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和諧的鄰裏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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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叔看東東不順眼?”
    薛元桐輕“咦”了一聲,“真的嗎?最近張叔天天和我們換東西,我還以為他人很好嘞。”
    聞言,薑寧付之一笑,耐心的解釋,“你忘了張叔養的大狼狗嗎?”
    薛元桐陷入思考,薑寧招了招手,遠處的黑背狼狗“嗖”的跑來,吐舌頭搖尾巴,一副諂媚的模樣。
    盡管這狗盡力表現出諂媚,可是它就算笑,仍舊是齜牙咧嘴,十分凶惡。
    薑寧用鞋子蹭蹭狗頭:“你忘了它之前有多壞嗎?”
    薛元桐恍然有悟,記得張叔剛養狼狗時,狼狗湊到身邊亂嗅,她和楚楚嚇得不敢動彈,縱然如此,張叔依然兀自旁觀,還說不礙事。
    她忽的回想起以前,張叔是殺豬匠,渾身充滿煞氣,說話嗓門大,在她看來是個不好相處的人,然而,自從薑寧和他切磋扳手腕過後。
    張叔忽然變了,變得特別好相處了,使得薛元桐不知不覺間,改變了觀感。
    想到這裏,薛元桐不由自主的看向薑寧。
    薑寧沒說話,很多時候,壞人並不會變好,而是因為碰到了比他更壞的人,扳手腕之後,張叔大概是認為,薑寧和他同一水平了,才會好說話。
    薛元桐見薑寧氣定神閑,覺得有他在真好,但薛元桐不想讓薑寧知道自己因為他開心。
    她板起小臉,嘴硬的說:“萬一張叔把東東打壞了怎麽辦?”
    薑寧說:“放心吧,東東很抗揍的。”
    縱使馬蜂和毛毛蟲輪流襲擊,東東亦是無所畏懼,更別說一個區區的張叔。
    沒一會兒,突然響起一聲“啊”的嚎哭!
    隨即,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跑出鄰居家大門。
    那是東東的身影,東東哭嚎往家裏跑,張叔提棍子追著他打:“老子今天打死你個兔崽子!”
    “他娘的沒有一點教養!”張叔顯然氣的不輕,臉上橫肉發抖,暴怒無比。
    薛元桐被他的表情驚到了,情不自禁的問,東東幹了什麽?
    為什麽張叔那麽生氣?
    明明薑寧沒說什麽呀,僅僅讓東東問他要雪糕,張叔不至於為了一塊雪糕,大動肝火吧!
    薑寧瞧見這幕,便把自己神識察覺到的畫麵,說與她:
    “東東喊張叔時,張叔在睡覺。”
    薛元桐說:“起床氣麽?”
    薑寧道:“不止。”
    張叔睡覺,呼嚕打的震天響,東東叫了兩聲,聲音沉沒在滿屋的呼嚕聲中,張叔睡得太沉了,根本沒聽見。
    東東心急吃雪糕,哪裏等得住?
    他朝手上吐了兩口唾液,朝張叔臉抽,打的呱呱作響,張叔當時就被扇醒了。
    東東黑臉瞪張叔:“你他媽快給我雪糕吃,不然爺爺打死你!”
    然後釀成了現在的戰況。
    張叔抄起棍子,逮著東東抽了兩棍,抽的他慘叫不停。
    這時,隔壁胖老太聽見嚎叫,好似個皮球,從隔壁衝了出來,看見了孫子的慘狀,又目睹張叔叔施暴。
    胖老太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嚎道:“你把我的孫打死,打死了!”
    胖老太劈手奪過張叔的棍子,邊嚎邊查看東東的傷勢。
    東東見到奶奶來了,哭的更加用力了,如奔雷作響。
    胖老太手指張叔,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盡數而出。
    不到一分鍾,問候了張叔七大姑八大姨。
    張叔氣的頭腦發脹,對老太婆說,“你再給我叫,我連你一起打!”
    說罷,他靠近胖老太。
    胖老太後退一步:“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殺人了!”
    薑寧為了看熱鬧更舒服,他回到屋裏,從冰箱裏拿了幾片豬肉脯,又拿了碗顧阿姨親手做的麻辣牛肉絲。
    薛元桐瞅了一眼桌子的肉食:“太葷了,怎麽沒有一點綠色?不健康!”
