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黎玄山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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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幾人之間的氛圍都有些詭異。
    趙溪月從容道:“你去吧,小心一些。”
    聽嵐點點頭,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很快就將那些人給引走了。
    黎玄山站了起來,朝著趙溪月伸出手:“走。”
    三人按照聽嵐所說的,沿著小溪繼續往前跑。
    這時,趙溪月的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可她咬咬牙,依舊在堅持著。
    “呃!”
    小溪邊的鵝卵石十分濕滑,她一個不注意,腳踝重重崴了下,疼的臉色驟變。
    黎玄山停下腳步,果斷的在她跟前蹲下:“上來,我背著你跑。”
    趙溪月顯得有些猶豫。
    黎玄山低聲道:“快!”
    她深吸一口氣,認命似的趴在了黎玄山的身上。
    他寬大的手掌托在她的腿彎,往上輕輕顛了下,略有些意外道:“好輕。”
    趙溪月:“……”
    她麵無表情道:“別那麽多廢話,快走。”
    三人繼續往前跑,可這時,對岸的幾個土匪發現了他們,不由分說的便射來一支弓箭!
    黎玄山的反應極快,哪怕背上背著趙溪月,也十分利索的躲開這一箭。
    不過他臉上的麵罩也因此而脫落,露出堅毅俊朗的麵容。
    夏清雪扭頭,關切的問:“這位兄弟,你沒——啊!”
    她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黎玄山。
    “你、你……”她咽了口唾沫,喜道:“你是玄山哥哥!”
    趙溪月挑眉:哦?她竟然還記得黎玄山的樣子?
    可黎玄山卻隻是極為冷淡的掃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繼續往前跑。
    “好吧,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她一副很激動的樣子,緊緊跟在黎玄山身後。
    趙溪月時不時的扭頭,悄悄看她,發現夏清雪的臉上盡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他們很快就擺脫了那些追兵,走上官道。
    “跑到這裏,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趙溪月微微鬆了口氣。
    黎玄山點頭,卻並沒有將她放下的意思,隻是看向夏清雪。
    “怎麽了玄山哥哥?”夏清雪趕緊上前,笑盈盈的望著他。
    黎玄山語氣冷淡:“之前說好的,帶你出來後,不拖累我們。”
    他話音剛落,夏清雪臉上的笑容就頓時僵住了。
    “玄山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她委屈又懵懂的望著黎玄山:“我是雪兒啊……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黎玄山冰冷的視線猶如一根刺,讓夏清雪茫然無措。
    “我們曾經一起去月下摸魚吃,你還扛著我爬上果樹,摘果子吃。”說到最後,她像是崩潰了一般,大哭起來:“你怎麽全都忘了!你說過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趙溪月察覺到男人陡然緊繃的肌肉,生怕他抬手掐死夏清雪,趕緊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進錦州吧。”
    黎玄山深吸一口氣,不再給夏清雪任何視線,背著她往前走。
    正在這時,遠處卻突然本來一道騎著馬的黑影,幾乎是轉眼間,就來到他們跟前。
    夏清雪臉色慘白,僵立在原地。
    “黑、黑八……!”
    高大的馬匹上,跨坐著一個壯碩如山的男子。
    他臉上有一道橫跨半張臉的傷疤,雙目渾圓凸出,布滿血絲,極為駭人。
    “小白,你想跑去哪裏?”黑八粗聲粗氣的說道。
    夏清雪像是對他極為畏懼,下意識的就要往黎玄山身後躲。
    可觸及到男人冰冷的視線後,她瑟縮一下,含淚站在原地。
    “大當家的,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給我一個容身之所。但是、但是我對你並沒有感情,我不想成為你的女人!”
    夏清雪鼓起勇氣喊出這句話,嬌弱的身軀已經抖如篩糠。
    黑八臉色猙獰:“不想成為我的女人?那你想當誰的?他的嗎!”
    他暴怒的指了指旁邊站著的黎玄山。
    夏清雪臉上飛起兩道紅暈:“我、我沒有……”
    “他娘的!”
    黑八抽出腰間掛著的大砍刀,雙腿夾緊馬肚,朝著黎玄山便衝了過來。
    “我這就殺了這個小白臉下酒吃!”
    趙溪月一驚,瘋狂拍他的肩膀:“喂喂喂你記得你背上還有人啊!”
    黎玄山冷冰冰的回道:“閉嘴。”
    眨眼間,黑八就已經騎著駿馬衝了過來,布滿肌肉的胳膊,還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
    “玄山哥哥小心!”夏清雪發出一聲尖叫。
    可幾乎就在眨眼間。
    黑八的怒吼被生生掐斷,渾濁的眼球不可置信的望著黎玄山。
    飛濺的血液澆在黎玄山的胸膛,以及他線條冷硬的下頜骨上。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的功夫,黑八就已經被黎玄山一劍封喉!
    男人的身軀從馬背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黎玄山抬手拽住韁繩,讓趙溪月坐上馬,麵無表情的牽著馬離開。
    全程都沒有看夏清雪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趙溪月低聲道:“你真不管她?”
    “閉嘴。”
    語氣冷的要掉冰碴子了。
    趙溪月扁扁嘴,悠閑的坐在馬上,果然什麽都不再問了。
    而夏清雪則目瞪口呆的望著黑八的屍體,腿一軟,茫然的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
    ……
    黎玄山幾乎是踹開了李家的院門。
    李謙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黎玄山半身染血,被嚇得慘叫一聲,差點兒昏死過去。
    趙溪月有些嫌棄:“真沒出息……”
    有了茴鬆葉後,解藥的熬製就變得十分簡單。
    一天之後,張梅花成功蘇醒,聽嵐也在一個淩晨,悄悄跑了回來,毫發無傷。
    “總算可以歇會兒了。”趙溪月癱坐在身後的軟椅上,疲倦猶如洪水般洶湧而來,很快就將她淹沒。
    這一覺她睡得很好,一睜眼,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
    “咦?”
    她換了件衣服,起床走出房間,周方正在院中守著。
    “周方,我睡了多久?”
    “約莫四個時辰。”
    嘶,那是挺久的。
    趙溪月揉了揉太陽穴,問:“張梅花情況如何了?”
    雖然嘴裏這麽問著,但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張梅花真的出了事兒,她可不會一下子睡這麽久。
    果不其然,周方道:“她的毒已經解了,如今正在家中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