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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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淵將自己白天在樹林中的所見所聞全部告知了戚祝融師兄,並且告訴他,隔壁的滄海峰似乎有人覬覦我們青崖山之物,做成了了一個傀儡就逃走了。
戚祝融大驚失色,忙問著她道:「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實在難以相信有人竟然會在青崖山作出這樣的事情。而且明日的換屆選舉大會就要召開,要是在這時候出現什麽岔子,傳出去,可是給青崖山的臉上抹黑,以後和塵派若是在收不到能力強的弟子,準時因為他的過錯。zbr>
戚祝融這般想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看著陸雪淵一副思慮滿臉,難以疏解。
「我騙你幹嘛?師兄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這你是知道的啊!再說我一大早的等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將此事告知你,好做防範嗎!你看你還沒有什麽事端,你就開始犯難,這樣子還怎麽主持明日的大局啊!」陸雪淵原本是想讓戚祝融幫忙找找事情的線索,可現在看來卻讓他優思過度了起來,說到底竟然是自己思慮不周,沒有想到戚祝融最近所承受的壓力。
「師兄,你如此謹慎,定然不會出什麽差錯,你就別多心了,若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找你,幫忙解決問題,再說青崖山上千弟子,哪一個不是對你恭敬有加,所以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陸雪淵一麵好生安慰著戚祝融的煩心事,一邊伸手拍打著他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在戚祝融麵前,她活的隨性瀟灑,從未將自己當成一個女孩子,倒是很不拘小節,可不就是兄弟般的友誼。
「我知道師妹,你不用這般苦口婆心,我都知道。隻是,這一次與往日不同,師尊不在,我第一次一個人主持,難免會有些疏漏,這幾日我已經反複巡查了數十遍,還讓青揚青檸兩兄弟幫我對事宜,生怕自己遺漏掉哪個環節,到時候所有弟子都在,不好收場。」他說著目光望著遠處,輕聲的歎了口氣,用拳頭敲打著柱子,仿佛要講自己的滿腹愁緒全都發泄到跟前的石柱上麵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陸雪淵輕聲囁嚅道,聲音有些軟了下來。是呀,師尊不在,師尊不在他們就像是大船沒有了航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行駛,也沒有人會在大殿上公然維護他們,替他們做主,為他們說話,哪怕是師尊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覺到安心。
陸雪淵此刻的神情忽然變得暗淡,想起那一日在房間同厭離看到的情景,抬頭瞧了一眼戚祝融,心道,師兄還是不知道的好,若是隻曉得這件事恐怕更是愁的連覺都睡不著。更何況師尊的這件事情還未水落石出,還是越少人知道約好。
陸雪淵忽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問著戚祝融道:「師兄,昨日我見到你門內有個朝暉派的弟子在這裏做客,是你將他請來的嗎?」
戚祝融聽完她的話,頓了一下,忽然想起她說的是誰,恍然笑道:「他啊,是朝暉派的得意弟子,赤燁師尊的得意門生,走哪裏都要帶著,今年的試煉大會他也來了,隻是坐在人群裏沒有那麽起眼罷了。」
陸雪淵聽他說完,卻並未說出那人到此究竟是為何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啊,我們這次的換屆選舉大會想必你也聽說了,是五派都可以參加的,能力突出者為勝。素日裏朝暉派與我們和塵派走的最為親近,而師尊又謊稱閉關不出,所以一應事宜都由赤燁師尊代勞,昨日那個弟子前來就是因為要與我商討明日赤燁師尊要來主持的各種事宜,所以在和塵殿呆了久一點,卻剛好被青揚師弟看到,三言兩語就將人激怒走了,你說這讓我明日該如何麵對人家,如何麵對赤燁師尊啊?」戚祝融說著麵露難色,一雙眼睛裏都是不忍的神情,臉上的皺紋也比平日多了起來。
陸雪淵見他如此焦灼,忍不住打趣道:「師兄,你看這幾日你倒是比以往蒼老了不
少!這臉呀都快變得和驢子一樣長了!哈哈。」她說著大聲笑起來,眼神中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師妹!你看你,不替師兄想辦法,倒是先取消起我來了!你在這樣子我可要去告訴師尊了啊!」他此話剛一說出口,兩個人皆是沉默起來。
戚祝融的手摸摸背後,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道:「不如等大會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師尊,看他這幾日身體恢複的怎麽樣?要是有什麽需要的,我們一定盡力滿足。」戚祝融總是這般為別人著想,又正心孝順,他能做上大師兄的位置真的是自己一步一步努力上來的,這幾年下來,頭發都變白了不少。
