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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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怪衛子珊震撼,實在是薑寧出手太過淩厲。
    先前她不以為然的薑寧,動手之後,好似變了個人。
    他一腳把人轟飛的畫麵,在衛子珊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衛子珊喜歡養蛇,性格與眾不同,如此狠辣風範,看的她心神動蕩,眼睛放光。
    不僅是她,莊劍輝之前高高掛起的心態,亦跟著變動,“未免太能打了。”
    他之所以沒敢和混混起衝突,那是因為他身體素質好歸好,但若論打架經驗,遠遠不如街頭混混,真打起來未必能贏。
    黎詩望見屹立的薑寧,恍然明悟,‘原來他主動找別人,是打他們的啊!”
    另一邊,薛元桐喝著橙汁,吃烤串,安然坐著。
    絲毫不擔心薑寧安全,見證了他那麽多場戰鬥,薛元桐的心態早已不同了。
    有薑寧在,她無需擔心安全問題,他是自己的保護神!
    旋即,薛元桐又給否定了,如此一來,顯得她多弱小似的,應該說,她是不動如山的軍師,而薑寧是她麾下大將。
    薛楚楚眉宇間的擔憂,變成了錯愕。
    他…那麽能打嗎?
    她注意桐桐的表現,似乎從頭到尾,沒有一絲慌亂。
    薛楚楚心中生出想法,‘難道桐桐知道他很厲害嗎?’
    別人的看法,薑寧不了解,此刻他麵對那位長相陰沉的青年,平靜的說:“過來。”
    “別愣著。”
    陰沉青年神情更加陰鬱了,他雙眼死死盯住薑寧,皮笑肉不笑:
    “兄弟,有點本領。”
    說話的同時,他突然往旁邊衝出兩步,從別人飯桌撈到一根鐵簽子。
    這是用來串羊排的鐵簽子,比普通鐵簽粗了一圈,還帶一個木頭握把,持在手中,一端尖銳,如同一把短劍。
    見他拿到武器,原本觀戰的人,心裏皆是一突。
    薛元桐“噌”的起身,“薑寧,你小心點!”
    “晚了!”
    陰沉青年麵上瘋狂,失去理智。
    他握住鐵簽,腳步蹬出,鐵簽子往前一竄,宛如毒蛇般,朝薑寧刺來。
    夏天炎熱,身上衣服薄,若是紮了人,絕對一紮一個血窟窿。
    陰沉男角度刁鑽,照著眼睛刺,狠毒異常。
    看戲的莊劍輝等人,望見此幕,心裏不由滿是後怕,幸好剛才沒和他們鬧大,否則鐵簽紮的是他們了!
    薛楚楚心中慌亂,一旦帶上武器,就容易鬧出人命了。
    可她距離太遠了,根本沒法阻止。
    就在陰沉青年即將紮中薑寧,那根鋒利的鐵簽前,突然多了一隻手橫攔,仿佛要用手掌硬抗鋼鐵。
    陰沉青年麵色狠色放大:
    ‘擋?你擋得住嗎!’
    他腦中瞬間閃過念頭,肩膀,腰身爆發力量,手臂往前猛刺。
    鐵簽距離薑寧的手掌,隻剩不到10公分時,陰沉青年已經幻想到對方的慘叫了。
    薑寧手腕扭動,手掌忽然晃了晃,如同毒蛇吐信,兩根手指突然刺出,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斜斜的夾住鐵簽。
    他僅用了兩根手指。
    陰沉青年鼓起全身力量,卻無法再動一分。
    下一秒,薑寧驀然伸出右手,岔開五指。
    陰沉青年打架經驗不俗,他迅速鬆開鐵簽,剛要躲閃。
    但薑寧的看似輕輕一抓,速度快的超乎他反應。
    他隻看到一隻手在視野中不斷放大,隨後退後的動作止停,下巴如同被鉗住,疼得他自喉嚨發“咯咯”的氣管摩擦聲。
    薑寧卡住他下頜,一寸一寸的往上提。
    每提高一寸,陰沉青年隻覺得脊椎仿佛被扯成一寸一寸,直到雙腳離地,他眼珠凸出,青筋暴起,無法呼吸了。
    在場之人,全部靜下來,所有混亂消失,猶如被一股無形力量掐住脖子。
    一個接近一米八,一百六七十斤的男人,被另外一個人生生提起的情景,有多麽震撼?
    半分鍾後,陰沉青年失去意識,薑寧鬆開手,其人如屍體般墜地。
    薑寧理了理衣領,淡然自作的環視一周,黎詩心中一凜,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地上一片混亂,倒塌的桌子,椅子,各種烤串。
    方臉程哥,黑皮小王,黃毛,陰沉青年,躺在地上,四肢扭曲,慘叫連連,或昏迷不醒。
    薑寧微微皺眉,他提步走向附近的林子達那桌。
    明明他步伐平穩,但平時膽大的黎詩,瞧見這幕,偏不知怎的,內心驚懼不已。
    她眼神竟是躲躲閃閃,不敢直視。
    桌上的莊劍輝,袁霖,難免緊張,剛才薑寧打人的幹淨利落和輕鬆,他們看的一清二楚,毫不誇張的說,他如果突然出手,在場沒一個人反抗的了。
    黎詩隻覺得接近的薑寧,他不是人,而是一頭猛獸。
    林子達尚能維持心態,他笑著說:
    “薑寧你丫的太能打了!”
