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鬧得沸沸揚揚的神道大會不同，這次的神道聯盟大會顯得異常低調，在互聯網上沒有一絲熱度。
    僅有幾個超凡頻道的博主說了幾句，也都沒什麽人看。
    千家真雄是生是死？
    沒有明確的消息，隻是網絡有關於出雲大社的宮司換了一個名字，似乎驗證事越大，動靜越小的道理。
    白石網上得不到消息，也沒有找人打聽，而是專心看視頻，學直升機的駕駛流程。
    經過慎重的考慮，他還是沒有買客機，選擇76++豪華商務直升飛機，全長16米，最高時速是285公裏一小時。
    豪華的內飾與科學布局使得艙內空間非常大，和住在家裏沒什麽區別。
    外部是紅白兩色。
    神社壓根找不出能夠停放的地方。
    白石索性讓燈神托在庭院的上空，既可以充當鬼龍院美牙的遮陽傘，又能找到停放直升機的地方，一箭雙凋。
    至於燈神嘛，以它的力量，托舉直升飛機不是費力的事情。
    ……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晴日高照。
    天碧藍得像深海，沒有一絲雜質。
    鬼龍院美牙躍上敞開的艙門，麥色臉龐滿是興奮之色，“嗚呼！出發吧！”
    雙手高舉向上。
    大大的杏眼亮著光，就像進入社會的大學生正在幻想年薪百萬的未來。
    “你是猴子嘛。”
    神凪凜吐槽一句，沒有躍上去，選擇踩著燈神軀體化作的階梯，一步步往上。
    身為神凪家的大小姐，坐慣直升飛機，心情自然平靜。
    鬼龍院美牙雙手叉腰道“大小姐就會破壞氣氛，這個時候，你應該要跟著附和。
    讓我再演示一遍。”
    “嗚呼！出發吧！”
    她大喊。
    神凪凜一臉無語，又不是小孩子。
    為避免冷場，小森純在背後附和道“嗚呼！出發吧！”
    鬼龍院美牙豎起大拇指表示誇獎。
    “嗚呼！出發吧！”白石握拳高舉右手。
    “誒，白石君也這樣……”
    神凪凜精致如瓷娃娃的臉龐閃過一抹震驚，總算察覺到壓力。
    “嘿嘿~”
    鬼龍院美牙雙手環胸，眼眸死死盯著她，似乎不說就不會讓她進入機艙。
    神凪凜貝齒輕咬下嘴唇，陰著臉，單手比耶，“嗚呼，出發吧。”
    有氣無力的聲音是她最後倔強。
    “哈哈。”鬼龍院美牙笑著讓開道路，“大小姐就是不坦率，那麽喜歡的話，就大聲喊出來。
    有我們陪著，不用怕丟臉。”
    “閉嘴，吃你的薯片。”
    神凪凜翻了翻白眼，邁入機艙，走到真皮沙發坐下，係上安全帶。
    小森純尾隨進入。
    鬼龍院美牙撓頭道“白石君，艙門能不能開著，總感覺關起來的話，影響我看風景。”
    “你不怕風大就開著。”
    身為練習兩天半的直升機駕駛員，白石心裏無所畏懼。
    反正不會墜機。
    “那就開著。”
    鬼龍院美牙單手抓住艙門邊緣，沒有退到座位，方便欣賞外麵的風景。
    白石坐在駕駛員的位置，先是翻著購買直升機的使用手冊，隨後拿出手機，播放《十分鍾教你快速學會直升機架勢》的短視頻。
    開啟前往京都的導航。
    “坐穩了。”白石說一聲，按照視頻操作。
    轟隆隆。
    螺旋槳開始轉動。
    巨大的引擎聲讓鬼龍院美牙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扭頭道“說起來，為什麽直升機飛不出外太空呢？”
    神凪凜沒好氣地回答，“你說什麽傻話，直升飛機能飛出外太空才是奇怪的事情。”
    鬼龍院美牙的表情很認真道“你想啊，上麵的螺旋槳不停轉的話，按道理應該不停往上升才對，為什麽直升機不會飛出外太空呢？”
