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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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關係,封印區外部有強大的結界,一般不會發生闖出的事故。」
    高木角澹定地回答,眼眸望向窗戶外的濃重烏雲,道「不過,異化的生物在裏麵盯著我們是結界不能妨礙的。」
    俊秀的青野蓮笑道「也有一部分航線將這種事情當做是賣點,說是危險航線吸引獵奇的旅客花大價錢乘坐。」
    「哦。」
    白石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烏雲之中的視線。
    邊上的花間菊無法忍受三人悠閑談話,她這邊難受到要掛了,出聲道「給我一瓶酒……」
    「你這樣還能喝酒?」
    白石眼眸滿是狐疑之色。
    她原先皮膚是健康的雪白色,偶爾會因運動增加些許粉紅,更顯白皙細膩,現在變成病態的蒼白。
    連身上朋克風的服裝都無法增加她的桀驁,類似於軟趴趴的刺蝟,沒有半點威懾力。
    高木角將酒遞上前,道「你拿好袋子,她十有是想要吐。」
    「我隻是喝酒緩解一下旅途鬱悶。」
    花間菊一生要強,絕不會承認自己有軟弱的時候,她試圖用挑起的眉頭和瞪圓的紫櫻色眼眸表現出自己的凶悍氣質。
    卻隻讓人覺得可愛,想摸頭。
    白石相信高木角的話,拿出頭等艙用來裝嘔吐的袋子。
    「你們少小看我的毅力啊!
    」
    花間菊頓時大怒,手接過酒,想證明自己一點都不虛,猛地一口悶。
    「嘔~」
    她吐了。
    白石幫忙用袋子裝著,安慰道「不需要害羞,有想要嘔吐的,說明這個超過你強健身體,是正常的反應。」
    安慰沒有起到作用,吐完的花間菊直接側身,完全不敢看向他們,耳垂都變得發紅。
    可惡,丟人死了,上一秒才說出那種話,下一秒就……
    趕緊給我到達目的地啊!
    ……
    在花間菊心心念念之下,飛機到達岡比亞的首都班珠爾。
    時間是中午十二點。
    上午十一點起飛,十二點到達,自然不是僅有一個小時的旅途,而是兩者的時區不同。
    日本是東九區,岡比亞是零時區。
    飛機在班珠爾雲杜姆機場降落,相比於跑道的寬敞,飛機數量寥寥無幾,顯得很冷清。
    雙腳踏足在陸地,花間菊從霜打的茄子,變成有些萎的茄子,她對著太陽伸一個大大的懶腰。
    印有骷髏頭的t恤自然升起,露出些許誘人的肚皮。
    「真是一個好的天氣!」
    花間菊滿臉笑容,選擇將飛機上發生的事情遺忘。
    將不想記住的事情拋開,也是她的習慣。
    白石沒有戳破,附和道「是啊,好久沒有看見如此湛藍遼闊的天空了。」
    班珠爾是岡比亞的首都,但人們想要從這裏尋求首都的繁華氣氛,絕對要失望,完全是大型的鄉村。
    而這個大還是和歐洲那些國家比,放在某個東方大國,頂多是一個中等的農村水平。
    說到底,岡比亞就是英法隨意用筆在地圖一畫的結果。
    沿著岡比亞河兩側的長棍狀國家,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太好的發展。
    國家落後讓這裏的天空蔚藍、清澈,有一種洗過的美感。
    花間菊雙手放下,笑道「當地居民真是熱情,一落地就想要歡迎我們到來。」
    白石有些驚訝道「我們被監視了?」
    「嗯,我可是很敏感的體質。」
    花間菊昂起頭,表情有幾分驕傲道「分開行動吧,我和白石前往總統府,高木、青野你們招待監視我們的人,問問是誰在背後搞鬼。」
    「嗯。」高木角沒有拒絕這個安排。
    他和青野蓮一個近戰一個遠攻,剛好彌補彼此缺點。
    花間菊的話,北辰心刀流最不怕群毆,身邊有奶媽的話,也能彌補被陰的缺點。
    「行動!」
    她手一揮。
    用望遠鏡監視機場的小黑忽然發現,原先在視線的四人消失不見,「?!」
    小黑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一隻手擋住望遠鏡的所有視線,流利的英語響起,「到底是誰安排你在這裏看的?」
    小黑頭往側麵,原先監視的男人已經出現在身旁,光溜溜的腦袋反射出閃耀陽光,眼眸極其銳利,就像是刺穿烏雲的陽光,讓人無法直視。
    「我,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小黑搖頭否認。
    高木角手用力啪的捏碎望遠鏡,道「看來,你需要一些思考的時間。」
