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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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扶月對著墨嵐使了個眼神,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隨後,看著她托著腰,扶著肚子離開。
宋扶月剛跨進和墨泓的院子,還未開口,墨泓便緊緊地抱著她。
昨晚一夜未歸,她該給他一個交代的。
“小心些,別傷著孩子了。”
宋扶月推了推他,他隻是鬆了鬆手,卻沒有放開。
周圍的下人都紅了臉,藍蝶見此,無奈搖頭笑了笑,揮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在離開院子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擁抱的兩個人。
“我昨晚......”
“你一定累了吧,我下朝回來給你帶了你最愛的大肘子,別人懷孕了吃不下油膩的,你偏不同,吃成個小胖球怎麽辦?”
宋扶月笑出眼淚,“若我吃胖了 你便不要我了?”
墨泓將她耳邊是碎發別在耳後,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年少時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忘卻過心動。”
宋扶月看向他,眼中有光,世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才嫁給他。
隻有他們兩人知道,當年和母親救下他們母子的時候,她就將這個倔強,耿直,呆板的家夥放在了心裏。
記得有一天,雨下得特別大,住在隔壁的她想試試能否像母親那樣,利用自身的靈力,將雨水隔絕。
卻聽到顧至璃拍桌大罵他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咳嗽。
墨泓在門外跪了一夜,她在雨中也陪了他一夜。
墨泓頻頻轉頭看她,隔著一道拱門,他不知道宋扶月並沒有被淋濕。
天亮時,他才撐著地麵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她麵前。
脫下自己濕噠噠的衣服給她披上,“你回去給你母親認個錯,她會原諒你的,女孩子淋了一夜雨,會生重病的。”
說完轉身。晃晃悠悠地離開,沒走兩步,就摔在地上了。
等他醒來,一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嚇得他立刻滾到床的裏麵。
看清楚來人後,他吞了吞口水,“阿月妹妹,你怎麽在......不對,你可有著涼。”
宋扶月爬上床,身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奇怪了,怎麽還是這麽燙,臉還這麽紅,難道娘的退燒藥失效了?”
墨泓不安地絞著衣角,直到顧至璃出聲:“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耶律音卻是一臉讚歎,嘖嘖驚歎,“寶貝女兒,你這麽猛啊,比娘厲害多了。”
顧至璃想要上前拉開兩人,宋扶月卻攤開手擋在他麵前。
“顧姨,泓哥哥發燒了,我在照顧他而已,您罰他跪了一夜,不就是因為他找我娘要了治您咳嗽的藥,讓你丟了麵子嘛。”
耶律音瞬間不滿了,扯著顧至璃的袖子,“好啊你,咱兩什麽關係,你兒子不就是找我要了點治病的藥嘛!瞧不起我是不是?我會找你要什麽嗎?行,那我要你兒子,娶了我家小阿月。”
顧至璃嘴角抽了抽,無奈扶額,這叫什麽事兒啊。
“阿音,孩子不是還小嗎?就這麽綁一起不合適,萬一將來他們後悔了怎麽辦?”
“後悔就作廢,我這裏沒那麽多規矩。”
顧至璃瞬間明白她什麽意思,莞爾一笑,留給自家兒子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就被拉走了。
兩個小孩紅著臉,彼此之間的氛圍逐漸曖昧。
“阿月妹妹,你要是不想,我馬上去找耶律姨說。”
宋扶月給了他一拳,“你不喜歡我?”
墨泓捂著發疼的臉,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打人這麽痛。
“喜歡,啊不,是喜歡,但是,小王爺不是也喜歡你嗎?”
宋扶月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著他,“他喜歡我又怎樣?我隻把他當哥哥,你才是本姑娘喜歡的人,明年 我就要去學院了,你可等得到我回來?”
宋扶月雙眼緊緊盯著他,一臉認真,並非玩笑。
墨泓眼中閃過一絲自卑,隨後握緊了拳頭,“好,我等你回來就娶你,隻要你還喜歡我。”
顧至璃走到門廊處停下,“當年我們母子進京,你不計前嫌留下我們,如今我依然無以為報,這本《赤淵陣法》,便當做定親信物,未來我兒必須高中狀元,才能娶阿月。”
耶律音瞥了眼那冊子,並不感興趣,“年輕時雖然打過架,但我們之間也沒仇恨,但我想,你已經明白我要給兩個孩子定下婚約的原因了吧。”
顧至璃將冊子塞到她手裏,“這些年皇上對你們越發關照,宋家也重回京城第一家族的位置,明年月兒及笄,隻怕是要被封為郡主,而你和宋兄也會成為異姓王和王妃,孩子們的婚事便不由自主了。”
耶律音歎了口氣,“當年的那份情誼已是過往雲煙,生了月兒後,我晉升到了大靈皇境界,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壓製體內的靈力,不讓自己突破,就是想看到兩個孩子成家立業。選擇泓兒,我確實有私心,我的孩子,絕對不嫁到皇家受苦,最重要的是,你把泓兒教養得很好,我有信心,他會一輩子對月兒好。”
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相視一笑,原來他們早就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哎呀,說來也是造化,誰曾想,當年的清月君,那可是京城四少都跟在她身後獻殷勤的人啊,最後卻挑了個沒根基的新科狀元。”
墨嵐坐在自家酒樓的雅間裏,隔著個屏風,淡定的=地喝著茶,聽人聊著宋扶月的八卦。
昨晚她突破後,這京城全是關於她的傳言。
隻是這京城四少,如此騷包的名字,又是誰呢?
