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 偷得浮生半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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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楊小濤起身將魚竿收好,然後將水桶掛在左邊車把上,最後還用草繩子將一條近兩尺的大魚穿過嘴鰓,掛在右邊。

    胸口口袋裏小薇躺在裏麵呼呼睡著,這在水裏跑可比外麵累多了,而且還要操控水草驅趕魚群,可累了!

    楊小濤將物品固定好,隨即騎上車子,在一眾驚喜羨慕的目光中緩緩離開。

    直到楊小濤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周圍人的震驚才慢慢消散。

    剛才過去的半小時,簡直就是楊小濤的表演時刻。

    那甩動的釣魚竿,那每次抬起來在空中飛過的魚,簡直不像是在釣魚,而是在撈魚。

    而且每次釣上來的,還都是大魚,簡直讓釣魚佬們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同一片水域。

    眾人鎮靜過後,立馬有人議論起來,不少人打聽楊小濤的底細。

    別的不說,知道了這般能人,回家吹吹牛也好啊。

    當然,也有不少人認識楊小濤,畢竟這些年楊小濤在這裏留下的印象可是有目共睹。

    那釣魚的本事,沒有人不服。

    也就是最近兩年來的少了,釣魚佬換了一批又一批,認識的人才會少了。

    這要是擱在以前,看到楊小濤過來,立馬會有人拎著魚竿靠近,順道撿便宜。

    就像現在,一個戴著眼鏡的小老頭在楊小濤離開的瞬間,立馬占據了楊小濤剛才的位置。

    而在周圍人不解的時候,小老頭已經抬起釣魚竿,一條尺長的鯉魚被甩上岸。

    隨後眾人意識到什麽,這,這不就是打好的魚窩嘛。

    很快呼啦啦的一群人就跑了過來,一根根釣魚竿甩出去,各個瞪大眼睛期待著大魚上鉤。

    而原先的小老頭這會兒已經起身讓開位置,伸手敏捷的將指頭插進魚鰓裏,拎著釣魚竿發呆。

    憑借他多年算計的經驗來看,能夠蹭到這一點好處還是楊小濤離開的早。

    要是再來晚點,這一條都蹭不到。

    不過看著手上的大魚,心裏美滋滋的,自己辛苦大半天也就兩條巴掌大的小魚,這下沾了楊小濤的光,瞬間大魚上鉤啊。

    小老頭推推眼鏡腿,回頭看看還在期待的眾人,臉上露出一抹嘲笑。

    真以為楊小濤的便宜誰都能占啊!

    沒點耐心,沒點眼力能占到嗎?

    心裏突然自得起來,拎著的大魚都不覺得重了!

    其實楊小濤來到這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畢竟能夠騎自行車來釣魚的沒幾個,他平常都是那騎車來釣魚賣弄,出出風頭,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隻是沒想到,消失一個多周的楊小濤今天竟然來了。

    於是,他就在一旁等著。

    可這一等就是好久。

    他看的出來,這家夥並沒有將心放在釣魚上,而是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書。

    直到最後才開始正經起來。

    但這收獲,他估摸著釣上來的份量能頂他一個周的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般羨慕著,卻又拎起還在反抗的大魚,心頭美滋滋的。

    “這家夥,稍微留下點就夠人吃飽飽的了。”

    “以後,可得跟緊了,不能得罪啊!”

    ……

    四合院。

    楊小濤回來的時候,自然又引得一陣喧嘩。

    好在院裏的人早就習慣了,對此有了抗性。

    隻是看到那掛在車把上的大魚,心頭還是難免羨慕。

    今晚,楊家又要開葷了。

    有點見識的立馬張羅著早點做飯,省的到時候吃不下。

    或者拿上錢票,準備出去買點肉菜改善夥食。

    這年頭,四合院的生活水平提高不少,哪怕是貧困戶,在街道辦那裏也有份工作,吃的好難,但吃飽不難。

    中院,秦淮茹正守著水池子洗衣服。

    自從嫁進四合院,在這洗衣服,已經成了她的日常習慣。

    不論是春夏還是秋冬,都不能阻止她洗衣服。

    那時候,每次坐在這裏,周圍都有數不清的目光圍繞著她,有誇讚,有羨慕,有不甘心,有齷齪心思…

    但不管哪一種,她都是這院裏的焦點。

    更是人們口中的好兒媳,好媳婦,好母親。

    隻是現在,當她再次端著盆子出來,周圍不少人也在洗衣服,隻是都跟她保持距離。

    秦淮茹低頭用力搓著,手掌不斷揉搓著衣服,水花不時濺出來,將地麵打濕,一起落下的,還有她那顆驕傲的心!

    她明白,自己已經不再是院裏的焦點,不再是人們關心的所在。

    “小濤回來了!”

    “這麽大的魚,這本事真厲害!”

    “是啊,以後教會了端午,家裏不醜吃啊!”

    耳邊突然傳來女人們的議論聲,秦淮茹抬頭看去,隨即又低下頭,神情寂寞。

    楊小濤!

    因為每次看到他,心底裏都會生出無盡的懊悔。

    心底裏,既希望對方能夠看她一眼,又害怕對方看到現在的樣子。

    看著楊小濤從身邊走過,沒有絲毫停留,即便是早有心裏鋪墊,仍舊覺得失落。

    聽到屋子裏孩子們的歡呼聲,她忍不住的側頭看去。

    然後見到楊小濤跟冉秋葉在一起歡喜的模樣,心頭更是吃味。

    “姐,我有話跟你說。”

    就在秦淮茹低頭的瞬間,一道聲音傳來。

    秦淮茹抬頭看著秦京茹,隨後問道,“啥事,在這說就行!”

