當娘親的也害怕。
終於院內一片安靜,衛涵義這才向衛管家說道:“傳令下去,相府閉門不得見客,如若宮中有人傳話讓他們來見我。還有安排幾個小廝站在門外,其餘人等不必在此等候。”
話畢,衛涵義轉身準備進屋,於夫人在身後出聲道:“兒啊,娘親。。。”
隻是於夫人還沒問完,衛涵義搶先一步說道:“娘,你也先回去吧,涵兒等會兒再去拜訪你。”
於夫人尷尬往她右邊的一名年輕女子看去,莞爾一笑:“好的,娘親等你。”
院內眾人散去,衛涵義這才打開了房門。屋內床旁一名太醫正在施針,身旁還站著兩名身穿官服的大人,正是工部尚書章維之和工部左侍郎嚴絡。
兩人向衛涵義點了點,章維之則用手指了指屋外,衛涵義便緊跟他其後往外走去。
走到院內衛涵義迫不及待問道:“姨父,我父親情況如何?”
章維之歎了口氣:“太醫一時還找不出病因,現在隻能施針疏通經脈,讓丞相氣血流通。我幾日前還來看望過你父親,你父親說他隻是時常感到乏累,但是精神氣還算好,但是今日一見已是另外一副模樣。”
“哦?”衛涵義麵露異色,心中多了幾分猜疑。
如若按照姨父和娘親所說,父親其實病的沒有過重,那麽今日父親突發昏迷,以至於現在也昏迷不醒會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剛才如若不是他剛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那躺在床上麵容憔悴,臉色慘白的老人是自己的父親。
衛涵義頓時心中思緒齊發,如果父親被人害自然左派有最大的嫌疑,兩派之間的政亂早已在蘭國先皇威王執政之間便突顯端倪。
但是,新皇登基僅兩年,朝政內外紛爭不斷,蘭國周邊的一些小國這幾年在邊疆動蕩不安。
雖然左右兩派一直明著暗著在爭,但是左派絕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引起朝廷內亂,讓別國有機可乘。
那麽會是誰在背後搗鬼?又或者是出之哪國之手呢?
章維之見衛涵義麵帶慍色,一時也不知如何寬慰。
“姨父,宮裏可有任何變動?”
“皇上已經派人來傳話,允你父親在家休養,中修省的一切事務暫時不用再理會,由你二叔伯,右丞衛泊平代為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