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肚子裏麵的會不會是個女兒？”
    鄭珊珊嘖嘖了兩聲，“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全都想要女兒，但這又不是我決定的，生兒生女不是你們男的決定的嗎？”
    江故池抿抿唇，“算了，你生的都行。”
    “江故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話的時候好虛偽哦，我根本就不相信。”
    “真的，你看大哥，之前還說喜歡女兒呢，現在都快成兒子奴了。”
    “哪有，在大哥眼裏最愛的還是嫂子好吧，你別亂說。”
    “那當然，在我眼裏，我最愛的也是你呀，不管你生兒子還是女兒，在我心裏你肯定是最重要的。”
    鄭珊珊滿足地笑著，“最近挺會油嘴滑舌的，在哪裏進修了呀？說的話我都這麽喜歡。”
    “我還需要進修嗎？我不一直都是這樣，我平時少哄了你嗎？不過你要是愛聽，我以後天天都對你說。”
    “偶爾來一次吧，說多了我可能就不喜歡了。”
    “不信。”
    因為鄭珊珊的感覺並不明顯，上班的時候也就是時間長了會有點累，導致他經常會忘記自己以前懷孕的這件事。
    有時候在藥檢房，還直接上手去搬東西。
    一旁的同事簡直是目瞪口呆的，連忙上前搶走了她抱著的藥箱。
    “你現在已經是孕婦了，你能不能有點孕婦的自覺？要是摔了怎麽辦，這種事放著我們都能做。”
    鄭珊珊不好意思地笑著，“我也是經常忘記了這茬。”
    不過鄭珊珊的身體是真的很好，第二次產檢前一天晚上。
    江故池就開始準備的第二天陪著她去產檢，甚至還有些焦慮，晚上也睡不著。
    再一次翻身之後，鄭珊珊就已經睜開了眼，“你怎麽睡不著嘛？”
    江故池沒想到這個點鄭珊珊還沒睡。
    “不是，你快睡。”
    鄭珊珊側著身子去看他，“你一直都在翻身，我睡不著。”
    “我不動了你快睡吧。”江故池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鄭珊珊又輕聲地問道，“怎麽了？是明天要產檢，所以激動還是緊張得睡不著？”
    “其實都有一點，我這是第一次陪著你產檢，明天應該就能跟寶寶見麵了，而且好像還能查出性別，我這就更激動了。”
    “有什麽關係，你就算整晚不睡覺，他也不會變的，是兒子就是兒子，是女兒就是女兒，別糾結了。”
    “就是挺緊張的，沒事，你快睡吧，我再醞釀醞釀睡意。”
    鄭珊珊嗯了一聲，朝著他懷裏鑽了鑽。
    結果江故池醞釀了一晚上的睡意都沒能睡著，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就已經起床了。
    鄭珊珊不用上班就多睡了一會兒，醒來江故池已經起了。
    “我們快準備準備，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鄭珊珊盯著他眼皮子底下的一片青黑，“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整宿都沒能睡著吧？”
    “睡了一會兒，不過我現在很有精神，根本就不困，走啦。”
    一路上江故池看起來都是有點興奮的。
    陪著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在外麵等著喊號去拿檢查結果。
    江故池雖然坐在休息椅子上，但是一雙腿不停地抖動。
    鄭珊珊實在是忍不了了，一手按在了他的膝蓋上，“咱能不能歇一會兒？”
    “我現在控製不住我自己，我要是什麽都不做，我焦慮死了。”
    鄭珊珊笑道，“你緊張啥啊？”
    “我緊張得太多了。”
    都四個多月了，鄭珊珊肚子也沒多大變化，從拍照對比來看，也就是稍微大了一點，甚至這段時間吃了這麽多東西，還沒怎麽長胖。
    他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雖然可能是有點瞎擔心，但就是緊張。
    “沒事的，你不用緊張，能出什麽事啊？”鄭珊珊安慰著。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叫到了鄭珊珊的號。
    兩人跟著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看到他倆這樣子有些好笑，“你倆這麽緊張做什麽，先坐著。”
