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嗜血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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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宇榷手裏飛出一道金光將百裏鳳桐彈開,隨後將佘厭骨護在身後。
    “皇上,您護著這嗜血女妖做什麽,她這一年來害了多少人,難道您要置天下百姓不顧嗎!”
    百裏鳳桐一襲紅衣,妖嬈嫵媚,氣質高傲,紅唇緊抿,怒目圓睜,頤指氣使的看著宮宇榷,她恨他時時刻刻關注他這個小徒弟,也恨她宗門貴女總輸在這個路邊撿來的孤兒手裏。
    宮宇榷捏緊了拳頭,仙靈宗,他能安定這天下,仙靈宗出了不少力。
    當他登基為帝的那一日,同時舉辦了婚禮,他牽著新娘的手在天啟祭壇上立下相伴一生的誓言,誓言光陣落下,新娘掀開喜帕,也許下了誓言。
    在場的人也為之驚愕,原本要娶為帝後的人換成了百裏鳳桐。
    原本想要大發雷霆,百裏鳳桐卻悄悄在他耳邊說,是佘厭骨自己提出來的,她隻把他當成師傅,他一時負氣繼續了婚禮。
    從那以後佘厭骨失去了蹤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她裹著一身泥衝撞了他出行的馬車。
    “皇後莫不是失心瘋了,在此胡言亂語。”
    百裏鳳桐卻突然一笑,指著佘厭骨道:“皇上說我亂說,可敢讓你身後的人脫下罩袍。”
    佘厭骨往宮宇榷身上靠了靠,宮宇榷立刻抓住她的手。
    百裏鳳桐卻笑得更誇張,“哈哈哈哈,皇上你不敢,可是有什麽顧慮?子民們,這就是你們擁護的皇帝,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就將你們的生死置之度外。”
    宮宇榷神色冷漠的看著她,眼中的殺氣浮現,“百裏姑娘說話可要拿出證據,厭骨不過是生病了才在行宮裏養病,倒是你,在朕大婚之日私自換了厭骨的喜服,害她在外受傷生病,朕都看在仙靈宗的麵子上不予你計較,讓你留在宮裏,日後再做打算,你真把自己當皇後了!如今煽動百姓在行宮鬧事,莫不是百裏家要造反,想讓這天下再起戰火!”
    宮宇榷此話一出,圍在行宮的百姓瞬間開始議論紛紛,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氣勢洶洶,畢竟若是再打仗,天下大亂,可比一個嗜血女妖可怕太多。
    百裏鳳桐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如今看來這個男人為了保住他身後的那個賤人已經不惜放棄仙靈宗的支持了。
    她身形有些不穩,還是身旁的婢女扶著,才勉強站穩,“皇上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證據!”
    隨即雙手成爪,朝著宮宇榷身後的人抓去,宮宇榷手裏的火鞭將她裹住,甩向一旁,圍觀的百姓大多後退了幾步。
    畢竟兩個靈宗打架,強大的氣息是他們這些靈者抵擋不住的,很快行宮前的廣場就空了出來。
    百裏鳳桐展開雙手退至廣場中心,宮宇榷在佘厭骨的周圍劃了一個光陣,再將自己的金鎧甲給她穿上,用來保護她。
    隨後快速的向百裏鳳桐撞去,手裏的火焰一瞬間將她吞噬,不過一瞬間,戰鬥便結束了。
    百裏鳳桐跌坐在地上,她要的就是宮宇榷離開佘厭骨的身邊!
    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雷,原本圍在佘厭骨身邊的陣法破碎,狂風掀起她身上的罩袍,炙熱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立刻倒在地上痛苦的掙紮。
    那模樣嚇得一部分人驚聲尖叫,更有大漢嚇得捂住了眼睛。
    頭頂幾乎沒有頭發,臉色蒼白如紙,被陽光照到的地方迅速泛紅,有些地方看起來是更早之前留下的疤,形狀畸形,痛苦哀嚎的嘴裏全是血,這下若說她不是嗜血妖女也不會有人信了。
    佘厭骨顫巍巍的拉過罩袍擋住自己,看著被仙靈宗宗主擋在廣場內的宮宇榷,手裏召喚出他送給她的紅雲藥鼎,扔出去擋在滋滋作響的貫穿雷前,極品靈器瞬間被貫穿,彈到一旁。
    百裏默然收回手,上位者的氣勢不斷的碾壓佘厭骨,麵對靈宗巔峰的宮宇榷他這個靈尊初階尚有些吃力,不過收拾一個大靈師還是綽綽有餘。
    宮宇榷想要上前,天地陣法卻突然落下,九道天雷從遠處疾馳而來。
    同一時間,宮宇榷的侍衛及時趕到,廣場上的百姓都跑回家裏,隻留下寥寥幾人,一看就是百裏家安排的,混在人群中,煽動民心。
    九道天雷落下,宮宇榷噴出一口血,晉升失敗,此刻的他又怎麽可能安心晉升呢?
    天雷消失,圍觀的百姓有再次將廣場圍了起來。
    佘厭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跪在宮宇榷麵前,“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不該偷練邪術,讓自己成了嗜血女妖,還騙你說我隻是生病了,你不在的時候,我總在夜裏出去吸幹別人的鮮血,還將鮮血練成血珠,你看。”
    佘厭骨取出懷裏幾個瓷瓶,宮宇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奈何他晉升失敗,如今隻能被百裏默然壓製,說不出話,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她將血珠倒出,他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吃血珠,而圍觀的百姓再次發出響徹天地的呐喊:“殺了妖女,殺了妖女……”
    佘厭骨突然捏碎手裏的玉牌,釋放出來的靈皇氣息讓一堆人直接倒地口吐白沫,就連百裏默然也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看著昏過去的宮宇榷,佘厭骨忍住身上的疼痛,爬到他身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隨後跌跌撞撞的離開。
    這故事聽得墨嵐直皺眉頭,若是她,定要殺了那百裏父女二人,但想起佘厭骨是成了藥皇以後才和宮宇榷斷絕關係的,就知道她的故事沒有說完。
    “前輩,您的故事一定沒有說完,比如,那塊靈皇氣息的玉牌是哪裏來,您又為何一年後渾身是泥的出現在京城?”
    佘厭骨收回手,顫巍巍的走到桌子旁,藤條出現圍成一個輪椅,她緩緩坐上去。
    “別見怪,我得了這怪病後,四肢便不怎麽能用上勁兒了,不過還是得走走,否則要一輩子在這椅子上了,對了,你帶來的這小子,是宮奕吧。”
    她沒有回答墨嵐的問題,而是反問墨嵐,眼神卻落在宮奕身上。
    墨嵐瞬間警覺起來,目前還不知道她和宮宇榷斷絕關係的原因是什麽,宮奕又是宮宇榷的後代,難保她心生怨念。
    如她所說,她逃到地之界一百多年,又怎麽知道外麵的事?
    她的病,在墨嵐看來是罕見的後天性爆發的血性卟啉症,隻要她心理不崩潰就不會想到吸人血。
    墨嵐還是留了個心眼,丹田內的光係靈力源源不斷的調動出來,防止她突然發瘋。
    樹洞上方卻傳來一道聲音:“原來你們在藥婆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