    「交給我吧。」
    青野蓮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最擅長幫助人思考了。」
    ……
    岡比亞的總統府放在這個首都的話,算是豪華的建築物。
    米色的牆體、門狀的窗戶,整體是長方形,中間豎著岡比亞的國旗。
    外部用高高的鐵柵欄圍住,然後,沒了。
    談不上警戒,這裏的防禦相當親民,總統府外麵還有讓人隨意休息的長椅,美觀的草坪以及高高的椰子樹。
    「我感覺不是總統府,而是一個稍微有點錢的老板別墅。」
    白石吐槽一句。
    因正午陽光熾熱的關係,總統府周邊幾乎看不見什麽人,裏麵也沒有衛兵在門口值崗。
    「小國就是這樣。」花間菊是見怪不怪了,整個岡比亞警察和憲兵加起來就是一千人左右。
    至於超凡者,這樣的小國地界,超凡者的人數更不會多。
    花間菊輕鬆翻越鐵柵欄,大步往裏麵走。
    白石跟著翻過,「可沒有一個人阻止,是不是太鬆懈了?」
    「很正常,你要是看過非洲小國的戰爭,你就會明白什麽叫優秀的匹配機製。」
    守衛鬆懈?
    刺客同樣疏懶,這麽熱的天,誰會搞刺殺啊。
    至於不是非洲大地的刺客,那就是降維打擊,警惕與否都無所謂。
    反正防不住。
    「……」白石竟無言以對。
    花間菊從敞開的窗戶往裏麵跳,腳下有噶的聲音。
    轟隆!
    埋在底下的地雷察覺到重量變化,直接爆炸,從而引爆其餘的地雷。
    岡比亞的總統府如沙子做成的堡壘讓熊孩子一屁股坐下去,直接塌陷。
    大地震顫。
    濃濃的灰塵升起,偶爾有火焰從裏麵向外吐露。
    「咳咳。」
    花間菊手一揮,從灰塵之中往外踏出,並沒有受傷,就是讓人算計搞得心裏不爽,「可惡,該死的混蛋。」
    「我早說過有問題。」
    白石慢悠悠地說。
    花間菊麵色唰得變紅,大聲辯解道「我怎麽會想到他們居然妄想用地雷炸死我?!」
    「可惡,我還是低估他們的段位。」
    她滿臉怒容,「我們先躲起來,看看有沒有人上門查看。」
    「呃,他們該不會真覺得用地雷能夠炸死我們吧?」
    白石也不確定,選擇和她從現場離開,到
    總統府外的一棟建築物頂層監視這裏。
    總統府發生如此大的爆炸,附近的居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一大群疑似燒焦的人匯聚,白石認不出誰是誰,總感覺所有黑子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
    要說區別的話,就是高矮胖瘦和男女的性別。
    「啊,還真有人,那人是憲兵吧?」
    白石手一指,人群之中明顯有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似乎把精銳兩個字寫在臉上,朝裏麵看了看,又選擇往後撤走。
    「要抓住他嗎?」
    「我對這種小魚沒什麽興趣,要抓就抓大魚。」花間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
    古爾賓·塔蘭蒂諾是岡比亞的現役軍人,家境一般,文化水平是小學畢業。
    相較於那些連字都不認識的軍人,算是挺高的學曆。
    正因如此,他在軍隊深得上級倚重,重要的任務都會交給他執行。
    比如說,這次在總統府埋下地雷、以及觀察地雷爆炸後的任務就這麽落在他身上。
    說實話,他完全不懂為什麽上級要炸毀總統府,那麽豪華的房子,總統不想住,也可以充當軍營。
    但上級決策的理由從不需要告訴小兵,他隻能乖乖履行職責,看那麽大的爆炸場麵,進去的人估計是死了。
    古爾賓從人群離開,小跑在熟悉的街道,經過複雜的繞圈子。
    他沒有發現任何被跟蹤的跡象,才真正返回到上級所在的房屋,抬手敲門道「布穀布穀~羅伯少將,是我。」
    前麵的布穀布穀是暗號,表明沒有任何問題。
    門被打開,一個塊頭很大的大老黑警惕對外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側身道「進來吧。」
    「是。」古爾賓回一句,往裏麵走。
    正門關上,兩道身影落在窗戶外,側耳偷聽裏麵的談話。
    羅伯出聲道「人炸死沒有?」
    古爾賓點頭,用極為肯定的語氣道「嗯,已經死了。」
    「哦。」
    羅伯手摸了摸下巴,總統真是膽小鬼,早聽他的話,留下來迎敵的話,何至於要逃出首都。
    嘖,國家還需要他這樣的人才拯救。
    是時候發動政變了!