    然後她拿了一瓶冰雪碧。
    胖老太和張叔在十米外吵架,始作俑者薑寧和薛元桐愜意飲用冰雪碧,吃小零食,談笑風生,宛如兩個世界。
    胖老太和張叔吵了大概有五分鍾,隔壁的湯大爺和錢老師被吵醒了,踏著拖鞋跑出來。
    其中的錢老師還拿了一個芭蕉扇,一見到他們在那吵,兩人充當和事佬:
    “哎呀,大中午的,吵什麽呀,別吵了,大家都不容易,不要傷了和氣。”
    胖老太罵罵咧咧:“這個死殺豬的打我孫子,我今天跟他拚命!”
    張叔惱火,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一方,他攥住拳頭,作勢揮拳,嚇得東東在地上又滾了一圈,衣服全是灰塵。
    湯大爺連忙拉架:“哎哎,孩子還小,輕點輕點!”
    錢老師:“大家鄰居一場,你別太計較,互相理解理解一下嘛!”
    湯大爺:“多大點事啊,看我麵子上,大家趕緊回去歇歇吧。”
    ……
    一場糾紛,在湯大爺和錢老師和稀泥中,解決掉了,大家又恢複你好我好的鄰裏關係。
    薛元桐提心吊膽,擔心東東說了實話,導致胖老太找薑寧問責,但直到最後,東東也沒說出緣由。
    下午,顧阿姨回來的很早,因為明天公司在南市開年中會,閨女不能參加,為了讓閨女不至於心裏不平衡。
    所以今晚燒的菜比較豐富,顧阿姨買了巴沙魚和基圍蝦,還有魷魚,然後又放了萵苣土豆玉米,燒成一鍋,香辣入味。
    尤其魚塊特別嫩,還沒有刺,一口咬非常棒。
    薛楚楚下午放學之後,回來在桐桐家吃晚飯,她罕見的吃了兩碗米飯。
    本來薛楚楚晚飯從來隻吃一碗,又是在桐桐家吃飯,她非常害羞。
    但桐桐盛飯,她還是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空碗。
    薛楚楚吃完飯後,被桐桐以她玩了一天太累了為借口,帶到薑寧屋裏,享用他的顯示屏。
    薑寧則獨自一人到蕩秋千的位置躺著,東東挨了張叔一頓毒打,躺在床上養傷,暫時無法出門霸占秋千。
    夏天傍晚,蚊子很多,門口乘涼的湯大爺他們,時不時伸手打蚊子。
    看到這副場景,薑寧想起薛元桐曾當他的麵吹噓。
    自稱她小到大,體質獨特,屬於那種如果身邊有人,蚊子隻咬別人,而不咬她的類型。
    直到那次遇到薑寧,兩人坐在一塊,薛元桐被叮了三個包,塗了花露水後,她變得沉默寡言了。
    薑寧躺在吊床上,享受安逸,周邊的蚊子瘋了似的湧過來,然而觸及他體表的雷電,當場暴斃,再被彈飛。
    班群裏,俞雯問道:“你們聽說過hpv二價和四價針嗎,那天我看新聞看到了。”
    女生之間的話題,許多男生不懂,便沒回複。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俞雯外貌不算出眾,當然,更更重要的原因,是董青風不在,按照今早董青風的說法,他最近跑徐市吃燒烤了。
    沈青娥同樣不太懂:“hpv針作用是什麽啊?”
    另一邊的盧琪琪跳出來:“可以防止一些女人會得的病……”
    她百度了一段解釋,發布在群裏。
    白雨夏出麵:“嗯,是這些作用,如果條件允許,我建議女孩子都打一下的,隻是價格略貴了。”
    陳思雨:“有多貴呀?”
    “我認識的醫生說,至少幾千塊吧!”白雨夏回答。
    盧琪琪吸取了上次假看電影被識的尷尬,她這次百度的很全麵,質疑:“醫生忽悠你的吧,現在國內根本打不了這個針!”
    白雨夏:“我媽是醫生,她會忽悠我?”
    群裏安靜了一會,孟桂活躍氣氛:“同學們,我最近學了算卦,哪位需要我給你算上一卦嗎?”
    崔宇抖機靈:“我的小米3發熱怎麽辦?”
    孟桂:“換一個手機。”
    單凱泉誠心求問:“大師,你能幫我算算我的感情狀況嗎?”
    孟桂問了單凱泉幾個問題,然後算卦:“你在30歲以前,注定孤苦伶仃。”
    單凱泉聽了後,盡管知道這是假的,仍舊心中不爽,他忍不住問:“那我30歲以後會有改變嗎?”
    孟桂:“有的哈,你30歲以後就習慣了。”
    單凱泉:“草!”
    龐嬌:“你幫我算算,我能活到多大年齡?”
    孟桂敬業的說:“嬌姐,你120歲會有一個坎。”
    龐嬌驚喜無比:“我能活到120歲?”
