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敢答應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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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修為一事,我之前就想到了,我現在的確力量太弱,要想做更多的事,必須先把修為修煉上去!”
“嗯,”皇帝點點頭,“那何家和千山宗呢?你又作何打算?”
淩歌鄭重道:“穀慶臨死把那些遺物托付給我的時候,我發過誓,必定會扳倒千山宗和何家,為他報仇!”
“話說起來容易,你可知何家在青波國一手遮天,千山宗控製著大半個嵊洲大陸?”皇帝輕笑問道,語氣中有絲絲寒意。
“你一個小小女子,十七歲的年紀,修為不到藍靈境,竟然應下這兩樁事,不是誇下潑天的海口嗎!”
“皇上!事在人為,縱然千難萬難,也要親自去趟一趟才知道!”
“我卓淩歌身無牽掛,隻有滿腔仇怨困惑!就算沒有答應穀慶,我也是要迎難而上的!”
她的眼神無比堅毅,“隻要我拚盡全力,必定會改變如今的狀況,讓千山宗和何家不會再這麽風光!我就不信撼動不了他們!”
“好!”皇帝忽然起身叫好,竟然走下了禦座。
“淩歌,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一旁的國師和易濯也是一臉激動和驕傲的表情。
“既然你有此雄心壯誌,朕願意幫你一把,淩歌,朕有意封你為郡主,你可願意?”皇帝笑嗬嗬問道。
淩歌又懵了,“封我為郡主?無功不受祿,為什麽啊?”
“怎麽會無功?你接連挫敗宋家的陰謀詭計,保護我京城百姓,又先後收服了瑞獸和何家叛逃的奸細,這樁樁件件,都是功勞。”
“朕封你為郡主,一方麵這是你應得的,另一方麵也是對你寄予厚望。”
皇帝話鋒一轉,“如今的天下大勢你應該是知道幾分的,千山宗一宗獨大,安龍國不欲隨波逐流,表麵看起來還算安穩,但實則危機四伏。”
“如今國內的世家大族,真心歸順的有,但如宋家這樣陰奉陽違的,也不在少數,歸根結底,他們並不覺得安龍國能在千山宗的壓力下長期存在,甚至壓過千山宗!”
“淩歌,朕很清楚,與千山宗的競爭最終還是要以高手取勝,而安龍國欠缺的就是一批正直敢擔當的高境界修真者!朕看好你,你敢不敢當這第一人,挑起這個重擔!”
淩歌心中豪氣頓生,“得皇上看重,淩歌責無旁貸!”
“好!”皇帝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牌,“這個玉牌你拿著,詔書明日下達,以後你憑此玉牌可以在安龍國任何地方調取朝廷資源,供你使用,當地官員見玉牌不敢不從!”
“謝皇上!”淩歌接過行禮,玉牌帶著皇帝的餘溫,入手沉甸甸的,如同皇帝的囑托一般。
皇帝微微點頭,眼中似有欣慰,“易濯,你即刻派人去宋宅,看看宋豐明有什麽說法,淩歌跟國師先回去休息吧。”
四人躬身退下。
易濯深深地看了淩歌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帶人去往宋宅,淩歌則跟國師一起,回到了隱世小院。
宮疾懌正在屋子裏煮茶。
紅泥小壺裏咕嚕咕嚕冒著泡,寥寥白色煙霧中,淩歌居然覺得宮疾懌有些不一樣。
他似乎太嚴肅了,臉色也有些白,乍然一看倒像是他的那個同胞兄弟,不像花蝴蝶自己了。
國師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瞥了一眼淩歌,沒有聲張,而是悄悄遞了個眼神給宮疾懌。
宮疾懌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問道:“如何,皇上說什麽了?”
“皇上好像早就料到了,不但沒有生氣,還封了淩歌郡主。易濯帶人去宋宅了,何家的人也都關到牢裏了,後頭應該沒什麽事了。”
國師的情緒有點低落,說到底,他們都對穀慶所知道的內幕抱了很大希望,如今卻被宋豐明一力給毀了,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半點回應。
宮疾懌輕嗤道:“宋豐明不會出來見易濯的。我那一招重創了他的根基,至少也要休養半年才會好。”
“這麽嚴重?”淩歌有些驚訝,宮疾懌到底是什麽段位的高手啊,居然能把黃靈境的宋豐明一招打成這樣?
國師則有些了然,難怪臭小子看起來好像傷勢複發了,八成是要救淩歌丫頭,出手動了真靈。
嘶,這小子也就會為了淩歌丫頭這麽不顧自己的傷勢了!
