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冰層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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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覓和大福在房車外交談著。
    房車裏頭,宮毅無望的看著麵前的鋁合金桌子腿兒,給周誠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宮毅悄聲,「喂?」
    周誠拿著手機奇怪的問,
    「喂毛啊喂?毅哥你咋地了?做賊呢?」
    房車裏,宮毅偷偷的探頭,看向門外花覓的背影,繼續小聲的說,
    「你給我整張桌子來,要快,別驚動我老婆。」
    「你老婆咋地了?你要桌子幹啥呢?」
    周誠大著嗓門兒,用他的理解力想了想,笑嘻嘻的恍然大悟,
    「毅哥,你跟你老婆玩的花啊。」
    房車裏的宮毅,俊臉一板,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把我老婆車子上的桌子腿兒給鋸了,她現在又要我給安回來。」
    但是鋁合金腿兒已經安不回去了。
    宮毅就讓周誠給他隨便找張桌子,就那種有四個腿兒的就行。
    解釋半天,周誠終於明白,
    「歐啦,包在我身上,我馬上到。」
    替毅哥解決婚姻危機,周誠在所不辭。
    他提著夜市裏裝小龍蝦的泡沫箱子,繞過房車外的花覓,站在房車窗子邊,用摩斯密碼,輕輕的敲了敲,
    【我來了,帶了桌子。】
    宮毅伸頭看了一眼,用摩斯密碼輕敲玻璃窗,
    【把桌子從窗戶遞進來。】
    兩個高級駐防將領,一臉肅穆的完成了關於「桌子」的交易。
    房車車窗打開,宮毅看著周誠遞進來的白色泡沫箱子,和奢華高檔的房車裝修對比了一下。
    其實放杯奶茶還是可以的。
    他將泡沫箱子擦了擦,放在沙發邊上,嗯,看起來很穩。
    又敲著窗子給周誠發莫斯密碼,
    【快走,我老婆要回來了。】
    再轉頭去看,周誠早已經跑的沒有了蹤影。
    房車外的花覓送走了大福,正要回房車。
    倪水文喊住了她,「阿覓。」
    花覓站在原地沒有動,眯眼看著走了過來的倪水文。
    就見倪水文笑著站到了花覓的麵前,
    「之前我們倆有點兒誤會,現在危機解除,我心裏想著,還是要來和你解釋清楚。」
    「從今往後,咱們互相幫助,還做朋友。」
    花覓疑惑的看著倪水文,
    「朋友?我們以前是嗎?」
    倪水文愣了愣,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陰霾,又一閃而逝,
    「當然是了,朋友不都是不打不相識嗎?」
    說話間,他的眼睛習慣性的往花覓身後的豪華房車瞟。
    正好瞧見裏頭忙碌著的宮毅。
    那身上的駐防作戰服,讓倪水文瞬間了然。
    花覓的房車裏有個駐防,瞧花覓能吩咐得了駐防,她跟駐防的關係肯定很深。
    「這是」
    倪水文的頭偏著,也不等花覓介紹了,他走向房車的車門邊,抬手衝裏頭的宮毅打了個招呼,
    「嗨,兄弟,我叫倪水文,是阿覓的朋友。」
    房車裏頭的宮毅,正在發愁這個泡沫箱子,和房車裏的裝修風格有點兒不搭。
    聽見倪水文的話,他揚眸看過來,眉眼犀利,殺伐氣鋒銳。
    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餘。
    麵對外人,宮毅的外表非常具有殺傷力,就算是他不說話,一股子狠戾感都能鋪麵而來。
    倪水文愣了
    愣,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難怪花覓這麽的囂張,在安全區裏殺了人,駐防也不管。
    原來花覓的背景的確很硬。
    倪水文能看出來,房車裏的這個駐防,肯定是個狠角色。
    他立即笑著,衝宮毅伸手,
    「你應該就是阿覓的老公了,我們可終於見著了,你都不知道,阿覓之前一個人在安全區裏,我們都替她擔心的不行。」
    刷好感,倪水文現在在宮毅的麵前刷足好感。
    將來多的是機會要用到宮毅。
    他這話裏摸棱兩可的意思,讓不知道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為花覓以前受到了他們莫大的照顧。
    倪水文並不覺得宮毅會知道什麽真相。
    他們在d城裏,從來沒有見過宮毅這樣的人物。
    倪水文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宮毅遲遲沒有握住。
    這讓倪水文有些個尷尬。
    他看向宮毅,宮毅的雙手往上,握住房車門框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倪水文。
    強大的壓迫感,如影隨形,讓倪水文訕訕的收回手。
    他這樣的人,壓根兒就不配和宮毅套近乎。
    花覓板著臉上前,問倪水文,
    「我跟你很熟?你們擔心我?是殺我殺不著,隻能無能狂怒牙癢癢吧。」
    她情緒不好,說話跟連珠炮似的,半點兒情麵都不留。
    倪水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尷尬,他看向宮毅,原想說幾句什麽來找補。
    卻見宮毅那副睥睨的神態中,帶著一抹譏誚的輕視感。
    那一刻,倪水文有種錯覺,也許這個男人什麽都知道。
    知道其實在安全區裏,大多數的幸存者,都是不待見花覓這個大肚婆的。
    倪水文還想說些什麽,宮毅的神色一凜,
    「冰層塌了。」
    他來不及再說些什麽,戴上駐防作戰帽,一躥而出。
    留下倪水文尷尬的站在原地,麵對花覓。
    沒拍上馬屁,甚至他連宮毅在駐防隊伍裏頭的級別,都沒有打聽出來。
    花覓說,
    「你這樣的人,我跟我男人每隔幾天就能遇見一遝,前不久還有試圖巴結我老公的一撥人。」
    那個叫什麽米國源和鍾子墨的,當初不就是想要巴結宮毅嗎?
    結果一個死一個逃的。
    倪水文這巴結的手段,比起米國源和鍾子墨還不如。
    人家好歹知道囤積一批美女,想要獻給宮毅。
    倪水文有什麽?
    真不是花覓看不起倪水文,而是倪水文巴結人的手段,太過於低端。
    仿佛長了一張毒嘴的花覓,將倪水文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他對花覓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也不必這麽高姿態,誰知道有朝一日,你們會不會也要反過來巴結我?」
    「哈。」
    花覓笑了,歪了歪頭,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樣的人,是準備怎麽飛黃騰達,站在一個連我都需要巴結你的高度上去的。」
    她笑著進了房車。
    下一瞬,花覓鐵青著臉從房車裏走出來。
    手裏提著那個白色的泡沫箱子。
    「冰層垮塌的點在哪兒?」
    她要讓宮毅把這張「桌子」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