    衛子珊盯著薑寧短袖下的胳膊,肌肉線條極其好看,如果不是薑寧現在威懾力太大,她恨不得上手捏一把。
    薑寧抓了兩瓶啤酒,轉回到幾人趴倒的地方,他雙手酒瓶交叉一碰,瓶口碎裂。
    他倒豎酒瓶,往幾人頭澆下。
    同時腳下踏動,催動雷決,一股無形的雷電之力,傳自地麵。
    幾人被電流一過,渾身肌肉顫動,竟是如同鯉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
    薑寧掃了掃幾人,太弱了,他出手非常克製,否則幾人早化為飛灰了。
    方臉程哥死死盯著薑寧,他抹了把臉,手上全是血,他從沒被人如此折辱。
    程哥眼中滿是陰厲,恨不得殺了薑寧。
    隻是他身上根本沒力氣,走起路都費勁。
    薑寧淡淡的說:“為了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你們把我飯錢付了。”
    小王幾人險些以為聽錯了,他,讓他們付飯錢?
    開什麽玩笑!
    小王怒道極點:“日尼瑪!”
    話音剛落,薑寧身體瞬間掠出,速度快如鬼魅,轉瞬間掠至小王身前。
    他一巴掌悍然抽出,小王臉如同被大石砸中,身體一震,直接側飛摔出。
    “付不付?”薑寧語氣冰冷。
    程哥臉色極其難看,麵對薑寧的巴掌,他被迫叫來老板,結了賬。
    老板又驚又怕,幸好沒鬧出事,他壓根沒提賠償的事,隻收了飯錢。
    “滾吧。”薑寧扭頭就走。
    與此同時,四道靈識印記定在幾人身上。
    程哥三人扶起小王,一瘸一拐的走了。
    薑寧打完人,坐回到原位,沒事人一樣,繼續喝飲料,吃燒烤。
    店裏的阿姨,拿著掃把和垃圾桶,清理著剛才打鬥導致的垃圾。
    周圍的客人,再看向他時,眼神極為奇怪。
    薛元桐早習慣了,她給薑寧一串烤茄片:“這個好吃!”
    “確實不錯。”薑寧嚐了一口。
    薛楚楚望著如常般吃燒烤的薑寧,不知為何,有種魔幻之感。
    明明才發生了一場鬥毆事件,還是那麽激烈,動了武器,他把人打的滿臉出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看著現在的薑寧,她絕對無法聯想到方才的一切。
    看著開心吃燒烤的兩人。
    以至於,薛楚楚自我懷疑,‘難道他倆沒問題,是我有問題?’
    薛元桐說:“楚楚,別愣啊,給你烤青椒吃。”
    “辣不辣?”楚楚望著烤的焦嫩,表麵灑滿辣椒孜然的青椒,她沒吃過烤青椒。
    “不辣。”
    薛楚楚咬了口,果然不辣,鹹味,甜味,辣味,鮮味融合在一起,出奇的好吃。
    薛元桐見她喜歡,又給了她一個。
    漸漸的,薛楚楚融入到了歲月靜好的氛圍。
    偶爾喝飲料,薛楚楚趁薑寧不注意,餘光悄悄打量他,難以想象,他不算強壯的身形,居然潛藏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種力量,給了一種她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薛楚楚對美好的事,總有悲劇的預感,不敢敞開心懷,然而這一刻,她內心從未有過的輕鬆寧靜。
    ……
    夜晚,10點半。
    黎詩望著薑寧遠去的背影:“他們走了。”
    衛子珊喘了口氣,埋怨道:“林小胖,早知他那麽牛,你介紹給我啊!”
    林子達很無語,“最開始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嗎?現在又貼上去了?”
    “廢話,你早點說他能打,我肯定交個朋友。”
    衛子珊回想起薑寧幾番出手的帥氣,那種淡然,灑脫的氣質,令她雙腿忍不住夾緊了,太帥太帥了!
    林子達:“得了吧。”
    哪怕一開始說薑寧能打,衛子珊必然不放在心上,畢竟口說無憑。
    也就打的太帥了,別說衛子珊一個女生,哪怕是林子達,也被對方帥到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誰不曾幻想,街頭一挑幾,打的別人俯首稱臣?
    林子達經常玩角色扮演遊戲,更幻想過不少次,然而想實現太難了。
    莊劍輝說:“他打架確實厲害。”
    衛子珊一改之前的桀驁,興奮的說:“主要是帥!”
    黎詩突然出聲詢問:“比職業拳手厲害?”
