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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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花催毒粉?」戚祝融一臉迷惑道,他此刻的身上癢疼難耐,似乎有股鑽心的痛楚,像小蟲子一樣時不時地撕咬全身。
陸雪淵見他這個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對著戚祝融麵色憂懼,道:「師兄你趕緊去山醫那裏看看,他有什麽奇效藥可以根治,要不然真的等到全部發作,那紅斑便會成為若大的毒瘡,到時候你就會更加難受了。」陸雪淵忽然麵露難色,想著那番情景,心突然軟了下來。到底是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會下如此大狠手,她陸雪淵一定不會放過這人!
「可是,我若是去山醫處看病,那明日的換屆選舉大會要如何主持?我今日剛剛布置好全部內容,恐怕他們還沒有熟悉啊!」戚祝融此刻都已經火燒眉毛,自身難保了,可心中想的卻還是明天要舉行的事情,和大殿內還沒有熟悉流程的弟子。
「師兄!」陸雪淵苦口婆心勸慰道:「到底是你的身體重要,還是明日的大會重要!你現在若是不趕緊去,別說明日,就是今晚你也別想能站的起來了!」陸雪淵聲色俱厲,看著麵前的戚祝融,心情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難以自已。
「好吧!那師妹,你記得幫我看著點和塵殿裏的弟子,告訴他們我一會兒就要,讓他們按照吩咐好好去辦,不要耍滑偷懶!」戚祝融說著臉色已經變得通紅,就連脖子上也開始癢了起來。
「好!師兄你快去!我會看著這群弟子的。」陸雪淵說完,就見戚祝融之前衝著後山山醫的住處跑去,陸雪淵還從未見過師兄這般不顧言行舉止,這個毒粉的威力可見一斑。zbr>
她霎是覺得好笑,卻忽然臉上愁雲密布,心中暗自想道:「敢在這個地方下毒,他們可真夠大膽的!」接著雙手負後,轉身走近了和塵殿中。
和塵殿的弟子都在認真的打掃殿內的環境,一看到她進來,紛紛向她點頭問好。陸雪淵也隨之點了點頭,她雙手負後,拿著一副大師姐的樣子,在屋內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有偷懶的弟子,大家都在認認真真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們大師兄之前都給你們交代了什麽事情?」陸雪淵忽然看到角落裏站著的一個年輕弟子,便抓住他問道。
「大師兄交代了,說是要我們好好把屋子打掃好後,要把明日的座位安排布置好,還要確定好明日出席的人數,清點物資,留下青崖山弟子的坐席等一切事務,之後再交予青揚師兄查看。」那個小弟子一口氣說完,連喘息都沒有喘息,緊張的看著她像是蒞臨檢查一樣。
「哈哈你不用害怕,之後不用讓師兄檢查了,我來看過之後就可以了!還有那個布置好的座位表,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出漏。」陸雪淵輕聲笑著,言語溫柔。
「好的師姐。」那個小師弟說著走到旁邊一處座位上,將上麵的紅色紙張拿起來交給陸雪淵,讓她看著上麵的字跡。
陸雪淵這才發現,原本上麵的最中間的位置,一直是白暮塵的專屬座位,現在卻變成了赤燁師尊的名字,而兩邊的其他師尊有一位則是待定。
「玉辭師尊呢?她不來嗎?」陸雪淵又看了眼下一頁的人員安排,見到有玉隱派的弟子前來,可為何玉辭師尊那裏卻是待定呢?
