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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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師姐!」元澈最先反應過來衝著陸雪淵叫道,陸雪淵臉色慘白,嘴唇無色,額頭還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身後的明燈和明燭此刻也都聞聲趕了過來,看著已經昏倒在地上的陸雪淵,臉上顯現出詫異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麽了?她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呢?」明燭張開雙臂將陸雪淵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問道身邊的元澈,眼神中是殷切的關心之情。他知道這樣為別人救助很消耗自己的法力,可是他和明燈已經在護法了,為何陸雪淵還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明燭一時間腦子裏亂哄哄的,他也並非木係的弟子,而是火係,所以不能用自己救治的係統對陸雪淵此刻開啟救助。
「大師兄,那現在我們要怎麽辦?」明燈擔憂的看著明燭的臉龐,緊皺著眉頭聞著明燭道,因為現在還在他們的赤朱峰內,雖然這裏沒有其他的弟子,可是若是陸雪淵暈倒的事情被其他的弟子知道了,難免他們不會起了什麽心思,討要說法,畢竟方才陸雪淵可真的是威風太夠,將赤燁師尊差點打的無名生還,所以他們還是小心點為好,畢竟這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啊。
就在明燈想要湊近明燭的身邊,想與他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時候。元澈忽然將地上躺著的茯苓給扶了起來,他們轉身望向茯苓,隻見此刻的茯苓臉上已經漸漸回複了血色,隻是嘴唇還有些蒼白,而他睜開的眸子裏蘊藏著無限的疲倦和憐憫,看起來就像是苦苦掙紮在生死徘徊邊緣上的人終於回來了一樣。
元澈握住茯苓的手,這時候趕緊看著他安慰道:「茯苓師弟,你沒事了吧?你能夠醒來真的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他說著話,鼻腔裏就已經帶上了哭腔。
茯苓將手推開,看著元澈的身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兄你哭什麽呢?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要說還多虧了你呢,要不是我還記得你之前欠我的那半塊餅,說不定我就真的一去不回了!」茯苓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胃部,眼神中忽然閃出了一絲笑意。
原來之前他們師兄弟二人經常在膳食堂因為半塊餅而爭吵的不可開交,明明是元澈總愛買很多的吃食,最後卻總是吃不完,而茯苓呢卻是出於對食物的敬畏之心,總是勸誡元澈要將自己買的東西悉數吃完,就這樣因為多出來的半塊餅而結識了,之後兩個人便經常一起互相督促修習術法,每次元澈練到勞累饑餓的時候,茯苓總是會從自己的衣袖中摸出各種元澈早午膳剩下的吃食,然後看著他慢慢的吃完,所以說,茯苓就是元澈的食物管理大家。若是他真的走了,相必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督促元澈節約食物糧食了吧。
元澈和茯苓想到同一處時相視一笑,都心知肚明他們身為彼此的師兄弟,之間的友誼有多牢固。可是現在,元澈轉過身看著被明燭勉強支撐起身子的陸雪淵,臉上的難過和失落異常的明顯,明明是為了救人,怎麽最後卻連驍勇善戰的陸師姐也倒下了呢。
元澈心中充滿了愧疚,就在眾人都以為無計可施的時候,卻聽到茯苓微弱的聲音響起,他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我可以救她。」他的話音剛落,明燭和明燈都不可思議的望著茯苓的臉,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樣。中文網
「你能救她?真的假的?你不是剛醒了嗎?你現在的身體也沒有好到哪裏,若是你這麽逞強,那最後豈不是連你也要暈倒了!我們赤朱峰怎麽能這麽倒黴呢!」明燈此刻心中並無其他的想法,隻是聽到茯苓的話後之分的震驚,但是轉念一想,若是他連自己都無法凱速回複體力,又在怎麽敢輕易冒險讓他救人呢。
明燈也是急躁的抓著頭發說道,他此刻的心裏擔心的都是之後不好的事情,擔憂赤朱峰的其他弟子一旦發現則會是一個十分難解的麻煩,他們總不能告訴那些弟子說是因為赤燁師尊與魔族之人勾結,所以青崖山的人是來救助
自己門下的弟子於水火的吧。
而當明燈的話說完後,茯苓卻是勉強一笑,他從容的支撐起身子,對著旁邊的明燭和明燈道:「你們便是朝暉派的明燭和明燈兩位弟子吧。」他的聲音雖然軟糯,可是音色清晰,聽起來應該是個極其明白事理,善良之人。
