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掌摑閻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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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中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這人渾身濕透,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走路聲音被雨聲遮掩,低著頭,看不清麵孔,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閻阜貴身前。
    “哎呦”
    被這人嚇了一跳,閻阜貴身體一哆嗦就坐在地上,雨水打了一身。
    等他抬起頭來,才看清楚,這不就是楊小濤嗎?
    離開公園後,楊小濤沒有坐公交車,而是一路走回來。
    並不是他心情難受故意糟蹋自己,而是想借這場雨,給自己來一次洗滌,新生。
    用一場大雨,洗滌自己,告別過去。
    現在的楊小濤已經從婁曉娥的事情上走出來,沒有悲傷,沒有失意,更不會沉淪。
    現在的他,隻想著好好生活。
    吃飽穿暖,看看書,過著小日子。
    走進四合院,就想著燒壺水,洗個熱水澡,卻不想來到門口時,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閻阜貴,還有地上的一堆菜籃子。
    眯著眼睛,幹澀的嗓音響起,讓閻阜貴聽了格外冰冷。
    “三大爺,你這在幹啥?”
    閻阜貴麵色緊張,原本在家裏計劃好的說辭,看著麵前這番模樣的楊小濤,立刻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楊小濤卻是看著門前的菜籃子,又回頭看著稀疏的菜園子,那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怒氣湧上心頭。
    這一刻,楊小濤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
    剁了這群禽獸。
    哪怕流浪天涯,哪怕吃一顆花生米,也要將這群禽獸砍碎,清理這個世界上的渣滓。
    眼睛赤紅,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機讓閻阜貴身體顫抖,他有種死亡降臨的感覺。
    “小,小濤。”
    閻阜貴喊出名字,楊小濤卻是雙眼通紅,如同猛獸。
    腦海裏,暴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回想穿越來的這些天,每每這些禽獸挑戰他底線的時候,他總能保持一份冷靜,想著小懲一番就行。
    這或許是前世的生活,讓他習慣了隨遇而安。
    那所謂的不惹事不怕事,實際上就是在躲避。
    而現在,他終於認清了。
    這滿院子的禽獸不會因為一丁點的教訓而收斂,他們不值得同情。
    對待他們,更沒必要留情。
    這一刻,楊小濤臉上盡是暴虐。
    眼前,閻阜貴瑟瑟發抖。
    “小濤。”
    慕然間,陳大爺走出來,陳大媽在一旁呼喊。
    暴怒的楊小濤心頭就像潑了一層冷水,在這雨夜裏一點點浸入冰涼。
    “不,不是這樣的。”
    “我活著,不是為了這群禽獸。”
    “人的性命,那是禽獸能夠比的?”
    “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用這段新生,來實現存在的意義。”
    這一刻,楊小濤又想通了,或者說給自己一個台階,一條繼續存在這個世界的道路。
    回頭向陳大爺大媽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兩位老人都感受出那笑容裏摻雜的憤怒,委屈。
    而後,楊小濤回過頭來,臉上變得冰冷。
    閻阜貴看著楊小濤神情恢複,臉上的恐懼慢慢平靜。
    啪
    還不等他說話,就感覺臉上生疼,身體一個趔跌趴在雨水裏。
    閻阜貴腦袋發懵,剛抬起頭就看到楊小濤居高臨下。
    “三大爺,我需要一個解釋。”
    站在屋簷下,渾身濕透的楊小濤毫無表情,卻讓趴在泥水中的閻阜貴,心裏一顫一顫的。
    不敢反抗,也不敢生長。
    閻阜貴爬起來,將眼鏡戴好。
    “小濤,你,你聽三大爺說。”
    閻阜貴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也無法糊弄過去。
    何況老陳看的清楚,誰知道有沒有記賬?
    這要是最後鬧到上麵去,他們這些人不得進局子?
    隨著三大爺閻阜貴一點一點說完,楊小濤看著菜園,麵色冰冷。
    裏麵的韭菜都被割了一茬,就是剛長出來的也被割走。
    西紅柿黃瓜辣椒更是隻剩下妞子,大一點的看都看不到。
    也就是白菜還沒卷心,不然早就沒了。
    至於閻阜貴在這,看看下麵擺放的菜籃子,估計是知道自己沒事,想著補救下,就送回來了。
    可這事哪能這樣就過去?
    做錯事不付出代價,那犯錯的成本也太低了。
    這就是變相的助長犯罪啊。
    他楊小濤也想通了。
    這次放過這些人,以這四合院裏人的尿性,下次肯定是變本加厲。
    “送回來了?”
    “都送回來嗎?”
    楊小濤再次開口,卻是冰冷的問著。
    閻阜貴聽了,低頭不說。
    來這菜園子的人肯定不少,送回來的人就這幾家,何況過了一天了,這吃掉的還沒算在裏麵。
    “這個,這個!”