    鄭珊珊笑了笑，“我倒是沒多緊張，隻不過我老公比較緊張。”
    江故池點點頭開始迫不及待地追問，“她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沒事，好得很，一係列檢查下來不管是孕婦自身還是嬰兒都很健康，在肚子裏麵發育得也很好，這點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江故池這才鬆了口氣。
    醫生隨後讓兩人去看彩超的圖片。
    鄭珊珊盯著屏幕上的小小一團看著。
    “不過今天你倆有點兒不走運啊，這孩子一直背對著，倒是看不出來性別什麽的，隻能等等下一次了。”
    “您跟我們說這話也不合適吧？醫生可不能說這些哦。”鄭珊珊笑道。
    “這還用得著我說嗎？鄭醫生你自己看不出來，你要是看不出來還有賀醫生呢，讓他給你看一眼。”
    鄭珊珊聽到這就開始不好意思了。
    畢竟上次她和林嫿兩人才被調侃了一句，畢竟是賀知予的學生，說不到一句話就牽扯到他這個當老師的身上去了。
    江故池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屏幕，看著那小小的一團，現在還很小，沒能發育好，不過這是自己和鄭珊珊的孩子。
    “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不過之後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也要適量地活動一下，鄭醫生你現在在醫院上班還挺忙的，那也不需要再活動了，隻能說讓你多注意，有時候嬰兒比你想得還要頑強一些，不過有時候又很脆弱，你們當父母的心裏也都要有個數。”
    “好，謝謝陳醫生。”
    “客氣什麽。”
    鄭珊珊和江故池從辦公室退出來之後，江故池就一直沉默著。
    出來了之後還翻看著手上的單子。
    “看出來什麽結果了嗎？”
    “醫生剛剛不都說了沒什麽問題。”江故池回答著，隻不過視線還黏在報告上。
    “別看這些了，再看也沒什麽用，你還不如帶我出去吃點好吃的，我感覺有點餓了。”
    這一上午鄭珊珊都在做各種檢查，確實是餓了。
    “好，上次不是說想吃酸菜魚嗎？現在咱倆就過去。”
    “走走走。”
    ……
    這家酸菜魚一直都是很出名的，原本江故池還擔心自己這個點來已經沒了位置，不過也確實是湊巧，剛過來的時候就空出了一桌，兩人剛好撿個漏。
    味道特別正宗，裏麵的酸菜分量也足。
    鄭珊珊挺喜歡吃裏麵的酸菜，等上了桌之後就開始撈酸菜吃。
    江故池盯著她，猶豫著把一旁送的辣椒醬推到了鄭珊珊的麵前。
    “你要不要吃點辣的？”
    鄭珊珊沒抬頭，“這裏的辣椒醬太辣了，我不太愛吃。”
    江故池沉默著自己嚐了一下，確實挺辣的，不過還有點不死心，“你之前不是挺喜歡吃辣的嗎？我覺得這家的辣椒醬很正宗，你嚐嚐。”
    鄭珊珊隻看了一眼立馬搖頭繼續撈酸菜吃。
    江故池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在沒確定性別之前，他還是想抱有一絲希望的，假如呢，假如自己就是那個幸運的天選之子呢。
    你看兩個哥哥都是兒子，自己生個女兒，保證能羨慕死他們。
    江故池太想要這個顯擺的機會了，想要的控製不住自己。
    鄭珊珊等吃完了才後知後覺江故池的小心思。
    “其實我就是有點兒想吃酸的，你知道的，我之前就挺愛吃酸菜魚的，懷孕之後應該也可以吃啊，我昨天還吃辣條了呢，不也挺好吃的？”
    江故池歎了口氣，“你說我今天運氣也挺差的，他為什麽背對著咱倆，是不是對咱倆有意見？”
    鄭珊珊笑道，“那你回去多問問他，問問他為什麽背對著我們，之後你就用言語威脅吧，說他下次孕檢的時候再背對著我們，以後就打他小屁屁。”
    “不行，舍不得。”
    “還沒生出來你就舍不得呢。”
    “那當然，我的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肯定是要捧在手心裏麵寵的。”
    “可千萬別給寵壞了，到時候跟咱倆作對。”
    “那肯定不行，他在外麵耀武揚威，反正以後我這個當爹的給他兜底，在家要是對咱倆，要不然我肯定就賞他一頓皮帶燉肉。”
    “你小時候被打過嗎？”鄭珊珊撐著自己的下巴好奇地問。
    “經常被打呀，小時候不聽話，我媽工作忙沒時間管我，我呢就想找點存在感，經常被揍，你呢？”
