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趙錦書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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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溪月本想把容敘帶回院子,卻得知沒有院長批準,男子不能進入女院。
    她隻能讓容敘在附近的八角亭中等著自己,回去拿來藥箱,給容敘簡單的看了下傷勢。
    榮德這一腳可真夠狠得,容敘的手臂上滿是擦痕,更別提胸膛位置了。
    “溪月小姐,其他地方我自己來就好……”容敘的耳尖一紅,說什麽也不讓趙溪月扯開他的衣衫。
    無奈,她隻能簡單處理了下他的胳膊。
    “這瓶藥你拿著,回去後自己塗抹在傷口上,幾天就能好的。”
    “多謝。”
    “你的肋骨就算沒斷,估計也有裂痕了。回去後記得多休息,讓果果多注意著點,記住了嗎?”
    容敘如水般溫柔的眼尾,泛起一陣淡笑。
    “好。”
    他深深地凝視著趙溪月,眸中氤氳一片。
    倏地,趙溪月的手腕被他捉住。
    “溪月姑娘,我——”
    趙溪月皺眉:“都說了讓你別用力氣,又怎麽了?”
    容敘微微抿了下唇,嗓音極其溫柔:“我隻是想說……我似乎心悅您。”
    四周的風仿佛都靜止下來,隻有兩人僵立不動的身影。
    趙溪月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是在告白吧?
    容敘,跟她告白?
    趙溪月沒有絲毫心動,明澈的眸子卻把容敘上下打量一遍。
    “容公子,如若我還是個稚嫩少女,或許真會信了你的話。”
    她嗓音極其冷靜,沒有絲毫慌亂。
    容敘見狀,唇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抱歉,是我衝動了。剛剛的話,你就當沒聽到。”
    他聲音苦澀,仿佛剛剛真的是情難自禁。
    趙溪月看著他:“不是這樣的。你的喜歡並不是真的喜歡,不過是因為我多次救你於危難而已。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感激。”
    容敘愣住,眸光暗淡下來,陷入長久的沉默。
    “總之,是我逾矩了。抱歉。”
    片刻後,他起身,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趙溪月沒有挽留,隻是平靜的整理著自己的瓶瓶罐罐。
    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極冷的聲音:“嗬,你竟然舍得拒絕?”
    她動作一頓,詫異道:“黎玄山?你憑什麽偷聽我們講話?”
    話音剛落,幾片樹葉飄落,男人矯健修長的俊影,自樹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我一直都在,不過你沒發現而已。”
    神經病!也不知道說一聲!
    黎玄山倚在樹幹上,不羈的眉眼盯著她:“我以為你很喜歡容敘,為什麽要拒絕?這樣你不就多了個跟我和離的理由嗎?”
    “厲王,我倒是沒想到,您這麽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啊。”
    趙溪月笑著側眸。
    黎玄山臉色一冷,輕哼了一聲。
    “剛好你在,省的我去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麽?”
    “我讓聽嵐深入調查一番,發現容熙柔在進入書院前,跟一個神秘女子交往密切。”
    趙溪月眉毛一挑:“你是說,就是這個女子在給她出謀劃策?”
    “對。但就在我要調查這人時,她卻像是早有察覺,突然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怎麽可能?一個大活人,除非憑空消失,怎麽能做到不留痕跡?”
    黎玄山的眉眼微寒。
    “她用一把火,將自己居住的客棧給燒了。”
    趙溪月微微震驚。
    好狠的心!
    不過,這樣還真能做到不留痕跡……
    看起來,這女子也是個狠人啊。
    “我們的線索也徹底斷了。不過,我會命聽嵐繼續調查。”
    趙溪月好奇:“黎玄山,你如此在意此事,是擔心容熙柔再一次加害於我嗎?”
    換言之就是:你擔心我?
    黎玄山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趙溪月。
    “誰在意你了!別自作多情!”
    趙溪月:嘖嘖嘖,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好好好,你急什麽。你並不是在意我,隻是不想讓我汙了厲王的名聲對不對?畢竟我們現在是夫、妻嘛。”
    她刻意加重了“夫妻”兩個字。
    黎玄山的麵色這才好看一些。
    “你知道就好。”
    說罷,他雙臂環胸,一副懶得搭理趙溪月的模樣,起身走了。
    趙溪月回到院子後,碧珠連忙迎了上來。
    “小姐,您總算回來啦。看天氣,外麵好像要下雨呢!”
    “我四處逛逛。碧珠,吃的做好沒?我好餓啊。”
    碧珠笑了:“已經做好了,正熱著呢,就等您回來啦。”
    趙溪月臉上露出笑意,剛坐下,筷子還沒拿起來呢,李墨就從院外匆匆走來。
    手裏還握著一封信。
    “小姐,相府那邊寫信來了,說錦書小姐今天就到,身子還有些弱,讓您急著去接一下。”
    趙溪月的臉色垮了下來。
    真夠討厭的,她飯還沒吃呢!
    碧珠連忙道:“小姐,您先去吧,我先熱著,咱們回來繼續吃嘛!”
    “好吧。”趙溪月歎息。
    外麵的天色陰沉的厲害,趙溪月帶著油紙傘,和碧珠、李墨兩人一起來到書院門口。
    門是一條長長的石階,也是風口,呼嘯的冷風順著袖袍灌進來,趙溪月被凍得瑟瑟發抖。
    真倒黴,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帶個披風了。
    她和碧珠貼在一起,不耐煩的說:“不是說她快到了嗎?怎麽還沒來?”
    碧珠冷的發抖,結結巴巴的說:“奴、奴婢也不知道!”
    看著發抖的兩人,李墨無奈,站在她們跟前,擋住冷風。
    趙溪月這才好受了些。
    與此同時,書院前的小鎮上。
    趙錦書懷中抱著暖爐,慵懶的靠在窗邊,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
    “秀蔓,我的茶呢?”
    話音剛落,一個圓臉丫鬟匆匆走來,手裏還捧著一杯茶。
    “小姐,久等,茶來了。”
    曉蘭被趕走後,趙青城又給她物色了一個新丫鬟,名叫秀蔓。
    她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鬟,聰明伶俐,深得老太太喜愛。
    趙錦書接過茶,悠閑的抿了一口。
    秀蔓低聲說:“小姐,咱們再不去書院,怕是要下雨了呢。”
    “急什麽?”趙錦書笑盈盈的:“外麵這麽冷,我們再多休息會兒唄。”
    反正,受凍的又不是她。
    光是想起趙溪月現在,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她就開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