    袁霖留學時見過拳手比賽,他斟酌著:“不一樣的。”
    林子達開了瓶啤酒:“雙方赤手空拳的狀態下,職業拳手打四個混混不難。”
    咋一聽,黎詩略微舒眉,臉上線條緩和不少。
    如此判斷,隨便一個職業拳手,便能辦到薑寧的事。
    而那些拳手的地位並不高,與她這等家境的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林子達繼續說:“我是說雙方赤手空拳,現在是街頭無限製,你們看到了吧,他們有用啤酒瓶砸的,還有拿鋼簽戳的。”
    “那玩意殺傷力不比刀差多少,近距離突然暴起,持械連續捅刺,職業選手很難防住,至於空手奪白刃,太難了。”林子達咋舌。
    最後那個陰沉青年的舉動,著實嚇了他一跳,倘若運氣不好說不定鬧出人命。
    黎詩原本那點優越感,又被折騰沒了,她語氣不甘:
    “頂尖的職業拳手防不住嗎?”
    林子達見她不解,便說:“你記得一個道理,幾百萬年前的直立猿,敢拿尖頭木棍,戳獅子和老虎,職業拳手你赤手空拳再能打,能打過老虎?”
    衛子珊:“林小胖別廢話了,你有薑寧聯係方式嗎?老娘加他好友。”
    邊上袁霖無奈的說:“姑奶奶,你別亂玩了,我們在禹州待不了多久。”
    有句話他壓在心底沒說,你現在這副鬼樣,灰色髒辮,大耳環,濃妝豔抹,衣裝暴露。
    人家混混都懶得招惹你,更別說薑寧這種小城市出身的男生,敬而遠之還來不及呢。
    衛子珊鄭重的說:“就是因為待不了多久,我更不能留遺憾。”
    ……
    老城區,帶老破院子的二層小樓。
    臥室內,程哥拿著棉球和碘伏,擦拭傷口。
    偶爾碰到深的傷口,疼得他倒吸冷氣。
    不僅有他,黑臉的小王,黃毛,陰沉青年,全部在。
    程哥經常打架,家裏儲備了不少包紮傷口的東西。
    屋裏氣氛冰冷的嚇人,壓抑可怕,凝固了一般。
    “程哥,我還是那句話,你怎麽搞我奉陪到底。”小王麵目扭曲,被仇恨吞噬。
    陰沉男一言不發,他孑然一身,做事不論後果,從敢動鋼簽子,就知道他的性格。
    以前他初中,把人眼睛戳瞎過,家裏賠了不少錢。
    至於黃毛,他說:“程哥,我們買點石灰粉,偷襲試試,他再能打也沒用,到時候套麻袋,我們給他眼挖了,再給他閹了。”
    他話語極其殘忍,毫無人性。
    方臉程哥神色變幻,他又想到燒烤攤,讓人驚心動魄的妹子,那臉蛋和身段,他一輩子摸不到。
    他定下決心:“先不搞那男的,我們先弄那女的,小王你去踩點,她應該是學生,你摸清她放學的路線。”
    小王:“成,我打聽打聽。”
    “事情辦成了,我是要上的。”程哥不動聲色的吐出一句話。
    幾人一怔。
    “你們上不上?一起?”程哥又說了一句。
    小王:“我上,但事後她會不會說出來?”
    程哥冷冷的說:“到時候拍照片,錄視頻,她敢說?”
    一想到他憑借視頻威脅,以後可以盡情威脅那麽漂亮的妹子,程哥喉嚨一陣發幹,連傷口也沒之前那麽疼了。
    等到時候玩膩歪了,再逼迫她賺錢,那麽漂亮,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光顧,不比下鄉賣貨的賺的多多了?
    到時候,他再捉到今天打他們的那男的,讓他親眼目睹。
    對了,還有那個小女孩…程哥表情殘虐無比。
    幾人商量細節,極端情緒帶動下,他們徹底喪失人性,隻剩下野獸的欲望。
    “小王,你明早就去探探,我去搞石灰粉。”程哥拍板決定。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厚厚的木質房門轟然炸裂。
    黑臉小王被碎裂的木塊砸中,疼的他慘叫連連。
    程哥望向房門,順手撈起窗邊的短刀,怒喝:“誰?”
    然後他便望見,殘破的房門,立著一位渾身黑衣,麵目籠罩在鬥笠下的人影。
    人影無聲無息,程哥心裏一抖,他感覺那人詭異無比,不像是人。
    下一秒,人影抬起手裏的桶狀容器,一大片液體迎麵潑來,四人躲閃不及,被澆了一身。
    程哥鼻尖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靈機一動:
    “汽油!”
    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一張金燦燦的長方形紙片,紙片無風自燃,還未落地,便燃燒了小半,頃刻間點燃了屋內的一切。
    ……
    同一時間。
    山地車行駛到遊戲機廳門口,薑寧按動刹車,笑容溫和:
    “桐桐,走,帶你搓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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