    “……”
    神凪凜還真被問到知識盲區了，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鬼龍院美牙望向駕駛艙，大喊道“白石君，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大概是發動機的功率不夠……”
    白石的回答也不太確定，誰沒事會想那種無聊的問題啊。
    “哦，白石君懂得真多！”
    鬼龍院美牙點頭，隨即不關心那個問題，看著逐漸變小的神社、野原市，感歎道“哦，好像是精致的模型，這就是怪獸的視角。”
    與此同時，大風猛烈從外部刮入，長發直接揚起，紅白色的巫女服貼近身軀。
    神凪凜急忙擋住風，大喊道“鬼龍院，你快點關門！”
    “沒、沒、事。”
    鬼龍院美牙說一句話，風往口中猛灌，臉頰變得鼓蕩起來，牙齒清晰暴露在人視線，連鼻孔都大了幾分。
    “噗哈哈。”神凪凜沒有忍住笑，決定拿出手機，拍下她這個崩壞的顏值，“鬼龍院，你說一聲茄子！”
    “茄、子……”
    鬼龍院美牙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表情，雙手比耶讓她拍照。
    ……
    一個多小時後。
    直升飛機到達京都。
    比起野原市，這裏顯得更為精美，參差不齊的建築物外是巍峨群山。
    艙門已經關閉，鬼龍院美牙趴在窗口，伸手一指道“那紅色的是什麽？”
    小森純溫聲回答道“千本鳥居，伏見稻荷大社最有名的景點，位於主殿後麵，通往稻荷山頂。”
    “嘿嘿，等下我們去看看吧。”
    鬼龍院美牙心裏明白，神主們的聚會肯定不會讓她摻和到裏麵，那隻能自己找好玩的地方逛一逛。
    小森純點頭。
    白石回頭喊道“打開艙門，從這裏往下跳。”
    “哦。”鬼龍院美牙手猛地打開艙門，呼嘯的大風再次襲來，人直接往下麵跳。
    小森純和神凪凜緊隨其後。
    白石關閉直升機，打開艙門往下一躍，手沒有忘記往後一招，“收。”
    巨大的直升機在不斷縮小，最終變成黃豆那麽大，落在他的掌間，隨意塞入狩衣內。
    人持續向下。
    地麵的景色越來越接近。
    “嗚哇！
    ”鬼龍院美牙幾乎是本能地發出大叫。
    白石手指一勾，“起。”
    呼呼，風卷起鬼龍院美牙的巫女服，緩緩讓她落在地麵。
    前麵就是伏見稻荷神社的入口。
    今日沒有旅客，全是巫女和神官往來，她們拉風的出場方式，吸引不少神主的視線。
    白石落下，看見在入口排隊的神主，“你們先進去吧。”
    “好。”鬼龍院美牙應一聲，大步朝前走，“千本鳥居~千本鳥居~”
    搖頭晃腦。
    哼著極為難聽的調子。
    本人還樂在其中。
    神凪凜滿臉無語道“你別唱了，別人都在看著，影響不好。”
    “我們是旅遊啊，高興點有什麽關係。”
    鬼龍院美牙笑嘻嘻地回一句，大步邁入樓門。
    “你給我站住！”有一位不認識的巫女攔住她們去路。
    神凪凜滿臉正色道“都說讓你不要唱，打擾到別人，趕緊向她道歉。”
    “誒，我唱得有那麽難聽嗎？”
    鬼龍院美牙一臉震驚，自己明明唱得不錯。
    短發的巫女不清楚她們講什麽，手一指道“你是小森純吧？”
    鬼龍院美牙滿臉疑惑道“小森，你的熟人？”
    “笨蛋，她這麽問是間接表明不認識的意思。”
    神凪凜吐槽鬼龍院美牙的話，轉而道“你找小森有什麽事情？”
    “去年的八月份，你靠陰人站到最後，真是卑劣，我們要好好教訓你規矩！”
    短發巫女說出自己此行目的。
    老六的打法能夠得到冠軍，卻也容易讓別人心生不服，偷襲算什麽本事？