    孟桂:“不是,是你的墳被人給刨了。”
    張池:“感覺有點道理。”
    段世剛:“強烈讚同。”
    崔宇:“孟大師受我一拜!”
    龐嬌憤怒的敲屏幕:“孟桂,我也給你算一卦!”
    孟桂心道,小樣,你還給我班門弄斧呢?
    “你算吧。”
    龐嬌:“我算到今年9月1日,你有血光之災。”
    孟桂疑惑:“你說有就有啊?”
    龐嬌:“因為老娘要捶死你!”
    ……
    河壩平房,窗簾拉上了,漆黑屋子裏,隻有電腦顯示器屏幕,發出瑩瑩光亮。
    薛元桐和薛楚楚擠在沙發,兩個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倒映光亮。
    薛元桐關閉手機屏幕,心中一動,給薛楚楚說:“楚楚,我跟班上同學學了算命,我給你算命吧!”
    她捏起了薛楚楚的纖纖細手,擺弄了一會,說:“楚楚,你這一輩子的命太苦了!”
    薛楚楚抿起嘴,沒做發話。
    薛元桐學之前孟桂的算命方式,回複道:“但,不要緊,你特別能吃苦!”
    薛楚楚:“…幼稚”
    薛元桐“嘻嘻嘻”的笑。
    ……
    第二天上午,顧阿姨前往南市開會,楚楚學校上學。
    薛元桐洗了床單,找薑寧玩,她仰起頭打量了一會,說,“你頭發現在好長哦~”
    “那剪個頭。”薑寧道,雖然他能用靈力解決,但偶爾也喜歡上街剪頭。
    薛元桐摸了摸她的小辮子,驕傲的說:“我的頭發全是媽媽給我剪的!”
    禹州市區剪頭發很貴,以前家裏沒錢,為了省下剪頭的錢,顧阿姨親自動手給閨女剪。
    盡管現在,家裏寬裕了很多,薛元桐還是喜歡讓媽媽剪頭。
    “我到市裏剪頭發了。”薑寧從屋裏推出山地車。
    薛元桐蹲在門口,眼巴巴的。
    她不會騎車,河壩到市區的距離不近,如果沒通行工具,依她的小短腿,要走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在市裏買了東西,還要給一路拎回來。
    所以薛元桐現在幾乎沒有獨自出行的能力,隻能依靠媽媽或者薑寧。
    薑寧拍拍後座:“快鎖門,我們出發吧。”
    薛元桐開開心心的乘上車,心想,‘他果然不會丟下我自己。’
    穿過大壩,薑寧神識張開,選了一家環境幹淨的理發店。
    店內隻有老板娘一個人,大概三十五六歲,打扮時髦,染了一頭紫發。
    “剪短,再修一下。”薑寧道。
    他每次剪發很簡單,修修即可,不燙頭,不染發,不辦卡,老板賺不了他幾個錢。
    老板娘看向薛元桐,問:“你也剪嗎?”
    薛元桐坐在椅子上,連忙擺擺手:“不不,我不剪,隻有他自己。”
    老板娘給薑寧洗了頭,披上理發圍布,找話題嘮嗑:
    “你妹妹嗎?長的挺可愛的。”
    薛元桐正想否定,下一秒,薑寧應道:“對,別看她長的可愛,平時調皮的很。”
    薛元桐鼓起小臉,心裏不服氣,‘不就比我大一歲嗎?天天占我便宜!’
    等到她哪天,她長的比薑寧高了,一定找回場子!
    老板娘用剪刀“哢嚓哢嚓”的剪頭發。
    薛元桐托腮發呆,她想象力十分豐富,以前她剪頭,總忍不住幻想,萬一理發師是一個殺手,剪到一半,突然用剪刀刺殺,她又該如何應付呢?
    薛元桐想了無數種方法,發現根本無法應對。
    所以薛元桐每次剪頭,必須找外表不像殺手的理發師。
    後來楚楚告訴她,外表越不像殺手的人,越有可能是殺手。
    薛元桐的辦法失靈,她又開始恐懼,後來楚楚又說,‘我倆家裏很窮,人家殺手幹嘛刺殺我們?”
    老板娘通過鏡子的反射,瞧著小女孩:“你妹妹挺小的,上初中了嗎?”
    老板娘的話,瞬間將薛元桐拉回現實,她感覺被輕視了,她開學上高二了!
    竟然被懷疑有沒有上初中?她長的有那麽幼稚嗎?
    她本能的想反駁,然而,薛元桐為了不讓老板娘尷尬,隻好順她說:
    “我開學就初一了,唉,不想上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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