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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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她身上撒了那麽多香料,原來是為了掩蓋這種惡臭的氣味。
    黎玄山在看到那些紅疹和膿包的時候,臉色已經極其難看。
    張梅花為什麽沒有生病?她在錦州的這幾天,又去過多少地方,會感染多少人?
    無數的問題蜂擁而至,幾乎將他的大腦給撐得炸開。
    此時,張梅花也悠悠轉醒。
    當她看到自己破掉的衣裳和首飾時,崩潰的尖聲大叫起來。
    “你們這群該死的!竟然剪我的衣服,想幹什麽!”
    趙溪月煩躁的捂住耳朵,怒斥:“給我閉嘴。你感染了瘟疫為什麽不上報?你知不知道瞞報瘟疫是要被抓的!”
    張梅花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圓圓的。
    “你別亂說話,誰說我感染瘟疫了?我就是過敏起疹子而已!”
    不知悔改。
    趙溪月冷著臉對黎玄山吩咐道:“你去喊宋辭禮過來,讓他戴上消毒水和我做的防護服。把這個院子封起來!”
    “你、你個黑心肝的女人,不僅要關我兒子,還要關我?”
    張梅花氣的咬牙:“玄山,你就這麽看著她欺負我嗎?”
    黎玄山抬手捏了捏眉心:“就聽她的吧,不會害您的。而且,您已經病的很嚴重了。”
    “我沒病!”張梅花說著就要站起來,可眼前一黑,又一次昏厥過去。
    趙溪月扒開她的眼皮看了看。
    “病情已經發作了,必須快點處理。”她起身,問黎玄山:“先前做的預防鼠疫的藥,你們都喝了嗎?”
    “喝了!”聽嵐搶道:“不僅僅是我和王爺,厲王府跟過來的侍從們也都喝了!”
    “那就好,喝了藥的話,我們就不會輕易被感染。”
    趙溪月鬆了口氣。
    宋辭禮很快就聽到消息,帶著她需要的東西趕了過來。
    趙溪月將張嬸所在的院子給封了起來,囑托她的鄰居定時送吃的,觀察情況。
    她自己則和黎玄山穿上防護服,回到府邸後自己把自己關了起來。
    等待一晚上後,確認三人都沒有被感染,趙溪月這才鬆了口氣。
    可她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一大早,南鑼巷的人就衝了過來,將大門敲得梆梆響。
    “大小姐,張嬸醒了後就嚷嚷著要出去!現在已經在拆門了,您快去看看吧!”
    趙溪月頓時清醒,咬牙道:“這女人!”
    她換上防護服,飛速來到張梅花跟前。
    隔著薄薄的門板,趙溪月道:“你都已經休克過一會兒了,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嗎?”
    張梅花罵道:“嚴重什麽?我就是飯吃少了有點頭暈而已。趙溪月,你根本就是見不得我好,誠心想害我。”
    見她油鹽不進,趙溪月冷冷一笑。
    “我害你?好,我可以放你出來,不過你要跟我去個地方。”
    張梅花狐疑的望著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換上趙溪月給的防護服,被她帶著來到錦州城外的一處地方。
    這兒極為偏僻,四周看不到任何人。
    張梅花顫巍巍道:“你、你帶我來這裏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厲王的養母,也算是你的半個婆婆!你要是害了我,玄山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就是喊你來看個東西而已。”
    說著,趙溪月來到一處巨大的坑洞旁,停下腳步。
    四周寂寥無聲,隻有大片的烏鴉翻飛盤旋,發出嘶啞的吼叫。
    “張嬸,你自己來看看吧。”
    張梅花緩緩上前,當她看到坑裏的場景時,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慘叫著癱坐在地上!
    隻見那坑裏,黑白交雜,竟都是燒焦了的人骨,和一些破破爛爛的衣裳。
    “染病而死的人會被丟到這裏,用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趙溪月滲著冷意的聲音傳來:“但因為我的藥治好了絕大多數的人,所以這坑裏已經很久都沒有新的屍體被扔進去了。”
    張梅花渾身都在發抖,止不住的往後退。
    趙溪月的聲音卻不依不饒。
    “但你病的太厲害了,我如果治不好的話,你的下場就是這裏。”
    “你、你敢!玄山他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指望黎玄山呢?”趙溪月幽幽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宰相的女兒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說,宰相和王爺,誰厲害?”
    張梅花弄不清。
    她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幾欲崩潰。
    最後,她隻能拽著趙溪月防護服的袖子,流著淚說:“你把我給治好!我都聽你的!”
    趙溪月滿意的勾了勾唇。
    張梅花終於老實了下來,可趙溪月卻還不能休息。
    在黎玄山的緊密排查下,像張梅花這些染病而不自知的人,也都被一個個的找了出來。
    他們大都沒有什麽醫學常識,認為自己身上的病不過就是皮膚病而已。
    直到被關起來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病的有多嚴重,嚇得幾乎昏厥過去。
    傍晚,黎玄山回到府邸。
    “王爺您回來了!”聽嵐趕緊上前,用消毒水將他全身上下都噴了一遍。
    “趙溪月那邊如何了?”
    聽嵐:“還在研製解藥。不過這些人的情況似乎很不好,她和宋公子都待在房裏一整天了。”
    聽到這話,黎玄山眉頭陡然一跳。
    他沉著臉走了過去,抬手敲門。
    “進來。”
    趙溪月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黎玄山抬手推開門。
    他看到趙溪月掀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小節白嫩的藕臂,正往上塗抹著什麽。
    而宋辭禮竟也和她一樣,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眉頭緊緊皺著。
    黎玄山森冷道:“你們在做什麽。”
    “對照組實驗……”趙溪月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黎玄山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眉頭皺的更深。
    “臉色這麽差,是想先一步把自己熬死嗎?回去睡覺!”
    趙溪月:“我不,結果還沒出來呢。你別打擾我們。”
    宋辭禮眼眶裏都是血絲,他緩緩道:“溪月姑娘,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慢慢等結果也行啊。”
    “我都說了不——啊!”
    趙溪月發出一聲驚呼,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黎玄山竟然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