    秦京茹看看左右,隨後咬牙說道,“關於藥酒的事!”

    秦淮茹手一抖,然後盯著秦京茹,“藥酒,什麽藥酒!”

    秦京茹卻是看了眼屋子,臉上露出笑容,“咱們去屋裏說!”

    秦淮茹知道秦京茹的意思,咬了下嘴唇,隨後顧不得洗衣服,端起盆子就往屋子裏走去。

    中午,冉秋葉簡單做了點吃的,兩人便領著幾個孩子去了文化宮。

    玩耍到下午,又帶著去理發店洗頭理發,最後一家人去了最近的紅星供銷社。

    服務人員都認得楊小濤,神態都是客氣不少。

    在這裏,楊小濤更是將大半年攢下的票票花了大半。

    四個孩子幾乎每人都換了一身棉布衣服,當然款式都差不多,顏色也都很統一。

    除此之外,還給冉秋葉買了一件羊毛衫,據說是從聯盟那裏進口的,這一件就比四個孩子的多。

    冉秋葉嫌貴,楊小濤卻是堅持,最後還是楊小濤說了算。

    雖然冉秋葉有些心疼,但騎在車子上心頭還是美滋滋的。

    回來的路上,兩輛自行車車把上都掛滿了東西,孩子們在自行車上笑著喊著,享受著幸福的童年。

    回到四合院,自然又是引得眾人矚目。

    尤其是給孩子們買的新衣服,新鞋子,在院裏跑著,可是讓許多孩子羨慕著。

    晚上,楊家院子裏擺下桌子。

    老道、餘則成還有院裏的王大山都被邀請過來,一起喝酒吃飯。

    眾人也沒空手過來,老道帶了兩瓶酒,餘則成捎來一顆西瓜,王大山家的更是帶著兩根豬大腸過來。

    這頓飯,說起來是在楊家吃飯,但更像是幾家人湊成一桌,互相吃飯聊天,增加感情。

    天熱,沉悶,院裏沒啥活動。

    楊家的電視機,這會兒二十米內早就坐滿了人。

    他們幾個喝完酒,也沒去跟孩子們搶位置。

    可這樣回家也沒事幹。

    楊小濤幹脆進屋從空間裏取出一副撲克,這玩意四九城早就有了,隻是玩耍的人不多。

    一個是白天大家都忙著工作,即便沒有工作的閑漢也要找活養家糊口,誰有心思玩撲克。

    再者,這種行為搞不好就會變成賭博,要是被人舉報了,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最後一點,楊小濤估摸著這年頭撲克的玩法還沒開發出來,就那幾種玩法,早就玩膩了。

    楊小濤拿出撲克,三人湊在一起,一邊玩著一邊聊天。

    “滬上還沒消息?”

    楊小濤小聲問著,餘則成搖頭,“我今天去報道,了解一些情況。”

    “滬上那邊還沒清靜。”

    說到這裏,餘則成也皺起眉頭,“我跟那邊的同誌交流過,對方這次很狡猾。”

    “而且準備齊全,使用的武器裝備十分先進。”

    “你知道直升飛機嗎?”

    餘則成突然看著楊小濤問道。

    “知道啊!”

    “就是那種嗡嗡在空中飛的家夥”

    楊小濤回了句,在空中比劃著。

    一旁老道點點頭,“當年在北邊打的時候,碰到過,那玩意飛的不高,但在空中停留的時間長,擺上兩百重機槍,咱們的人吃了不少虧。”

    餘則成深吸一口,“這次滬上那邊就出現了這玩意,在圍捕的過程中,對方的骨幹人員就是乘坐直升飛機逃出來的。”

    “然後呢?”

    “然後我們同誌找到直升飛機的時候,早就被燒毀了,人也不知所蹤。”

    “據說有人在江邊看到人下水,十有**是從水底下逃走的。”

    餘則成說到這裏感覺很是無力。

    那麽好的直升飛機,說燒就燒,這可都是錢啊。

    而且為了不讓他們繳獲,寧願燒毀炸毀也不給留下。

    這可是合眾國裏非常先進的直升飛機啊。

    要是能夠繳獲一台,對國內直升機的研發製造非常重要。

    尤其是裏麵的儀器設備,更是國內急需研究的。

    可惜~~~

    “對了,這直升飛機雖然被燒毀了,但金陵航空學院將殘骸要去,說要研究射擊。還想讓全國有能力的生產單位一起前去探究,這件事上麵已經知道了,估計你們機械廠也會收到消息。”

    餘則成最後聽到一些消息,楊小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於研究直升飛機,他還沒有太多熱情。

    主要是手上的工作有點多,得一步步的來。

    “還有,滬上出現了不少禍害人的東西,咱們的同誌抓了不少,但就是找不到源頭。”

    楊小濤聽了在一旁插話道,“這麽說,對方的重點還是在滬上造船廠了?”

    餘則成卻是搖頭,“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我們了解的情況,對方很可能是在混淆視聽,借機將水攪渾。”

    “而實際上,目標還是你。”

    老道在一旁點頭,“這事就是比拚耐性,誰先露出破綻,誰就失了先機。”

    楊小濤聽了低頭看著牌,“我都準備好了,他們倒是趕緊行動啊。”

    “再過兩天我還要去南邊呢,到時候我走了,他們可就沒機會了。”

    三人都是沉默著。

    有時候,既害怕對方來搞破壞,卻又希望對方早點來,省的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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