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森寒的白牙
    透過訓練館的窗戶能清晰的看到外麵的星空。
    訓練師已經結束了今晚的加班，整個球館隻剩下一人，韋德也結束了今晚加練後的加練。
    自打萊利重掌教鞭後，邁阿密的夜晚就變得格外漫長。
    大範在的時候，他隻是熱火的領袖，而大範走了，熱火的成敗就被萊利係於他一人身上。
    他也曾懷念前兩年一個接一個的慶祝派對，懷念那些俱樂部裏溫軟如水的妹妹。
    但當勝負榮辱都壓在他肩上，壓力壓得他二弟抬不起頭來。
    有時候他也有迷茫，也有懷疑，靠他一個人，真的行嗎？
    可想想奧胖和佩賈再次反複的傷病，想想卡塞爾喋喋不休的抱怨，想想莫寧力竭後那疲憊的眼神，他還能依靠誰呢？
    把球包扔到副駕駛，韋德並沒有急著開車回家，而是停到了他社區外的一處靜謐的海灘旁。
    放下座位，打開電台，點上一根煙，又是他一天內最為享受的時刻。
    去他的球隊，去他的家庭。
    “難以想象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半場38分，還一副毫不費力的樣子！我今晚的表現就像是球場上的……雖然他不信基d，但我仍願意把球場上帝冠冕放在他頭上。”
    聽到是籃球頻道，韋德下意識就想換台，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狗養的主持人的話吸引到他了。
    今晚哪幾個隊有比賽？
    科比還是阿裏納斯又爆發了？
    韋德的腦海中閃過莫聞的身影，但又馬上被他pass了。
    莫聞最近數據下滑不少，有不少媒體都在說莫聞這是體能支撐不住，狀態開始下滑了，韋德對這種說法除了嗤笑之外沒有別的看法。
    作為最熟悉莫聞的人之一，韋德一眼就看出來莫聞這又是在挖掘隊友潛能摸魚。
    不可能，不能夠。
    哦，知道了，一定是高中或是大學的比賽！
    電台主持人沒有給韋德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
    “雷的受傷給了莫爆發的理由，之前莫還在邁阿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這個特性，每當德懷恩或是沙克有傷病時，他的表現和數據總會比平常高出一截。”
    等等，不是，真是莫聞啊？
    韋德手一抖，夾在手中的雪茄直接掉了下去，迷糊中他將雪茄撿起放到嘴裏——
    呀呼！
    韋德打了個一個激靈，發出湯姆貓夾了尾巴式的經典痛呼。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口腔的疼痛中抽離，找出手機開始查閱起了文字轉播。
    38分，果真是半場38分，莫聞這是要以一己之力帶領球隊翻天？
    而在央媽的解說室內，張衛平和徐濟成也快要過年了一樣——好吧，確實快要過年了，聲音裏全是壓抑不住的激昂和高調。
    “半場差2分就40分了，而且看莫聞的狀態明顯還有餘力，電視機前的朋友們今天有福了，我們很有可能見證曆史，拿下100分可能有點懸，但保持下去，我覺得打破大衛羅賓遜的記錄應該是沒啥問題。”莫衛平已經忍不住開始貸款了。
    少了81分屠龍夜，眼下聯盟中最近的超高單場得分還得追溯到大衛羅賓遜為了搶奧胖得分王刷出來的71分。
    “我雖然很想勸張老師冷靜一點，但現在球場上的情況除非掘金下半場直接投降，不然我很難想到有什麽方法能阻止莫聞創造紀錄。”徐濟成仿佛又看到了半年前在總決賽上揮舞著屠刀“庖丁解牛”的莫聞。
    忽的他又想到了上賽季大姚還在火箭時曾有一場開局8分鍾就砍下了13分。
    大家都以為大姚會刷新自己的得分記錄，小範卻出於保護考慮一直限製大姚上場時間，直到比賽結束大姚竟隻拿了28分。
    當時給大夥都氣的不行，但事後想想國內那群不讓扣籃的教練也不是不能理解小範的想法，隻是這種考量很籃球，但一點也不nba。
