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老牛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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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到這老者如此強橫,便沒人再敢前去試探,在龐寺元庇護下,李春風三人安全等到了出去的時間,等到那道豁口再次打開,一行四人快速的鑽了進去。
當所有人離開之時,那座古戰場便又消失不見,而孫嫣然騎在馬上早就在外麵等候多時,身邊還跟隨著三匹駿馬,見到李春風幾人出來,跳下馬後連忙跑了過去。
見到嫣然姐居然在此等候,李春風三人即驚喜又驚訝,連忙迎了上去。
李春風問道:“嫣然姐,您怎麽來了。”
孫嫣然白了李春風一眼,開玩笑的說道:“怎麽,不歡迎我?”
李春風連忙擺了擺手,道:“哪有,我以為你忙,沒想到你能來。”
看著三個小子安然無事,她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然後又看了看後麵老者,問道:“這位前輩是?”
對於這麽一個大美女站在身邊,龐寺元絲毫提不起興趣,腦海中想著的隻有美酒,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孫嫣然,道:“那個先不說此事,我們到了客棧再說也不遲。”
由於孫嫣然隻前來四匹馬,不夠他們五人分的,胖子隻好和龐寺元騎著一匹馬前去客棧。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給孫嫣然介紹了龐寺元身份,以及古戰場發生的所有事,當孫嫣然聽完之後連連稱奇,他們這幾個小子能在如此困境之中活著出來,著實是老天開眼。
對於龐寺元,他能在古戰場之中呆上這麽久,非但沒有被孤獨打垮,還練成這般武功,孫嫣然自然十分敬佩。
回到客棧之中,這裏一如既往的熱鬧,雖然古戰場已經消失,但沙漠之中依舊有著許多曆朝曆代的古跡,過來尋寶之人依舊不在少數,所以客棧還是這般生意火爆。
孫嫣然帶著幾人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十幾道下酒菜端上了桌子,又吩咐人在後院挖出那埋藏好幾年的女兒紅,給大家倒滿酒後,一同喝盡碗中酒,慶祝李春風幾人凱旋而歸。
有這麽好的酒,龐寺元和胖子兩人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他們一邊劃拳一邊喝酒,忙的不亦樂乎。
這女兒紅酒勁很大,老牛喝了一碗便醉了,他趁著現在還沒有倒下,從包袱裏拿出許多金銀珠寶,放到了桌子上,暈暈乎乎的說道:“嫣……嫣然姐,我……我們這幾個當弟弟的也……也沒有什麽好給你的,這……這些東西你……收下,算是當弟弟的一……一份心意。”剛說完,這小子便醉倒在桌旁,趴在那裏呼呼大睡。
雖然孫嫣然不是什麽愛財之人,對什麽金銀珠寶啥的並不感興趣,但看到幾個小子有這般心思,她心裏樂開了花,對於幾個弟弟的這份心意,她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此時,孫嫣然還沒有注意,她的眼角處居然有著點點淚花在閃爍,並不是他遇到了傷心事,而是開心的,沒想到這幾個臭小子還這般有心,沒忘記她這個當姐姐的。
喝了一大碗酒後,孫嫣然十分開心,猛地站起身來,對著在場的客人大感道:“今日我的三個弟弟回來,我十分開心,在場所有客官的酒菜錢全部免了。”
聽到老板娘做出這番決定,在場的客人一下子便沸騰了起來,紛紛對老板娘表示感謝。
坐回凳子,孫嫣然說道:“春風呀,我已經打算聽取你的建議,日後不做那人肉餡餅的勾當了,遇到那些惡人也會考慮清楚,他們這些人到底該不該死,不會任由自己喜好進行殺戮了。”
能做出這般決定,因為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在是孤身一人,心中有了牽掛,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的這三個弟弟考慮。
聽到這個消息,李春風自然很高興,當即便敬了嫣然姐一碗酒。
望著李春風背後的劍柄變了樣,孫嫣然有些好奇,問道:“春風,我看這把不像墨影劍,你弄哪去了?”