    “打過啊，我小時候我媽經常打我，因為不想上學，不聽話，不睡午覺，剛開始我媽還能好言好語地跟我說幾句，結果我呢得寸進尺，根本就不知道順著台階下，然後我媽就打我，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她拿那種竹條給我胳膊上抽了一道道痕，那會是真的疼厲害，打完了之後我媽也不管我，讓我自個兒慢慢哭，等哭得差不多了再來看看我，問我知道錯了沒，那我又不是傻子，都被打得那麽狠了，要是再不知道，還要被打一頓嗎？後來我媽又抱著我去睡午覺了，一覺睡醒之後差不多全都給忘了。”
    這話倒是把江故池給聽得目瞪口呆，“女孩子父母也會打嗎？我一直以為女孩子都是捧在手心裏嬌養長大的。”
    “看個人吧，反正我小時候就經常挨揍，那個時候不聽話，大人跟你講道理你也聽不懂，打一頓不就記住了嗎？”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我打一頓之後能消停一個多月，立馬就安分了。”鄭珊珊想想小的時候還真的挺可笑的，不過後來讀書了之後也沒挨過打了，現在漸漸地長大，父母也幾乎不會再教育他了，因為家裏就隻有她一個孩子，雖然現在已經嫁人了，但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爸媽也都會告訴她，並且詢問她的意見，鄭珊珊清晰地察覺出自己是真的長大了。
    “反正我以後肯定是不會打孩子的，打打殺殺的有什麽用，小孩子肯定是不懂事的，你就算給打死了也沒什麽用的，還是要講道理。”
    鄭珊珊聽著他現在信誓旦旦的話，就等著他被打臉的了。
    ……
    五個月的時候，鄭珊珊洗澡會覺得自己的肚子明顯變大了。
    這區間江故池肯定是激動的，之前雖然拍了照片，但是並不明顯，現在開始明顯起來，他這心裏漸漸安穩了下來。
    某天下午，鄭珊珊窩在沙發上吃水果，一邊正在看綜藝，笑得不行。
    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好像被踢了一下。
    她頓住了動作，甚至還沒能反應過來，停頓了幾秒之後發現肚子再次有了些異動。
    鄭珊珊這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這一瞬間，她說不出話來，渾身都經曆了一下，甚至還起了雞皮疙瘩，她說不清這是什麽感受。
    “江故池！”
    鄭珊珊連喚了好幾聲，江故池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樓梯上，一路小跑著趕過來。
    “怎麽了？”
    江故池聽著她的聲音這麽急切，一時間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麽事。
    很是緊張地追問。
    鄭珊珊按在自己的肚子，“剛剛寶寶踢了說一下。”
    江故池驚訝地看著她，隨後把自己的手也貼在了她的肚子上。
    “剛剛踢的嗎？還是什麽時候？”
    “就剛剛，動了兩下，我剛開始以為是我的錯覺，後麵又感受了一下，是真的，很明顯。”
    江故池笑了，“你現在別說話了，讓我也感受一下。”
    江故池此時讓鄭珊珊靠在他的懷裏，他一直貼著她的肚子。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都屏息以待。
    但是漸漸地鄭珊珊就沒耐心了，因為……一個小時過去了，都沒任何動靜。
    “可能是睡著了吧？要不然之後再來感受一下？”
    “之後是什麽時候？我繼續等著，剛剛他送第一下你就應該喊我下來的，沒事我慢慢等著，肯定會再動的。”
    鄭珊珊，“……”
    鄭珊珊現在有點兒後悔把這件事分享給他了。
    就這麽磋磨了一下午啥事都沒幹，江故池光等著胎動了，結果也沒任何動靜。
    晚上睡覺還用手貼著鄭珊珊。
    鄭珊珊不太舒服，拍都拍不開，這人大有一種不讓我感受一下絕對不會放棄的。
    鄭珊珊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成心和他這個老爹不對付，自己白天在醫院還能感受到，動得也挺頻繁了，晚上回去安分得不行。
    江故池在肚子旁邊念叨了幾個小時都沒用。
    反倒是把鄭珊珊給念叨得困了，現在一聽他念叨就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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