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驚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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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塵問著明燭,等待著他的回答。
明燭抬眉望著身旁的赤燁師尊,隻見他眼眶深紅,怒目圓睜,想要上前拉住白暮塵的衣袖,同他一決高下。
可是在白暮塵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卻忽然垂下眸來,哆嗦著手,收了回去,這一點都不似赤燁師尊的性子,可是在白暮塵麵前他本就是這般,技能法術統統不如人,就這樣被白暮塵壓在身下萬餘年之久,所以他才如此渴望讓弟子成為青崖山的執掌者,自己能順利坐上第一師尊的寶座,被萬人敬仰。
如今白暮塵不知從何處歸來,定能找到自己作弊的證據,若是到時候揭發出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赤燁師尊以後的麵子想必也保不住了,故此他未等明燭回複,直接拉住明燭的手說道:「走,為師帶你回赤朱峰。」
之後和塵殿的其他弟子也都紛紛走出了大殿,往各自的門派歸去。
「哈哈哈,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暮塵,你要相信我們都是受邀來參加換屆選舉大會的,並無其他意思,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那我們這就走了,我們改天再聚啊,改天在聚!」滄瀾派的師尊海明子笑著說道。
白暮塵並未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走至門外。就在大家即將走出門外的時候,卻忽然叫住大家道:「等下諸位。」
門殿外的三位師尊紛紛轉過身來,看著白暮塵,不知他之後還要講些什麽話。
「你們這次特地來參加和塵派的換屆選舉大會,我十分感激,可是這次的試煉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有人作弊,無法管用,因此我決定推舉一人成為我青崖山和塵派的掌管人。」
白暮塵說著從大殿上了出來,他盈盈轉身,一身的清輝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帶著些金色的光暈,似乎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可卻帶著些讓人難以靠近的清冷。
陸雪淵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師尊,還未問他從哪裏歸來,就見他直接越過自己,走至那幾人跟前道:「這屆換屆選舉大會的弟子便是我的愛徒,陸雪淵!」
陸雪淵聽著師尊嘴中說出自己的名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個淡薄的背影,卻是十分抗拒的上前道:「師尊,我並未參加試煉,怎麽可推舉我為掌管人?」
白暮塵隻是輕輕看她,並未回答,轉而看著麵前的三個師尊道:「我這個提議你們覺得如何?」
彼時大殿上還有未走完的弟子們,有些是和塵派的,有些不是,他們看著陸雪淵皆是震驚鄙夷的神色,尤其是那些其他門派的弟子,知道陸雪淵什麽都未做卻成為掌管人,心中甚是不服,甚至還有為其他弟子打抱不平的。zbr>
「真的是!早知道這和塵派喜歡內定,就不必來趟這趟渾水了,現在搞的大家誰也贏不了,真真是難以服眾!」
「是啊!誰知道他們青崖山的師尊竟然會這麽偏癱一人,可曾想過其他弟子的想法,若是這般,可能真的服眾?」
「就是就是,也不知茉晚尊是怎麽想的,為何會讓一個女弟子去成為青崖山的掌管著,若是這樣豈非以後無人敢來?」
這些弟子出了大殿後,皆是歎息著走遠,可是陸雪淵卻因為五感俱通,因此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師尊不可!我並未參加試煉,這樣一來對其他各弟子不公平,更何況您素來反對我休息法術,如今這是為何?」陸雪淵還未說完,便聽著白暮塵側身說道:「淵兒莫要再說,為師此次回來是特地為此事回來的,這青崖山的女主人,非你不可。」
如此一來,門殿外的三位師尊則是神情各異,滄瀾派的海明子師尊羽扇輕搖,說道:「如此是你們青崖山自己的事情,其他門派到底無權幹涉,還是你們自己商量為好。」說罷便告辭離開。
而蒼穹派的風在野師尊原本就是個來這遛彎的人,看著他們這幾人幾次三番爭執不下,並未深入矛盾之中,此刻卻也五更多言語,隻是揖手作拜就此離開。