長歎一口氣,把此事給嫣然姐說了一遍,隨後又說道:“真不知改怎麽給田先生解釋。”
孫嫣然安慰道:“我想田先生不會怪罪你的。”
“希望如此吧!”李春風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就這樣,姐弟二人一直聊到深夜才肯分開。
回到自己房間之中,躺在了床上,李春風感覺很踏實,是那種來到自己家中那般的踏實,這一晚,他也睡的及其香甜。
三人在客棧呆了好些時日才離開,龐寺元卻選擇留了下來,美其名曰給孫小妹幫慢打理客棧,實則貪圖這裏的酒水,加上這裏人來人往,也不會感到多麽寂寞,這樣也好,有這麽一個高手坐鎮,任誰也不敢在此造次。
出來客棧,三人一路往東南趕去,前往老牛的家長探望一下他的家人。
在老牛的帶領下,幾人經過多日的趕路,來到了一片麥田,許多人在地裏勞作,見到老牛之後,這些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與之打招呼,顯得十分親切,而老牛對這些人卻沒有什麽好感,但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老牛之所以會如此不待見這群鄉親,是有原因的,之前他們家非常貧困,母親重病纏身,父親腿腳不便,所以家裏非常的窮,經常受村裏鄉親的笑話,更甚者在背地裏冷言譏諷,這一切老牛都記在了心裏。
原本他上麵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後來這裏造了水災,導致田裏顆粒無收,那時家家戶戶都有餘糧,隻有老牛家沒有多少存糧,他的大哥和二姐便在這期間活活餓死,眼看他的母親快要支撐不住,後來老牛邊加入了清幽穀,提前預支了一兩銀子,他家才勉強渡過了這次危機,後來老牛就算吃糠咽菜,也會把自己全部銀兩寄給家裏,有了這筆錢,他母親的病才會被治好,可卻大哥和二姐永遠回不來了。
自從老牛家每月有了幾兩銀子嗯收入,便一躍成了村裏有錢的人家,受到了村裏相親的尊重,經常有人上他家前去串門,可老牛心裏清楚,這些人都是奔著錢財而去,沒有一個是真正對待他家人的,否則他的大哥和二姐也不會這麽活活餓死。
村子裏大多數房屋依舊是那種泥土糊成的,上麵覆蓋著厚厚的茅草,不過這裏百姓雖然穿著老舊的衣服,但還沒見過有人衣不蔽體,比之前去的那個村子要好上不少。
穿過一條土路,來到村子後方最後一家院子,那裏便是老牛的家。
打開院子的木門,一個婦人正坐在茅草屋旁陽光下編製著草鞋,老牛見狀,立刻喊道:“娘,俺回來了。”
馬夫人大約五十多歲,有些消瘦,穿著粗布麻衣,頭發被一張破布包裹住,聽到喊聲,她抬起頭,看見是自己兒子,立刻丟掉手中沒有編織好的草鞋,急忙跑到老牛身邊,道:“耀武回來了,”她有指了指李春風和胖子,道:“這兩位是?”
還沒等老牛介紹,李春風率先說道:“大嬸您好,我們是老……耀武的朋友。”
“既然是耀武的朋友,那就快裏麵請。”老牛母親說完便把幾人請到了屋中。
這時,一名十七八歲的姑娘從外麵趕了回來,老牛見狀,連忙跑上饒前打招呼:“三姐。”
老牛三姐看著比自己高上一頭的弟弟,心裏樂開了花,道“我去給你們倒水,咱爹馬上就回來了。”
三姐話音剛落,從院外走出以為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扛著一把鋤頭,顯然剛從地裏回來,他雖然有著大約五十多歲的麵容,但已是滿頭白發,走起路來還有些跛腳,相比他便是老牛的父親。
老牛見到父親回來,立刻起身迎了過去,接過父親的鋤頭,恭敬的喊了一聲“爹。”
李春風二人見狀,也跟了過去,十分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禮,喊了一聲“伯父。”
老牛父親是鄉下人,哪受得了這般禮數,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隻是一個勁的說“好好好。”
回到屋中,李春風打開包裹,拿出給老牛家人買的禮物,一對金手鐲是給老牛母親的,一盒上等的胭脂水粉是給老牛姐姐的,還有一根金絲楠木的煙袋,是給老牛父親的,當然少不了給老牛母親調養身體的藥丸。
老牛家人是窮苦百姓,哪見過這些貴重的東西,說什麽不肯要,李春風連忙解釋道:“我們和耀武是過命的兄弟,你們便是我們的親人,這些東西若不收下,我們日後還怎麽有臉和耀武相處。”
老牛也在一旁說情:“爹,娘,三姐,你們就收下吧,這點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再說,他們給自己長輩買點東西理所應當。”
老牛父親給了老牛一巴掌“臭小子,這才出去幾天,就成江湖兒女了,不論你變成什麽樣,都是我老子的崽。”說這話的時候,老牛父親卻是滿臉微笑,如今兒子出息了,他這個當老子的臉上也添了不少的光。
此時,老牛卻神秘兮兮的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