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火山似的爆發，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林瑾佑手掌攥緊了自己身下的被子：“如果我給你足夠的空間，你會回頭看我一眼嗎？”
    將她強製留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裏，擁有她的感覺是那麽的美妙，以至於讓他沉醉其中，不願意蘇醒。
    可是剛才她歇斯底裏的模樣，那麽的絕望。
    李子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重新開口說道：“大概……會少恨你一些吧。”
    “少恨我一些？”
    林瑾佑起身，赤裸著身子站在她跟前，伸手按住她的腦袋，貼在衣櫃上，緩緩發出疑問：
    “你恨我，連看我一眼都不肯看，還能指望我放過你？”
    李子楓咬著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似乎是想把他的眼睛盯出一個洞出來。
    林瑾佑眼神冷漠：“李子楓，我已經不正常了，你別再反抗我了。”
    他明白李子楓內心的絕望，也很心疼，他知道他不該把他十年缺失的感情強加在她身上，強行讓她來彌補自己。
    他什麽都知道，但是他還是放不開。
    就像是十年前自己在櫥窗裏看到一個精美的玩具，自己愛的不得了，自己惦記了十年之後，卻在別人手裏看到了它。
    於是自己將那人打倒在地，將玩具搶了過來，他知道這樣是錯的，可是讓他把玩具還回去，不可能，他做不到。
    李子楓心裏猛地抽疼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不正常。
    “林瑾佑，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發出泣血般的質問，而回應他的隻有林瑾佑的輕吻。
    “李子楓，讓我占有你。”
    這個時候，隻有占有她，才能製止他心中恣意生長的瘋狂，他貼著李子楓的臉頰，喃喃低語：
    “來討好我。如果你不想受折磨的話，就過來討好我。”
    李子楓身子抖了一下，閉著眼睛，回頭抱住了他。
    林瑾佑感覺到她手掌的顫抖，卻還是強製的讓她親吻自己的唇。
    林瑾佑固定住她的腰身，將她放倒在床上。
    林瑾佑的瘋狂不僅僅體現在他的行為上，在床上一樣如此，如果說今天把玩具放進去的時候，他還對自己有一些憐憫之心，那他現在，隻能說完全失去了理智。
    李子楓唯一一次，唯一一次在這個時候沒有吭聲。
    林瑾佑也保持著沉默。
    不知道兩個人是在忍，還是真的沒有話。
    李子楓流血了，林瑾佑沒有停。
    林瑾佑自以為第一次，他狠過了李子楓，可是看到李子楓臉上冷漠的，沉寂，毫無生氣的神情時，他才知道。
    他又一次輸了。
    於是他抽身，彎腰，離開。
    李子楓看都沒看眼他，冷漠的扯過被子，聞著自己的血腥味，又捱過一晚。
    而離開的林瑾佑猶如沒有靈魂般，在路上行走著，直到他看到坐在路邊的少年，他才頓住腳步。
    那少年手裏拿著易拉罐啤酒喝著，腳邊還有幾瓶沒有開的，而他身邊還放著書包。
    看上去大概是個初中生，卻獨自在路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