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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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牧嶼正一臉氣憤的看著麵前滿臉膿瘡的流膿鬼。
    流膿鬼嘿嘿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搓著手,一臉賤兮兮地道:"怎麽樣,你就幫我這個忙,我保證你在這所監院裏橫著走!"
    牧嶼氣憤得滿臉漲紅,最後實在沒忍住給了對麵鬼兩巴掌,流膿鬼不怒反笑:"打我?你怕是不知道這所監院晚上不能住進休息室的痛苦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但最後牧嶼仍舊是沒有答應對方的無理且無恥的要求,即使今天會因為他的不滿而導致差評。
    牧嶼衝出房門,將門重重的關上。
    嫌惡的擦著手上沾染的膿液,經過405時聽到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不禁皺了皺眉頭。
    的房間似乎是那個ID救贖者的玩家,看樣子他的任務似乎玩成的不錯?"
    牧嶼偏頭朝裏望去,正好與出來的慕也對上視線,這才尷尬的收回打量的目光,悻悻的走了。
    慕也將房門仔細鎖上,再三叮囑他們不要亂跑,然後滿臉黑線的望著牧嶼離去的背影。
    這家夥究竟在搞什麽鬼?怎麽老是看自己,莫不是個變態?
    慕也搖搖頭,將腦子裏的廢料丟掉。
    正好這時,鈴聲響起。
    慕也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已經下午6點了。
    來到五樓,這裏已經聚集了一些玩家,慕也隨意的排著隊,看著前麵的玩家一個個拿著給病患的餐盤。
    裏麵的食物腥臭又惡心,像是一團不知名生物的胎盤,看得慕也忍不住幹嘔,心想還好不是給自己吃的。
    終於輪到自己領取餐盒時,慕也報出了自己的房間號:"405,多謝了。"
    打餐的監工是為大媽,她腹部流淌著新鮮的髒器,一雙手滿是血汙,機械的拿起四份餐盤,將餐飯分發下去。
    賣相似乎糟糕極了。
    慕也撇撇嘴,強壓下口中的幹嘔,端起盤子朝樓下走去。
    費勁的打開房門,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四位病患這才有些不願的走過來,老老實實的將東西吃下。
    途呦呦嘟囔了一句:"好難吃啊,又要吃這些東西。"
    慕也眉頭一挑,原來他們也知道這東西難吃嗎、
    於是順便問:"難吃為什麽你們還吃啊?"
    途呦呦一聽這話,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撅起小嘴:"我也不想,但是監工會殺掉我們,因為他不喜歡我們。"
    這話說得雲裏霧裏,讓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再問下去,途呦呦卻是一言不發,正當慕也打算抬腳走出屋外的時候,身後響起途呦呦陰森的聲音:"監工會殺死這裏的所有人···"
    慕也回頭一看,發現途呦呦不知何時已經吃完了餐盤中的食物,嘴角還掛著猩紅的血肉,表情陰森冷漠。
    "這就是純惡純善嗎?見識到了。"
    慕也心裏吐槽著,默默的關上房門。
    啪嗒。
    牆上鈴聲響起,接著就是監工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請各位監工拿上本子回到一樓原處。"
    慕也聽完,抬腿朝樓下走去,一路上遇到各位玩家,臉上表情多是陰晴不定。
    一路上都是低氣壓,幾分鍾後,所有玩家全部到齊,監工讓他們把本子全部上交,然後挨個發放獎勵。
    慕也遞上去的本子上寫著大大的兩個血字——滿意。
    顯然,405的小鬼們都給了他不錯的評價,監工在給他發放獎勵的時候都不免多看一眼,見到對方的臉後怔愣半晌,隨即臉上漏出愧疚的表情。
    將手裏拿著的鑰匙和壓縮餅幹放在一邊,另一隻手從兜裏拿出一根火腿腸,一起遞給了慕也。
    慕也接過笑笑,看來今天的話沒白說,戲沒白演。
    其他玩家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兩眼都是羨慕的看過來。
    "咳咳,有鑰匙的各位,你們的房間在五樓,根據鑰匙上的數字分房間即可,注意,進去了就別再出來,直至第二天上班鈴聲響起才可出門,否則,後果自負。"
    監工背著雙手,轉身就要走,人群中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那我們沒有鑰匙怎麽辦?"
    監工頓住腳步,腦袋向後一歪,嘴角咧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喃喃道:"夜晚,有恐怖的東西,或許你應該躲起來,希望你能活過今晚。"
    奇怪的一句話,那名玩家啐了一口唾沫,吐槽道:"真晦氣。"
    "記住,晚上就好好睡覺,別搞出什麽動靜,房間並不能完全保護好你們。"
    監工留下最後一句話,之後無論其他玩家再問什麽都不予理會。
    慕也看了眼手裏的鑰匙——501。
    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發現是那位牧嶼,慕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眼神中透露著不解。
    牧嶼搖晃著手裏的鑰匙,慕也秒懂,他也是501,看來他的評分應該不低。
    "一起吧,或許今晚有大事發生。"牧嶼說著,轉身就走。
    慕也跟在其身後,忍不住撇撇嘴,心裏不住吐槽:"搞得好像誰不知道似的,今晚不死人才怪。"
    1,這裏的房間比四樓的監房好多了,至少有牆,也有看上去應該挺堅固的門。
    裏麵擺放著兩張床,一盞閃爍著微弱燈光的油燈。
    慕也坐在床上,吃著火腿腸,一邊思考著監工說的話。
    "夜晚,危險的東西,躲。"
    "是有什麽東西會出來殺人嗎?"
    對坐的牧嶼擦著臉,打著哈欠,眼睛直勾勾盯著慕也,這讓慕也很不爽。
    "你到底在看什麽?"
    牧嶼勾起嘴角,兩手一攤:"我猜,你也很好奇夜晚會發生什麽吧?"
    "還有,你也是半鬼,對吧?"
    慕也吃東西的手一頓,對方知曉自己半鬼的身份,而自己卻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照常理說,半鬼之間是能夠互相感應的沒錯,可這怎麽成了單向的,慕也滿臉疑惑的望向對麵人。
    牧嶼依舊是一副虛假的笑容,麵色不改的說著:"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麽。"
    說著,一手解下脖子上的項鏈,是一條極其細小的銀色鏈條,鏈條底下串著一顆黑色石頭。
    是件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