而最為生氣不甘的當屬赤燁師尊,可麵對著白暮塵他卻無其他辦法,即使脾氣再大也要思量前後,更何況這次他還是有錯在先,更沒有什麽置喙的餘地。
「和塵派的事情,按道理我們赤朱峰是不過問的!」他隻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匆匆離去,隨他一起走的還有自己的徒弟明燭。
白暮塵站在大殿門外,雙手負後,看著身邊的弟子道:「明日青崖山貼上榜單昭告所有人,此次換屆選舉的掌管者便是陸雪淵。」
「是,師尊!」身旁的弟子遵從著轉身離去,和塵殿上隻剩下陸雪淵和白暮塵兩人。
其餘弟子皆退散離去,陸雪淵站在大殿上看著殿外的師尊,有些不由得難過,那個單薄的背影是如何在冰床上挺過那麽久,才一丁點的好起來的。可是師尊在此之前與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和關係,他與魔族的人又是怎麽回事,到底有沒有什麽來往,醉生夢死究竟是不是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樣。
陸雪淵站在白暮塵身後看著他道:「師尊今日為何要推舉我為青崖山的掌管人,難道是怕我將師尊的秘密說漏出去,損壞了師尊天下第一師尊的名聲嗎?」
白暮塵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陸雪淵道:「淵兒,原來一直在你的心中,為師竟然是這般不堪不恥之人?」他說著眼眶深紅,似乎是要滴出血淚來。
「師尊…師尊我……」陸雪淵心口忽然一陣刺痛,所有壓在心底裏的話都難以再說出口。
白暮塵卻是將她從和塵殿上帶到殿外,指著不遠處的青山道:「淵兒是下過山的人了,想必已經知曉人間疾苦,為師原本阻止你下山學法術,是為了你能一輩子平安無隅,可是你既然已經下山還能將佛幽蓮從千裏之外帶了回來,可見你本領天定,我亦難以抗衡,因此此次推舉你為青崖山的掌管者,並非是我一時興起,而是為著大局考慮,為師也相信終有一日你定能帶領著青崖山走向更遠處的。」
白暮塵說完後望著陸雪淵,看著她一如春日青山的秀美容顏,等待著她的回答。
陸雪淵隨著白暮塵的手勢看著遠處的青山,道:「師尊原來是有這樣的顧慮,可我從未在青崖會擔任任何的職位,所以我擔心自己……」
「淵兒不必擔憂,為師從今以後定會站在你身後為你分憂,助你成為這九域之內最好的掌管者。」白暮塵此番話語出自肺腑,更出自真心,他自從上一次的病重後就越來越擔心陸雪淵離開自己,現在正好有理由將她留下來,留在自己的身旁,因此總要想盡一切辦法,說服陸雪淵答應下這件事來。
「師尊若是這麽說,那我就一試!定當不讓師尊失望!」陸雪淵說著,舉起雙手就要叩拜白暮塵,卻被他攔下。
「淵兒如今長大了,在外不必拘束,你我師徒更是不必行如此大的禮!」幾日不見,白暮塵的臉上卻是比平日的笑容更多了些。
陸雪淵見他笑起來比平日溫暖和煦太多,不似往日冰冷的師尊,忽然想起來什麽道:「師尊,我今日看到玉辭師尊離開和塵殿,於是便讓人去查探,見他到過您的洗仙閣,等到弟子趕到的時候,卻是見到了魔族之人假扮您的模樣,騙我!這件事您可知曉?」
陸雪淵一臉凝重的看著白暮塵,一來她不清楚究竟白暮塵與玉辭師尊有什麽密謀商量,二來又不知道到底魔族與師尊有無瓜葛,他們來究竟是何事。
白暮塵聽著他這般問,忽然垂下眼眸,眼神中黯然無光,看著遠處道:「玉辭師尊知道這大殿上危機四伏,明爭暗搶的厲害,於是便四處打探我的下落,怕我遭逢不測,特此將我
轉移到琉璃峰為我療傷,因此我才有機會趕回這裏,為你撐腰主持公道。而魔族一事,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淵兒你都不要過問,師尊是為你好,你若是不想牽扯進來再也洗脫不掉,便不要再插手調查此事,你隻需知曉,為師,也曾被逼無奈。」他說著歎了口氣,雙手負後,五指白皙的骨節捏的分明。
陸雪淵看著他如此隱忍無奈的模樣,隻恨自己沒有滔天的本領可以為師尊解憂愁,隻是現在坐在了青崖山掌管人的位置上,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師尊分擔一二,而且,還能繼續修煉功法,提升自己的修為,成為這裏的最強尊者,這便是陸雪淵夢寐以求的事情。
「師尊,今後有我在青崖山,定然不會再讓魔族再犯,淵兒一定好生修煉,勤奮刻苦成為青崖山和師尊的驕傲!」陸雪淵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對著白暮塵聲聲鄭重道,她的一字一句好似誓言落進風力,更落盡白暮塵的心中。
「為師的好淵兒,為師定當為你傳授一等功法,祝你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