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籠目,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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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寧次停下拳法動作,轉身看向院門旁的男人,恭敬道:“父親大人。”
    麵麻在暗處隱匿著自己的氣息,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那個男人。
    “今晚的主角啊,希望你不是一塊朽木,不然我會很失望的。”
    日向日差,木葉村的上忍,日向一族分家的領導者,十二小強日向寧次的父親。
    日差僅僅比宗家族長日向日足晚出生十五分鍾,但就是這短短十五分鍾讓他成為了分家,被刻上[籠中鳥]咒印,成為了宗家控製下的“籠中鳥”。
    宗家可以通過[籠中鳥]咒印控製和破壞分家成員的腦神經,從而控製分家。
    這個咒印擁有封印白眼的能力,並可以在受術者被摘除雙眼或死亡後,徹底破壞受術者的眼球與大腦,直到分家族人死亡時才能解除。
    在混亂的戰爭時期,這就是日向一族不被竊走血繼限界的最大依仗。
    但是在穩定的和平時期,就成為了日向內部宗家和分家矛盾的源頭。
    日差溫柔地摸了摸寧次的腦袋,露出溫和的欣慰微笑:“寧次,你的八卦三十二掌已經很熟練,過段時間我就可以教授你更加高級的柔拳法了。”
    寧次搖了搖頭:“我覺得自己還差很多。”
    他握緊拳頭,臉上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見到寧次這個樣子,日差也不禁陷入沉默,心中暗歎一聲。
    他到最後,還是沒能守護好寧次的純正。
    前些日子,他帶著寧次去觀看兄長日足與其女兒雛田的訓練。
    但看著出招漏洞百出、軟弱無力的雛田,各種陰暗的想法紛紛湧上日差的心頭。
    “以寧次的天賦,明明可以成為日向的最強者,卻要因為分家的身份被種下籠中鳥,徹底失去自由,一輩子活在宗家的陰影之下……”
    “而毫無天賦可言的宗家之女,卻可以坐享其成,理所當然地享受寧次的保護,對寧次呼來喝去……”
    一時間,他看向雛田的眼神中出現一絲殺意。
    “日差。”
    日足單手將雛田擊退,眼神無比冷漠地看向日差,開口道:“身為一名日向忍者,居然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著宗家之女露出殺意,看來你已經忘記了分家的職責了。”
    “不,啊!!”
    不等日差再說什麽,日足果斷掐出一個印。
    日差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直接滾在地上捂著腦袋痛不欲生地哀嚎。
    “父親……”
    這一幕,寧次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裏。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日向一族的醜陋,第一次明白分家對宗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從那以後,寧次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看向雛田的眼神也不再是兄長的寵溺,而是仇人般的厭惡和憎恨。
    即使是雛田的三歲生日,他也是躲在院落裏練習柔拳。
    ……與其說是練習,不如說是發泄。
    日差壓抑住心中的陰鬱,扯出笑容摸了摸寧次的頭:“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等你入學,一定可以成為首席生。”
    “不過,不要在宗家之人麵前說出這種話。”
    說出這句話時,日差突然有些惡心和厭惡。
    不是厭惡別人,而是厭惡自己。
    作為一個父親,連孩子的未來都無法守護,甚至不能給他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未免過於無能了……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
    寧次很早熟,自從上次的事件,他已經隱隱明白了分家和宗家的差距。
    “以你的天賦,以後一定會成為比我更加優秀的忍者。”
    日差很清楚,寧次的天賦遠在他之上。
    他這輩子最高的成就是上忍,而寧次必然會成為精英上忍。
    隻可惜,被刻上咒印的分家忍者,原本擁有360°視角的白眼會在第一胸椎正後方留下死角,而且沒有資格學習回天等高級柔拳法,完全被限製了實力上限。
    日差相信寧次能夠自己學會回天,這是他對兒子天賦的信任。
    不過……
    “希望等到他長大後,不會像和我一樣憎恨家族,折磨自己。”日差心中暗自長歎。
    就在日差想要離開時,卻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輕聲的哼唱。
    籠目,籠目~
    かごの中の鳥は~
    いついつ出やる~
    夜明けの晩に~
    鶴之龜之すべつた~
    後の正麵誰れ~
    這首歌謠聽上去很是悲傷,聲音更是來得十分詭異,像是從四麵傳來根本分不清來源。
    “是誰?居然可以避過所有守衛潛入進來?”
    日差擺出柔拳架勢擋在寧次身前,臉胛兩側血管突起直接開啟白眼。
    隨後隻見一道黑影從角落中瞬身閃過,越過院落的牆壁逃向外麵。
    日差猶豫片刻,對寧次交代道:“寧次你去告訴族人,有人潛入了日向族地,叫他們小心。”
    說完,日差身形一動,瞬身追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
    “鑒於木葉村歡迎雲隱村宣示前述意願;木葉村與雲隱村決議締結和平條約,任命以下全權代表並於其表明其全權委任狀後,同意以下條款……”
    雲隱使節團和三代火影等木葉高層締結了和平盟約。
    使節團負責人主動伸出手,開口道:“和平萬歲。”
    三代同樣伸出手笑道:“和平萬歲。”
    兩人四目相對,兩手相握,都掛著同樣公式化的笑容。
    兩人鬆開手,使節團負責人突然開口問道:“我們剛剛進村時看到貴村的日向一族似乎正在慶祝什麽,一時間很是好奇,方便告知於我嗎?”
    “……”
    這家夥想做什麽?
    猿飛不禁皺了皺眉頭,但又在瞬間恢複了笑容。
    “哈哈哈,今天可是一個好日子,不僅是木葉與雲隱締結了和平盟約,日向一族也正在慶祝宗家之女的三周歲生日。”
    “哦?”
    負責人臉上笑容不變,順杆子就往上爬:“我聽說日向一族曆史底蘊非常豐富,想必宗家之女的生日慶典也很是精彩,可以讓我們觀賞一下嗎?”
    三代和身旁的轉寢小春、水戶門炎交換了一下眼神。
    ……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隨後三代火影等木葉高層,陪同雲隱使節團一起參加了日向雛田的生日宴會。
    一時間可謂是給足了日向一族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