“這京城四少,可是當年的安王宮慕,樓侯爺樓宗漢,趙老太師幼子趙明遠,裴國公府世子裴淩雲。”
“自是這四位,當年稱為風花雪月四公子。”
墨嵐一口茶噴出來,隔壁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直到她輕咳出聲,再次續滿麵前的茶杯。
“這風就是樓侯爺,並非你們想的那般美好,這風也通瘋,不用我細說吧,如今的樓小侯爺和他當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花指的就是裴淩雲,倒也不是花心,而是長得跟朵花似的嬌嫩,雪是趙明遠,當年他在雪中舞劍,手中的劍竟然能挽出霜花,便得了雪公子的稱號。”
墨嵐想起趙明遠那胡子拉碴摳摳搜搜的模樣,雪公子,和他如今真是沒有一絲關係。
“這剩下的月,便是安王殿下,當年和清月君並稱雙月,兩人的氣質如出一轍,清冷,高貴,本來以為他們兩會是一對,可惜入學院一年後,醫皇和宋家主逝世,清月君便離開,回到京城,,嫁給了當時隻是新科狀元,戶部主事的墨丞相。”
“那這安王沒有搶婚?”
墨嵐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沒想到還有這等事,去年她和樓冠絕打架的時候,宮羨和她娘看起來關係不錯,應該沒有因為這事產生齟齬。
“安王何許人也,當年先皇也就剩下成王一個胞弟,對他這個獨兒子自然是從愛有加,還未及冠便以封王,他的傲氣自然也不低於清月君,當然沒有去搶婚。”
墨嵐突然感到一絲氣流湧動,就連隔壁雅間的人也立刻起身離開。
帶頭的人騷包得搖著扇子,墨嵐看著往桌上的爐子裏添了些炭火。
齊王,你讓白玉謙帶人故意給我傳遞消息,到底是何用意?
自從知道外祖母和先帝的舊事後,她已經下意識地遠離他,終究是仇人的兒子。
總有一天,墨家要對上太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墨嵐閉上雙眼,心裏期待著墨家沒落和太後沒有關係,但當時,秦季延不是警告過她,太後要對付墨家嗎?
可為什麽,算起來,已經過了三十年,太後不早些動手呢?
這裏麵一定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挖出來,陷害墨家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捏碎手裏的杯子,瓷片紮進的手心,鮮血直流。
“爹,你等等我。”
墨嵐立刻睜開眼睛,剛才那氣流是宮慕的。
催動玉符,文狸迅速來到她麵前。
“告訴所有人,當年的事,從安王府查查,或許會有線索。”
文狸擔憂地看著她的手,皺著眉心疼開口,“是,主子。您的手。”
墨嵐舉起手,麵部表情地拔出碎片,拿出藥膏,一抹便止血愈合,隻留下淡淡的紅痕。
“往後,假借齊王名義行事,再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不用給麵子,殺!”
“可今日的畢竟是五皇子妃。”
墨嵐轉頭看了她一眼,帶著深寒氣勢,直擊文狸心底。
嚇得她立刻後退跪下,“是,主子,屬下一定照辦。”
文狸白著臉靠在牆邊,伸手攔住要去找墨嵐的離憂。
“我勸你現在別去,主子從南國回來後,有些不太對勁,從前她雖然也是手段駭人,但如今,總帶著一股哀怨的戾氣。”
離憂耐著性子聽她說完,不在意地擺擺手,“主子一定是氣你今日出手太輕,丟了她的麵子,還要夫人出麵解決,感覺咱們白白培養了。”
文狸皺著眉,歎了口氣,“唉~但願如此。”
離憂用力地拍了她後背一把,“安心,我這個消息一定會讓主子開心的。”
文狸看他蹦躂著離開,撫上心口,但願,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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