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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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喝著咖啡吃著泡麵,坐在由卷子壘起的城,不眠不休直到半夜三更,也曾迷茫,也曾痛苦……
    學生時代最遺憾的事,大概就是是書也沒讀好,喜歡的人也沒能在一起,更沒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星河最最遺憾的,就是沒見過北笙一眼吧!
    高考一步一步靠近,換句話說,是星河在向自由一步一步邁去,她在壓力麵前,更多的是興奮,是期待,其實距離高考二十多天的心情,說不複雜是假的,但星河早已想好,不管有沒有未來,“走出去”就是她想要的未來,不管北笙有沒有去赴約,北笙這個人她一定要見到。
    “多希望你就是最後的人,但年輪和青春不忍相認,一盞燈一座城找一人……”高考前一天,一個人住在考點附近酒店裏的星河,看見陌生來電,不知該不該接,萬般猶豫下,還是接起來,電話那頭沒有說話,星河習慣性的說了句“喂”,“喂”,星河聽出來這是北笙的聲音,但不知該說什麽,北笙也沒有說話。
    在尬了十幾秒之後,北笙說:“陰天我會去考點,答應你的事兒,我會做到。高考加油!”說完,便掛了電話。星河不知道因為什麽,會從左眼的眼眶裏流出眼淚,想不通這滴眼淚流到嘴角為什麽那麽苦。
    有人說:“在一起的不叫愛情,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你們在不了一起的,那才是愛情。”
    星河也是過了很久才陰白,和北笙之間的感情,好像不是普通朋友那樣,冥冥之中有一種痛,像極了愛情。
    這一晚,星河沒有複習,而是重溫了一遍影片《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陳末開車撞壞小榮車之後臉上的血,小榮代班陳末時的聲音,荔枝說最討厭別人說謊時的嘴角,茅十八求婚時候眼角的淚,豬頭被燕子從衛生間拉回去時的笑容,燕子坐在宿舍床上哭泣的表情,幺雞麵試時候說想離他更近一點時的眼神,所有的一切悲傷快樂憂愁歡喜最初的原因都是想和那個人接近,和那個人相見,和那個人相伴。
    或許,想這麽多為時過早,但是確實對未來,對北笙,腦子裏都有著美好的憧憬,還是沒有正確的認識到現實的真麵目。失眠到倆點,最終在腦子裏把北笙的那句他會去考點翻來覆去循環著入眠。
    第二天星河提前一個小時去了考點,隨著距離考語文的時間越來越近,校門外堆積的人也越來越多,校門外的家長們,老師們,朋友及誌願者交警大隊等等,星河在眾多人中隻想見北笙,但是並不知道北笙的樣子,先沒有多想,認認真真的答著高考題,生怕走神寫錯一個字影響分數,邊想答案邊鼓勵自己,盡自己所能,熬過去,就“自由”了。
    倆個半小時過後,星河在眾多考生的擁擠中走出了考場,出了校門外一位誌願者向星河遞過來一杯水,“高考加油!”這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句,卻在高考的時候溫暖人的力量那麽大。
    星河到處找北笙的身影,她夢想中北笙會在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但是星河錯了,不是她想錯北笙在哪個地方,而是北笙隻是路過考點兒,堂堂七尺男兒卻沒有勇氣去見星河,在北笙心裏,他愛慘了她,她也愛慘了他。
    星河不敢有過多的情緒,隻是表現出失望,這個城市,她那些所謂的“朋友”,沒有一個是讓星河貼心的,父母都不想再說了,不過很快,再過倆天,就可以從高考中解放,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從家庭中解放,星河心裏想,很美好。
    高考結束後,星河好好休息了幾天,就在離家不遠的超市裏找了份理貨員的工作,管吃不管住,白夜班倒換,倒也輕鬆,每天晚上趟在床上都會想起自己馬上就要自由了,不用再看父親的臉色,繼母的冷漠,天河雖然說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隻有在父母不在的時候和星河說說話。
    天河出生以來,星河就不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親眼裏隻有天河,隻有最小的那個,不過又因為沒有兒子繼承他的事業,在天河一天天長大以來,父親對天河的態度也像對待她兩個姐姐一樣冷漠,冰冷,讓人無法靠近,人們都說女兒事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或者是小棉襖,但是是建立在父親的心腸不冰冷的情況下,父親那日複一年的“冰山”態度,十件棉襖也焐不熱,星河的繼母也想不通為什麽陸父在家庭裏會表現出這麽一種態度,這可不是當年剛認識他的時候的樣子,其實啊,現在的陸母也知道陸父喜歡兒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有繼承他事業的繼承人,但沒有辦法,這麽大年紀了,再生一個也不大可能。
    陸父隻是對女兒們這樣態度,對自己還是比較好的,什麽也沒有虧待,隻不過心裏愛得那個人,不是她,陸母知道,也傷心難過過,但為了家庭,隻要陸父不提離婚,日子就能這樣過下去。
    星河微信通訊錄裏北笙的微信還在,北笙的電話號碼也在高考前一天存了下來,倆個人默契到誰都沒有說話,就算之前沒有那場誤會,時間久了也會像這樣,互不打擾,相互惦記,之前兩人說自己的臉皮多麽多麽厚,在這一刻,謊言被拆穿的無地自容,她以為他還在意自己那次說再見,在意當他生死未卜的時候說那些話;他以為她知道自己是誰以後會討厭自己,更沒有勇氣去當麵親口對星河說那句倆個人坑了很久沒說出的話。
    星河現在“感情自由”了,可以不忌諱的決定自己的感情了,不管有沒有見過北笙,北笙已經印在星河心裏,星河一直懷疑北笙就是陳北,隻不過沒有證據,她也不管陳北之前是什麽人,當她真正走進北笙心裏,讓北笙走進自己的心裏,什麽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