    球員能長久健康的活躍在場上固然很重要，但對於一個有誌氣的球星而言，抓住機會打出高光同樣重要。
    大家的記憶裏沒有留給老黃牛的空間，發光可能隻是一瞬間的事，但卻能長期讓你存在在大家的腦海裏。
    還好，超音速完全是屬於莫聞的球隊，徐濟成完全不擔心大姚“鬱鬱不得誌”的情況再次發生。
    莫聞也不矯情，直接跟老希爾和隊友們攤牌下半場要繼續高強度主攻。
    波西已經快被他摧毀了，掘金的陣容裏已經沒有誰能帶給自己困擾。
    他的教練是希爾又不是科爾，唯一要防備的還得是對麵的喬治卡爾，這老小子和波波維奇是師兄弟，曆史上也幹過安排一哥墊腳庫裏的爛糟事……最絕的是波波維奇都到死都不敢公開承認自己安排墊腳，喬治卡爾卻毫不避諱的在事後大罵一哥是叛徒。
    比賽重新開始，超音速現在在場的陣容是莫聞、蓋伊，達米恩、米利西奇、泰森。
    老希爾本想給莫聞安排一套全空間陣容，但莫聞跟他溝通還是換了一套大個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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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空間倒是方便他突破了，同樣的，看見隊友大空位了他也會忍不住傳球。
    曼巴打法不需要隊友有太多的進攻點，但卻需要隊友足夠猛，可以幫他衝搶籃板。
    或許是因為莫聞的得分壓力，掘金雙槍回來後打的也十分專注。
    艾弗森側麵持球，莫聞和蓋伊兩個最靈活的一左一右封堵著他的前進路線，另一側甜瓜借助“窮人版羅德曼”雷吉埃文斯的掩護成功切入內線。
    艾弗森擊地傳球，甜瓜在近框位置輕手投籃，打成了一個漂亮的配合。
    喬治卡爾在場邊滿意點起了頭，不論看多少次，兩個得分王的配合都是這麽的賞心悅目。
    莫聞沒有停頓，快速推球過半場，超音速的球員都衝的很猛，掘金不敢對莫聞上包夾，看了一眼堅韌不拔的波西，莫聞猛地加快了步伐，突入三分線後接著兩步急刹，一雙大手粘著球對著籃筐拜了拜，最後要突破的右腳突然撤回跳步到三分線外就是一發三分。
    波西也不知道自己的重心在這短短的一個半呼吸中變化了幾次，他的四肢就像是伊索寓言中的天鵝大蝦和梭魚，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拉動著馬車，最後馬車……也就是他的身體紋絲未動，而自己隻得硬硬的看著籃球像是太陽一般，東升西落。
    41分！
    轉過來，蓋伊防艾弗森時距離放的遠了點，艾弗森一點也不客氣，佯裝墊步，然後很是突兀的直接拔了起來。
    他今天手感不錯，竟然是也進了。
    艾弗森的個人得分也達到了21分，再加上甜瓜的23分，他倆在總得分上還領先莫聞2分。
    莫聞繼續加速反推，但因為艾弗森出手太快的緣故，掘金這回合回防落位很及時。
    喬治卡爾給莫聞下半場的得分額度是22分，考慮到莫聞上半場的火熱手感，自然是沒有直接放任莫聞單打波西的道理。
    超音速的站位也相對靠內，整個場上除了弧頂的兩人和和兩側底角的達米恩和蓋伊，其他人都落位在了內線。
    卡爾在場邊喊著讓波西注意三分，波西也懂，一雙大手揮舞著似是要時刻準備防守莫聞的三分。
    莫聞掃了一眼，掘金給他留出的三分空間不小看似大有可為，但坎比和雷吉埃文斯的站位都相對靠外。
    雷吉埃文斯的腳步慢一點，但他那一側還有甜瓜也能隨時包過來。
    說實話，這種偏低級的陷阱在莫聞眼裏就和被打濕的超薄蕾絲內衣一樣，一覽無餘。
    莫聞招呼著米利西奇站到肘區，自己則左右探肩後交叉步直接過掉了波西。
    他走的是坎比的那一側，隻是在三分線外多逗留了一秒，坎比果就撲了出來。
    莫聞低手將球挑給了米利西奇，坎比又不得不止住了腳步，強行扭身回看米利西奇。
    203的雷吉埃文斯的身高比米利西奇足足矮了一頭，他的彈跳也很一般，籃板不錯更多是因為卡位意識好，防不住米利西奇這種高炮台。
    除了卡位之外雷吉埃文斯的防守素養不錯，見米裏西奇持球看向了近乎被放空的泰森，趕忙折身補了過去。