    有能耐真刀真槍打一場。
    “哈哈，輸了的家夥還在那裏找借口。”
    神凪凜發出嘲笑，滿臉不屑道“不管是什麽方法，贏就是贏了，但你們想要找茬的話，我們野原神社奉陪到底。
    前提是你們有那個水準，是什麽級別的神社？”
    鬼龍院美牙雙手環胸，說出很早就想要嚐試的話，“我們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我們也不是很有名啊……小森純心裏都囔，看著兩人興致高昂的表情，沒有出聲破壞氣氛。
    短發巫女麵色鐵青道“伏見稻荷大社，你們跟我來，怕的話，可以跑回去和大人哭鼻子。”
    “放馬過來吧！”鬼龍院美牙手捏緊拳頭，到這裏的主要目標就是打架，其次才是逛風景。
    “哼，看你們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短發巫女轉頭，走在前麵。
    ……
    老朽褪色的暗紅色鳥居和光鮮亮麗的朱紅色鳥居密集地交織在一起，透過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壯觀迷人。
    這裏就是稻荷山的千本鳥居。
    在大紅色的鳥居上麵是年輕的巫女、神官，或立於上麵或端坐於台階、旁邊的樹枝。
    難怪一路走來，神凪凜沒有見到太多的巫女和神官，原來都聚集到這裏。
    “你們想要群毆嗎？”神凪凜手按刀柄，看似毫不畏懼，實則已經做好跑路的準備。
    她又不傻，一挑這麽多人，怕不是要被揍得鼻青臉腫。
    短發巫女沒有回答，選擇退到一邊，現在不是她開口的場合。
    “我們可不會那麽卑鄙。”
    輕柔的聲音響起，神凪凜望向側麵，林間陽光斑駁，有年紀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巫女踏著泛黃落葉上前。
    她膚色白皙，紮著大大的麻花辮，戴著圓形的眼鏡，“我叫藤原雨緒，尹勢神宮的巫女。”
    清澈的眼眸掃向三人，“上次的大會，我們因亂鬥，沒有發揮出彼此應有的實力。
    現在難得有機會，就讓我們在這裏切磋，看看誰是次世代最強的那個人。”
    去年八月份的敗北，始終如一根刺在藤原雨緒心中插著。
    她出生於名門，自幼待在大名鼎鼎的尹勢神宮，享受最好的資源、教育，甚至繼承藤原家強大的血脈。
    本該是最強的一個，卻在上次的亂戰，讓名不見經傳的野原神社站到最後。
    哪怕叔叔藤原龍弦說那家神社的神主實力深不可測，三位巫女天賦非凡。
    但她不是嗎？
    藤原雨緒心裏始終憋著一口氣，想要趁這次的機會釋放出來。
    “不錯的建議。”
    神凪凜板起臉，琥珀色的眼眸流露出躍躍欲試，問道“你想怎麽比？”
    “很簡單，我們一對一單挑。”
    藤原雨緒說出比試的方法。
    不論大人們如何說，在他們的眼中，一對一正麵能打贏才算是好漢。
    背後偷襲隻是無恥的小人才會做出的卑鄙事情。
    神凪凜沒有反對，笑道“沒問題，你想要選誰當對手？”
    “讓我們抽簽決定吧。”
    藤原雨緒扭頭向上，道“想要洗刷恥辱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沒錯！”
    一道矯捷的身影從鳥居落下，身穿白色背心、黑色功夫褲，黑發亂糟糟。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上露出笑容，“好久不見，鬼龍院、神凪小姐，上次在洪都拉斯的島嶼，我要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不過，一碼歸一碼，事關百獸道場的榮耀，我可不會放水。”
