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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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端茶而來的幾位婢女,郭霜琳坐在李春風身邊,長歎一聲後說道“這些姑娘也是苦命人,自從戰火燒到這北襄城,她們家人全都被殺,若不是義父收留,她們恐怕就餓死在外邊了。”
    大家也紛紛表示痛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古以來戰爭倒黴的全是老百姓,上戰場拚殺的全是一些平民,那些有錢有勢之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當朝者之會躲在廟堂之中指手畫腳,又有幾人上過戰場,見識過那裏的殘酷,希望這邊的戰事早點結束,還百姓一個太平天下。
    見到郭姐姐還在將軍府中,李春風有些好奇,問道“郭姐姐,你不是結婚了嗎?為何還會呆在這將軍府中。”
    雖然此話有些有些不合時宜,誰家閨女嫁出去之後不回娘家,但郭霜琳並沒有生氣,反而十分耐心的回答道“我丈夫也是一名軍人,在我義父身邊做參將,再說他老家也不是這邊的,隻能暫居於此,我義父整天在外操持軍務,沒時間回來,這偌大將軍府沒個管事的也不行,我便主動承擔起家裏的事務,也好讓他們安心在外麵打仗。”
    袁誌扶著胡須讚揚道“郭姑娘還真是一位好妻子好女兒。”
    被這麽一誇獎,郭霜琳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頭,道“袁大哥過獎了,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就在眾人交談之際,一個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大堂之中,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文仲。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袁誌和蔣欣越恭敬的說了句“拜見師傅。”
    而周西西卻十分乖巧的說了句“拜見師爺。”
    郭霜琳不是江湖中人,沒有抱拳行禮,隻對著文仲施了個萬福,在場的就屬李春風有些尷尬,他還沒有正式拜師,但已有師徒之名,叫田先生不對,叫師傅也不對,隻好尷尬的站在那裏。
    文仲看著這些晚輩,笑嗬嗬的吩咐眾人坐下,而他卻坐到主坐上,以他的身份與郭將軍的交情,坐在那裏當之無愧。
    再次見到師傅,袁誌和蔣欣越心中十分激動,身體坐的及其板正,生怕做出不合禮儀的舉動,惹得師傅不高興。
    文仲一坐下便對著李春風說道“春風呀!墨影劍之事我已經聽那些早來的弟子說了,這一點你不用放在心上,這墨影劍本來就是身外之物,斷了就斷了,而你卻能因禍得福得到龍淵九月劍,也算是天大的緣分,為師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哪還能責怪與你。”
    見到師傅如此嬌慣李春風這個小師弟,袁誌和蔣欣越也是開了眼,想當初大師兄就拿了墨影劍一下,便被師傅他老人家罵的狗血淋頭,如今小師弟把墨影劍給弄斷了,非但不生氣,而且還反過來安慰,實在不像師傅老人家的作風。
    隨後文仲話音一轉,用及其嚴肅的語氣說道“欣越呀!我有事要問你!”
    聽到師傅用這般語氣詢問自己,蔣欣越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站起身恭敬的等候師傅的斥責。
    文仲板著臉坐在那裏,繼續用斥責的聲音說道“好你個蔣欣越,為師都有斥責過你的小師弟,你可倒好,就沒給你小師弟好臉子,不就一把破劍嗎,斷了就斷了,我都沒先表態,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被師傅這一通訓斥,嚇得蔣欣越滿臉大汗,早就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偏心小師弟,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見到蔣師姐被訓,李春風連忙起身說好話,道“你就別怪蔣師姐了,她也是為了暗影派好。”
    聽到李春風給蔣欣越為師姐,文仲立刻便變了臉色,笑嘻嘻的對李春風問道“春風呀!你給欣越叫什麽?”
    李春風想都沒想便答道“蔣師姐呀!”
    聽到這個稱呼後,文仲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道“春風,那麽說你認我這個師傅了?”
    李春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文仲在這個地方等著他呢,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了,他也說出了自己態度,表示願意當這個弟子,並且解釋道“之前不願意當您的弟子,是因為我還不夠資格,現在經過這麽多磨難,也想明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按照自己本心做出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文仲聽到李春風答複後,心裏已經樂開了花,立刻說道“不如現在就拜師如何?”
