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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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法無論是在換屆選舉大會還是試煉大會中都不稀奇,主要是看各個參賽弟子的法力水平和修習的程度。有些弟子沒有突破築基期,可是靈力護體,會的法術要比其他開光期的弟子紮實的多。所以鬥法乃是檢驗一個弟子是否具備有很好的靈力基礎和悟性實力的最好關鍵。
此刻陸雪淵就站在和塵殿上,她的話音剛一落地,就見下麵有兩個弟子從後方搬上來一麵通靈寶鏡,這麵鏡子底部是用翡翠石裝飾,上麵還有瑪瑙穩固在其周邊,鏡身高五尺,寬三尺,可召見人的全身麵貌,忽而卻又不見。
陸雪淵對著座位下的弟子們道:「這是玄天鏡,可照中外,通古今,隻要在座各位進入到鏡身當中,便可以在外呈現影象卻看不清其人,所以對於參賽的弟子們來說最公平不過。」
「那誰先來當第一個試螃蟹的人呢?」她站在大殿上聲音嘹亮發問道。
「我來!」最先在人群裏出聲的卻是個朝暉派的弟子,陸雪淵看著他麵色紅潤,威風八麵,一副別人不敢欺負的神情,可是臉上的那道疤痕卻出賣了他的底細。原來這就是那日在樹林裏見到的和祝融師兄交談之人。而且陸雪淵對他的名字記得很熟悉,人稱乾坤子-明燭。
明燭相貌魁梧、中氣十足,站在人群中叫人一眼就能記住的長相,他此刻站在玄天鏡麵前,第一個從鏡子裏看出自己的倒映來。
「玄天鏡所照之物皆為倒影,乃是萬物顛倒真理,若想知道自己真實的實力有多少,到這玄天鏡之中遭遇三十六般變化,一試便知。」陸雪淵站在玄天鏡之旁,向在座的弟子們解釋著。換屆選舉大會並非是今年才將將舉辦的,因此後座之上的師尊們都是知道這個玄天鏡的來曆,隻有一些新來的弟子不懂玄天鏡到底為何機密。
明燭原本就是朝暉派的弟子,此刻站在所有弟子的最前咧,自然最得赤燁師尊的喜歡。隻見赤燁師尊一副誌得意滿的表情,望著明燭的眼神中充滿了驕傲。
「想必這就是他的籌碼了吧!」陸雪淵心中道。可以倒是看看乾坤子明燭的實力,究竟能不能比得過青崖山本門的弟子。陸雪淵心中想著,便伸手拂過玄天鏡的鏡麵,隻見一道紅光閃過,玄天鏡的鏡身上出現一道幻像,大殿之上忽然傳來一陣鳥鳴佩環,緊接著有七隻神鳥從裏麵飛出來,繞著和塵殿的大殿之上盤旋飛繞,見者皆被這驚奇的景象給震驚到了,看著這七隻神鳥結連飛去,各個驚呼詫異。
「快看!」
「是神鳥降世!」
「是神鳥!真的是神鳥!」
他們指著盤旋鳴叫不止的鳥兒,十分欣喜雀躍。
然而不到十分鍾,飛旋的鳥兒就全部消失隻留下一地的碎金靈力。弟子們看著消失在眼前的神鳥,屆時一陣唏噓之聲。
陸雪淵趁熱打鐵道:「大家現在可以進行排隊到玄天鏡之中了,隻要進入玄天鏡就能看見各式各樣的飛鳥神獸,應有盡有,數不勝數。」
「真的?那我也要報名參加!」有弟子在底下舉手說道。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進去看神獸!」說話者皆是青崖山的弟子,他們得到指令,紛紛舉起手來,向著陸雪淵詢問道。
大殿之上的四位師尊互相看了看,無人應聲,原本赤野師尊是想說些什麽的,可現在來看,他說或者不說,建議或者不建議也沒有多大區別。因為這個場地並不聽從他的號令。
「大家隻要想要參加,都可以現在到我這裏報名,之後進入到玄天鏡中就可以。玄天鏡會自動記錄各位的分數和等級。藍色的為末尾級,黃色的為較高級,而紅色的則是最高級,三場比試下來,紅色最高的為勝,便可以暫代我們青崖山的大師兄之位!」
「暫代???為何是暫代?」
有些弟子當場反應過來,質問道。
陸雪淵笑了笑,雙手負後看著那一行人,解釋道:「原本就是青崖會會長一職,隻是考慮到有些弟子並沒有在我們青崖山中的青崖會中,因此恐怕無法勝任其會長一職,所以才是暫代,這個暫代乃是有時間期限的,隻要是在時間期限之內合格,便是永久職位,誰也無法替代!」她說完看向弟子席的一眾人,麵帶微笑,可眼神中卻露出精光,不知從何時也學會的麵笑心不小。
「多久?」有一個人站在大殿上,冷冷地問道。
「一個月。」陸雪淵看著那人的眼睛答道。一個月不算太久,也不算太短,看出一個人的能力適合與否剛剛好。這也是陸雪淵昨晚冥思苦想得出來的答案。
身後的赤燁師尊又是一聲冷笑,低低地罵了一聲:「異想天開!」
陸雪淵斜瞥了眼身後之人,嘴角擒著微笑讓人不寒而栗,她忽然轉過身,目視著赤燁師尊一人,對著他說道:「是否是異想天開?還是要看大會結束之後怎麽行?你說是嗎赤燁師尊?」