    掘金的防守看似重新建立完畢，但是不是有什麽人被忽略了？
    不等坎比回過神來，莫聞一路靜步快跑已是殺進了籃下。
    地上的米利西奇小手一拋，空中的莫聞大手一撈。
    哐——
    43分了。“看好莫啊，你們在幹什麽呢？”菊緊縮的喬治卡爾在場邊怒喊道，他知道莫聞的助攻能力是聯盟獨一檔，但誰能想到他的一次中轉傳球也能把掘金的防守給拉扯爛了。
    又得2分，莫聞這開場5分，看的卡爾眼皮直跳。
    還好，下個回合，甜瓜又站了出來，靠腳步過掉了達米恩，一路打到底位，頂著泰森錢德勒打成一個犯規。
    但卡爾的笑容還沒在臉上停留多久，就被莫聞一個福靈心至的超遠三分又抽了一耳光。
    本來接下來的兩個回合，莫聞和接到莫聞的傳球的米利西奇連續兩次投籃不中，讓雙槍和卡爾覺得掘金的節奏就要來了的時候，莫聞又1中2罰，直接在第三節還沒過半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個人得分推到了50分。
    感到牙齒有些發酸的卡爾在球隊並沒有拉胯的勢頭下叫了個暫停。
    60分的額度這麽不禁的嗎？
    安東尼抬頭看了眼頂上的大屏幕，那明晃晃的50分和莫聞的頭像又喚起了他不少痛苦的回憶。
    回到板凳席，掘金不少人選擇把目光投向了波西。
    你小子這場沒少買吧？
    以他們有限的認知實在是無法理解一個防守悍將是怎麽讓對位球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得到50分的。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波西被科比、麥迪打爛的樣子，但波西被打爆了也不過隻是讓那些巨星得個三四十分。
    頭頂大屏幕又適時的給出了莫聞今天詳細的數據。
    上場29分鍾，26投19中，三分8中6，罰球6中6，投籃命中率73，三分命中率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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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防守悍將防出這數據……是人我吃！
    看著莫聞打出的數據，縱是波西臉皮夠厚也被燥的快要紅溫了，但感受著隊友眼中那濃濃的質疑他又心寒的渾身發冷。
    冷熱交互之下波西感覺自己快要炸了。
    場上被欺負，場下被質疑。
    莫聞的實力不必多言，裁判也很向著他，根本不允許他做什麽危險動作，那他還能怎麽辦？
    瑪德，你們愛誰防誰防吧！
    喬治卡爾的訓話還沒說出口，波西自己先炸了。
    拉過隊友的毛巾蓋在自己的頭上，找著最邊緣的板凳位置，一屁股坐下就是擺。
    喬治卡爾動了動嘴皮，還是沒管他，他不是瞎子，波西今天的防守賣不賣力他都看在眼裏，但莫聞太準了讓波西的情況變得很尷尬。
    主場+主場巨星超神發揮，本就是會被裁判著重保護的，更何況掘金因為前段時間鬥毆還上了黑名單，波西防守難做也是有原因的。
    見波西心態出了問題卡爾眼神示意助教過去安撫一下，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安東尼。
    瓜娃，你也不想看到莫聞在你頭上砍下超高分吧？
    我相信超級得分手最了解超級得分手，所以……
    卡爾拍了拍甜瓜的肩膀，登時甜瓜剛剛對波西的懷疑就煙消雲散了。
    “我們還有納胡拉。”甜瓜連忙把波西的替補推了上去。
    “納胡拉會協助你，他和雷吉一樣都很難跟上莫的速度，咱們隊裏除了你就波西了。”喬治卡爾無奈的歎了口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掘金不是大城市球隊，資源隻能用在刀刃上。
    甜瓜沒轍，隻能應下。
    但甜瓜和納胡拉的防守跟波西相比並沒有實質上的差距。