「玉辭師尊之前說不參加我們的選舉大會,可前幾日的時候又說到時候會參加,所以我們為了謹慎起見,就將這個名字周圍寫成了待定。」小弟子如實回答著。
陸雪淵點了點頭,隨手將紅色紙張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好,我知道了。你繼續打掃吧師弟,之後就可以回去了。」陸雪淵說完看著他,微微一笑,一副和善的模樣。
「謝謝師姐!我知道了!」小師弟說著又轉身在自己麵前,清掃起衛生來。
陸雪淵在大殿內轉了一圈後,
站在大殿之上,看著大殿上的幾個的主位置,心中忽然想起了從前,師尊在的時候。無論是試煉大會,還是其他的時候,那個人站在無人之巔的位置,看著殿下的所有人,包括她,好像什麽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論發生了什麽,隻要有師尊在,就能夠擺平一切。
「哎。」陸雪淵輕聲歎息了一聲,想起那日他說的話,那日他對自己的告誡,心中不自覺的泛起了酸楚。
就在下一刻,有個弟子忽然走上前來,搬椅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陸雪淵一下,就在他向陸雪淵道歉的時候,卻不下心暴露出了在脖子上的印記,那個印記是個火焰的形狀,看起來逼真極了,卻是朝暉派弟子受了洗禮之後才會有的。
原來朝暉派的弟子卻是男子,上山前就有規定,凡是本派的弟子在突破築基期之後必須要受到洗禮,方能繼續突破內功,成為下一級的修煉者,如若不受洗禮,則是視作放棄繼續待在本派的資格。可是為什麽受了洗禮的朝暉派弟子,會出現在這裏,還穿著青崖山的弟子服。
「等等。」陸雪淵忽然叫住了從她麵前走過去的弟子道。
那個人的腳步頓住,神色慌張一下,忽然又變得鎮定,而後看著陸雪淵緩慢的抬起來頭,問道:「師姐叫我何事?」
陸雪淵卻是轉過身,直接望著那個弟子的眼睛,目光淩厲而又凜然道:「可否麻煩這位師弟說出我的名字?」
那個弟子卻是撓了下耳朵,之後說道:「陸雪淵,陸師姐。」可是他的麵色極不自然,像是用力回想起來的。
陸雪淵卻又走上前了些,對著他道:「你來青崖山多久了?最近都在幹些什麽?法術修煉到哪裏了?」她的話音剛落,整件大殿的弟子都停下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弟子。
「回師姐,他是前幾日剛上的山,還沒有開始學法術,是師兄讓他先到這裏幫忙的。」周圍有個與他通行的弟子說道。
「哦?是嗎?」陸雪淵反問道。她轉而問著那個替他回答的弟子,「你們同吃同住這麽久,就沒有發現他會法術嗎?」
「啊??」
她的這聲詢問,使得整個大殿頓時炸開了鍋。
「會法術?那不是築基期之後的弟子才會的嗎?」
「是呀!要是過了築基期,誰還來這裏打掃啊!」
「就是!可是當初上山的時候,他也沒說自己會啊!難不成是在哪裏偷偷學的?」
「不知道,也許是陸師姐看錯了呢!」
這些弟子在大殿小聲嘀咕道,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所有的話語陸雪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無感之術如今可是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陸雪淵看了眼周圍的弟子,緩緩呼出一口氣,正聲道:「肅靜!」她說完後巡視著四周,看著哪個弟子敢違反命令。
出奇的是,所有的弟子頃刻都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在大殿上繼續竊竊私語的。
可是方才不小心撞到陸雪淵的弟子,卻突然低下了頭,一副認錯的樣子,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陸雪淵雖然脾氣火爆,可卻是個心軟之人。她不忍心看著別人低眉下首,仿佛是自己的錯一樣。頓時心軟了起來。在內心裏對著自己說道:「他隻是一個弟子,所做的事情皆是受到別人的指引,又沒有自己的心思,若是可以將一切都交代出來,我或許可以放他一馬。」
陸雪淵想過後,便對著那個弟子說道:「你若是現在交代,我便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並且還能不揭穿你。可你若是當我是個傻子一樣的欺我瞞我,就別怪我不在這麽多弟子前給你留情麵。」她的話剛一說出口,就從手中生出一團綠色的火焰,這是離火的一種,專門用來灼燒人的皮膚,隻要一
碰到,就會產生劇烈的反應,並且水澆不滅,風吹不散,隻有她可以將此火熄滅。
但是這個離火本是朝暉派的獨門秘訣,若是築基期之上的弟子,則不懼怕此火,因為自身的靈力足夠,又有洗禮術護體,並不會被這個離火燒到。
「怎麽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讓你說呢?」陸雪淵手中的離火逐漸向著這名弟子逼近。
顯然他也是知道離火不灼朝暉派這句名言的,往後退了幾步,急忙道:「師姐,我說我說!是師兄讓我來的!師兄他讓我來監視你們,怕你們做手腳,導致比賽結果不公平,所以才讓我來此看著你們,隨時向他匯報,我到此處就是為了此事,其他的事情什麽也沒有做過!請師姐明鑒!」他說著眼含著熱淚,身子忍不住的發起抖來。
陸雪淵見他如此,手中的離火忽然放了下來,看著他的臉,輕聲道:「我知道了,你說了就是了。」
然後走到了那個弟子麵前,忽然從手中拿出一張紙巾對著那個弟子道:「擦下臉吧,你別哭了。我知道你若是無人指示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可你方才說是你師兄的主義,我問你你師兄可是叫乾坤子?」
「乾坤子明燭正是我師兄!」那名弟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