    鬼龍院美牙臉上露出笑容道“不管你挑戰幾次，我都會擊敗你。”
    “抱歉，美牙，我也要全力以赴。”
    留有團子頭的少女走出來，她和鬼龍院的交情好，但不能讓淺草寺的招牌蒙羞。
    這次的行動是少年少女自發組建，可名譽的含金量一點都不低。
    禦七家最優秀的次世代齊聚，更有上百名其餘神社的傑出人才觀戰。
    若是輸給野原神社的話，禦七家的顏麵掃地。
    雖說上次同樣是輸了，但那是小森純用老六的方式，苟到最後偷襲的勝利，不被大家認可。
    這次落敗的話，那就是單純的實力不濟。
    誰也無話可說。
    ……
    此刻。
    伏見稻荷大社的正門前。
    白石報上一串數字。
    和出雲大社不同，伏見稻荷大社在填完一份表格，還要給預留的手機號碼發短信，以此證明是真人到場。
    真是麻煩。
    他心裏抱怨，人走入樓門，裏麵早已經不見三女的蹤影，大概是跑去千本鳥居玩。
    “喂，白石，你果然來了，鬼龍院她們呢？”
    一聲招呼從側麵傳來，白石側頭，雙眼落在抖動的骷髏頭，真白。
    骷髏頭真的很白。
    來人是花間菊。
    那身朋克風的打扮讓這個外形古樸的大社，增加幾分現代化氣息。
    長長的刀掛在纖細的腰肢。
    白石出聲抱怨道“這裏的登記太麻煩，我讓她們先進來，看樣子是跑千本鳥居那裏玩了。”
    “你別抱怨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花間菊的消息顯然比他靈通，“有消息稱，北條想要襲擊這次神道大會，伏見稻荷大社不想丟臉的話，安保工作自然要做好。”
    白石疑惑道“那是誰？”
    “一個極其狡猾的混蛋，我覺得他不會那麽傻，多半有其他的意圖。”
    花間菊聳肩，手一拍白石的肩膀，笑嘻嘻道“要不要陪我去千本鳥居那裏看看？”
    白石想了想，搖頭道“我過來是想要開會，等散會的時候，再去逛一逛。”
    花間菊俏皮地眨眼道“現在的千本鳥居很熱鬧啊，禦七家要齊齊聲討你的野原神社。”
    她想從白石臉上看出一絲震驚，卻發現這位的表情異常平靜，沒有半點波動，“你就不驚訝嗎？”
    “沒什麽，我相信鬼龍院她們的實力。”
    白石的回答讓花間菊心裏升起不服氣，這次的人裏麵，有她教導的弟子，“其他人不敢說，十兵衛的話，實力達到第四境的水準。
    你別小看我們北辰心刀流啊！”
    說到自家流派，花間菊手一拍，想起來道“對了，你家那個金發是學習萬象神風流吧。
    最近神穀心明幹了很火的事情，他擊殺千家真雄，據說突破到第八境，但沒有確鑿證據。
    他直接從人們的視線消失，你有沒有他的消息？”
    “沒有。”
    白石搖頭，好奇道“你該不會還想要和他較量吧？”
    “北辰心刀流才是最強的斬術流派。”
    花間菊滿臉不服氣地回一句，手拽起他的胳膊，道“不信的話，你和我去千本鳥居看看。”
    白石才不想去那裏，他相信鬼龍院她們的實力，卻也明白，受傷是在所難免，沒必要湊上去給心裏添堵。
    “晚輩的事情晚輩解決，大人沒必要插手。”
    “哼，那是你太沒有危機感，不說十兵衛，尹勢神宮的藤原雨緒修行祭神術，那是一門威力極強的陰陽術，尹勢神宮隻有她會。”
    花間菊試圖勾起他內心的擔憂，繼續介紹道“伏見稻荷大社出戰的選手是牧梨子，她是靈派的第四境，冰霜流唯一的傳人。
    出雲大社的出戰選手是米田淳平，靈派第四境，練的是金剛不壞。
    神凪家派出的人是神凪龍之介，這家夥和上麵的人一樣，外表是少年，真實年齡起碼有五十歲，念派第四境，擁有難纏的式神。”
    “你就那麽自信鬼龍院她們能贏嗎？”