「你…你怎麽知道的?你認識我們嗎?還是說我和我大師兄已經這麽出名了?!」明燈有些麵色不悅的靠近茯苓的身體,可是卻並未為難他,而是看著茯苓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他根本不認得這個弟子到底是誰,若不是他身上的青崖山弟子服,他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修真門派中的人,可是這個茯苓卻能在醒來後就認出自己和大師兄明燭的名字,實在是不能不堤防,一定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茯苓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猜測的七七八八是怎麽一回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方才你們說的對話我都已經聽到了,因此認得二位,不過在此之前對於二位的名諱確實不知,實在是抱歉啊!」茯苓說著還露出一個馬馬虎虎的笑臉,看在明燈的眼裏卻是十分的挑釁。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下道:「啊原來是這樣子,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後,卻突然像是響起來什麽似的,一拍腦門大聲叫嚷道:「什麽?你說你剛才就聽到了?!我們的說話?在你還沒有完全醒來的時候?」明燈邊說邊張揚起極其誇張的表情,看的茯苓心中忍不住的有些開懷。
茯苓見明燈如此的驚訝,點了點頭,之後卻是看著明燭也不解的眼神,才認真的說道:「我身為青崖山的弟子,原本就是木係的術法,體內也是木靈根,隻是我今日才發現自己的靈體竟然是草藥之本,所以當我的身體極度虛弱,靈力潰散之時,我的神識就極其容易附著在地上的野草草藥之上,幫自己保存最後的靈力。」他說著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真誠的看著元澈、明燭和明燈道:「抱歉讓你們平白無故擔憂了這麽久。」
「無事,我們本就是來就你的,隻有你能夠醒來,我們的願望就已經成功了。」元澈將餃子的手搭在茯苓的肩膀上,看著他的眼睛溫和的說道。
「所以,這跟你能不能救你們青崖山的大掌事,有什麽關係嗎?」明燈半蹲在地上,還是不解的看著茯苓瘦弱的身體說道。
「當然,我是草木之本,體內就能蘊藏著草藥之力,隻要我將方才自己吸收的佛幽蓮之靈氣,轉化之後,渡給陸雪淵師姐,就可以讓她清醒過來,況且我放下已經看過了而,她隻是體力不濟,有些貧血而已。」茯苓說著便立刻伸出雙手,閉眼靜觀,慢慢的將匯聚在自己體內的各種力量去不調集起來,丹田處將佛幽蓮的靈力再次凝聚起來,形成一股綠色的靈光,之後從陸雪淵的手腕處慢慢的渡進她的體內。
果然不出所料,這佛幽蓮和茯苓體內的藥草之力相結合後,這股靈力更加清純,對於此刻虛不受補的陸雪淵來說,這則是最好的靈丹妙藥了。
沒過一會兒,陸雪淵便睜開了雙眼,她睜開眼的一瞬間,便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來,待她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門派下的小師弟茯苓,於是欣喜的蠟燭了茯苓的手,說道:「茯苓師弟!我終於把你就回來了!」
茯苓看到陸雪淵睜開了雙眼,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麽大礙,此刻也是開心的回應道:「是啊陸雪淵師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所以茯苓一直在等你,從來沒有失望過。」他說著將自己的手指放下,體內的靈力也重新回歸到了丹田之處。
陸雪淵眼含熱淚,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低頭看了下茯苓的雙手,知道了他講自己是藥引的事情說了出來,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於是輕聲說道:「好師弟!師姐會記住你的好的,今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們了!」陸雪淵說著眼神
又看向在一旁默默垂類的元澈,她此刻的臉上呈現出滿足欣喜的笑容來。
「好了好了!你們這群青崖山的弟子,簡直比我見過的所有門派弟子都婆婆媽媽,整天不是哭哭唧唧,就是你救我我救你的,我說你們累不累啊!現在既然都已經醒了,就趁早趕緊離開我們赤朱峰吧,免得以後再生事端,別說我們朝暉派仗著人多示眾的欺負你們!所以你們趕緊哪裏來的回到哪裏去吧!」明燈的一席話,十分的破壞氣氛,原本兄友弟恭,師姐欣慰的場麵頓時被打斷了。
陸雪淵看著明燈催促的臉色,沒好氣的哼了一句,之後從地上艱難起身,閉上眼睛運氣之後才勉強站穩的腳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