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吵架,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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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曾經執掌過貔貅商會的人。
    “那行,我也就不客氣了。需要用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黎玄山冷峻的麵容溫和了一些:“恩。”
    趙溪月鬆了口氣,正打算回去休息,老管家卻一臉慌亂的跑了過來。
    “又怎麽了?”
    她隻是想好好睡個覺啊,為何總是被打擾呢!
    趙溪月滿臉絕望。
    可老管家的話卻讓她怔在原地。
    “大小姐不好了!有人往咱們門口扔了個大麻袋,裏麵、裏麵好像是個人!”
    趙溪月一瞬間清醒了。
    她跟著老管家匆忙趕到門口,隻見那亞麻製成的麻袋正躺在門口。
    月黑風高,看起來頗有些滲人。
    趙溪月膽子卻大得很,直接上前將麻袋的封口打開。
    然後,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隻見一位謫仙般俊美的男子,被麻袋捆住手腳,雙目緊閉,看來是已經昏厥了。
    趙溪月驚呼出聲:“宋辭禮!”
    不是,這到底什麽情況?宋辭禮怎麽會被丟到這裏?
    身後的黎玄山則俊臉一黑。
    怎麽又是這個人!陰魂不散!
    電光火石間,趙溪月突然記起他們離開江城山莊前,宋淩那別有深意的話。
    “行吧,那就讓辭禮跟著我走。”
    她望著漆黑的蒼穹,心中無語凝噎。
    宋大俠女,你這手段未免太過果決了些。
    因為宋辭禮非要跟著她回去,所以她就假意答應,然後直接將人打暈了塞進麻袋裏,送到錦州。
    也難為她扛著一個人跑這麽遠了……
    說話間,宋辭禮纖長的眼睫微微一顫,睜開一雙清冷鳳目。
    他似乎仍舊有些茫然,卻在看到趙溪月的那一瞬間,徹底清醒。
    片刻後,宋辭禮坐在正廳,臉色冷的猶如冰塊。
    趙溪月也沒有猜錯,宋淩真的將宋辭禮一掌劈暈然後送了過來。
    “恩,寒光劍還真是威武。不過她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式麽?比如給你下個藥什麽的?”
    宋辭禮臉色更加難看。
    “我和師姐們都經過耐藥訓練,不會輕易被迷倒的。”
    怪不得當初在江城,隻有他和宋瑰能站在藍煙中對峙。
    “不過現在錦州的情況也很不妙啊。”
    聽趙溪月說完瘟疫的情況後,宋辭禮和趙溪月的意見達成了一致。
    這就是鼠疫。
    此時已是深夜,宋辭禮注意到趙溪月看起來有幾分倦色,便溫聲道:“明日再談吧,你先回去休息。”
    趙溪月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你也是。老管家等會兒會給你安排住處的。”
    “恩,這幾日就多有叨擾了。”
    她離開正廳,剛走到院子裏,黑暗中便伸來一雙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趙溪月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轉身出拳!
    “呃——趙溪月,你在做什麽!”
    黎玄山的麵容漸漸清晰,他捂著自己被打的鼻子,微狹的眼眸滿是寒意。
    “不好意思,條件反射。”趙溪月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一臉納悶:“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你突然偷襲我的?”
    偷襲……!
    黎玄山咬牙道:“我喊你了,但是你根本沒聽到!”
    “好好好,你現在有什麽事兒麽?快說。說完我要去睡了。”
    黎玄山放下手,露出自己紅彤彤的鼻尖。
    他擰眉道:“你離宋辭禮遠一些。”
    趙溪月不耐煩道:“我跟他也沒有很近吧?而且,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聽到這話,黎玄山明顯一怔,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回憶起趙溪月和宋辭禮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
    “趙溪月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沒和離呢!就算你想要勾三搭四,也不能這麽迫不及待吧?”
    趙溪月一愣,勾唇冷笑了下。
    “勾三搭四?黎玄山,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
    她抬手拽著黎玄山的衣襟,冷冷的說:“你不會真以為我們之間情深義重吧?這婚約怎麽來的,你比我清楚!”
    黎玄山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一開始的確是為了趙宰相的勢力,才會同意迎娶趙溪月。
    可這麽久的相處以來,他對趙溪月的厭惡,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如今,望著女子明亮疏冷的雙眸,他喉頭哽了哽,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趙溪月厭倦的鬆開他,後撤一步。
    “黎玄山,我們彼此都沒有感情,何苦要如此蹉跎呢?”
    “蹉跎?在你看來,我們之間的相處都是蹉跎?”
    黎玄山被她氣笑了,狼眸緊盯著她,額角也爆出青筋。
    “趙溪月啊趙溪月,你當初還罵我白眼狼呢?誰能比得過你啊!”
    “啪!”
    話音剛落,趙溪月便結結實實的甩了他一巴掌。
    聽到聲音趕來的聽嵐和宋辭禮等人,當場楞在原地。
    趙溪月顯然被氣的不輕,胸膛劇烈起伏著。
    “黎玄山我告訴你!我鐵了心要和離,誰來都沒用!必須離!”
    她惡狠狠的剜了眼男人,然後轉身離開。
    黎玄山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一塊紅色指痕。
    聽嵐猶豫道:“王爺——”
    “滾。”
    黎玄山並未回頭,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宋辭禮則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剛才那一幕,很快也離開了。
    ……
    河岸旁,黎玄山負手而立,望著眼底奔騰的河麵,緩緩閉上了眼。
    腦海中都是趙溪月方才凶狠厭惡的模樣。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挖出來,埋在了數九寒天的雪地裏。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驟然回眸。
    月色下,趙錦書手持提燈,披著銀色披風,柔柔的望了過來。
    黎玄山泛起波瀾的眼眸,再次歸為一灘死水。
    “殿下,方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是我姐姐的錯。”趙錦書嗓音輕柔,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嬌媚:“我替姐姐給您道個歉。她脾氣一直都這樣大的。”
    “與你無關。回去吧。”
    趙錦書望著他的背影,不甘心的咬了下嘴唇。
    聽說趙溪月那賤人跟厲王鬧掰了,她便馬上找了過來,怎能輕易回去?
    無論如何,今晚,她都要跟厲王有所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