「好,什麽都聽師兄的!」陸雪淵說著,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湊近戚祝融跟前,又對著他問道:「師兄,你可否向我透露下,明日換屆選舉大會的內容都是什麽?」陸雪淵眨巴著黑羽一樣的睫毛,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帶著幾分孩童的天真。
「怎麽了?」戚祝融忽然嗤笑,「你也想去參加選舉大會嗎?我之前可沒聽你說啊!」
陸雪淵見戚祝融這般小心翼翼,就知道沒有什麽希望,推搡這臉,懶洋洋道:「我這不是純屬好奇呢嗎?再說了,我打聽這個也不全是為了自己,我是想知道」她說話間,抬頭向四處張望一番,這才將下麵的話說完。
「今日那個消失在樹林間的傀儡,太過奇怪,而且遺留下來的明礬也隻有滄海峰有,若是他們也想在明日的大會上展露伸手,故意到此探查情況或是留下什麽隱患,到時候那可則麽辦啊!」陸雪淵說完後,站直身子,雙手環保胸前,一副傲嬌布滿的模樣看著戚祝融。
可是大師兄戚祝融卻並沒有被她此番話給蠱惑道,而是立刻擺了擺手道:「師妹,你若是說,有人想在青崖山鬧事,以此來大亂明日的流程我信,可你若是說此人是滄瀾派的弟子,我斷斷是不信的!」他的神色自信滿滿還帶著絲笑意,就好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為何如此維護他們?」陸雪淵皺了下眉頭,看著戚祝融的神色,如此淡然自信,想必一定是知道寫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戚祝融笑了笑,伸出袖子對著她道:「師妹你看,這件衣服還是滄瀾派的師尊給我縫製的,他說看我最近辛苦奔走,師尊又閉關不出,什麽重擔都壓在我一人的肩膀上,於是犒勞我,給我做的冬衣,多虧有了這件衣服,我才能在這幾座山頭上奔走而不寒冷,你說她們這麽好的心思,怎麽會設計陷害我們呢?」戚祝融笑著站在門殿之外,手裏還拉扯著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一臉溫柔滿足的模樣。
陸雪淵輕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物,想要抬手撫摸一下,卻忍住了。畢竟是在外麵,若是讓其他師弟師妹看見了,又要誤會什麽,傳出去影響也不好,再被樓意知曉,這又是說不清的事情了。
可是她怎麽也覺得,滄瀾派的師尊海明子從來不苟言笑,又怎麽會親自做了一件衣服,交給戚祝融師兄穿上,若是沒有什麽所求,這件事還真是說不過去。也就自己的師兄,這般熱情還以為人家是真的想要真心實意的待他好,也不知道究竟將那些見不得人的壞心思都藏在了哪裏。
不是陸雪淵極端,而是她的直接一向很準,而且又加上早上的事情,她更加有把我斷定這個海明子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讓戚祝融保暖或者感激他們。
「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陸雪淵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眼神中帶著些許認真的神色。
忽然一陣山風飄過,她問到了一股味道,好像是某種刺激性的東西發出的,還帶著股腐蝕的怪味。
「師兄,你有問道什麽味道了嗎?」陸雪淵捂住口鼻,小口喘息,問向戚祝融。
可戚祝融哪裏是個心細之人,摸了兩下鼻子,在風力
掉了掉腳尖,仍是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沒有師妹,我沒覺得有怪味啊!」他接著想到什麽,然後朝著自己的身上嗅了嗅,接著笑道:「師兄這幾日忙忘了,是有幾天沒有洗澡了,等下回到寢院定然快些將自己整理幹淨,不能耽誤了明日的大事。」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陸雪淵似乎便明白了。原來,這件衣服的作用竟然是利用他身上的汗液,來發揮效果,而剛才自己聞到的刺激性氣味,應該是明礬沒錯。
那個東西和汗水交織在一起,可以讓皮膚加速潰爛,更嚴重者會直接要了人命。
「師兄!快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陸雪淵說著,急忙拉開戚祝融的胳膊,這下也顧不得是不是會被人看到,反而直接拔開他的袖子,當眾檢查起他的胳膊。
「師妹!你這是作何?大殿裏還有許多師弟們看著呢!」戚祝融小聲反抗,卻也不敢違抗她的意思。
陸雪淵將他的胳膊拔開後,隻見一排排的小紅點像是點兵點將一般,整齊排列好隊,從他的胳膊上冒出來,齊刷刷的觸目驚心。
「師兄!」陸雪淵驚呼一聲,看的戚祝融頓時也蒙了起來。
「怎麽回事?!」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撓。
「別撓!」說時遲那時快,陸雪淵的話音還沒落地,戚祝融卻直接觸碰到了那些紅色的小點,緊接著他的身體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鑽心的難受,又疼又癢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師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戚祝融說著忍不住用手撓著全身,隨著他的抓撓力度越大,那些紅點就越來越癢,越來越重。
「你這是重了七花催毒粉!」陸雪淵忽然瞪大眼睛,冷然出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