宮疾懌輕輕點頭,“宋家在京城根深蒂固,不會因為這兩件事就徹底倒台的,宋豐明這次一定也會認慫認錯,但他必然料定了皇上不會真把他怎麽樣。”
這話說得跟皇帝一樣,淩歌默默點頭,心中暗想,果然是自己思慮不夠周全。
“不過宋豐明重傷,宋家這一陣子接連出事,元氣大傷是肯定的,想必接下來的幾個月內,他們都沒什麽力氣密謀結交了,這也是一樁好事。”
“至少,淩歌可以專心在這段時間裏修煉了。淩歌,你覺得呢?”宮疾懌看向淩歌,眼中含著笑意。
淩歌點點頭,“這個把月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一直都沒空好好修煉,我現在離藍靈境隻差一星,是要趕緊突破了。”
國師問道:“丫頭,這麽久了,你想好走哪條修煉的路沒有?”
“武修、體修、術士、陣法、煉器、煉丹……你想先煉哪個?”
淩歌自身天賦很齊全,不像別人一樣隻能走一條路最快最順利,她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路子先修煉,不行再換別的。
這事兒淩歌還真想過,她上一世是賞金獵人,所學的技法都是偏靈巧閃避,和偷襲的,真正硬碰硬的技法幾乎用不上。
可是重生以來,她每次搶別人的武器打架,十有八九都是劍,打來打去,竟然也打出了幾分酣暢淋漓的感覺。
這種暢快與以前的那些喬裝跟蹤、使小招製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國師,我想學劍,你有什麽好技法教嗎?”
“劍修啊,”國師難得地皺了眉,“老夫這裏的技法倒是多,可是畢竟自己不太會。你年紀小,還是要找個師父好好教教,不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國師,難道還有比你更厲害的師父?”淩歌稀奇地瞧著他。
宮疾懌的眼神中也帶著奇怪,國師一向眼高於頂,竟然還有他看得上的劍修?
白胡子老頭別別扭扭道:“咳咳,陣法師嘛,老夫是一向不認輸的……”
“嗯?”宮疾懌一道涼涼的目光射過去。
國師立刻改口,“除了你除了你!”
“可是術業有專攻,劍修嘛,老夫還真的不成。老夫知道一個人,堪稱劍修大師,但他早年就說過不收徒,願不願意教你,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宮疾懌問道:“在安龍國內?”
“不在!那老家夥躲著人呢!老夫讓他來都不肯來!”
淩歌想了想,“無妨,隻要是修為高深的好師父,我願意去拜他。等這裏的事了,我也正好想去尋一尋那位可以治好大橘的高人。”
“那好,老夫提前派人去送個信。另外你順便也可以去把穀慶留下來的東西取回來。”
說到這個,淩歌把那塊玉牌拿出來看了看,這玉牌白玉質地,玉色溫純,上麵雕刻著一隻蛟龍戲雲,很有幾分閑趣。
“皇上不說派人去把穀慶的東西拿回來,反而給我了這麽大的權利,這是為什麽?”
“四皇子在眾皇子中不也是天賦異稟嗎?皇上為什麽不直接重用他呢?”
皇帝再聖明,他也是個父親,四皇子和容妃一向受寵,受的可不就是他的寵?
誰知國師倒不覺得奇怪,篤定道:“如今的幾個皇子中,太子有正統地位,三皇子有軍功,四皇子有修行天賦,看起來四皇子會因為容妃的關係更受關注一些,但皇上心裏是很清楚的。”
“他自己是一個天賦不高的普通人,能打下如今的江山已經頗為不容易,可是將來的局勢必定對他的接班人要求更高,究竟誰能勝任這個艱難的寶座,現在還不好說。”
國師嚴肅地看向淩歌,“皇帝看中的不僅是你的天賦,更在意的是你的秉性,因為他深知,秉性不純良,就算有天大的修為,都隻會用在為非作歹一途。”
宮疾懌聽了這話卻不高興了,“淩歌,不用想那麽多。這個郡主要是當得開心,你就當著,要是不開心了,把玉牌還給他就是,不要委屈了自己。”
“你!”國師立馬翻臉,“臭小子你真是隨性慣了!別把我淩歌丫頭帶壞了!”
“怎麽,是安龍國沒人了,還是天下沒人了,把這種事壓在一個小女子身上!”宮疾懌絕不退讓。
“那是普通女子嗎!淩歌丫頭這樣的,幾百年都難出一個!注定是要成為風雲人物的!”
“那也得看她樂意不樂意!”
……
淩歌揉了揉耳朵,不理會又吵起來的兩個人,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青色的紗帳,淩歌出了神。
能不能成為攪動天下的風雲人物,她沒想過。
從始至終她所想的,都是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謎,為母親報仇,順便再攀登一次修煉的高峰,體會一下這個世界的最高境界是什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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