    閻阜貴低頭吱吱著,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楊小濤回頭看向四周,雨幕下不少人都看向這裏。
    心頭冷笑,自己這幾天還想著改善鄰裏關係,和他們搞好關係,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看著三大爺,這也是一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
    和他打好關係,就得做好被算計的準備。
    “這真是,禽獸聚居地啊。”
    楊小濤自嘲之後,內心裏再沒有什麽打好關係的意思。
    人這一輩子,有些事可以忍受,有些事可以退步。
    甚至犯了錯,低個頭,賠個不是他也能接受。
    但讓他打腫臉,充胖子,做好人,被吸血。
    這輩子都別想。
    就是這麽擰。
    將額頭上的雨水甩幹,深吸一口氣,楊小濤看著囧迫的閻阜貴,大聲說起來,讓院子裏也能聽個清楚。
    “三大爺。”
    “今天這事,不告而取謂之偷,當麵強拿則為搶。這是什麽性質不用我教你吧。”
    閻阜貴身體顫抖著,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小濤,沒那麽嚴重的。”
    “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鄉裏鄉親的,你這樣讓大家夥兒以後怎麽辦?”
    閻阜貴捂著腫起來的臉,隻能拿四合院的眾人來減輕壓力,希望楊小濤能夠顧全眾人的麵子,將這件事揭過。
    可惜,今天的楊小濤不是昨天的。
    現在的楊小濤,已經看透了這些人,那是不論付出多少代價,都不會改變本性的白眼狼。
    啪
    又是毫無征兆的一耳光,閻阜貴眼鏡都被甩到一旁,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嗬嗬!”
    “我不是和你商量。伱也沒資格商量。”
    楊小濤冷笑一聲,抬腿就要往外走。
    “既然如此,那就讓警察來處理吧。”
    看著走出去的楊小濤,閻阜貴啊了一聲連忙跑過來,也顧不得身上的雨水了,攔住楊小濤,懇求的說著,“小濤,我明白,我知道。”
    “怎麽辦,你給個話,三大爺絕不是不講理的人。”
    “這事鬧起來,可是要死人的。”
    “小濤,算是三大爺懇求你了,你就給個台階,隻要你說出來,我照辦,一定照辦。”
    這時候,周圍又出來的幾個人,臉上都是惶恐。
    這其中,不少人都和楊小濤有過來往,雙方的關係也在拉近。
    卻不想,這次都暴露了出來。
    幾人臉上不好看,卻都堵在楊小濤跟前,不想把事鬧大。
    楊小濤也不想把事鬧大,並不是害怕,而是真的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
    自此之後,關起門,過日子。
    眼睛一眯,楊小濤掃過眾人,心裏有了決斷。
    有些人可以得過且過,但有些人,隻要伸爪子,就得狠狠的回擊。
    絕不能姑息。
    “三大爺!”
    楊小濤開始說話,眾人立刻聽著。
    “事情已經發生了,卻不能一句道歉就能結束。”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今天這事,我隻要那個領頭的。”
    “將第一個人找出來,東西我也不要了,就當是喂了狗。”
    “但這挑釁我的人,沒那麽容易放過。具體你來做,隻要讓我滿意,這事就算過去。”
    “我等到晚飯前,吃完飯,沒有人站出來,我就去派出所走一趟。”
    楊小濤說完,也不陪眾人在雨裏沐浴了,和陳大爺打個招呼,就轉身回到家中。
    脫下濕漉漉的衣服,生火,燒水,準備洗澡。
    一旁小薇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菜園子,咻咻的叫著,聲音裏同樣帶著憤怒。
    院子裏,閻阜貴弄明白了楊小濤的意思。
    槍打出頭鳥,這是要找第一個吃西紅柿的啊。
    還要讓他滿意,這,這怎麽弄?
    眼睛一轉,閻阜貴心裏就有了主意。
    而且仔細尋思,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既能殺雞儆猴,還能照顧眾人的麵子,這楊小濤有兩把刷子啊。
    閻阜貴心理想著,也清楚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第一個,而看楊小濤的意思,倒黴的也就第一個人。
    如此下來,他們這些人,或許還能獲得點好處。
    至於以後,時間長著呢。
    閻阜貴看看左右眾人,此時已經有人回過神,明白楊小濤的意思,也都看向他。
    閻阜貴知道,這事得他挑頭。
    “你們幾個,把拿東西的人家都叫出來。”
    “跟他們說清楚,想要自己沒事,就得齊心協力!”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而眾人也知道,這所謂的出頭鳥,那不就是賈家,賈張氏嗎?
    若是平常,眾人可能忌憚賈張氏的胡攪蠻纏,不想招惹這老妖婆。
    但現在,關乎自家的安危利益,再加上人多勢眾,他們也放下心裏的抵觸,終於聯合起來。
    而這種聯合,就是呆在屋子裏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易中海也覺得棘手。
    頭一次,讓他見識到人多力量大的能力,也讓他心裏有了決心,一定要維護好自己的人設。
    一定不要站在對立麵上。
    很快,一家家從屋子裏走出來,這些人也知道事情經過。
    想要不惹麻煩,那就把麻煩推給別人。
    閻阜貴站在眾人中間,看看左右,大雨中竟然升起一股同仇敵愾的氣勢。
    賈家,賈張氏吃好喝足躺在床上,這種陰雨天就適合睡覺養膘。
    一旁的賈東旭也是如此,不過他的心裏還多了些東西,雙手隱晦的在秦淮茹身上出現。
    秦淮茹又羞又惱,他們家房間不大,三個人幾乎在一張床上,即便中間隔著一層,但隔這麽近,有點動靜就能聽見。
    “你別動!”
    秦淮茹低聲勸說著。
    一旁的賈東旭卻是不管,這幾個月因為懷孕,他可是忍得難受。
    “媳婦!”
    秦淮茹聽了,耳根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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