    李春風看了看四周,就他們幾個人,未免太過唐突了些,至少有人做個見證不是,誰知文仲擺了擺手,道“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敬碗茶,磕幾個頭就當拜師了。”
    袁誌和蔣欣越兩人聽到師傅的話,立刻便愣住了,還帶這麽玩的?當年他們不知求了師傅多長時間,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拜師成功,他們雖說是不記名弟子,可那時場麵可比這大多了,看師傅這般模樣,生怕眼前這徒弟跑了似的。
    既然師傅他老人家都這樣說了,李春風這個做徒弟的還嫌棄啥,立刻同意在此拜師。
    郭霜琳見狀,立刻吩咐人端來一杯茶水,李春風接過茶水後,跪在文仲麵前,捧著茶水便遞了過去,文仲接過茶水後,喝了一小口,李春風磕了三個響頭,隨即文仲便開口說道“從今日起,李春風便是我的嫡傳弟子,也是下一任暗影派的掌門。”
    對於繼任掌門一事,李春風連想都沒想過,現在也沒有那份精力,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打師傅他老人家的臉,隻好先同意下來,等到日後再與師傅說清楚也不遲。
    文仲見拜師禮已成,笑嘻嘻的將李春風扶起後,轉過頭去便對蔣欣越說道“欣越,剛才那件事有你小師弟求情也就算了,若是日後再犯,為師定不輕饒。”
    沒想到師傅還記得這一茬,無奈,蔣欣越隻好點頭同意。
    文仲從懷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交在了李春風手中,道“這塊令牌是我們暗影派的掌門令牌,我們暗影派弟子見它如見掌門,日後我不在暗影派,若誰敢違抗指令,可以拿些這塊令牌執掌生殺大權。”
    這麽貴重的東西李春風自然不敢收,再說他也沒時間一直呆在此處,還要前往狄部,把這令牌交在自己手中,萬一耽誤了事情又該如何是好。
    李春風剛想把手中令牌遞回去,卻被文仲一把推了回去,他自然明白李春風所想,為了不讓這個徒兒多想,文仲開口解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有老夫在此,門派事務還用不著你操心,你安心手下便可。”
    既然師傅老人家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拒絕什麽,收下令牌後,李春風便開口問道“田……師傅,城牆那邊戰事如何了?”
    文仲擺了擺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明日你們前去一看便知,今日你們好好休息便可。”
    他剛說完話,身形便消失在原地,看來文仲又趕去城門那邊了,對於這個徒弟,文仲相當滿意,李春風這一路的冒險其實他一清二楚,無論是到達古戰場,還是老牛家鄉,再到山頂兩年的修煉,李春風的表現甚是滿意,這麽好的徒兒打著燈籠也難找,為了不讓人捷足先登,所以文仲才會這般急切的收下李春風為徒。
    站在城門樓上,文仲看著遠方,臉上滿是得意,扶著胡須自言道“老魏,看來你是沒那個福分了,這個徒弟老夫先收下了。”
    在將軍府住了一晚,李春風便準備與袁師兄和蔣師姐前往城門樓,周西西這丫頭也吵著要去,被蔣欣越訓斥一通,就憑這丫頭五境實力,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不如就在這裏幫忙看家。
    周西西這丫頭自然不願聽師傅的話,就算挨罵也要前去,不知李春風對她說了啥,很快便同意留下來。
    走在城門樓的路上,蔣欣越好奇的問道“我說小師弟,你對那丫頭說了啥,怎麽就乖乖留在將軍府了。”
    李春風嗬嗬一笑,解釋道“我隻是和這丫頭說,師爺也在那裏,若是表現的不好,師爺可是要責怪的,那丫頭一聽到此話,便立刻同意下來,後來我又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在城裏隨便逛逛。”
    袁誌隨便問了句“你給那丫頭多少錢?”
    李春風想都沒想,張口便來了句“十兩銀子。”
    聽到李春風的話,二人立刻停了下來,十兩銀子,那可是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銷,小師弟說給就給了?他還真是個土財主。
    看到二人停了下來,李春風也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二人連忙追了上去,袁誌說道“我們都快沒錢活下去了,許多弟子好幾個月都沒有報酬了,你可倒好,花錢那般大手大腳的。”
    “原來是錢的事,沒關係,我可以拿出幾千兩銀子,支援一下我們暗影派,至於西西那小丫頭,那些錢便當她的零花錢,若是不夠的話再問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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