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熟悉:似曾相識的舞蹈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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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玖拿著袖扣,想當場戴上。
竺笙此時在注意到,她的手機屏幕一直在亮,是黎簫。
未接來電已經十幾個。
她推動滑塊,接起了電話。
“電影好看嗎,笙笙?”黎簫的聲音,慵懶、冷峻,還有三分黎式黑化腔。
竺笙後脖頸一緊,本能回答:“一般般。”
隨後她意識到,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看了場電影,她為什麽連說實話都不敢?電影當然好看。另外,黎簫怎麽會知道她看電影?
席玖停下動作。坦白說,電影怎麽樣,他真的不清楚,因為他的心思不在上麵。可當聽到竺笙的回答,他還是會失落。
也許不是電影的問題,而是看電影的人吧。
“是嗎?”黎簫輕笑,“說起來我們還沒有一起看過電影。我見到了白老師,想和你分享一下。”
黎簫和白彥茹的見麵,是在民大附近咖啡館。
民大校網上,白彥茹年紀四十七,但看起來也就三十多。
她身材屬於瘦削那一款,但氣色好,氣質也好,由內而外散發知性美。一雙桃花眼會說話,微笑時嘴邊有個小梨渦。
雖然初見,但黎簫卻感覺很熟悉,很親切。
“你是竺笙同學的朋友?”白彥茹握著白色咖啡杯問。
“是的,我們現在一起創業,以網絡直播為主,主要在景區表演”。黎簫如實回答。
白彥茹點點頭,流露出讚許之意。“我看過你們的直播,竺笙她很有舞者天賦。說起來,她有沒有讀研的想法,可以報考民大。我正好是教民族舞的。”
黎簫:“……”
怎麽也沒想到,一院副院長親自招生。
不過也佐證了笙笙的優秀。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桃李芬芳?
“這個,確實沒提起過。但笙笙她從未放棄過舞蹈,我們現在從事的工作,也能把她的專業發揮出來。她不光跳舞,還自己研發新舞種,將民族舞與竹漂結合起來。”
“竹漂啊。”白彥茹幽幽望向窗外,似乎在追索什麽,再回眸時,又雲淡風輕。“那,挺辛苦的,比舞蹈本身還要難。”
“天下之事,想做到極致哪有不難的?能將熱愛過成自己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狀態。她做到了。”
是黎簫和她一起做到的,他與有榮焉。
白彥茹眼眸中又閃過一起敬意。竺笙的優秀,她已經通過那些視頻有所了解。而黎簫的認知,完全和竺笙是一個線上的。難怪他們能一起創業,誌同道合。
“你們新的一年,有什麽打算?”白彥茹關心起後輩來。
“上半年應該會很忙。對了,七月份在古都長安,會有一場水上飛天舞,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向白老師您請教。”
“我的榮幸。”
兩個人聊了半個多小時,黎簫告辭,留下了竺笙準備的土特產。他有種錯覺,白老師看到特產時怔忪了一瞬。
出了咖啡廳,他迫不及待給竺笙打電話匯報。可竺笙沒接。
大概在忙。
過十分鍾再打,依然無人接。
他連著打了七八個,都沒回複?黎簫緊張了。
他又撥通了花蒔的號碼。
“笙笙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哦,笙笙她去,看電影了。”
黎簫便了然了,“看電影怎麽沒帶你啊?”
“席廠長,又沒邀請我。”花蒔答完,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這個告訴黎簫,好像不妥當。
黎簫的臉瞬間一陣白,一陣綠。
原來不接他的電話,是和別的男人看電影了。
好一個席玖,趁著黎簫不在,就挖笙笙牆角。
“看什麽電影?”黎簫還待問,花蒔已經搬出肚子疼的戲碼了。
這蹩腳的戲碼,在影帝黎簫麵前根本不夠看。
接下來他每隔十分鍾給竺笙打一個電話。
幼稚嗎?
對,他就是要向席玖昭告主權。
好在竺笙接了,算起來電影也該結束了。
“我見到了白老師,她想讓你考她的研究生。”
竺笙笑了笑,“那得等了。不說了,我要回去了。”
“乖,過了初五我就回去。”最後一聲音量明顯提高。
竺笙一個激靈,肉麻!
正對上席玖的眼,她可以肯定,席玖肯定聽到了。
席玖開車將竺笙送回了家,全程似乎心照不宣,沒什麽對話。
到門口停下,“席廠長,電影很好看,謝謝你。”
席玖隻是苦笑。“希望有機會,還有下一次。”
這次,竺笙沒有應。電影啊,那是情侶一起才會看的。
竺笙目送席玖的車離開,結果等來了另一輛車,車上下來了竺笛。
等等,竺笙循著車看過去,車裏麵坐的好像是……吉克。
吉克怎麽會和竺笛在一起?
那車沒停留,很快就開走了。而竺笛心情很晴朗。
“姐,你這是邀了誰看電影?”竺笙的八卦之心也陡然膨脹。
“沒邀,純粹是偶遇。席廠長的助理,我們可愛的吉克先生。說來也好笑,他的票上了趟衛生間,搞丟了。反正我兌換了兩張,就借花獻佛送他一張。你猜怎麽著?”竺笛神秘兮兮的,還有點惡作劇的模樣。
“怎麽樣?”竺笙的胃口被吊起來。
竺笛歎了口氣,好氣又好笑,“唉,中間他三次提到了你。這麽做間諜啊,那我也可以啊。”
吉克做誰的間諜,腳趾頭想都知道。
如果說之前,竺笙還不太確定席玖的心意,那聽了竺笛的話,幾乎就更確定了。看來以後,還要保持距離呢。
接下來,竺笙閑暇之餘,計劃著017年的安排。
竺春河過了元宵節,就要回去打工了。但竺笙不希望他背井離鄉,尋思著找個機會和父親聊聊。
一方麵,她已經有了能力,贍養父親和奶奶,父親不必過得太辛苦;另一方麵,她的工作性質,經常要去外地,奶奶沒人照料,也不能次次都找竺笛,竺笛也有自己的生活。父親留下,就是最好的選擇。
正月初五,花蒔來了,帶來了一套飛天全套的服飾和發飾。
竺笙將其擺在床上,欣賞了好半天,好美啊,恨不得立刻就起舞。
敲門聲響起,“笙笙,我能進來嘛?”
是父親竺春河。
來得正是時候,可以和父親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