    花間菊用肩膀推了推他的肩膀，擠眉弄眼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和我一起去看。”
    “你為什麽非要拉著我？”
    白石滿臉疑惑，那麽想看的話，自己去看不就行了。
    花間菊手撓了撓頭道“偷看這種事情，一個人很尷尬，兩個人的話，就感覺沒有問題。”
    “我才不看。”
    白石搖頭，再次重複道“我相信她們不會輸。”
    “嘖，真是冷漠無情的男人。”
    花間菊撇頭，沒有繼續勸說，選擇和他前往主殿，心裏暗暗歎息，這種官方場合真沒有看小鬼們打架有意思。
    奈何，她一個人拉不下臉偷看。
    ……
    千本鳥居，半山腰。
    藤原雨緒等人沒有輪流和三人對打。
    既然想要決定誰是最強的那個，肯定采取比賽的機製，以抽簽的方式決定，抽到同一數字的人進行對戰。
    比賽場地沒有限製，就在這座稻荷山，據說這裏有結界加持，不需要擔心造成太大規模的破壞。
    鬼龍院美牙抽到自己第一輪的對手。
    宮崎武。
    五場比賽是同時進行，在山中不同的地方，也就不需要擔心其餘對手的圍觀。
    當然，那些吃瓜群眾的圍觀是免不了。
    在竹林之外，有十幾名巫女和神官在那裏竊竊私語。
    拋開力量外，超凡者在許多事情上，和正常的人類沒什麽不同，有各種各樣的圈子存在。
    小神社和大神社的關係往往是依附或從屬地位。
    按理說，大家都是小神社的巫女，圍觀的人應該支持鬼龍院美牙才對。
    然而，事實是他們巴不得鬼龍院美牙輸，輸的越慘越好。
    待在同一個泥潭的小神社才是夥伴，那種偷偷起飛的小神社，就是不自量力的癩蛤蟆。
    “上次的大會讓她們偷襲打出威風，現在一對一的話，絕對是輸定了。”
    “是她們活該，好好的人不當，非要搞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喂，你們有什麽不滿可以當麵和我說，背後滴滴咕咕說什麽！”
    鬼龍院美牙聽著風中飄來的細語，心裏升起憤怒，回頭吼一句，“想打架的話，我隨時奉陪！
    ”
    遠處，說話的巫女頓時停住，臉上閃過些許慌亂，又迅速擺出我什麽都沒有說的表情，連身邊的同伴都是那樣。
    “有破綻！”
    宮崎武對偷襲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已經開打，還扭頭向後，隻能說是鬼龍院美牙的養氣功夫不到家。
    他腳彎曲向前彈射。
    上次差點變成僵屍的經曆，讓他領悟到一種獨特的蠻象拳，或者說是僵屍拳。
    骨骼、肌肉、血管，在驟然飆升的靈壓作用下，變得無堅不摧，以直拳的方法悍然朝前轟出。
    鬼龍院美牙轉身。
    砰！
    腳下的落葉齊齊炸起，向四周擴散。
    宮崎武童孔滿是震驚。
    他的拳頭被包住了。
    鬼龍院美牙單手捏住，表情有幾分疑惑道“你留手了？”
    感覺和上次交手不同，好弱……
    “啊，你還是第三境？”
    鬼龍院美牙杏眼瞪大，心裏隻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宮崎武滿臉震驚道“你居然到第四境？”
    “是啊。”鬼龍院美牙點頭，另一隻手沒有留情，如炮彈般轟在震驚的宮崎武腹部。
    眼珠子險些瞪出。
    “哇。”宮崎武吐血，倒走幾步，搖晃的身體朝旁邊倒下。
    竹林的氣氛忽然變得寂靜，誰也說不出話來，百獸道場的好苗子就這樣輸給一個小神社的巫女……
    他們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