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易中海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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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原本已經沒有回轉,但被許父這麽一鬧,看到許大茂沒事之後,人群前方的易中海也生出一個心思。
    這時候,看著傻柱要帶走,易中海也豁出去老臉,攔在張所身前。
    “易中海,你幹什麽?”
    張所看到易中海出來,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麽。
    現在的他心情很是不好,要是以後出警,誰都來這麽一出,工作還怎麽開展?
    人群裏,賈張氏也是躍躍欲試,若是易中海能行,她也可以要到錢。
    至於秦淮茹的事,回家關起門再說。
    “張所,你聽我說啊。”
    “柱子這孩子心眼不壞,這次也是被氣的,辛苦準備這麽多天,就要通過考核了,誰知道被破壞了,真是,可憐啊!”
    易中海說著,又看向楊小濤,“小濤,大爺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平日裏在大院裏咱們都是和和睦睦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好鄰居。”
    “這次柱子犯渾,但也是事出有因。”
    “大爺在這裏替他求個情,你能不能原諒他?”
    易中海對楊小濤使出必殺技,道德綁架。
    楊小濤依舊站在那裏,就是不說話。
    易中海等了一會兒,看著楊小濤不說話,心裏就不是滋味。
    什麽時候自己低聲下氣說話都不好使了?
    這一大爺的威嚴何在?
    身後劉海中卻是希望楊小濤不要屈服,這可是他打擊一大爺的最好時機。
    “要來了,要來了。”
    按耐住激動的大肚子,劉海中握緊拳頭,仔細聽著,眼睛在張所,楊小濤和易中海身上轉悠。
    周圍人也將目光看向楊小濤,就是傻柱也偷來希冀的眼神。
    他是真的後悔,真的怕了。
    可是,楊小濤仿佛沒聽見似的,還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雪花。
    易中海見此,麵色一黑,臉上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就像結了一層寒冰。
    “小濤,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要互相團結,互相幫扶。傻柱也被你打了,你也沒啥傷,還賠償了十塊錢。”
    “小濤,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一個大院住著,往後日子還長著呢。”
    “伱說,是…”
    “易中海,你給我閉嘴!”
    易中海還在陰狠的說著,誰知道背後一聲暴喝,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張所再也聽不下去了,這是在他麵前妥妥的威脅啊。
    “你就是這樣當一大爺的?你就是這樣調和鄰裏矛盾的?是不是以後有什麽事?”
    “什麽時候,犯了法,說聲道歉就行了?”
    “易中海,我看你這是嚴重的大家長作風,舊社會的餘毒,嚴重的藐視新時代法律!”
    易中海聞言,身體向後踉蹌,被身後的一大媽扶住。
    “沒,不,不是的,張所長,我沒有那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威脅受害人原諒犯法之人?”
    “我看你這是要犯包庇罪!”
    張所長怒吼著,易中海再也不敢說話。
    “對,老易,不是我說你。”
    “作為院子裏的一大爺,就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鄰裏間的矛盾,不能一屁股坐歪了。”
    “你這樣包庇傻柱,還將不將我們這些群眾看在眼裏?還將不將張所放在眼裏?還將不將法律放在眼裏?”
    “你這是典型的知法犯法,包庇罪犯啊!”
    “你不配做這一大爺!”
    二大爺劉海中立馬挺身而出,這就是他久等的機會。
    對著易中海就是一陣輸出,這時候不將他拉下馬,以後哪找機會?
    人群裏三大爺眼睛一轉,將身前的閻解成推到一旁,快步走上前,“老易,你看看你做的事。”
    “難道在你眼裏,人情比法律還大?”
    要不說讀書人說話就是有水平,三大爺一句話說出來,楊小濤都忍不住的伸個大拇指,點個讚。
    這一句話,可比劉海中說的一堆都有殺傷力啊。
    易中海如何聽不出話裏隱藏的玄機?立刻掙紮著站起來,對著張所歉意的說著,“張所,剛才是我老糊塗了。”
    “這不快過年了嗎?我作為大院的一大爺,一直兢兢業業,院子裏也沒啥事發生,再過兩天街道辦就要評比先進了,我也是想給大院的人們爭取點福利不是。”
    周圍人恍然。
    “我就說一大爺為人不錯吧。”
    “對啊,平時一大爺可都是兢兢業業,處理院裏的事可是很公正的。”
    “不好說,今天的事有些奇怪,我覺得再看看。”
    “對對,別急,再看看。”
    眾人哄哄一番,然後繼續看熱鬧。
    楊小濤心裏直呼,“高手,妥妥的高手。”
    秦淮茹一雙桃花眼迸發出求知的渴望,這一刻她找到了人生路途的方向標。
    劉海中和閻阜貴麵麵相覷,他們看似打壓了易中海,卻在大院失去了人心。
    一個不想給大院謀福利的大爺,誰會去尊敬?
    劉海中摸摸額頭上的雪水,閻阜貴也是拿下眼鏡用袖子擦著。
    兩個大爺,再不敢出聲。
    “唉,既然這樣,我也管不了了!”