    ……可能還是有點差距的，波西的繞掩護能力明顯比甜瓜更好。
    喬治卡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預設給莫聞的得分額度繼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就像是新鮮出爐的工資遇上欠了一堆債的月光族，足夠一個人生活三個月的錢款在一天之內如冰雪消融。
    明明每一球都有理有據，但看到莫聞得分超過60，聽著全場球迷的歡呼，還是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特麽荒謬。
    第三節還沒結束，超音速也隻領先了2分，但掘金球員就是覺得心慌。
    60分其實也沒什麽，不提那些遠的，新世紀以來艾弗森拿過2次了，科比拿過2次，麥迪，阿裏納斯也都拿過。
    但三節不到60分，也就隻有科比之前在對陣小牛的時候拿過。
    那場小牛早早投降了，所以科比也很講道義的沒在第四節上場。
    但今天的比賽……
    投降？
    艾弗森和安東尼對視了一眼，落後2分投降，說出去以後他倆還怎麽混？
    那就隻能拚了！
    他們就不信了，他們兩個得分王還比不上莫聞這一個了。
    從數學上講天王老子來了也是2＞1。
    但他們卻忘了，球場上的球隻有一個。
    兩個命中率45的人，縱然能互相促進將命中率提高10，但也沒法跟一個60的人比進球。
    第三節結束，莫聞的得分已經超越了科比，達到63分。
    臨近年關，後天便是小年，跟北風一樣冰冷的是學生們新鮮出爐的期末成績。
    這兩年正是國內推行真正素質快樂教育的最後高峰，很多先進學校學習美國中小學按點放學，極少的作業，沒有晚自習，甚至沒有月考和期中考試，但期末考試還是作為底線完整保留了下來。
    隻不過，從考試成績來看，這一屆學生也有點跟國際接軌的架勢。
    “都給我安靜！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考得很好是不是？”
    “那麽簡單的卷子三分之一的人沒及格？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我平日上課一天天的都講給狗聽了！”
    “你們這些個小男生小女生不是很喜歡看莫聞的籃球比賽嗎，這麽的吧，別怪我心狠，那些分數超過莫聞今天得分的，暑假作業該多少是多少，少一分的，給我把卷子抄一遍，一分一遍，怎麽樣？”
    帶著眼鏡的老師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顯然並不是在跟學生們商量。
    “那個……老師，隻算得分是吧？”底下有學生弱弱的問道。
    得到肯定回答的學生們鬆了口氣。
    作為國內最火的明星，莫聞的每一場比賽幾乎都會成為大家夥茶餘飯後的談資，莫聞了不起得個四五十分，看來老師還是講素質的，隻是想懲戒一下那些最皮最貪玩的學生。
    “那莫聞今天得了多少分了啊？”旁邊一個小女生問道，她手裏還捏著一個印著莫聞頭像的筆盒。
    “沒多少，就63分”老師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
    嘶——
    教室內溫度又下降了兩度。
    有人為莫聞砍下高分而興奮，也有不少是實在的學生擔心起了自己的成績。
    “課代表發一下卷子。”看著神色各異的學生，老師還在壓抑著嘴角。
    “人家平常就拿三四十分的莫聞都知道過年了拿個高分，你看看你們！”
    “那些考六七十分的別覺得自己沒事了，告訴你們莫聞今天的比賽，才打到第三節！”
    在學生驚愕的注視下老師露出一嘴森寒的白牙。
    ……
    本來想發大章，沒碼完，拆到晚上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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