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謠言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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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為了她?
一下子把夏沐瑩帶入更深的迷茫,腦袋空空。
林支亦瞥了她一眼,瞧見她還保持著姿勢,不為所動。
他收回視線起身,柔和道,“早點休息,明天送你回去。”
說完便提步出門,語氣中帶著疲倦。
次日清晨女仆敲門喊她吃早飯。
她一臉沒精神的坐在餐桌前默默吃著,一直沒敢抬頭看對麵的人。
林支亦抬起清冷的眼眸看了眼低頭細嚼慢咽的女生,他似是漫不經心問,“睡不好嗎?”
夏沐瑩一夜未睡,因為林支亦對她做的事而心生疑惑,愣是想了一晚想不通。
再加上她第一次在男孩子家留宿,房間裏還有他那身上帶有的淡淡薄荷味,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他昨晚逼迫自己時害羞的畫麵,壓根睡不著。
她頓了下手,筷子抵在唇邊否認,“沒有。”
女生長長的羽睫下明顯有淡淡的青紫色,很顯然是在撒謊。
用完早餐就送她回到了學校,夏沐瑩叫他停在附近就行。
許是不想讓再惹她生氣,於是就順從了她的話,掉頭就回去了。
回到寢室,陳美芊一臉慌張的皺著眉急忙把她拉過去詢問一通,
“瑩瑩昨晚去哪了呀?還有上次送你回來的是誰?是不是林支亦?”
夏沐瑩微張著唇,滿臉詫異,“芊芊你怎麽知道的?”
她沒有告訴過關於林支亦的事,怎麽會知道?
陳美芊看著她這反應,確認無疑了。
直接點開學校的貼吧給她看,有人上傳了她昨晚上了林支亦的車的照片。
下麵還有人評論道,
“聽說這個女生是大三的,跟林支亦學長是什麽關係呀?男女朋友嗎?”
“林支亦學長好像是林建集團總裁怎麽會看上她?真不知道是用什麽手段的。”
“之前看到過林支亦給她轉錢,我覺得是情人關係。”
“八成有可能,這麽晚出去估計是陪去了。”
“啊啊啊,陪我也願意呀,學長又帥又有錢的!”
......
評論區裏議論紛紛,什麽可能都有。
一時間夏沐瑩覺得眼前發暈稍微撐了撐桌麵,有些喘不過氣來,心情五味雜陳。
第一次他來女寢找她時躲過了,然而這回卻躲不過了。
果然跟他接觸就會遇到這種事,這種被眾人議論的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隨之而來。
陳美芊抓住她的雙肩,一臉嚴肅的質問,“怎麽回事,老實交代。”
她認識夏沐瑩兩年了,雖然夏沐瑩很少說她自己的事情,但她相信她的為人,不相信夏沐瑩會像網上說的那般。
沉默片刻,夏沐瑩隻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但她沒有告訴她跟他以前認識的事,也沒有說昨晚發生的的事情,隻是說簡單去吃了個飯,然後錯過門禁時間在外邊住了一晚。
還再三強調兩人沒有任何關係。
陳美芊一聽她這麽一解釋,豁然開朗,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沒有關係就行,那就不要聽網上的人胡說八道,清者自清。”
夏沐瑩牽強的扯出了個微笑,有些苦澀。
雖然陳美芊相信她,但不代表網上的人也是這麽想的,說不定這件事會發酵得越來越大。
夏沐瑩越想越心慌,小手捏緊著,手心在冒著冷汗。
但為了不讓陳美芊擔心,逞強的搖了搖頭說,“嗯,我不在乎他們說的。”
新的一周到來,大一新生們要開始長達兩周的軍訓。
而各係的輔導員和導生也要跟班一起,學生會則負責接待分選教官到各班和通知一些領導的話給各班。
學生會的幹部還要分散到各係拍照記錄軍訓的精彩活動,然後傳到學校官網,給學校做宣傳。
夏沐瑩投身於軍訓的安排工作中讓自己忙碌起來,試圖讓自己忘記網上的胡亂傳的謠言。
她也在慶幸自己好在是大三,大一的新生們現在也可能都不認識自己,更慶幸的是自己跟係記錄不是跟的生物學係,認識她的人可能更沒有。
不然這跟係記錄這個工作,在麵對現在這網上這樣的流言,認得她的人隻怕會是在一旁語言攻擊著。
正當她放鬆心態去跟係拍照記錄時,去有人在身後喊住了她。
好不容易自我安慰放鬆下來的心,被這一喊微顫了下。
她往那聲喊叫的方向望去,內心很是忐忑不安。
喊她的人正是蘇紫伊,此刻正邁著打長腿往她這走來,魅惑一笑跟她客套,“夏沐瑩學妹,好巧呀,你怎麽會在音樂係呢?”
蘇紫伊在這有個表妹在這大一的音樂係裏,她本來過來看望一下的,卻正好碰到了不遠處的夏沐瑩。
夏沐瑩跟她沒什麽說過話,也就見過幾次,很禮貌的應聲,“學姐好,我在做學生會安排的工作。”
她攥緊著手機,內心祈禱她沒有看到網上的流言。
然而上天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哎?都攀上林建集團總裁了怎麽還用聽學生會的安排呢,直接退會不就好了。”蘇紫伊故意提高了些聲音,像是要讓周圍人都知道她。
但麵上卻是流露著一臉的單純無知。
這會正是軍訓休息時間,周圍的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往她這望,開始小聲密語著,用著異樣打量的目光看她。
大一新生們雖然不認得她本人,但是聽到林建集團便知道是誰了,愛網上衝浪的人便知道了那件事,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傳給一個又一個。
所有的議論歸總在一起的意思就是,說她貪榮富貴,說她是陪床,說她賤貨。
好不容易築起高牆的內心瞬間崩潰,在這譴責議論聲中慢慢迷失,甚至忘記該去反駁蘇紫伊的。
她臉色慘白,身子有些發抖,那股窒息感猛烈襲來險些讓她喘不過氣。
現在的場景像極了她在夢中那般,年幼的她被所有人責罵怪罪,她極力否認解釋。
想逃離想擺脫,可是她怎麽都逃不掉。
沒人聽她說,弱小無力的她就這麽慢慢淹沒在譴論中,她伸手奢求有人能拉她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