「宵小莽兒也能主持大會?!哼!」赤燁師尊怒吼道。
「哼!宵小之人不能,那您呢?赤燁師尊?」陸雪淵說著,忽然抬手一揮,隻見之前在和塵殿衝著她哭訴的那個弟子,此刻卻被扒去了上衣,身上鞭痕道道,隻看的人觸目驚心,可是胸前的那個受過洗禮的印痕,卻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眾人見他被人壓著跪在大殿之上,立刻發出驚訝的呼喊聲。
「這不是…?」
「這是朝暉派的洗禮印記?!」
「是啊!這個弟子怎會在此?」
「聽說朝暉派的弟子在渡過築基期後都會洗禮,洗禮是他們弟子的獨有印記,怎麽會被扒光了衣服在和塵派呢?」其他弟子紛紛議論道。
「我想這個弟子,您不會不認識吧?」陸雪淵看著大殿座位上的赤燁師尊道。
隻見赤燁師尊的臉紅一波,白一片,看著陸雪淵眼睛裏瞪出了火星,他手指向前,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弟子,麵紅耳赤的喊道:「你,你你是何居心叵測,竟然敢對我朝暉派的弟子用刑至此!陸雪淵你真當這裏無法五天了嗎?」
「我說赤燁師尊,若非你們的弟子做賊心虛,我如何會這般招待他,若非你們的人用心不良,怎會至此?到底是誰沒有良心?這件事我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陸雪淵說著站在殿前,看著赤燁師尊,揚起一張無所畏懼的臉,看著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也不知是否是赤燁師尊此刻在大殿上顧及朝暉派的臉麵,還是原本就心虛,竟然難得的沒有與陸雪淵急忙對峙,而是一手捏碎了椅子的扶手,將手中的粉末直接揚到地上那名弟子的身上,唾罵道:「不爭氣的東西!竟然做出這麽丟人現眼的事情來,還不快滾下去!!」
接著就見到從弟子席中出現了一個朝暉派的弟子,帶著那名弟子離開了大殿上。
那名弟子臨走前還衝著陸雪淵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看了彼此一眼,講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原來昨日的時候,陸雪淵就已經對著這個弟子說過,要想活命,就必須得答應她做一場戲,若是做的成功,就助他下山,回到自己的家中去。那名弟子原本在朝暉派就不怎麽受到待見,才會被指派到此做這樣的事情,現在陸雪淵竟然答應他可以護送他下山,那名弟子當然十分答應,反正回到了朝暉派也沒有什麽前途,還不如就此回家也能守在父母身邊。
那個弟子經過陸雪淵跟前的時候,陸雪淵衝著在座和塵派弟子席中的有個弟子打了個眼色,緊接著,無人注目的時候,弟子席位中就少了個人。
而此刻大殿上的弟子除了第一個站出來的明燭,還有不少
其他門派的弟子站在玄天鏡前,排著隊準備進入其中接受試煉。這一次的鬥法是玄天鏡評出分數等級,無人能說其作弊。
就在此刻,明燭第一個率先進入到了玄天鏡之中,緊接著其他的弟子也如同魚群一般進入到玄天鏡中。等到所有人都進去之手,整個大殿上呈現出這些弟子進入到玄天鏡後的情形。
明燭第一個來到一方沙漠之中,緊接著剩下的弟子們也結連出現在這片金色沙漠中。他們一個個被風沙吹得睜不開眼睛,有些有胳膊肘擋住自己的眼睛,嘴裏不住地在突出沙礫。
脾氣暴躁的則直接叫罵道:「呸呸呸!這是什麽地方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麽剛才還是神鳥明悅,現在卻是黃沙滿天啊各位!」說話的是個滿臉胡須的大漢,長的模樣十分粗獷,說起話來也毫不含蓄。他乃是蒼穹派的弟子。
「是啊!方才的玄天鏡可是飛出七隻神鳥的,陸師姐還說這裏麵比外麵的歌聲吸引人萬倍,怎麽現在卻是這副模樣?」隨他附和的是個小個子的弟子,身上的弟子服裝是滄瀾派的水紋服侍。
其後的弟子們也都十分不適應,隻有明燭一人,迎著風沙站著,望著沙漠盡頭那一輪橘黃色的太陽,仿佛要被沙漠吞進肚子裏。
「大家小心,夜裏這裏就要十分寒冷了。」明燭對著身後人道。
「啊?那可怎麽辦,我們既沒有帶禦寒的衣物,也沒有可以生活的東西,要如何在這座沙漠裏生存下去?有誰知道這個玄天鏡試法倒是是怎麽個試法?」方才說話的那名滄瀾派的小個子弟子,麵色焦灼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