    易中海歎息著,張所眯起眼睛,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傻柱見此,眼睛看著易中海,祈求救他出來。
    他也知道,進了那裏,代表著什麽。
    隻是,此時的易中海也是無力回天,怪隻能怪傻柱太莽,怪楊小濤太詭詐了。
    傻柱見此,心沉到穀底,低著頭,一步步外走。
    潔白的雪地上,頓時留下一串沉重的腳印。
    幾人離去,院子裏眾人也開始立場,其它大院的人陸續離開。
    楊小濤跺跺腳,將身上的雪花抖落,準備往家裏走去。
    這大冷的天,得多燒一些煤才行。
    感受著小薇在袖口的蠕動,楊小濤心情不錯,就要抬腳離開。
    “楊小濤,你站住!”
    一聲暴喝響起,楊小濤轉身看著吃人的易中海。
    隻見易中海滿臉憤怒,眼睛裏的怨毒好似毒箭,恨不得將楊小濤戳成篩子。
    “易中海,有事你快說,大冷的天,我還要急著回去暖和呢!”
    楊小濤根本不怕他,也不叫他一大爺,直呼名字,眼睛裏更是沒有半點尊敬。
    易中海吸一口冷氣,陰沉的說道。
    “事情這樣,你願意了?”
    “害的咱們院裏的先進泡湯了,你願意了?”
    “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三個大爺,還有沒有長輩,還知道不知道尊老愛幼?”
    “你…”
    “閉嘴!”
    還不等易中海繼續說,楊小濤就暴怒的打斷,一個跨步來到易中海跟前。
    比起身體高度,楊小濤比易中海還高半頭。
    周圍人見此,以為楊小濤要動手,連忙上前。
    易中海也是一驚,先前楊小濤瘋狂的樣子可是曆曆在目。
    身體後撤拉開距離,還不等他說話,楊小濤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易中海,尊敬你是給你麵子,但不是你顛倒黑白的本錢!”
    “什麽我害的院裏失去了先進,你怎麽不說是傻柱先動手找茬的?”
    “何況,傻柱追我的時候,我讓你們三個大爺出麵製止,你是怎麽說的?”
    “端著個破搪瓷缸子裝什麽深沉,說是私事不好管,還讓我被打一頓,讓傻柱出出氣,你們是傻了還是糊塗了?這種話也能說?怎麽不讓傻柱打你們一頓出出氣?”
    “還是說,以後誰遭了罪,找個人打一頓出出氣就行了?”
    “那以後,我天天去你家,有啥事就揍你一頓,行不行?”
    楊小濤咄咄逼人,易中海心頭憋悶。
    大院裏,劉海中脖子縮了縮,這話是他說的,但這時候他不會提醒眾人。
    最好都按在易中海頭上。
    閻阜貴繼續當他不存在。
    “這是劉海中說的啊!”
    易中海心裏憋屈,想要說話再次被楊小濤堵住嘴。
    “還有,今天要不是張所長來了,要不是我運氣好,是不是我就得被傻柱揍?”
    “這樣才算是和睦相處?”
    “易中海,這就是你說大院的和睦相處?隻要是傻柱的事,隻要是賈家的事是事,都上趕著幫忙,其他人家裏有個事就不是事了?怎麽沒見你去問問?”
    “易中海,你這屁股坐歪了,就別當什麽一大爺,幹脆當賈家和傻柱家的話事人算了。”
    楊小濤這話說完,不少人都點頭,平日裏他們也看出來易中海屁股坐歪。但礙於易中海的名聲,八級鉗工的地位和一大爺的身份,都給他一些麵子。
    這時候,有人剝開這層皮,眾人嘴上即便不說,心裏也怨的慌。
    易中海看周圍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經營多年的威信,在這一刻開始倒塌了。
    “在院子裏天天說什麽尊老愛幼,我告訴你易中海,尊敬老人也得看是什麽老人,為老不尊的人為什麽要尊敬?拿起筷子吃飯,放下筷子砸鍋的老人,嘴裏整天噴糞的老人,整體道德綁架的老人,倚老賣老的老人,值得我們尊敬嗎?”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你,還有賈張氏,我看就是壞人。”
    噗~~
    易中海聽著楊小濤突突的叫罵,每一句都刺透他的心,尤其是將他這麽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愛老敬老的路子破壞掉,若是引起不好的苗頭,以後老了怎麽辦?
    越想越氣,胸悶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殷紅。
    “老頭子!”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送醫院,快送醫院啊。”
    一大媽急切的喊道,易中海卻是搖搖頭,這一口血噴出來,身體倒是好了許多。
    看著楊小濤,易中海突然笑了笑,周圍人都是莫名其妙。
    “好,好啊!”
    “楊小濤,從今往後,咱們各有各的,你的事,我不管了!”
    易中海說完,和一大媽往家裏走去。
    “嗬,就像我希望你管似的。”
    楊小濤吐口吐沫,對這偽君子,他早就想找機會狠噴了。
    現在說完,心情暢快多了。
    估計能夠消停一段時間了,他也好趁這時間,多讀讀書,掙點學分。
    “看什麽看,老虔婆。”
    一大爺走了,二大爺三大爺也灰溜溜的離開,周圍人都散去,隻有賈張氏瞪著三角眼。
    楊小濤也不慣著她,今天他是徹底爆發了,“說的就是你,老虔婆。”
    “早就跟你說了,咱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你要是再敢摻和我的事,我就打斷你兒子的狗腿!”
    說完還瞅了眼賈東旭和秦淮茹,轉身回家。
    身後賈東旭麵露凶光,腳下卻不敢動彈,秦淮茹頭也不敢抬。
    賈張氏被楊小濤嚇得不敢說話,被秦淮茹拉回家裏。
    一場鬧劇,最後落下帷幕。
    天空的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大地徹底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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