    「你幹得好,我會向總統述說你的功績,下去吧。」
    羅伯揮退這名部下。
    「是!」古爾賓一臉激動地回答,擺出相當標準的軍禮。
    和那些懶散的軍人不一樣,一心想要往上爬的他還是有努力練習站姿,起碼能堅持五分鍾。
    羅伯見他離開房間,便開始看成人影片。
    ?花間菊悄悄探頭,被這個操作搞懵了,一般不是向上麵匯報情況嗎?
    正疑惑間,她發現羅伯想要打電話,立刻恍然,這個大老黑還是有幾分本事,懂得利用這種聲音掩蓋自己真實目的。
    她豎起耳朵,將噪音排除在腦外,專心聽大老黑講什麽。
    白石看著電視屏幕,影片是黑白大戰。
    「喂,洛娜,我在家裏麵你有空嗎?過來一趟。」
    洛娜?代號嘛,花間菊心裏若有所思,重新蹲下,發現白石還盯著裏麵看,手一拍他屁股,用眼神表達出鄙視。
    白石攤開手,一臉你想什麽的表情。
    花間菊瞪眼表示你分明就是在看,他連忙搖頭,拍著胸膛證明自己的純潔人格。
    ……
    蹲外麵聽了十幾分鍾。
    花間菊滿臉燥熱,超凡者也是女人。
    正常的生理反應無法
    避免,紅撲撲的臉頰如剛洗過的櫻桃,充滿可口的甘甜。
    她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是天太熱。
    等門打開的聲音傳來,花間菊的心思總算找到轉移點,連忙豎起耳朵聽對話。
    「洛娜,我的寶貝,快快,我已經等不及了。」
    艸!
    花間菊探頭一看,洛娜壓根不是什麽代號,完全就是羅伯的情婦,眼看著雙方要滾起來,她僅存的耐心被消耗。
    砰!抬掌一拍窗框,碎裂的框架直接砸進播放黑白片的電視屏幕。
    啪的一聲,電視的聲音驟然停止。
    花間菊翻窗而入,用流利的英語道「法克,你這個混蛋就不懂得向上級匯報結果嗎?」
    「你是誰?」女人搶先問一句,眼神帶著強烈敵意。
    羅伯還不是那麽傻,岡比亞就沒有這麽白的女人,「你沒死?
    該死,那家夥居然敢騙我!」
    「她是誰?」
    洛娜想要發難,大概以為是新的情婦。
    羅伯心頭湧現出無法控製的暴躁,雙手一把掐住她脖頸,直接擰斷,咆孝道「我要殺了那個騙子!」
    花間菊眉頭一皺。
    不對勁,超凡者的話,一擊擰斷人脖頸很正常,普通人想要做到,那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羅伯隨手將軟掉的女人丟掉,心情愈發暴躁,口中發出低低的咆孝。
    身體逐漸產生變化,棕褐色的豪豬鬢毛從體表向外鑽出。
    體型高漲到兩米五,四肢比兩百斤大力士的大腿都要粗壯幾分,滿嘴都是野豬的獠牙。
    「魔物?!」
    花間菊滿臉驚訝之色,又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人變成魔物嘛,說起來,我以前好像見過……」
    白石手摸著下巴,試圖回想在哪裏見過。
    「這是岡比亞的希望,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
    羅伯低吼。
    地雷沒有用的話,那就讓他親自解決。
    和膽小鬼總統不一樣,他是敢於戰鬥的將軍!
    「笨蛋。」花間菊心裏有幾分明白,恐怕不是築巢型的魔物,而是人變成魔物。
    【鑒於大環境如此,
    這樣的力量不是岡比亞能夠擁有,十有被別人當做試驗品了。
    「誰讓你變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